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延當然沒那麼好心。
在屋裡搜查了一通,找出趙雲歌和杜文傑用來破解門禁的儀器後,他就和安明初一起,把這兩人鬆綁丟進電梯,給他們送下了一樓大廳。
因為藥效發作,這兩人已經跟禽獸一樣地滾在了一起,自然也不會去考慮電梯內停到哪的問題。等到了一樓大廳,就會有人發現他們,並且把他們送進醫院。
這一層都是高級客房,住得人不多,此時夜也已經深了,所以這番動作並沒有被沒人發現。
楚延回了白越的房間,又開始哄人。
“好了,他們不能再欺負你了。”
安明初:“……”
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
看著白越乖乖地用腦袋蹭楚延的手,安明初一麵想把自己掛到牆上去,一麵覺得他不能怪楚延淪陷,這實在是敵人段位太高。
試想有個漂漂亮亮的小狐狸精,對外凶得鴨批,對自己卻天天這麼嗲兮兮的,這他媽誰能頂得住?
反正他是頂不住。而且他不僅頂不住,甚至還想種檸檬樹。
“這是安明初,是我的好友。”楚延哄人哄得差不多,終於想起來還有個人。
安明初暗自抹了把辛酸淚,微微挺胸,打算拿出自己該有的氣勢來——再怎麼說,他也是個家裡有礦繼承的總裁。
他露出得體的微笑,對著白越道:“你好。”
白越扒著楚延半拉胳膊,瞅著他眨了兩下眼,然後彎著眼睛笑起來:“你好,我是白越。”
他友好熱情地伸出了手:“是楚延的男朋友。”
安明初的笑容一頓。
這語氣有點熟悉是怎麼回事?最後那句是在炫耀吧!
他一邊伸手,一邊忍不住去看楚延。
這可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楚延跟安明初對上視線,忽地搶先一步握住了白越的手。他把白越的手往自己懷裡摁:“我們去說點私事。”
不等安明初反應,他就帶著白越進了臥室。
安明初:“……”
安明初的手僵在空中,笑容逐漸猙獰。
居然連個手都不給握!這個兄弟沒法當了!
一關上臥室的門,白越就有點止不住的心虛。他偷眼瞅著楚延,卻不想後者先抱緊他親了下來。
在外邊看著從容淡定的男人,這時候卻異常凶狠,直讓白越覺得自己要被吃掉了。
結束之後,楚延依舊沒有說話,隻是擁抱的力度,重得仿佛要把白越揉進自己的骨血。
“已經沒事啦……”白越怔了怔,輕輕拍起了楚延的後背,“那個,你有什麼想問我的嗎?”
楚延沉默了一會,才低聲道:“你能保護自己,這很好。”
“對不起哦……”白越內疚起來,“要是我早點告訴你,你就不用這麼擔心了。”
楚延在這時推開了他,然後和他麵對麵地,認真道:“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你會遇上這種事,是因為我。”
他細細說了自己和楚家三兄弟的恩怨,也說了自己最近在楚氏的動作。不過最更根本的目的,他還是沒有告訴白越。跟楚刑對抗的風險太大,他不想白越太過擔心。
“我那三個兄弟做事不怎麼講究,瘋起來誰都會去咬一口,所以最近要小心點,知道嗎?”
白越重重點頭:“你放心吧,我、我其實很會打架的,不會被他們得逞的。”
說到打架,白越還是有點心虛,生怕超出預料的凶悍,會影響到楚延對他的看法。
楚延忽然擰了一下他的鼻子,用無奈中帶著寵溺的語氣,低聲歎道:“原來覺得你力氣大,並不是我的錯覺。”
有時候鬨過了,他就會被白越無意中的重擊打得有點吃不消。但為了維持尊嚴,他隻能忍著,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疏於鍛煉了。畢竟就白越平時那副甜甜軟軟的嗲精樣,體型也偏纖細,實在沒法讓人往金剛芭比聯想。
“除了這個之外,你是不是該說說,趙雲歌跟你是怎麼回事了?你們出自同一個組合,他怎麼對你恨成這樣?”大致的線索,他並不是沒有查到,但來自第三方的消息,終究是不夠準確,他想聽白越自己說。
“其實也沒什麼……”白越撓了撓臉,“就是當初,有人想潛規則他的時候,跟他說我已經被潛了。那時候我們關係很好,對彼此的影響也大,所以他才沒堅持到底。然後他發現我其實還沒被潛,就恨上我了……”
“那你知道你的那些緋聞,大多都是他的手筆嗎?”
白越點頭:“知道。”
“為什麼不澄清?”
“我澄清過呀。”白越有些無奈,“但是他那會有了靠山,他要整我,我怎麼澄清都沒用。後來這樣的緋聞越來越多,澄清又沒什麼用,我就懶得管了。”
要說靠山,其實沒有比白家更強的靠山了。但那時候白家對白越的看護剛剛鬆了一些,他不想因為向家裡求助,被當成無法麵對外界的疾風驟雨,又給管束回去,隻能用無所謂的態度對待緋聞。
再者當初他是真的把趙雲歌當朋友,對於趙雲歌因為他才泥足深陷的事,有一定的愧疚之心。
白越這根本就是遭了無妄之災。
楚延看著他並不如何在意的神色,輕輕靠過去跟他抵住額頭:“以後我就是你的靠山。”
作者有話要說: 安明初:我的小狐狸精在哪裡,我受不了了嗚嗚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