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兒不敢細想下去了,僖嬪現在癱軟在她身上,當務之急是帶著僖嬪安全的離開這。
可她們出宮根本沒帶那麼多宮女,這地又偏僻,她們兩個弱女子想從這出去,實在是難之又難。
不等喜兒想到法子,幾隻狗有了動作,它們慢慢朝著僖嬪主仆逼近,嘴角還留下些許唾液,似是餓極了。
在這種壓力之下,僖嬪繃不住了,她不知哪來的力氣,把喜兒往幾隻狗那一推,轉身往遠處跑。
喜兒向地上倒去,眼裡滿是震驚。
娘娘竟丟下她跑了?
“嗬。”喜兒苦笑一聲。
是啊,她是奴才,奴才為了主子奉獻一切乃是天經地義的事,主要仆死,仆必須死。
她願意為僖嬪獻出生命,可當危機來臨之時,她被推出去的那一刹那,心裡為何那麼難受。
喜兒閉上眼,她預想的疼痛並未傳來,喜兒蹙眉睜開眼,發現幾隻狗頭也不回地往僖嬪那邊跑。
而僖嬪,因為腳上穿著花盆底,且這處地方荒涼路不好走,她被路上的枯枝絆了一跤,此刻正摔在地上爬不起來了。
望著僖嬪狼狽的模樣,喜兒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不遠處,僖嬪看著不斷朝自己逼近的大狗們,她尖叫:“啊!救命!來人啊!喜兒快來救本宮!”
不管她如何尖叫,沒有一人應答她。
虞嬌見她這樣,像是被嚇的不輕了,趕緊發動技能,並開口問話:“僖嬪,你今日來這有何目的?”
僖嬪不由自主的將自己的計劃全部交代出來,覓柳衝著四麵的草叢打手勢,十幾個太監一躍而出,製服了幾隻狗。
僖嬪發髻淩亂,衣衫上沾著泥土枯葉,見狗被製服,她心下鬆了一口氣,此時又發現,她竟控製不住自己的嘴,將計劃全交代出來了。
看著向她走來的皇貴妃等人,僖嬪雙眼一翻,暈過去了。
“哼,我們一出來就暈過去了?可彆是裝的吧!”布貴人憤憤道。
虞嬌看向喜兒:“這兒還有一個沒暈的呢,來人,將僖嬪和喜兒全部帶回景仁宮。”
喜兒自知事情敗露,一句話都不說。
虞嬌讓錢嬤嬤去負責喜兒,而僖嬪,被帶回景仁宮後也一直沒醒。
對於想害幾個孩子的人,虞嬌可不會那麼心慈手軟,她沒讓人把僖嬪放到床上,而是放在了大廳的椅子上,讓一個宮女扶著僖嬪。
“娘娘,她不醒怎麼辦?”惠嬪上下打量著僖嬪,不確定她是真暈了還是裝暈的。
虞嬌從覓禾手中的托盤上,拿起一根銀針:“此事涉及到皇嗣,勢必要讓皇上來處理,隻是皇上今日政務繁忙,如今還和大臣們在議事,此時不宜去打擾皇上,不如由本宮來幫僖嬪清醒清醒。”
虞嬌走到僖嬪身前,“本宮閒來無事,翻閱古書學到了一種方法,隻要將這根粗銀針刺入脖頸處,便可使昏迷的人醒來。”
“雖然沒嘗試過,不過本宮相信古書不會騙人,今日就讓僖嬪來試試吧。”
僖嬪原本就是裝暈拖延時間,想法子把自己摘出去,一聽虞嬌說要拿針紮她的脖子,她哪還敢再裝下去。
她可不信皇貴妃真會針灸,那一根針紮下去,不說她會不會丟命,痛肯定會痛死的。
僖嬪幽幽轉醒,見虞嬌手中的針距離她不過一尺,她連忙大喊:“娘娘,不必麻煩了。”
惠嬪嘲諷道:“現在醒了?”
虞嬌把針放回去,她看著僖嬪:“僖嬪,你心腸歹毒,試圖謀害皇嗣,將你打入冷宮賜白綾一點也不為過。”
僖嬪歎息,她都當著那麼多人麵把計劃說出來了,此時再否認,皇貴妃也不會放過她。
“是,嬪妾一時鬼迷了心竅,又有喜兒在旁挑唆,這才做出如此狠毒之事,幸而幾位阿哥公主沒事,不然嬪妾真是死不足惜。”僖嬪朝她們磕了一個頭,“嬪妾自請降位禁足,日後定日夜在宮內吃齋念佛,足不出戶,為公主阿哥們祈福。”
布貴人見她想輕飄飄揭過此事,恨不得上前撓死她:“吃齋念佛?誰需要你吃齋念佛!若這次不是娘娘留了個心眼,靜寧他們指不定就被你害了,他們還那麼小,你怎麼狠得下心的!”
布貴人對虞嬌說:“娘娘,此事必要稟報皇上才是!”
虞嬌輕輕拍了拍她的手,安撫她道:“你放心,我不會讓此事輕飄飄翻篇的。”
“僖嬪,你臉傷之後就不出門了,這麼多年過來了,前幾年宮裡管控不嚴時你不下手,偏挑著本宮改了規章製度後下手,你這是閒著沒事放著安生日子不過,想挑戰地獄難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