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大會將啟二(2 / 2)

但天襲之不同,他的修為僅為金丹中期。

能得到參與六界大會的名額,不過是沾了他為天山門掌門之子,又有一個修為絕頂的兄長的光。這般寶貴機緣便被硬生生塞在天襲之手中,拿來磨煉見識。

天襲之雖然沒有強求這份機緣,但是名額送到了自己手中,自然也非常興奮和得意。

偏偏這般作態引起了其餘幾位參與選拔的元嬰真君的不滿,明裡暗裡地排擠著他,一點也不將天襲之的身份看在眼中。而天襲之那位冰冷冷的兄長,也不曾費心管這些小事,從未插手阻止。

天襲之憋屈了這麼些時日,望見修士中一個金丹中期、尤其是像他一樣被“排擠”的金丹中期,簡直像是飛蛾找到了燭光,散修找到了宗門,迫不及待便撲了上去。

他望著陸折衣那張好像過分美貌了些的麵容,還尤為擔憂地問了一句:“你是來參加六界大會的修士吧,不是麵首爐鼎什麼的?”

換做旁人,聽了天襲之這樣的問話,隻怕現在就要打起來了。偏偏陸折衣很冷靜,他將手中靈茶穩穩一合,見著麵前銀發白衣這人,低聲回應道:“是修士。”

天襲之頓時放下心來,意味深長地望著他:“你是踏劍宗的弟子?以前倒沒見著你——你走哪個的關係進來的?”

這人自來熟得很。

陸折衣心中閃過這麼一分念頭,似笑非笑、麵色冰冷地答道:“打進來的。”

豎著耳朵聽這邊動靜的莫乾隻覺全身一疼,深有感觸。

銀發的自來熟修士卻低嗤了一聲,爽朗地應道:“和我說這些場麵話有什麼意思?放心,我和你一樣。”

陸折衣望著對麵人的一頭銀發:“??”

低頭剝著靈果,實則聚精會神地聽著陸折衣說話的花悅真君隻覺神清氣爽,連銀發人搶他座位的仇都不記了,一心等著看銀發人怎麼被打死。

或是他的惡意太濃,竟連天襲之都感覺到了,皺著眉向花悅的方向望了一眼。

隻不過天襲之明顯誤會了些什麼,冷哼一聲,竟是站了起來拉著陸折衣的手腕,刻意揚聲道:“第一輪比試還有許久才開始,在這裡受某些修士的閒氣做什麼!不如道友和我下天山去瀟灑一趟,我自小在天山門長大,有什麼好吃好玩,我最清楚了。”

陸折衣由著天襲之牽著他,隻是目光平靜,冰冷的瞳孔望著銀發青年,簡直是清晰刻出了一句話——

“你已經死了。”

偏偏天襲之未發覺。先是奇怪這道友怎麼紋絲不動之後,便覺掌心傳來的觸感實在舒適細滑,就是清瘦得隻剩一把骨頭,也怪不得會被同門欺負了。

他腦子有些發熱,便想也不想許下重諾:“你來的時間趕巧,這個時候弄寶閣正在舉行十年一次的拍賣場,還有地級煉器師鍛造的劍器作為壓軸。你若喜歡,我幫你全拍下也不是難事……”天襲之的眸光一瞥,正好望見陸折衣腰間那柄再平凡不過的誅魔劍,更認定了這黑發劍修沒少被欺負,連件趁手的寶器也沒有。

陸折衣微微一頓,他黑沉沉的眼睛望著天襲之,像是在思考著銀發青年話中的真實性。最後竟點了點頭,輕聲應道:“好。”

原本等著銀發修士倒黴的花悅頓時心情跌入穀底,那雙漂亮的桃花眼都有些許發紅。

巫情真人為何會答應他!

陸折衣對那拍賣場倒不怎麼感興趣,隻是聽見天襲之口中的“地級煉器師”,讓他微微意動。

在思情小世界中,便是連上了品級的煉器師都難找。他前來中世界,無不也是抱著尋找一名夠品階的煉器師的心思——

那搶奪而來的虛化碎片,還好生生在儲物囊中擺著,隻等變成他的一樣趁手武器了。

於是天襲之這個真的金丹真人,便大搖大擺帶著陸折衣走出正殿,末了,還極挑釁警告地望了花悅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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