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利學長是個好人。
這是安德魯在一天天的碰頭之中得到的結論——他的試驗進度每一次都比預料的更加成功，而這和那位和善的學長一點都分不開。
當然，這也和他已經簡單構成體係的變形術有關——魔法並沒有那麼魔法，它本身一步步發展下來也是有脈絡的，而不是靠著巫師們腦子一拍要啥來啥。
在對泡頭咒進行了近八十個小時近兩周全部空閒時間的各種研究之後，他終於大致了解了這個咒語的能力。
它是用魔咒在施法地點召喚了周圍區域的空氣並用魔法的力量編織出來的，構成泡頭咒的空氣會不斷地來充盈內壁氣態部分並帶走原本呼出的氣體，而那看起來透明的外殼就是它用魔法打出類似壓縮效果的最重要部分。
它可以承受很強力的魔法攻擊（在施展了鐵甲咒的內利學長的幫助下，安德魯利用了很多手段來破壞它，隻發現了幾個可行的方案），而且在使用中能夠完全排除外界沒有傷害性的環境入侵，甚至有不弱的隔熱功能。
相比起確認來，仿製用的時間反而短一些——因為還算能看的變形術手段，他沒用多久就就弄懂了把空氣壓縮變形構成新材料的手段了。
弄出貼合的形狀和模仿功能更不是什麼困難的活——真正的難點在於壓縮。
對物體體型的變形是很難的，安德魯努力了半天之後，最終確定了，除非他能建立對變形術更高的認識，或者自身魔力隨著年齡成長到一定水平，不然他做出來的泡頭咒隻能達到原版的三分之一。
“很了不起…用變形術來達到泡頭咒的效果…”
內利在想方設法的安慰安德魯——他拿了不少加隆，算下來報酬都快有約定的兩倍了，結果對方花了這麼多，隻是弄出這樣的東西來。
“了不起不至於，但是很棒…”安德魯看著內利臉上的那個單薄的頭罐，臉上看不出來一絲氣餒。
“雖然沒有完全符合預期，但是這樣也很好，合作愉快，內利學長。”
他鬆了口氣，伸出了手，愉快的和對方握起來。
從無到有，驗證了變形術的延伸性，驗證了仿製法術的可能性，這已經是了不得的操作了，更彆說這個完全可用的泡頭咒了。
原版維持時間基本兩小時起步，安德魯的仿製版目前隻有半小時多一點點——但能逃過半個小時還要啥自行車？更彆說，咒語的威力受限於他的變形術能力，弱的不是咒語，是他。
隻要他的魔力成長或者對變形術認知足夠，成長到原版水準甚至超越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這是今天的報酬。”
安德魯摸出兩枚金加隆來。
“啊？這…”
“因為非常成功，內利學長，這份是我分享的喜悅——另外，我們將來說不定在其它咒語上也會有合作的機會呢，畢竟那門課…”
安德魯說到一半，還是搖了搖頭，沒有提及那位教授的名字——這回真的是名字都不能提的人。
‘再來一次會死人的…’
內利內心瘋狂咆哮著，但是兩枚好看的放在手心的加隆阻止了他。
“那，期待未來的合作。”
“嗯，那，再見了，內利學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