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母妃…你說,父皇他是不是生兒臣的氣了,他會不會責怪兒臣搶了太子皇兄的女人?”
賢妃眼圈一紅,到底是從小在身邊,親自撫養的孩子,她連忙放下茶盞,拉住了君冷顏的手。
“孩子,沒事,這不是你的錯,你父皇他不會責怪你的…”
君墨淵冷眼看著對麵那副母子情深的畫麵,好似君冷顏才是賢妃的親生子,而他君墨淵隻是賢妃抱來的養子罷了。
頓時,他沒了看戲的興致,反正這裡的人,一個兩個,都不待見他,他側頭瞥了眼月千瀾,恰好她的視線也望過來。
君墨淵一愣,不發一言,冷著臉起身,吩咐了三皇子一句:“你親自看著葉瑾萱行刑斷氣,然後再帶人去抄了葉淮安的府邸。”
三皇子眸底銳利一閃,連忙頷首應了,隨即命人將昏死過去的葉瑾萱拖下去,帶著一眾宮人行刑去了。
君墨淵再沒興趣,看那副令他刺眼的畫麵,甩一甩衣袖,轉身出了偏殿。
豈知,剛剛過了拐角,他寬大的衣袖,便被一個小手攥住了。
“你先停一下好不好?我有話要對你說…”
君墨淵停住腳步,默不作聲的回頭望去。
月千瀾眉頭微蹙,仰著頭看他。
“你還在生氣?”
“沒…如果你是為這事來問本太子,那我們實在無話可說,本太子還有事忙,告辭…”君墨淵唇角微抿,非常酷寒的回了一句,隨即轉身便要走。
月千瀾緊緊的攥著他的衣袖不鬆手。
“你什麼意思嘛?難道在跟我冷戰?”
君墨淵沒回頭,啞著聲音道:“我不逼你,我會給你時間,讓你考慮清楚…”
“那…你能彆用這種冷冰冰的態度和我說話行嗎?我想要…以前的君墨淵回來,痞痞的,壞壞的,也暖暖的。”月千瀾抿了抿唇,硬著頭皮說道。
然而,身旁的男人卻沒半分反應,不動不說話,一直靜靜的站在那裡。
月千瀾心裡忐忑極了,攥著他衣袍的手心都冒了汗珠。
等了許久,當一陣微風襲來時,直到她冷的身子微微顫栗了一下後。
君墨淵終於有了反應,他轉頭看向她,脫了身上的披風,將她瘦弱的身板緊緊的裹在有著他體溫的披風下。
他看著她那張瘦削的臉頰,大掌握著她單薄的肩膀,他才啞著聲音緩緩說道:“小月兒,我君墨淵不是神,我也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在昨天聽到你那些心裡話時,你能了解我心中的震撼和痛楚嗎?喜歡上了一個沒心沒肺的人,嗬…還真是一件非常糟糕的事情。我願意給你時間考慮,你也留給我一些時間,讓我好好的治療一下被你傷透的那顆心吧。”
“隻要你彆喜歡上彆人,即使你暫時還不接受我,這都沒關係的,我會等,一直等下去…你把心門鎖了沒關係,我會慢慢的克服千難險
阻,直到尋找到能夠解開你心門的鑰匙為止。從我先喜歡你的那一刻,我便輸了,敗得徹底。嗬…這個世上,除了你,再沒人敢這麼對我了。也唯有你可以…一次次的,這麼傷我。”
月千瀾的心,突然感覺一扯一扯的疼,好像有把手,緊緊的揪著心口,一下又一下,她疼得啞然,疼得呼吸急促,隻在朦朧的視線裡,怔怔的望著他模糊的五官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