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唔……
66號…
啊!找到了!
這就是目的地。
看著麵前偌大的彆墅,尚念呼吸變淺,小心翼翼的摁了摁門鈴。
叮咚——!
清脆的鈴聲在寂靜的道路裡不斷響徹,幾分鐘後,有人開了門。
“你就是新來的保姆嗎?”
那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
“是…我是尚念…我……”
早就準備好的感謝話還未說出口,就被那人給打斷了。
“行了,話彆那麼多,進來吧。”女人不耐煩的側了側身,示意她趕緊進門。
“……”
話語就這樣噎在喉間,默默的抿了抿唇,尚念十分識時務的走了進去。
彆墅在外看時就十分華麗,進了門後隻覺得更加奢侈。
無一處不透露著精致和有錢,比較起那個世界裡的尚家,這裡不知道高了多少個檔次。
踮起腳尖,小心翼翼的走過客廳,女人帶她穿過後院泳池,來到了一處雜物間。
“你就住這裡。”她說。
“好的,謝謝……”小雞啄米似得點點頭,尚念並無任何意見。
“明早五點整在泳池集合。”
扔下這句話,女人頭也不回的扭身離開。
目送她離去,看著麵前的雜物間,尚念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看起來好像還不錯……
唔…
在沒有找到其他工作之前,她就暫時在這裡住下吧!
反正就是為了報恩,她心態好的很。
雖說這裡是個雜物間,但房間收拾的卻很乾淨,看起來是有人在定期打掃。
將行李箱放在空地處,尚念一屁股在床上坐下。
“也不知道捐贈者是誰……”
一想到專門打了馬賽克的協議簽名,尚念就忍不住亂猜。
這麼神秘的樣子,搞不好還是個大人物。
想到這兒,尚念不禁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當天晚上,睡眠質量極差的尚念,被幾聲狼嚎驚醒。
那嚎叫聲由遠至近,最後在門口徘徊了很久,蹭的木門‘沙沙’直響。
瑟瑟發抖的在床上縮成一團,她咽了咽唾沫,突然有了一個不太好的聯想。
這家的主人…
該不會養了頭狼吧…
如果真是這樣…
那也太可怕了吧!
……
……
就算吃了安眠藥,尚念也沒幾乎一夜沒睡。
第二日一早,早早收拾好自己,她戰戰兢兢的拉開了房門。
此時天色還未亮起,一走三停的四處打量,尚念磨磨蹭蹭的來到了回合點。
波光粼粼的泳池旁,已經站了不少人,而領頭者正是昨天帶自己進來的女人。
黑暗將她的麵容籠罩,雖然看不清她的臉色,但尚念也能明顯的感覺到她的怒火中燒。
“你怎麼回事兒?遲到了一分鐘四十五秒?我昨天怎麼說的?五點整集合不明白嗎?”女人咄咄逼人的質問道。
“對、對不起……”
到底是自己誤了時間,尚念想也不想的馬上低頭認錯。
“嗬……”冷笑一聲,女人直接開口:“今天早飯沒有你的份兒,等會兒你就去二樓給我打擾衛生間。”
“……”
這、這麼狠嗎?
尚念欲哭無淚。
“是……”她無奈應下。
上午五點二十分,短暫的會議開完,大家一拍而散,稀稀拉拉的走向餐廳吃飯。
默默的看著他們逐漸走遠,尚念舔了舔乾澀的唇,摸著乾癟的小肚皮,腳底沉重的往二樓移動。
厚厚的羊毛地毯不要錢似得鋪了滿地,腳踩在軟軟的地毯上,她東瞧瞧西看看,尋找著衛生間。
這裡可不像酒店會有標識,一切都需要她自己摸索。
尚念鬱悶的看來看去,清一色的木門精致又霸氣,根本分辨不出來。
幾分鐘後,她不由有些泄氣。
早知道剛才就應該問一下領班…
都怪她太膽小了。
“哎……”
微微歎了口氣,重新振奮起來。
尚念死馬當做活馬醫,一臉視死如歸的推開了離她最近的一扇門。
厚重的木門從外推開,昏暗的房間映入眼簾。
像一隻精神緊繃的貓兒,她踮起腳尖,腳步輕快的走了進去。
一直到看到一張偌大的大床,尚念這才停下腳步。
難道說…二樓的衛生間都是臥室裡帶著的?
想想也是,這又不是酒店,怎麼可能會有獨立衛生間,通常都是臥室自帶。
想通了這一點,尚念立馬膽子放正,摸索著來到牆邊,一把拍亮了吊燈。
明亮的燈光瞬時間將整個房間照亮,黑白分明的格調壓抑的令人窒息。
視線停留在大床上,尚念的腳步卻再也邁不開了。
烏黑的長發隨意的披瀉在白床單上,那精致又熟悉的睡顏,是她心中最深層的夢。
“時…時予墨……”
她不是在做夢吧?
她竟然看見時予墨了?!!
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不讓其發出聲音。
尚念貪戀的望著那個人,簡直懷疑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真的是她嗎?
真的是她愛著的那個人嗎?
……
在這個世界裡,她竟然遇見了和那人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
藏得最深的秘密暴露在這燈光下,尚念狼狽的嗚咽不語。
她真的很想她…
每一分每一秒……
“……”
房間內多出一個人來,睡夢中的時予墨被打擾到了。
纖長的睫毛微顫,她緩緩的睜開了眼眸。
而後。
她便看到了一張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小人兒。
“你……”
她怔怔的看著她,像是看到了什麼奇怪的東西。
一分鐘後,時予墨從床上爬起。
黑色的蕾絲吊帶,遮掩不了玲瓏有致的身軀。
並不在意自己已經走光,她乾脆踩在床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你是什麼醜東西?”她問。
不見任何愛戀,她的眼底滿是無邊的冷漠。
作者有話要說:同居啦!
四舍五入就是結婚!
(不要臉)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