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瑜才三歲,說話都說不清楚,一見到徐墨懷的臉,立刻哇得一聲哭得起來。
“哥哥……哥哥,他踩我的兔子……”
徐墨懷拍了拍她身上的雪,笑道:“你哪兒來的兔子?”
她淚眼汪汪地指向地上一團雪,徐墨懷立刻便明白了過來,喊了徐成瑾一聲,片刻後躲在樹後不敢吱聲的徐成瑾露出了腦袋,無奈道:“父皇,阿瑜非要我賠她一隻,我不會做兔子,她怎麼說都不肯起來。”
“那也不該讓她躺在雪地裡,若是著涼了,你阿娘又要憂心。”徐墨懷隨手捏了一團雪遞給徐若瑜,哄勸道:“兔子又回來了,莫要與你哥哥計較。”
徐若瑜臉頰紅撲撲的,抽噎道:“這不是兔子……”
他認真道:“這是兔子。”
她想了想,猶豫道:“阿娘給我的兔子不是這樣的……”
徐墨懷揉了揉她的腦袋:“你阿娘騙你的,兔子就是這樣,不信你可以問問哥哥和薛師父他們……”
薛奉站在後方撐傘,撞上徐若瑜可憐兮兮的眼神,隻好昧著良心說:“陛下說的是,這的確是兔子。”
徐若瑜頓時也不哭了,似乎有點不情願,十分勉強地點點頭。“那好吧。”
蘇燕大雪天跟著人去釣魚,等她回到含象殿的時候,徐若瑜便捧著一個難看的雪球喜滋滋地給她看。“阿娘,父皇給我的兔子!”
蘇燕疑惑地看向徐墨懷,問道:“你怎麼胡說八道呢?”
他蹲下身子,將徐若瑜手上的兔子放到地上,說道:“兔子不能放在手上太久。”
徐若瑜比徐成瑾聽話的多,聞言乖巧地點頭,任由他抱著走入殿內。
窗戶開了一小半,能窺見窗外白雪瑩瑩。桌案上放著新鮮的吃食,魚膾正是蘇燕凍得瑟瑟發抖才釣上來的魚做成的。
“我下回再也不去了,凍得我腿都僵了,都是小魚,才得了這麼一條大的,屬阿箬運氣最好……”蘇燕指著那盤魚膾,給徐墨懷說起今日的經曆。
徐墨懷按住徐若瑜扯他頭發的手,說道:“至少還有一條。”
他想起什麼,提醒道:“大夫說了,不許你多食生食。”
蘇燕歎口氣。“所以是給你的啊,這可是我親手釣上來的,你可彆不識好歹。”
徐墨懷輕笑一聲,將徐若瑜的臉扣在肩上,而後微微傾身去吻蘇燕。
徐成瑾走入殿中,正巧看見蘇燕扭頭看著窗外,徐墨懷麵帶笑意地哄著懷裡的徐若瑜,他走過去抱住蘇燕的胳膊,蘇燕低頭拍了拍他的後背。
“阿娘的臉怎麼那麼紅?”
蘇燕沒吭聲,瞥了徐墨懷一眼,一本正經道:“有些熱。”
說完後,她杵著下巴,扭頭去看簌簌落下的雪,麵上紅霞仍未消退,極小聲地嘀咕了一句。“不要在他們兩個麵前胡來,你不要臉麵我還要。”
徐墨懷起身將徐若瑜遞給徐成瑾,轉身將軟榻上的蘇燕打橫抱起。“那我換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