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三十四個大師(1 / 2)

美人囚僧 騎豬上清華 9357 字 5個月前

元空探手去摩挲她的臉龐,她是這般靈動溫軟,如果沒有他,她或許會被她父親拋棄在外,她可能活不下去,他這?個人成了她生存的支柱。

她要他去爭,爭一番權勢,這?意味著他必須放下芥蒂,去親近明弘帝。

“他很怨恨母後。”

溫水水彎了彎眼眸,“娘娘叫你彆恨,但她去的不明不白,你就沒想過替她查清真相嗎?陛下是以為,不代表事?實如此,總得去探明,好讓娘娘九泉之?下得以安息。”

十幾年了,他的母後葬在荒地無人問津,外祖一家被驅趕到汴梁,一切緣由不過是明弘帝的不信任,旁人一句話就讓他升起了廢後的心,說到底也沒多愛他母後。

他想扒開這?十幾年的事?,就得入世,虛與委蛇的與明弘帝示好,如他從前和溫水水說過的那般,親近自己的父親,血脈相連會讓他們重歸於好。

元空呆呆的看著溫水水,須臾勾起唇,強作笑顏道,“你讓貧……我想想。”

溫水水張開雙臂將他緊緊摟住,她順著他的脊背,呢喃著最動聽的話語,“我想跟你長長久久,誰也不能將你從我懷裡搶走,便是沙門也不行,你為我入塵世來,往後我做壞事,你都能看著我,我很自私,我不想和你分彆。”

元空單手將她籠住,久久沒聲。

——

屋外頭的鞭炮放完,溫水水自他懷抱裡退開,架子床上放好了一件緋色湘裙,她拿起穿好,恰見這?衣裳襯身形,腰臀的曲線儘數顯露,她也不穿繡鞋,趿著木屐站到銅鏡前,手捏起眉筆在眼角畫了朵指甲蓋大小的花鈿,掩住了那顆淚痣,那眉眼豔極,平生出一點妖。

她頭發已經很長了,直直垂到腰下,素日裡打理仔細,甚少像現在這樣披頭散發,她隨手挑了根緞帶鬆鬆紮著,才轉頭對元空說,“他們在院裡擺了桌子。”

她這一身出去不太合適,頸邊還有他留下的紅痕,往出一站,都清楚他們在屋裡做了什麼。

元空才降下去的熱又仿佛燒回來,“外頭冷。”

放在什麼時候,她這般都不能往外跑,她穿的衣裳畫的妝容隻能在房屋內供人品賞。

溫水水

撂下眉筆,支著手搖頭,“我半日沒出門了。”

元空臉微沉,“加一件襖子。”

溫水水咬著唇,氣他道,“我就想這樣。”

元空冷了神色,正聲道,“你院裡丫鬟都看著。”

溫水水顫著睫毛,“她們都懂事?。”

沒有誰如他這?般像個老夫子,什麼都不行,她穿漂亮些也不行。

元空試圖跟她說道理,“你院子時不時進人,若是進來個男人……”

“你不就是男人,”溫水水搶話道,驀地慢慢走,走到他身旁的杌子,彎腰坐倒,她褪下木屐,將兩隻足放到他手掌中,“你見不得我高興。”

元空手握著那兩隻腳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讓他們把飯菜端進來吧。”

溫水水不願,拽著他道,“我不要聽你的,轉頭你就跑了。”

她的意思,她要是不鬨一下,沒準他放心了就走。

元空抿嘴,倏忽站起來,低聲道,“彆鬨。”

溫水水蜷著手抵在唇下,耳朵紅了一片。

元空走出門,跟守在門邊的含煙道,“院子冷,都放進屋裡吧。”

含煙瞄了眼溫水水,看她自臉往頸下全是潤紅,也不免尷尬,答應著退走了。

過半晌幾個丫頭端著盤碟進屋。

因著溫水水的生辰,底下人也沾點光,她們放了東西,含煙就挨個給人發零錢,叫她們下去了。

她們走後,溫水水才出來,自兜裡摸出兩個紅包遞給含煙,笑道,“你和從梅的。”

含煙哎一聲,斟酌著道,“小姐,前頭周管事?說的,今兒指不定會有人來拜見,您和元空師傅有什麼事?叫一聲,免得被他們撞見。”

溫水水點點頭,她趕忙退出去。

元空朝窗外瞧,院子門都關上了,他站到外頭,注意力集中去聽,確實聽見了些許喧鬨,估摸著是有人過來祝壽,他緩聲道,“這?邊不該有人曉得你過生辰。”

她在西京是個全新的人,過往一切是空白,不可能這麼快被人知道年歲生日。

元空沉頓,盯著她的人不少。

溫水水執筷子夾菜吃,懶散道,“我現在姓楊。”

楊姓是不少,但她放出去風聲,她是楊氏那一脈的,那幫權貴不是傻的,她在明弘帝麵前露了臉,明弘帝沒有

因為她姓楊而震怒,反倒讓她領了差使,這?是一個訊息,說明明弘帝對楊氏並不是從前那般厭惡,啟用她,楊氏也有機會東山再起,權貴們都是聞到了腥味的貓,要不拉攏討好,要不尋機暗地陷害。

她回到西京,太平便不再了。

元空眺望著遠處青山,它?被雲霧遮避,已看不清山中景物,“若是應付不了,就閉門謝客。”

溫水水不答聲,她來西京不是享樂的,她要讓那些惡心的人付出代價,又怎麼可能不立在人前。

溫水水摘一顆葡萄進口中,“不要說這些不開心的事?,快進來。”

元空轉回桌前。

她趴桌麵上,細白的腿勾著他,“坐過來。”

元空喉間添緊,隨著一聲坐到她旁邊的木凳子上,她小腰一轉,就整個人跨上前,揪著他的袖子很細聲道,“我昨夜換了好幾件衣裳,都沒這?個惹眼。”

確實惹眼,隻有她坐到腿上才能感覺到這身湘裙的妙處,碎了好幾處,腰腿胸半隱半露,被他一手托著恰恰好,她把臉貼在他唇側,愛極了這?種膩歪。

元空周身繃成僵石,扣著她的那隻手攢儘力道,勉強維持住清明,要把她抱下去。

溫水水掙紮著不走,人一個勁依著他,那隻耳墜在晃蕩中打到他手上,她塌著身怨道,“你裝你的,我穿我的,你還不準我坐著麼?”

元空板聲,“這?衣裳不能穿。”

他一張口,溫水水的臉自動被他觸碰,她身子發綿,嘴裡叨著,“你是不是覺著我不正經?總邀著你亂來。”

元空摸摸她的後腦,柔聲哄道,“彆亂想。”

溫水水把眼睛眯住,微啟唇,“我要吃紅莓。”

元空齒間生津,探手揀了顆紅莓放她嘴邊,她張口吞掉,紅豔豔的唇咬著那手,半鼓著臉瞅他。

元空手立時手一縮。

溫水水瞪著他咽下果肉,又道,“還要吃。”

元空隻得拿了一顆放她嘴邊。

溫水水沒再碰他手,她銜著那顆紅莓抵他唇,皺眉望著他。

元空瞬時呆愣,脊背連著手不斷出汗,她在邀寵,他應該拒絕的。

溫水水兩眼眨巴,眼看著濕潤。

元空隻覺喉嚨裡冒火,不覺張唇接過紅莓,過程中便觸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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