第061章 第 61 章
超超：【什麼意思？】
美人探測雷達驚呼：“真的假的, 他長成那個鬼樣子，還有很好的桃花運？”
超超：【草泥馬的，怎麼說話呢, 老子長得帥著呢！】
“……”禾曄暗歎口氣，開始睜眼胡編：“桃花運與長相雖然有關係, 但也與自身的運勢也息息相關, 我看這男生的運勢很好，如果他認定了這個女孩，等於放棄了後麵對他產生好感的其他女生。”
狗子愛吃剩菜：【真的假的】
狗子愛吃剩菜：【艸，我也想算一卦了！】
超超：【後麵的女生會比沫沫更好嗎？】
禾曄：“不確定。”
他說完，半分鐘過去，超超都沒在評論區出現，看樣子應該是在糾結猶豫。
禾曄偏頭朝旁邊男人遞過去一個眼神。
牧夕璟立即會意, 緩緩開口：“算命不可能算的那麼清楚，雖然不確定後麵的女生一定比現在的好，但能確定的是這個叫沫沫的女孩, 不是你的正緣。”
“其實你心裡很清楚你們不合適, 隻是你現在沒有遇到更合適的，所以才不舍得放手。”
“但你這樣猶豫不決, 隻會影響你之後的姻緣，如果你把時間浪費在這個人身上，自然沒心思注意其他女生, 時間一長也就錯過了。”
超超：【錯過了會怎麼樣？】
禾曄沒有立即回答, 而是捏起旁邊三枚銅錢, 在手心了晃了晃, 撒在桌麵上進行一番占卜後，嚴肅說道：“占卜的結果不是很好, 說明你和現在這個女生走不長遠，之後錯過其他緣分，孤獨終老也說不一定。”
冰皮月餅：【我去，這麼狠嗎！】
可愛多：【勸分大隊】
漂洋過海來看你-：【勸分二隊】
鐵鍋燉大鵝：【兄弟，因為一顆歪脖子樹放棄一整片桃花林，好像有點不值。】
折紙魚：【不值+1】
美人探測雷達也附和道：“就是，我朋友雖然很好，但也不至於讓你……”
話還沒說話，就被牧夕璟再次踢下麥。
他開口轉移話題道。“聽剛剛那個女生說，你遊戲打得很好，平時應該很招女孩子喜歡吧？”
超超：【嗯】
的確，他遊戲打得很好，但因為聲音難聽，不喜歡開麥，經常被女生誤認成高冷。
又因為他打遊戲心態穩，經常大逆風時，還打字安慰大家：沒事，不要慌。
然後帶大家逆風翻盤，慢慢地就有很多女生主動加他。
沫沫就是被他這麼吸引來的，後來兩人經常打遊戲、聊天，他逐漸被沫沫的性格吸引，也就不滿足在網上打遊戲，文字聊天。
但他也擔心自己一開口，會把對方嚇跑，乾脆使了一些手段，想讓對方慢慢接受自己……
牧夕璟繼續勸慰：“其實比起拒絕，自暴自棄更可怕，不敢接受被否認。”
他回想剛剛瞥見的照片，閉上眼強忍不適，捏著鼻子誇讚道：“其實你長得不算太差，隻是不擅長打扮，好好提升自己，保持最好的狀態迎接自己的正緣吧。”
禾曄覷了眼牧夕璟忍氣吞聲的憋屈表情，差點沒忍住笑出聲，起身去接了杯水，放到他麵前。
誇出這句話，著實委屈他了。
禾曄將麵前的三枚銅錢收起，淡淡道：“有時候過分自卑會蒙蔽你的心智，讓你看不到自身的發光點，言儘於此，剩下的事情你自己考慮吧。”
剛剛他卜的那一卦，其實是男生的八字。
在這番話之前，男生的麵相中出現了牢獄之災。
但他那一番話之後，他再測男生八字，從中並沒有看出牢獄的劫數，估計是他們的話稍微改變了男生的想法。
禾曄見之後的評論中沒有再出現超超的身影，便將這一番揭過去，對直播間的網友說道：“休息三分鐘，進行下一卦。”
三分鐘，隻夠喝口水，喘口氣的時間。
牧夕璟拿起手機打字吐槽。
禾曄聽到手機震動，拿起查看。
牧夕璟：【怎麼會有長這麼醜，還這麼變態的人。】
禾曄看得出他是真的被惡心到了，抬起手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其實麵對這種事情，他也有點束手無策，男生的行為很討厭，但禾曄不能作為裁決者對男生做出懲罰，否則這其中的因果就要他來承擔。
一個陌生人還不值得禾曄背負天道譴責，隻是希望那個女生知道自己被盯上後，能提高警惕，想出應對之策，保護好自己的安全。
三分鐘很快過去，評論區的話題依舊停留在上一卦。
直到禾曄的手重新出現在直播鏡頭中：“開始第二卦。”
我哥是豬：【我我我！】
我哥是豬：【禾老板看我！】
蟲蟲阿姨：【禾老板，跪求一卦！】
陶陶和桃桃：【看我看我！】
……
評論區刷太快，禾曄乾脆抬手點在平板上，讓評論暫停，讀出一個人的ID：【kk天王星】
kk天王星：【是我是我嘿嘿嘿】
kk天王星送了2000朵鮮花。
kk天王星申請上麥。
牧夕璟點擊同意，一個爽朗老大哥的聲音響起：“晚上好禾老板，牧助理，我叫馮大丞，各位網友們好，嘿嘿嘿。”
禾曄被他的笑聲感染，嘴角也跟著揚了揚：“馮先生想算什麼？”
馮大丞：“我想算算我下個項目怎麼樣？”
禾曄打開後台，看到馮大丞發過來的照片和八字。
男人長得偏胖，大圓臉，五官不算好看，但一眼看過去讓人很有好感，是個較為端正的人。
他的眼睛不大，但黑眼仁多於白眼仁，是個沒什麼心機，心地善良的人，他的鼻梁不高，但鼻頭圓潤，說明他是個心思正，小心思少的人，地閣圓厚，兩頤飽滿（下巴、兩邊麵頰），這人的金錢運也不錯。
印堂寬闊平滿，是個意誌力強，有事業心、進取心，凡事都可應付自如的性格，青年發達，中年鼎盛，是個名利雙收的命數。
禾曄將自己看到的麵相一一說出，誇的馮大丞嘿嘿直樂，嘴上一直認可著：“對對對。”
“禾老板算的很對，我這人命好，雖然小時候學習不咋樣，但工作還行，這些年做了幾個項目都還不錯，所以禾老板，我下個項目也能順利嗎？”
禾曄：“過程坎坷，但結果圓滿。”
正開心不已的馮大丞突然止聲，擔心道：“過程坎坷是什麼意思，這個項目有點難嘛？”
禾曄：“有驚無險。”
馮大丞：“那就行，一件事哪有完美的，隻要彆讓我賠上家底就行。”
禾曄：“不會。”
馮大丞：“行行行，那就多謝禾老板了。”
“對了禾老板，我能加你一個聯係方式嗎，後期可能還有其他事情需要找您。”
禾曄隨口應道：“加牧助理吧，有什麼事情跟他聯係。”
馮大丞：“行，那牧助理麻煩私發一下您的聯係方式。”
牧夕璟：“好。”
馮大丞樂嗬嗬的主動下麥，隨後還送了幾個禮物表示感謝。
可能是這一卦沒什麼看點，評論區不像剛剛那麼熱鬨。
禾曄便直接開始了第三卦。
這次是一個名叫噠噠噠小飛機的女生。
她的聲音裡帶著恐懼：“禾老板，我感覺我遇到臟東西了。”
禾曄問：“為什麼有這種感覺？”
噠噠噠小飛機：“我這幾天下班回家，總是感覺有人跟蹤我，可是我半路回頭看了好幾次，都沒發現有人。”
噠噠噠小飛機：“我還讓男朋友下班後裝成路人，遠遠在我身後跟著，想著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把那個跟蹤我的人抓住，可是我明明感覺身後有人盯著，我男朋友卻說他在後麵什麼都沒看到。”
噠噠噠小飛機：“我現在有點懷疑跟蹤我的不是活人。”
第062章 第 62 章
狗子愛吃剩菜：【小姐姐, 有沒有可能你叫沫沫？】
狗子愛吃剩菜：【你要是叫沫沫的話，我舉報，跟蹤你的人就是樓上那個長得醜的死變態。】
鐵鍋燉大鵝：【我可以做人證】
噠噠噠小飛機矢口否認：“不是, 我有男朋友，你們彆開玩笑。”
牧夕璟也出言警告：“玩梗適度, 不要胡亂打趣。”
之後又禁言了幾個ID, 評論區才逐漸回複和諧。
禾曄繼續詢問：“這種被跟蹤的感覺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噠噠噠小飛機：“一周前。”
噠噠噠小飛機：“剛開始我以為是我自己想多了，但這幾天越來越明顯，男朋友懷疑我是不是工作壓力太大，出現了幻覺。”
噠噠噠小飛機：“可是我感覺不像是幻覺，那種被人盯著的感覺，很不舒服。”
禾曄又問：“跟蹤你的人，你一次也沒看到過嗎？”
噠噠噠小飛機：“沒有。”
夾鑫劉奶糖：【小姐姐, 你這有點像是精神分裂呀】
冰鎮果凍：【我也感覺像，要不你還是先去醫院掛個精神科吧】
奶奶輩茄子：【建議掛個專家號】
噠噠噠小飛機情緒瞬間變得激動，聲音裡有些哽咽：“我沒有精神分裂, 你們怎麼都不相信我說的話！”
禾曄出聲安撫：“你先彆激動。”
“能視頻嗎？”
“我需要看一下你現在的狀態。”
噠噠噠小飛機吸吸鼻子, 問：“可以私下視頻語音嗎？”
“直播間人太多，我有點害怕。”
禾曄：“可以。”
牧夕璟順勢接話道：“我把聯係方式私發給你。”
很快, 兩人加上微信，對方撥打視頻過來，牧夕璟順勢接起。
噠噠噠小飛機看到視頻中男人英俊帥氣的麵龐後, 竟然忘了難過, 下意識驚呼：“好帥啊。”
牧夕璟坦然接受誇獎, 衝她露出一個淺笑：“多謝。”
隨後把手機攝像頭轉向禾曄, 視頻那端再次傳來驚歎：“哇啊啊，禾老板長得也好帥！”
禾曄：“……”
直播間雖然看不到他們視頻畫麵, 但能聽到女生的話，一個個發彈幕嚎叫：【我也想看禾老板和牧助理張什麼樣子！】
【讓我瞅瞅他們的盛世美顏！】
【我也要看！（掀桌大叫）】
【嗚嗚嗚，在床上扭曲的爬行，快要魔化了，需要禾老板、牧助理的照片淨化】
禾老板隻當做沒看到網友的評論，掐訣念咒打開陰陽眼，把注意力放在了女生的麵容上。
女生的額間被陰氣環繞，遮住了眉眼，看樣子確實是遇到了臟東西。
“你這幾天感覺頭疼、眼睛酸澀嗎？”
噠噠噠小飛機：“嗯，頭疼的，眼睛也總是酸酸漲漲的，我以為是自己玩手機太多造成的。”
禾曄：“一周前你大概去了什麼地方？”
噠噠噠小飛機聽出了對方話裡的暗意，激動道：“禾老板，我是撞邪了，不是精神分裂對不對！”
禾曄：“嗯。”
噠噠噠小飛機：“我果然是撞邪了，我就說我沒錯。”
“……”
怎麼感覺她知道自己撞邪後，還挺開心的。
牧夕璟見她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裡，出聲提醒：“禾老板剛剛問你，一周前你都去了什麼地方。”
噠噠噠小飛機的思緒被拉回，認真回想了一遍：“我沒去什麼地方，就是公司和家兩點一線……不對，我想起來了！”
“一周前我回家時，半路遇到了車禍，聽旁邊的人說是一個老頭碰瓷，鑽到了大貨車底下，結果貨車司機沒看到直接開車碾了過去，老頭整個人被車輪壓扁，當場死亡。”
禾曄問：“你做了什麼？”
“啊？”噠噠噠小飛機有些茫然：“我什麼也沒做啊，就……圍觀看了一會兒算嗎？”
禾曄蹙眉：“如果你什麼都沒做，按理說不應該纏上你才對。”
噠噠噠小飛機神情出現慌亂：“禾老板的意思是說跟蹤我的是那天被貨車壓死的老頭？”
“不一定。”禾曄繼續問：“除了這個，還有其他異常的事情嗎？”
噠噠噠小飛機認真想了一會兒，搖頭：“好像沒有了。”
禾曄問：“你隻有下班回家才有被跟蹤的感覺嗎，其他時候呢？”
噠噠噠小飛機：“我不知道，現在都是我男朋友接送我下班，回到家後我就不敢再出門了。”
禾曄：“家裡隻有你自己嗎？”
噠噠噠小飛機：“不是，我跟父母住在一起。”
禾曄問：“你想讓我怎麼幫你解決？”
噠噠噠小飛機：“我也不知道，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我也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辦。”
禾曄：“明天下午我給你郵寄一張驅邪符，你隨身攜帶，就可以了。”
噠噠噠小飛機追問：“可是那隻小鬼為什麼要糾纏我呢？”
評論區的網友也紛紛附和。
醉裡挑燈看賤：【我也想知道】
一團小月餅：【禾老板有沒有辦法讓小姐姐見到鬼，然後去問問對方呀。】
漂洋過海來看你-：【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想看看鬼長什麼樣子。】
禾曄：“……很麻煩。”
過得剛剛好：【哇哦，竟然還有禾老板覺得麻煩的事情】
島嶼時光：【是呀，禾老板你在我心中的神位動搖了！】
可愛多：【有點麻煩就算了，不要為難我們禾老板！】
可愛多：【再說了，小姐姐離禾老板那麼遠，確實很麻煩呀。】
我的襪子哪去了：【就是，能隔著屏幕看出小姐姐是撞邪已經很不容易了，大家也不要太得寸進尺】
沒有淚溝的加菲貓：【可是，禾老板怎麼證明小姐姐是撞邪，而不是被人跟蹤了呢？】
沒有淚溝的加菲貓：【還是需要拿出一些證據來證明吧，萬一說錯了，跟蹤小飛機的人是個殺人犯，在小姐姐沒有防備的時候出手，那她豈不是很危險？】
魔女也要談戀愛：【確實，我覺得樓上說的有道理。】
魔女也要談戀愛：【噠噠小姐姐，要不你還是報警吧。】
德才兼備劉老頭：【今晚就算了，先檢查好門窗，然後明天湊空去報警，讓警察幫忙查一查你回家這段路的監控，看是不是真的被人跟蹤了】
太君呀：【是的，雖然我承認禾老板的算命很準，但這種撞邪的事情，還是需要一些能力的大師。】
太君呀：【既然禾老板都說有點麻煩了，還是不要勉強】
牧夕璟看著網友們的評論，不悅地開口打斷：“你們誤會了。”
“禾老板說的麻煩，不是他不能解決，而是不想晚上嚇到這位女士。”
“詢問原因，就要見鬼，你們隔著屏幕倒不用害怕，就算害怕可以直接退出直播間，但這位女士見了鬼可沒處躲，奉勸大家不要隨意起哄。”
空白格：【確實，我們在網上隻是看個熱鬨，小姐姐卻是要真真實實地見鬼】
空白格：【有些人不要搗亂】
丘比特愛吃肉：【好奇心不要太重】
丘比特愛吃肉：【況且就算見鬼，直播間裡也不能播，會被封的】
沒有淚溝的加菲貓：【算了算了，話都已經說到這份上了，如果再繼續為難禾老板，顯得我們不仁義。】
沒有淚溝的加菲貓：【小姐姐還是報警吧】
沒有淚溝的加菲貓：【實在不行就去道觀、或者寺廟裡拜一拜】
沒有淚溝的加菲貓：【還是要奉勸大家一句網上主播的話，也不能全信。】
禾曄皺眉，反問道：“你很想見鬼？”
沒有淚溝的加菲貓：【就事論事而已，你們不拿出證據，還不準我產生質疑了？】
牧夕璟開口詢問：“加菲貓是哪裡人？”
沒有淚溝的加菲貓：【你想乾嘛？】
牧夕璟：“不是要證據嗎，幫你見鬼，到時候你直接跟鬼聊吧。”
沒有淚溝的加菲貓：【有病吧你！】
牧夕璟挑釁道：“不敢嗎？”
“膽子這麼小，起哄的本事倒是挺大。”
“自己不敢，還挑唆人家一個小姑娘，可真是夠出息的。”
沒有淚溝的加菲貓：【誰說我不敢，你少在這兒激我。】
自由之翼：【兄弟，敢就上，彆慫】
漂洋過海來看你-：【就是，哥們兒不是覺得禾老板不行嘛，那你試試唄。】
漂洋過海來看你-：【反正禾老板不行，招不來鬼，你怕什麼】
可愛多：【讚同】
夾鑫劉奶糖：【是的，我也感覺禾老板不行，兄弟你試試】
媽媽我餓了：【算了吧，我感覺他不敢】
魚兒魚兒魚兒：【我也覺得，見鬼這種事情，也不能是個男人就敢見的。】
沒有淚溝的加菲貓：【你們少在這兒起哄，我S城華福區的，見鬼就見鬼，誰怕誰啊！】
牧夕璟與噠噠噠小飛機的電話還沒掛斷，聽到這話，驚呼道：“好巧，我也是華福區的。”
牧夕璟揚眉，輕笑出聲：“確實很巧，我和禾老板也在華福區。”
小盒子6號：【臥槽，這是什麼鬼緣分】
每天都想喝酸奶：【笑死，老天爺都想看這場大戲。】
我寄居在人間：【兄弟，到你施展拳腳的時候了。】
我寄居在人間：【起床出門，開車過去，說不定來個見鬼現場版】
哈哈哈小栗子：【哥們，我們能不能見鬼，能不能知道噠噠小姐姐為什麼被糾纏，就看你了】
牧夕璟見禾曄不說話，偏頭問：“禾老板，我們要過去嗎？”
禾曄想了想，說道：“可以去看看。”
倒不是跟那個叫加菲貓的網友置氣，隻是覺得同在一個區，應該不遠，可以過去幫噠噠噠小飛機解決掉被跟蹤的事情。
噠噠噠小飛機激動道：“你們真的能過來嘛！”
噠噠噠小飛機：“要是真的能幫我解決掉這個事情，那真是太感謝了，我現在害怕的晚上都不敢睡，我可以幫你們報銷打車費！”
“我知道禾老板看事兒不便宜，不知道具體數額，我們能不能商量一下，看在不在我的能力之內。”
禾曄看了眼時間，淩晨一點二十幾分，說道：“等兩點下播後，我們過去看看。”
直播間一片哀嚎：【不行啊，不能下播！】
【我們也想看，禾老板你不能這樣啊】
【就是，帶著我們一起去，不然我就脫粉了！】
【我~也~要~看~！！！】
禾曄：“會被封直播間。”
德才兼備劉老頭：【不會的，我是白兔的總經理，這直播間封不封我說了算！】
愛殺人的老默：【我是最大的股東，這直播間就不可能封！】
冰激淩居居：【我是白兔的執行董事長，我說不封，看誰敢封！】
大鯽魚：【我是審核部長，我說不封，他們不敢封！】
每天都想喝酸奶：【我是審核技術員，我不封，誰說封都沒用！】
禾曄：“……”
寧主任愛吃包子：【求求了，帶我們去吧！】
雪鬆然你壓我頭發了：【我拿一個旋轉木馬做抵押！】
軟骨頭：【我拿一個藍色妖姬做抵押！】
幼稚女神蹦恰恰：【我那一個紅色超跑做抵押！】
今晚不睡覺頭禿：【我拿一架私人飛機做抵押！】
貓貓隻想賺錢：【我也拿一輛超跑跪求禾老板開直播！】
乖張小貓頭：【有什麼刺激場麵是我們不能看的！】
沒有淚溝的加菲貓：【為什麼要下直播？】
沒有淚溝的加菲貓：【你們過去不是為了證明嗎，關了直播怎麼證明？】
禾曄：“來現場，我證明給你看。”
沒有淚溝的加菲貓：【嘁，已經起床了，噠噠小姐姐，你把小區的地址私發給我，我現在就開車過去。】
沒有淚溝的加菲貓：【我倒要看看今晚能不能見鬼】
第063章 第 63 章
半個小時後, 翠竹苑小區。
禾曄、牧夕璟從出租車上下來，看到小區大門口站著四個人，三男一女。
其中一個年輕男女牽著手, 兩個年齡稍大的青年男人站在路邊，單手插兜, 右手夾著煙正熱絡地交談著, 見出租車上下來兩個人，他們的注意力瞬間被吸引。
禾曄一走近，聽到一聲調笑：“呦，禾老板、牧助理這麼年輕啊，不過你們長這麼帥，為什麼還不肯露臉啊。”
禾曄朝他冷冷地睨了眼，沒接話, 直接無視地走過去。
倒是牧夕璟路過時，輕佻眉頭，回懟道：“長得帥就一定要露臉嗎, 那也沒見長這麼醜的人出門蒙麵。”
他說這句話時, 特意朝青年男人覷了眼，是在說誰, 不言而喻。
青年男人瞬間黑臉：“你——”
“彆衝動。”與他同行的男人趕忙拽住他的胳膊阻攔。“我們是來看他們有沒有本事見鬼，不是來打架的。”
禾曄也回頭朝牧夕璟看了眼，示意他彆惹事。
“禾老板、牧助理你們好。”
他們剛剛打了視頻電話, 倒也認得清誰是誰。
禾曄沒跟她過多寒暄, 直接詢問：“你現在有被跟蹤的感覺嗎？”
噠噠噠小飛機搖頭：“沒有。”
“大前天我男朋友接我下班那晚也沒有, 但隻要晚上我自己走路, 就能感覺到後背有雙眼睛一直在盯著我。”
禾曄抬眼環顧四周，發現這條路上車輛稀少, 隻有一盞盞路燈照亮，如果膽大一些，走在街上溜達，倒是個不錯的體驗。
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符紙，折疊成塊，遞給女生：“你拿著它，自己朝前走。”
噠噠噠小飛機驚慌道：“我……我自己嗎？”
禾曄解釋：“我們會在後麵跟著你。”
“我……我害怕。”
她緊緊拉著男朋友的手，不肯鬆開。
她男朋友也不放心道：“這麼晚了讓她自己一個女孩子走路，太危險了，萬一真有人跟蹤濛濛，就算我們跟著，也不能第一時間上去保護她。”
禾曄反問：“那你覺得應該怎麼處理？”
“我……”男生被問的噎住。
禾曄的視線落在女生臉上，半秒後說道：“我並沒有在你身上看到血光之災。”
也就是說她今晚沒有危險。
噠噠噠小飛機知道禾老板的能力很強，猶豫許久，才勉強同意。
她男朋友見女生害怕的眼眶微紅，溫聲安慰：“沒事的，實在不行你就像昨天那樣帶上耳機，我們通著電話，我在後麵陪你說說話，好不好。”
噠噠噠小飛機抬頭望向禾曄：“禾老板，可以嗎？”
“……可以。”
他不太理解，這一前一後不到百十米的距離，為什麼還要通電話，但這是人家小情侶之間的事情，他也不好多言。
這時，牧夕璟上前，抬手晃了下手機支架，說道：“應網友要求，需要直播。”
“嗯。”噠噠噠小飛機知道網友們都在好奇她的事情，也知道禾老板他們需要直播，提前準備好了口罩。
她將口罩帶好，抬手朝西指了指：“那我走了？”
禾曄：“嗯。”
男朋友一副關心不已的架勢，在後麵不停地說寶兒，你慢點，不用怕，我在後麵之類的話。
等女生走遠了，禾曄也拿出提前準備好的口罩帶上，站到牧夕璟身側，保證自己沒有入鏡。
直播重新開啟，直播間迅速上人。
奶奶輩茄子：【來了來了，等的迫不及待。】
漂洋過海來看你-：【進行到哪一步了？】
冰鎮果凍：【咦，怎麼在大街上？】
禾曄念咒掐訣，打開陰陽眼，隨後轉頭問還在生氣中的青年男人：“你過來。”
沒有淚痕的加菲貓沒好氣道：“乾什麼？”
禾曄道：“不是要見鬼嗎？”
沒有淚痕的加菲貓皺眉，環顧四周：“所以鬼呢？”
禾曄抬手迅速點了幾下他眼睛周圍的穴位，拿出一張符紙，默念咒語，隨手輕輕一甩，符紙點燃，快速在男人眼前劃過，符紙燃儘。
直播間看不到禾曄的人，卻看到他無火燃符的場麵，一個個驚呼。
我的襪子哪去了：【我艸，好酷！】
德才兼備的劉老頭：【我的媽耶，直播特效嘛】
太君呀：【我的眼鏡呢，剛才我肯定是因為沒帶眼鏡出現了幻覺！】
空白格：【沃德瑪，禾老板手上是長了一個打火機嗎？】
丘比特愛吃肉：【嗚嗚嗚，這是我第一次看到禾老板的室外直播，沒想到這麼精彩】
丘比特愛吃肉：【我之前是錯過了多少。】
沒有淚痕的加菲貓作為當事人之一，也被禾曄這燃符的動作驚了一下，但很快鎮定下來，不服氣的小聲嘟囔一句：“一些誆騙人的假把式。”
牧夕璟舉著手機直播，離得遠，沒聽見這句話。
禾曄倒是聽見了，卻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給他，直接轉身離開。
加菲貓的朋友滿臉驚詫地湊上來，小聲道：“我去老高，這人是有真本事呀！”
被叫老高的加菲貓卻不以為意：“嘁，一個點火就給你唬住了？”
“這種小技巧，表演雜技的誰不會，他故意在我們麵前使出來，就是為了讓我們信服，覺得他是有真本事。”
加菲貓朋友是個短發，偏瘦的青年，他比加菲貓高半頭，穿著一套黑色的花襯衫、短褲頭、人字拖，看著不怎麼在意自己的個人形象。
花襯衫男人繼續詢問：“剛剛他在你眼睛上乾什麼了？”
加菲貓聳了聳肩：“不知道，應該是讓我見鬼的準備吧。”
花襯衫男人問：“那你有啥特彆的感覺嗎？”
加菲貓坦言：“沒有。”
他說完還特意往四周瞧了瞧：“感覺跟平時沒什麼區彆。”
花襯衫男人：“沒看到鬼嗎？”
加菲貓嗤笑：“你不會真以為他有讓我見鬼的本事吧？”
“你也不看看這兩人多大年紀，又長成那樣，明顯就是網紅打造的人設。”
“你現實中見過幾個有本事的道士長成這樣？”
花襯衫視線落在前麵齊肩並行的兩個高大修長的男生背影上，嘖了聲：“確實是。”
這兩人長得實在太好，彆說做網紅，就是做大明星也綽綽有餘。
花襯衫叮囑道：“老高，你說話也彆太難聽，涉及玄學方麵的人輕易不能得罪，萬一他真有本事，到時候你可要倒大黴的。”
加菲貓不高興道：“不是我要得罪他們，是他們找我的麻煩，我在直播間隻是隨口提出了幾句質疑，結果那個舉手機支架的男生就問我哪裡人，說讓我見鬼。”
“你也看到了，我剛剛一句玩笑話，結果被那個助理硬生生給懟了。”
“我說他們長得帥不露臉有錯嗎？”
花襯衫噎住，隻得打圓場道：“行了，反正你等會少說兩句，我瞧著這兩人都不是什麼好脾氣的性格。”
加菲貓輕哼一聲，不甘示弱道：“我脾氣還不好呢。”
前麵禾曄與牧夕璟不急不緩地走著，女孩在前方一百米開外，旁邊噠噠噠小飛機的男朋友與她低聲交談著。
眼看女孩與他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走到了寬闊的大路上，街道兩邊的店鋪變成了綠茵茵的樹叢，因為有樹葉的遮擋，路燈的光線也變暗不少。
就在噠噠噠小飛機路過一段昏暗的路段後，禾曄隱隱約約地看到女生身後多了一個模糊不清的影子。
“出現了。”
禾曄低聲提醒。
牧夕璟低低嗯了聲。
他倆的聲音不大，卻全被手機收錄，直播間的網友一個個都在詢問。
喵小樂：【哪裡哪裡，我怎麼沒看到？】
花生醬：【我也好奇呢！】
曉曉的豆丁：【我放大鏡都用上了，可鏡頭裡除了遠處的小姐姐，並沒有看到其他人啊。】
幼稚女神蹦恰恰：【有沒有可能和老板說的不是人】
空白格：【所以接下來乾什麼？】
我的襪子去哪了：【直播間裡就沒有一個人看到嗎？】
我的襪子去哪了：【禾老板，有沒有可能是你看錯了？】
禾曄看到這條評論嗎，回複：【沒有。】
與此同時，噠噠噠小飛機的男朋友小聲道：“禾老板，濛濛說那種被跟蹤的感覺又出現了！”
禾曄淡淡嗯了聲，對他說：“讓你女朋友站著彆動。”
說完，他加快腳步追了上去。
禾曄修長纖瘦的背影突然出現在鏡頭裡，直播間的人瞬間炸了。
可愛多：【我去，這是禾老板嘛！】
可愛多：【這身材也太好了吧！】
可愛多：【不愧是朕的愛妃啊！】
覺覺不夠睡：【沃德瑪！】
覺覺不夠睡：【雖然看不到臉，可是這身材好好呀！】
麻麻我餓了：【這不就是傳說中的寬肩窄腰敲tun嘛！】
我的小時代：【媽媽呦，瞧瞧我粉上了一個什麼好東西！】
愛吃辣條的乖乖：【不光聲音好聽，身材也這麼好，要是長得還好看，那請問上帝給他關了哪扇門！】
一顆綠豆芽：【愛你的心門】
愛吃辣條的乖乖：【艸，太紮心了】
兔兔兔子呀：【禾老板的腿好長啊，看起來絕對超過一米八了】
伸出小圓手：【吸溜，嘿嘿嘿，我要猥瑣了】
牧夕璟看著直播間的評論，有些無奈，強忍下將鏡頭轉開的衝動，快步跟上去。
間隔一百多米的距離，兩三分鐘就走到了噠噠噠小飛機身邊，而旁邊跟蹤女生的小鬼，已經被禾曄困住。
噠噠噠小飛機和她男朋友看不到，牧夕璟也假裝看不到那個被壓成紙片人的老頭鬼，拿著手機回頭對準身後追趕過來的兩個青年男人。
加菲貓見他們突然加快腳步，也趕忙跟上來，可禾老板和他小助理的腿一個比一個長，對方快走幾步，他們要一路小跑才能追上。
他喘著粗氣，追問道：“好端端地你們跑什……臥槽！”
話沒說完，他突然發出一聲驚呼，滿臉驚恐地後退幾步，直到被花襯衫扶住，不解道：“怎麼了？”
加菲貓睜大眼睛，指著不遠處的禾曄站的位置，結巴道：“鬼……有鬼！”
第064章 第 64 章
“鬼, 什麼鬼，哪裡有鬼！”花襯衫被他的話也嚇得不輕，連連四處張望, 卻什麼也沒看到。
“那……那裡，就在禾老板旁邊。”加菲貓不敢直視, 甚至不敢伸手去指。
花襯衫朝禾曄站的地方位置望了望, 滿臉疑惑：“禾老板身邊什麼也沒有啊。”
“有。”加菲貓說的非常肯定。
有個老頭，身體都被壓扁了。
花襯衫意識到好友真的見鬼了，心裡也有點打怵，但他還是儘可能地安慰道：“沒事沒事，有禾老板在，你先鎮定一下，彆引起對方的注意。”
加菲貓趕緊閉嘴, 可攥著好友胳膊的手卻在不停地抖動。
同樣害怕的還有旁邊的小情侶，男生強壓著心底的懼意，將噠噠噠小飛機摟在懷中低聲安撫。
隻有禾曄、牧夕璟鎮定自若地一個站著打量蹲在地上的老鬼, 一個舉著手機給直播間網友直播現場狀況。
禾曄垂眸俯視著被他捆住的老鬼, 耳邊全是他的哭聲，以及嘴裡嘟囔著我不想死, 我不想死之類的話。
老鬼膚色慘白，滿臉褶皺，頭發斑白, 身上穿著老頭衫, 寬鬆短褲, 身上沒看什麼血跡, 但整個腹部扁平，不知道斷了幾根肋骨, 看這寬度應該是被雙輪胎的大貨車碾壓的。
正好對上剛剛直播時，噠噠噠小飛機說的一周前下班路上她偶遇了一場車禍，一個老頭碰瓷，被車給碾死了。
“我不想死啊，那個挨千刀的竟然真的從我身上碾過去了，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他，嗚嗚嗚嗚我死的太冤了！”
禾曄出聲打斷：“彆哭了。”
老頭的哭聲止住，仰頭警惕地望著麵前這個長相英俊的男生。
“你是誰呀，為什麼要抓我？”
禾曄沒有回他的問話，指著不遠處的女生，冷聲問：“你認識她嗎？”
老頭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過去，點點頭：“認識。”
禾曄詫異地凝眉，繼續問：“你們是什麼關係？”
老頭：“她是我女朋友。”
“……”禾曄捕捉到對方神情中的心虛，不悅道：“說實話。”
老頭小聲嘟囔：“我說的就是實話。”
禾曄掏出黃符，警告道：“最後一次機會。”
老頭眼裡閃過一抹懼怕，支支吾吾道：“不……不認識。”
禾曄質問：“不認識，你為什麼纏著人家？”
老頭垂著頭不說話，眼珠子亂轉，一副不安好心的架勢。
“瞎說，我沒糾纏她。”
禾曄很煩這種心思不正，還一直狡辯的人，簡直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他下意識看向牧夕璟，但很快想到對方沒開陰陽眼，看不到鬼，沒辦法幫自己處理。
禾曄暗歎口氣，直接默念咒語，將手上的符紙丟到了老頭身上，符紙沾到陰氣發出滋滋聲，老頭被燙的瞬間跳腳，痛呼著狂甩胳膊。
符紙被他甩開，可接觸到符紙的胳膊還是黑了一大塊，像是被燒焦了一般。
禾曄語調冷淡：“我不喜歡廢話，要麼你自己老實交代，要麼我直接打散你的鬼魂，三秒鐘做出選擇。”
“3——2——”
“我說，我說！”
老頭沒想到對方是個一言不合就動手的狠角色，瞬間沒了那些小心思。
“我就是看她長得漂亮，八字弱，能聽見我說話，才纏著她的。”
“大師，我沒想附身，也沒想對她怎麼樣，我就是想讓她幫我伸冤，我是被那個貨車司機故意殺死的，他明明看見我鑽到了車底，竟然還啟動車子，從我身上碾壓過去，他這是故意殺害，事後還跟警察說沒看到我，他坐那麼高，怎麼可能看不到我！”
“那個貨車把我壓死了，卻不需要承擔任何責任，我不服，我死不瞑目！”
“大師，既然你能看到我，能不能幫我伸冤，我可以付錢，到時候我給家裡人托夢，讓他們付錢給你，行不行。”
禾曄十分乾脆地拒絕：“不行。”
老頭怔楞住：“我給錢的。”
禾曄：“你自己鑽到車底碰瓷找死，沒資格死不瞑目。”
警察不是吃白飯的，既然能認定司機無責任，肯定有緣由。
況且，禾曄懶得多管閒事，如果這老頭真是冤死，去了地府有閻王爺給他做主，輪不到自己多事。
禾曄這麼想著，對牧夕璟伸手：“招魂符。”
很快，一張黃符遞到他掌心，禾曄嘴裡呢喃著鬼差名字，將符紙點燃。
兩三分鐘後，遠處的十字路口飄來一黑一白兩隻鬼差。
眼看黑白無常越來越近，路過加菲貓身旁時，白無常竟還衝到他麵前，衝他嘿嘿笑了兩聲。
“臥槽！”
縮成鵪鶉的加菲貓驚呼一聲，兩眼一翻，直接昏死過去。
花襯衫看不到無常鬼，麵對自己的好友突然昏過去，他有點不知所措，扶著男人平躺在地上。
“呦，原來真能看得見我呀。”
白無常沒想到自己直接把人給嚇暈過去了，衝禾曄訕笑兩聲：“我剛剛見他一直盯著我們瞧，就好奇他是不是能看見鬼，沒想到一下子把人給嚇暈過去了。”
禾曄睨了眼躺在地上的男人，沒接話，抬手指了指地上的老頭：“他糾纏活人。”
白無常立馬恢複正經，語氣嚴肅：“老鬼，叫什麼名字，死後不去地府報道，留戀陽間做什麼！”
小鬼見到陰差，就像普通人見到警察一般，心裡總會生出幾分畏懼。
“我……鬼差大人，我死的冤啊！”老頭壯著膽子喊道。
他的話音還沒落下，一條鎖鏈就捆在了他手臂上，黑無常不耐煩道：“冤鬼多了去了，到了地府十大閻羅自有判斷，少廢話，跟我們走。”
“我不走，嗚嗚嗚我知道錯了，我不應該去碰瓷，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老頭用力掙脫，一副不敢下地府的架勢，結果還沒喊兩句，一根哭喪棒抽了上來，讓他瞬間止聲。
禾曄趁著他們訓鬼的功夫，又給牧夕璟要了幾個金元寶在地上點燃，客氣道：“兩位陰差大人辛苦了。”
兩個無常鬼拿到金元寶，麵上喜笑顏開：“不辛苦不辛苦，禾老板有事就招呼，我們若是有空，隨時出現。”
禾曄：“好。”
目送兩隻無常帶著老頭離開，禾曄收回視線，轉而落在旁邊坐在地上已經清醒，卻不敢說話的男人身上。
他的唇角不動聲色地揚了揚，問對方：“見到了？”
加菲貓低下頭，沒敢接話，顯然剛才那一下給他嚇得不輕。
禾曄沒有繼續咄咄逼人，把視線轉到一直沒吭聲的小情侶身上，淡淡說道：“是你之前遇到出車禍的老頭，不過不用擔心，剛剛已經送走了。”
噠噠噠小飛機顫著聲音詢問：“我跟他不認識，又無冤無仇的，為什麼要纏著我呀？”
禾曄：“你八字弱，估計他之前試著叫你名字，你回應了。”
噠噠噠小飛機認真回想，突然驚呼：“啊，我想起來了！”
“之前在半路上，我突然聽見一道蒼老的聲音喊美女，我以為是老人摔倒了或者有事需要幫忙，就下意識回頭，結果什麼都沒看到，當時路上有人，我就沒在意。”
禾曄問：“你的生辰八字是什麼？”
噠噠噠小飛機直接報出日期、時辰。
禾曄掐指盤算，發現對方的八字確實比較弱，容易被臟東西盯上。
禾曄：“剛剛我給你的那張符呢？”
噠噠噠小飛機伸開手：“在這兒。”
禾曄：“這是驅邪符，回去買個塑料殼裝上，隨身攜帶，不要浸水。”
噠噠噠小飛機點頭應好，隨後問道：“禾老板，這符多少錢？”
禾曄：“不用了，這符贈送給你的，不收費。”
噠噠噠小飛機：“那怎麼好意思。”
禾曄：“你麵相不錯，是個心善有福之人，隻當是結個善緣吧。”
“時間不早了，你們早點回去休息。”
他說完，對牧夕璟道：“我們也走吧。”
“嗯。”牧夕璟正想跟直播間的網友說下播，旁邊突然傳出一道阻攔聲：“誒，禾老板等一下！”
是那個穿黑色花襯衫的青年男人。
他有些不好意思道：“那個禾老板……驅邪符還有沒有多餘的，我也想要一張。”
雖然他今晚沒見鬼，但好友的表現實在不正常，剛剛對方醒過來後又說見到了勾魂的黑白無常，聽得他心裡也跟著發怵。
禾曄坦然道：“有，但收費。”
花襯衫的笑容一僵：“多少錢？”
禾曄：“200一張。”
花襯衫：“這麼貴！”
禾曄也不多廢話，轉身繼續朝路邊走，準備打車離開。
“誒，等一下。”花襯衫追過來，掏出手機：“我買。”
禾曄聞言，打開手機上的收款碼，順手遞過去一張疊好的符紙。
花襯衫付錢時，還些不情願，小聲嘟囔：“為什麼那個美女是送的，到了我這兒就得買，我可沒說什麼得罪你的話。”
禾曄回他：“你我無緣。”
收到錢，禾曄還沒邁出一步，加菲貓再次出聲：“禾老板。”
禾曄回頭覷他。
加菲貓訕笑著，悻悻道：“能不能也賣給我一張？”
禾曄冷聲拒絕：“不能。”
加菲貓怔住：“我付錢還不行嘛。”
禾曄：“那也不買。”
加菲貓：“我……我出四百。”
禾曄直接表明態度：“我不想賣給你，出多少都不賣。”
加菲貓被說的一愣，反應過來後皺眉：“至於嘛，我不過說了幾句玩笑話而已，禾老板是不是太計較了？”
牧夕璟出聲回懟：“當你的話對彆人造成了傷害，那就不是幾句玩笑話而已。”
“再此之前，禾老板做了什麼讓你不信任的事情，你在直播間裡奉勸大家不要相信主播，你無憑無據的一句話，直接否定了禾老板的能力，讓直播間新進來的網友對他產生不信任。”
加菲貓不服氣道：“我作為觀眾，產生質疑不是很正常嗎？”
牧夕璟：“提出質疑當然可以，誰都有質疑彆人的權利，但也要分時候。”
“深夜一兩點，你讓禾老板拿出女生見鬼的證據，是什麼居心，還用我明說嗎？”
“如果禾老板不證明，是不是就要被網友認為他心虛，能力不足，硬生生吃下這個啞巴虧？”
“現在鬼見到了，你一句玩笑話就想掩蓋過去，是不是太輕鬆了。”
牧夕璟一句句質問，聽得直播間都跟著義憤填膺。
MMM：【就是！】
MMM：【有個張了嘴的小助理就是好！】
MMM：【總有一些人欺負我們禾老板不愛說話】
MMM：【他媽的，想想就氣！】
萬能充電堡：【牧助理說得對，對方動機不純】
爛番茄好人：【造謠一張嘴，澄清跑斷腿】
無敵呆萌111：【禾老板做得對，就不賣給他】
在下東方不敗：【牧助理把攝像頭懟他臉上，讓我們看看他長什麼樣子】
愛吃鍋巴的巧巧：【就是，曝光他】
愛吃鍋巴的巧巧：【讓他知道被網暴的滋味。】
牧夕璟看到網友的評論，出聲阻止：“我們不支持網暴任何人，但也絕不會讓彆人網暴禾老板，這人會為自己的言行承受代價，今晚的熱鬨大家也看完了，時間很晚了，大家早點休息，今晚的直播到此為止，晚安。”
漂洋過海來看你-：【晚安】
正在瘋狂取名中：【晚安】
林黛玉倒拔垂楊柳：【晚安】
直播結束，加菲貓被說的沒臉，隻得低聲下氣的道歉：“禾老板對不起，今晚是我不對，但怎麼說我也隻是一個普通人，萬一回去路上再撞上臟東西……”
他光是想想那場麵，都有點恐懼。
禾曄道：“陰陽眼兩個時辰後自動消散。”
說完，一輛出租車行駛過來，在他旁邊停下。
禾曄拉開車門坐進去，與此同時牧夕璟已經繞到另一側坐進來。
禾曄：“師傅，商璽街口。”
出租車司機聽到地點，為難道：“帥哥，這地方要加錢。”
禾曄對此司空見慣，問：“加多少？”
出租車司機：“另外加五十。”
禾曄：“行。”
出租車司機見他答應的爽快，便一腳油門駛了出去。
“帥哥，你們是本地人嗎？”
禾曄沒應聲，牧夕璟笑著回了句：“是。”
出租車司機道：“那你們應該知道商璽街是咱們這有名的……，這個時間點，你們怎麼去那裡呀。”
牧夕璟笑道：“家住在附近。”
出租車司機：“呦，那你們平時會不會遇到一些稀奇事？”
牧夕璟：“還好。”
出租車司機察覺出兩人對聊天都不太熱絡，便沒再繼續說下去。
禾曄望著窗外黑漆漆的景色出神，耳邊突然傳來牧夕璟低沉的聲音：“禾曄。”
聽到這聲稱呼，禾曄的眉頭微挑，轉頭望向他。
牧夕璟眉眼噙笑，溫聲詢問：“我可以這麼叫你嗎？”
禾曄拒絕道：“不喜歡。”
男人聞言，眸底的失落一閃而過：“那我還叫你禾老板？”
禾曄：“嗯。”
牧夕璟：“你還記得今晚第二卦的那個中年男人嗎？”
禾曄：“記得。”
一個麵相不錯，笑聲很有感染力的男人。
牧夕璟：“他是一個綜藝導演，最近正在籌備一個新綜藝，想邀請你參加。”
禾曄訝異：“邀請我？”
牧夕璟猜出他心中疑惑，解釋道：“一個玄學類綜藝。”
禾曄不假思索地拒絕：“不去。”
他不想露臉，被人評頭論足，最近因為直播間大火，那些不友善的言論已經夠多了，禾曄沒必要給自己增添糟心事。
牧夕璟倒也不意外，應道：“那我幫你拒絕掉了。”
禾曄：“嗯。”
他們的對話一字不差地落入前麵司機的耳朵裡，他不斷地通過後視鏡打量後座的兩人，忍不住搭話道：“你們兩個是明星嗎？”
牧夕璟：“不是。”
出租車司機：“我聽你們剛剛說綜藝什麼的。”
牧夕璟再次否認：“不是明星。”
出租車司機似乎不太相信，感歎道：“嘖，你們長這麼帥，還真有可能是明星，就是我年紀太大，天天忙著開車拉活，沒時間關注娛樂圈裡的那些明星。”
“你們能給我簽個名不，回去我也追一追你們拍的綜藝。”
禾曄捏了捏眉心，表示著他的煩躁。
牧夕璟倒是好脾氣地再次拒絕對方：“抱歉，我們真不是明星，麻煩專心開車，謝謝。”
二十多分鐘後，車子終於到了目的地。
雖然加了錢，但出租車司機不肯停在巷口，提前把他們放下，說擔心巷口撞見不乾淨的東西。
禾曄知道他害怕，也沒勉強，下車後朝著幾十米外的巷口走。
牧夕璟幾步追上來，禾曄提醒道：“你可以下班了。”
牧夕璟：“我不困。”
禾曄：“我困。”
這一番折騰，已經淩晨四點多鐘，再過一個小時天就亮了。
牧夕璟商量道：“我可以待在店裡嗎？”
得知禾曄就是溫甘後，他有點不敢離開了。
很害怕，一覺醒來，禾曄再消失，那他又要找幾十年。
禾曄一口回絕：“不能。”
牧夕璟：“我……”
“牧夕璟。”禾曄打斷他的話，腳步頓住，望著他語氣清冷：“彆忘了我們的下午的協議。”
牧夕璟回視著他，問：“那明天我還能見到你嗎？”
禾曄凝眉反問：“為什麼不能？”
牧夕璟歎氣，讓步道：“好，我送你到店裡再離開。”
禾曄推辭道：“不用，這段路我很熟，你早點回去休息。”
“好，那禾老板晚安。”
牧夕璟知道他不喜歡糾纏不清，便沒再繼續跟上去，站在原地，一瞬不瞬地望著禾曄清瘦的背影逐漸走遠，直至對方進入巷口，消失在他的視線裡。
他小聲地呢喃一聲：“禾曄，晚安。”
第065章 第 65 章
與此同時, 華福區的另一條路上。
兩個青年男人站在路邊，一臉陰沉地抽著煙，花襯衫夾著煙的那隻手撐在車頂處, 另一隻手舉著手機給朋友撥打電話。
“宋剛，老高的車壞半路了, 你來接我們一下。”
“在全鬆路這裡, 嗯，行，等你。”
電話剛掛斷，結果看到旁邊的好友縮著脖子，垂著腦袋，一副裝做看手機的模樣，拿手機的手抖個不停。
花襯衫心裡一驚, 四處張望，湊過來小聲問：“老高，你又看到什麼了？”
加菲貓頭都不敢抬, 小聲道：“前……前麵十字路口有個老太太, 身上穿著紅壽衣，拄著一根拐杖。”
花襯衫朝十字路口瞥了眼, 那裡空蕩蕩地什麼也沒有。
他雖然看不見，但一想到那裡有小鬼，他心裡也不由發毛, 手不自覺地伸進褲子口袋, 捏了捏花200塊錢買來的符紙, 心裡念一聲神仙保佑。
“臥槽, 她……她朝我們這邊走過來了！”
加菲貓低聲驚呼，握手機的力道逐漸加重, 另一隻夾著煙的手猛地攥住花襯衫的胳膊。
“彆慌。”花襯衫回握住他的手腕，安撫道：“實在不行你閉上眼睛，當他們不存在。”
加菲貓臉色陰沉，小聲道：“不看更害怕。”
看了知道她就在那兒，不看腦子總忍不住胡思亂想，擔心那些東西會不會下一秒直接衝到自己臉前，或者站到自己背後……
花襯衫：“這一路上被你說的，我心裡也跟著打怵。”
“早知道我應該攔著你點兒，大晚上跟人置什麼氣。”
加菲貓也覺得這事兒自己太衝動了，雖然心裡發虛，但事情已經發生，不想聽好友抱怨，隻好轉移話題道：“剛剛那個禾老板說我這眼睛什麼時候能好？”
花襯衫：“兩個時辰，也就是四個小時。”
加菲貓驚呼：“那不是等到天亮嘛！”
花襯衫看了眼手表：“是呀，現在天亮的早，還有一個小時太陽就出來了，你再堅持堅持。”
加菲貓低著頭，含糊不清地應了聲：“嗯。”
花襯衫見他這畏畏縮縮的樣子，也懶得再多說，重新點上一根煙點上，抽上一口給自己壯膽。
而加菲貓雖低著頭，眼睛卻是一轉不轉地目送那老太晃晃悠悠地飄過去，暗戳戳地鬆口氣。
半個小時後，一輛黑色的大眾汽車停在路邊，駕駛位上下來一個青年男人，他扶著車門，高聲詢問站在路邊的兩人：“車怎麼突然壞半路了？”
花襯衫一言難儘地擺擺手道：“彆提了，跟你說的東西帶了嗎？”
“在後備箱。”青年男人用大拇指朝車尾指了指，同時問加菲貓：“老高，你站那兒垂個腦袋乾什麼呢？”
“沒什麼。”加菲貓確定鬼老太走遠了，才重新抬起頭，苦笑道：“一不小心得罪了個有本事的年輕人。”
弄得他這一路上不停地碰見臟東西，就連車子也莫名其妙地壞在了半路-
翌日，禾曄一覺醒來，依舊是兩點左右，洗漱一番後，去打開店門，映入眼簾的便是站在對麵陰涼處的牧夕璟。
“早上好。”男人滿臉笑意，眉眼彎彎，讓人不自覺地心生好感。
禾曄移開視線，把他散發的魅力隔絕在外，語氣淡淡地回了聲：“早上好。”
牧夕璟提著保溫桶走進來：“今天阿姨做了包子，你喜歡吃肉餡還是素餡的？”
禾曄不挑食：“都行。”
他端著自己的杯子走到飲水機旁接水，想了想問牧夕璟：“你幾點出的門？”
禾曄記得他之前說住在西山楓林彆墅區，那裡距離商璽巷可有一段距離，就算有專車司機，也要四五十分鐘，要是半路堵車，時間更長。
“一點半。”
禾曄輕佻眉頭：“十幾分鐘能到這裡？”
牧夕璟解釋：“我在附近租了一套房子。”
“……哦。”
禾曄沒了再問下去的興致，他喝了幾口水潤喉，走到櫃台邊，拉開最上麵的抽屜，從裡麵拿出一把鑰匙放在櫃台邊：“以後自己開門進來。”
夏天大中午在外麵等他開門，萬一他睡到三四點，牧夕璟豈不是要站到三四點去，他還沒有虐待員工的癖好。
牧夕璟聞言，嘴角止不住地上揚：“好。”
禾曄隨後又補上一句：“不要鬨出動靜。”
牧夕璟眉眼染笑，溫和應道：“嗯。”
吃過午飯，禾曄沒再像之前那樣清閒地窩在躺椅裡打遊戲，而是從倉庫裡搬出宣紙，開始給遊樂園糊外層。
牧夕璟則做到長木桌邊，用平板修剪視頻，兩人各自忙碌，互不影響。
不對，也有些影響，比如牧夕璟時不時投過來的視線，隻不過全被禾曄忽視掉了。
因為要趕工期，整個下午，禾曄都沒挪過地方，直到傍晚六點，司機送來晚飯。
吃過晚飯，禾曄繼續忙碌，把遊樂園最後一點完善，放到旁邊晾曬。
隨後拿起手機，給客戶發消息，讓她明天下午過來取紙紮。
發完消息，禾曄長鬆口氣，剛要站起身，一杯水遞到他跟前，耳邊傳來牧夕璟清朗的詢問聲：“這次怎麼這麼著急？”
之前，禾曄吃完飯都會躺著玩會兒鬥地主，等歡樂豆輸完了，才不急不緩地爬起來做紙紮，可這幾天，禾曄的狀態明顯不同。
禾曄接過水杯，喝了幾口水，解釋：“後麵還有單子。”
之前清閒，是因為沒生意。
現在是生意太多，以至於他不得不加趕一下時間。
牧夕璟問：“我能幫你做點什麼嗎？”
禾曄：“不用。”
牧夕璟隻需要負責直播的事情，紙紮的事情沒必要讓他插手，自己也沒有教徒弟的興趣。
他抬眼看了看時間，八點十七分。
禾曄站起身，準備出門巡街，
牧夕璟攥住他的胳膊，勸道：“我去吧，你稍微休息一會兒。”
禾曄有些驚訝：“你去？”
牧夕璟：“嗯。”
“……不用。”這段時間相處下來，禾曄已經察覺到牧夕璟是真的不怕鬼，但一兩隻鬼和千百隻鬼還是有區彆的。
牧夕璟說道：“你可以幫我打開陰陽眼，如果覺得麻煩，有空可以教教我，以後我自己開。”
禾曄：“你認真的？”
牧夕璟：“嗯。”
禾曄倒也不堅持，走到櫃台前，拿出一張畫好的符紙，對牧夕璟招了下手：“過來。”
牧夕璟聽話的走到禾曄麵前，任由對方在他眼睛周圍點了幾個穴位，拿著符紙隨手一甩，點燃後在他眼前快速劃過。
一股灼燒的痛意讓牧夕璟微蹙眉頭，但很快被他強忍下去。
“可以了。”禾曄將燃儘的符紙隨手丟在地上，跟他說了幾處需要注意的地方，衝門口抬了抬下巴：“有事喊我。”
禾曄想讓他知難而退，但比起勸說，實際體驗更能印象深刻。
他看著男人修長高大的身影消失在黑幕中，眉眼間染上幾分詫異，嘴角微微上翹。
看來是自己小瞧他了。
十幾分鐘後，牧夕璟姿態從容地走回來彙報：“沒什麼鬨事的小鬼。”
禾曄窩在躺椅裡，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在屏幕上點著，一副悠閒鬥地主的模樣，聽牧夕璟這麼說，隻是淺淺應了聲：“嗯。”
但其實他心裡並不像表麵上這麼平靜，著實想不到，這人竟真的不怕鬼。
牧夕璟見他沒說什麼，轉身關上店門，走到長木桌邊，開始為直播做準備。
“王炸！”
隨著地主一個炸彈丟出，失敗的音效在店內響起。
禾曄的心思根本不在打牌上，乾脆退出遊戲，關了手機屏幕。
牧夕璟見他起身朝長木桌走過來，主動挑起話題，笑道：“你怎麼不問問我第一次巡視鬼街，有什麼感想？”
禾曄沒搭理他。
牧夕璟倒不在意，主動說道：“我感覺鬼沒那麼嚇人，大部分小鬼與生前的模樣差不多。”
“說起來，你第一次見鬼的時候，怕嗎？”
禾曄依舊不理他。
牧夕璟卻不依不饒地追問：“禾老板？”
禾曄隨口回了句：“……不怕。”
不知道是不是他自身感情缺陷的問題，對鬼並沒有什麼懼怕的感覺，從他記事開始，就一直跟小鬼打交道。
五六歲就開始跟著爺爺學紙紮，畫符籙，這些東西在他看來都很簡單，幾乎是一學就會，因此爺爺總是誇讚他是玄學天才。
牧夕璟又問：“是禾爺爺教你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