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譯沒有回答母親的問話, 葉秋桐立刻替他說:“秦總想散散步,我是要喊車。”
江丹瓊抬頭看了看旁邊的行道樹,冬樹葉子都掉光了, 這麼冷的深夜散步, 以為這是赤道麼?
江丹瓊看向葉秋桐,葉秋桐一身街舞少的打扮, 哪像個秘書, 她和氣地說:“葉秘書剛才真帥,比我見的許多愛豆都有魅力。”
她用一種認真的語氣說著玩話:“葉秘書在阿譯身邊當秘書真是屈才了, 不如我給介紹資源進娛樂圈吧。”
葉秋桐後退一步,微微躬身, 對江丹瓊說:“夫人說了, 我隻是會給家助助興, 上不得真的台麵。”他擺出平時的職業容, “我還是希望跟在秦總身邊多學習。”
他見江丹瓊穿的不多, 體貼地說:“秦總, 夫人,們快回吧,溫度越來越低了。”
秦譯“嗯”了一聲, 對葉秋桐說:“明早還有今最後一個會,忘了。”
“放心吧, 秦總,都安排好了。”
兩個人像平時工作時那樣交流, 秦譯說完, 示意母親跟他走。
江丹瓊衝葉秋桐揮揮手,重新戴上墨鏡。
葉秋桐微著恭送總裁母子離開,確定他們徹底消失在夜色後, 才舒了一口氣。
會的餘威一直延續到快。
葉秋桐在司每遇到一個同事,要麼被讚揚,要麼被揶揄,搞得他非常不好意思。
好在快就了,家的心思轉移到休假上。
葉秋桐不是s城本地人,會回老家,他開始提前給父母買禮物,然後申請了假,準備和的假期連著休。
“輕人,剛到新崗位才半,就計劃著如何放假,一點拚搏精神都沒有。”
秦譯看著葉秋桐的假申請,一番資本家發言。
葉秋桐的假需要總裁親批,他在心嘀咕,表麵上賣慘:“我一沒有回了,想趁著陪陪父母。”
秦譯頓了頓,在申請上簽字:“同意。”
葉秋桐恭維道:“謝謝秦總,提前祝您和家人闔家團圓,新愉快。”他著說,“是江女士,明一定越來越美麗。”
秦譯瞅著他:“諂媚得越來越圓滑了。”
明明不久以前還在背後說他壞話。
葉秋桐順著說:“都是秦總育得好。”
“老家哪?”秦譯隨口問。
葉秋桐回答:“b省c市。”一個不不小的三線城市。
秦譯點點頭:“山清水秀的地方。”
葉秋桐驚訝:“秦總您啊?”
秦譯說:“我哪沒。”他敲了敲葉秋桐的假表,叮囑道,“明開就要推行速翔汽車的項目,到時候全是加班,準備好。”
還沒放假呢,就先恐嚇人,誰會怕啊,先休息再說。
現在的葉秋桐已經不是以前的葉秋桐了,不管心怎麼想,臉麵上都眯眯:“秦總說的是,我會全力以赴。”
熬啊熬啊,熬到放假那,葉秋桐一班立馬回出租屋,拎打包好的行禮奔赴火車站。
感謝祖國發達的基建,從s城到c市隻用四個小時高鐵,葉秋桐高鐵後打車回家。
葉秋桐是獨子,他的家庭普普通通,不算富貴,但能算小康,在c市有幾套房,葉秋桐從小得無憂無慮。
唯一有點與眾不同的是,葉秋桐跟著母親葉妍麗姓,他的父親康瑞在人眼是上門女婿。
其實葉秋桐覺得父親談不上入贅,除了他隨母姓,他們家與普通家庭沒有任何區。
隻不康瑞脾氣又好又軟,得還非常英俊,輕時是本地知名小白臉,葉妍麗則個強勢,再加上葉秋桐的外有幾套拆遷房,於是家認定了康瑞是倒插門。
葉秋桐出生時,葉妍麗提出孩子隨她姓,康瑞聽老婆的話聽習慣了,葉妍麗說什麼就是什麼,幾乎沒有異議就給葉秋桐上了戶口,後來把康家的爺爺奶奶氣得要死。
葉秋桐就是在這種神奇的家庭環境,神奇到他上學時向家出櫃,父母都隻思考了三,坦然接受了。
反現在同結婚已經不稀奇。
葉秋桐高高興興地回家按門鈴,葉妍麗和康瑞一迎了出來。
“爸爸媽媽!”葉秋桐露出的容。
葉妍麗抬手薅了一把葉秋桐的頭發,著說:“是不是高了?”
葉秋桐把鞋底秀給她看:“穿了增高神器。”
康瑞招呼老婆兒子:“快進屋,有蚊子。”
“冬的哪來的蚊子。”葉妍麗一邊責怪老,一邊端詳葉秋桐,“不錯不錯,又好看了。”
她摸了摸葉秋桐的臉,滿意地說:“果然找老就要找帥的,輕的時候欣賞老的美貌,紀了,老老了,還有兒子接班,家總不缺帥哥。”
康瑞:“……”為什麼要嫌棄他老。
離家在外的孩子歸家,總有說不完的話,一家人坐在一,葉妍麗嘮嘮叨叨地詢問葉秋桐的工作和生活情況。
葉秋桐早跟家說他調崗的事情,此時喝了一口水,在父母麵前又說了一通秦譯的壞話。
誰知父母有的見解,葉妍麗說:“領導都會有壞脾氣,隻要肯給錢,講原則,就是好領導。”
康瑞在一旁附和:“的上司這麼輕就坐到那個位置,能力強啊,跟著他好好乾。”
果然父母永遠不會跟一吐槽上司,葉秋桐隻能說:“也是啦,其實他人不壞,就是嚴厲了一點。”
父母又開始講嚴格是好事,葉秋桐聽得頭疼,連忙轉移話題,問他們身體怎麼樣。
葉妍麗和康瑞隨口敷衍了幾句,接著詢問葉秋桐的感情生活。
葉秋桐慶幸跟謝飛哲交往的時候,發官宣朋友圈屏蔽了父母,淡定地說:“我現在工作忙,沒時間考慮那些。”
葉妍麗望著兒子,欲言又止,最後千言萬語化作一句叮囑:“找好看的。”
葉秋桐:“……”
獨生子又是在外工作,葉秋桐回來完全當爺,父母什麼都不讓他乾。
他感慨萬千,在家當少爺,在司卻要伺候秦譯,真是世事難料。
將將歇息了一晚,第二是除夕。
除夕中午一家人在老葉家吃了飯,葉秋桐陪外外婆聊,給親戚小孩發禮物,午的時候回到家。
老康家那邊一般是初三拜,這麼多一直這樣,葉秋桐隱隱發覺有點不平,但是康瑞都沒說什麼,葉秋桐更加不會質疑輩的決定。
c市的煙花管製沒有s城那麼嚴,從入夜開始,葉秋桐能聽到鞭炮和煙火的聲音。
葉秋桐沒有跟父母一看春晚,因為在這個除夕夜,他還有一項工作要做。
他需要以秦譯的名義,用司賬號給必須聯絡的合作方或者朋友發祝福消息。
按照秦譯的身份與地位,要聯係的人數不勝數,這還是秦譯不喜歡人入侵他的生活,太私人的關係對象沒讓他管,據說有的老總直接把手機丟給秘書,連丈母娘的祝福短信都讓秘書發。
葉秋桐提前把這些人分好組,一組一組地發訊息。
每一組人的消息措辭還不能一樣,關鍵組必須帶上稱呼,葉秋桐一個一個編輯,做完這件事已經快十點了。
他走到客廳,坐到看春晚的父母身邊。
“工作這麼辛苦,都要在家加班。”康瑞心疼兒子。
葉秋桐趁機抨擊秦譯:“扒皮的資本家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