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家人也是氣憤不已,這個時候也顧不上彆的,若不能將屎盆子給扣到唐榮頭上,陶怡然就會落下一個水性楊花的名聲,陶家受不起。
陶夫人當即紅了眼圈,“同是新娘子,我的怡然昨日同樣是歡歡喜喜上的花轎,誰知道還能發生這樣的事,那丫頭從小就被我們慣著,不經事,發現人錯了之後腦子裡一片空白,但她一個弱女子又怎麼能比得過一個吃醉酒的男人,若是嚷嚷出去三家都會成為京城的笑柄,方才我去看她,還說恨不得死了。”
“可她能死,敢死嗎,女子本就艱難,身不由己,她若死了就會陷唐榮於不複之地,這才打碎牙齒生生咽下了此事,這可是女子的一生啊。”
“她已經受了這麼大的委屈,我絕對不會允許你們汙蔑她。”
陶家一甩鍋,所有的錯都到了唐家身上,最終又彙集到了唐榮身上,畢竟在兩位母親的口中,辛安和陶怡然昨晚默不作聲都是為了唐家的名聲,王氏隻感覺搬了石頭砸了腳,說來說去,還是她這個侯夫人安排不妥當才造成的。
到底是自己的兒子,唐綱雖然恨不得打死他,但也不得不在這個時候維護他,“咱們三家多年來一直交好,發生這樣的事誰也不願意看到,但事已發生總要解決,人進了我唐家的門就是我唐家的媳婦,改變不得。”
“唐榮,你跪下。”
唐榮跪了,即便是跪下也是腰背直挺,“一切都因我而起,無論什麼責罰都是應當,隻希望此事不要牽連到怡然,她是無辜的。”
這個時候對陶怡然的維護沒有讓人覺得他很有擔當,反倒覺得他蓄謀已久,就是居心不良,唐綱沉聲,“懲罰自不會少,此事辛安受到的委屈最大,應該給與補償,就將你母親留下來的嫁妝撥出來三成送到秋實院,你意下如何?”
王氏飛快的抬眼,隨即又恢複如常,唐榮點頭應下了此事,朝王氏磕了頭,“辛苦母親張羅此事。”
“應該的。”
唐綱側首朝王氏道:“既然老大已經成親,他母親留下來的那些嫁妝也一並給他吧。”
王氏笑著點了頭,慈愛的看向唐榮,“回頭我整理好就給你送去,姐姐若是能親眼看到你成親,當是歡喜無比。”
唐陌有些緊張,唐榮母親留下來的嫁妝早就不剩下什麼了,拿什麼還回去?
王氏給了他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而後親自起身朝辛夫人欠身致歉,一通好話說下去辛夫人的臉色總算是緩和了一些,本以為辛家會見好就收,誰知辛寬又開了口,“今日我們登門就是要來帶了安兒離開,此事隻要對外說清楚外麵的人也能理解,雖說再嫁不算容易,也總比往後在唐家後院蹉跎一生的強。”
唐家人如何肯答應,王氏又是好一通好話,又去勸辛寬,辛寬抬手,“也無需再勸,我們之前說的是許嫁唐家世子,如今出了這樣的事也斷沒有換成二公子的道理,又不是什麼物件,何況對二公子也不公,未免以後生怨懟,還是各自嫁娶的好。”
“我辛寬就是拚儘家財也會為我安兒再尋一門如意親事。”
想用一點陳年嫁妝就抹平他閨女受到的委屈,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