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安轉了身,心想著唐陌的銀子沒有白花,二山還是很有培養的價值的。
回府的時候已經有些晚了,早已經回來的唐綱正在和衛家人說話,見辛安這個時候才回來也沒說什麼,倒是張氏開了口,“二媳婦這是出門才回來?”
“是啊。”
衛家是客,來了就要招待,王氏安排了晚宴全家都要出席,王氏笑著說要擺飯了,讓她不用回秋實院,“正好一家子說說話。”
辛安坐了下來,張氏問她出門做什麼去了,王氏很不滿意,她的兒媳婦出門做什麼她都沒過問,這個來做客的人倒是問上了,認不清楚自己的身份。
“也沒什麼,約了人吃茶。”
“我瞧著你可是帶了幾個匣子出的門。”
張氏還想刨根問底,她已經知道了換親的事,換掉辛安換來一個陶怡然她覺得很好,但換掉了辛安的嫁妝就不行,鹽商的富貴她可是見過的,都不用想就知道辛家一定陪嫁的大筆的財產,那些財產裡頭必定有一部分是借陪嫁之名送給侯府的,即便是換了親也應該留下嫁妝。
“舅母隻看到了一半,那幾個匣子是我送到母親這裡來的。”
王氏力挺兒媳婦,表示就是這樣的,張氏皮笑肉不笑,譏諷了王氏,“聽聞辛家富貴,想來陪嫁之物不少,妹子你有福了。”
“大嫂這話何意?”
王氏慈愛的看著辛安,又笑著看向張氏,“女子的陪嫁歸女子所有,這可是朝廷律法言明的事,侯府多年積累也算略有家底,侯爺又信我,庫房物件兒隨我取用,實在是用不著像那些個眼皮子淺的人一般盯著兒媳婦的嫁妝。”
說著還看向了唐綱,“你說是吧,侯爺。”
唐綱對張氏厭惡至極,長得又醜又矮又胖,笑起來一口黃牙更是讓人作嘔,偏還一點醜人的自覺都沒有,說個不停,聲音和豬要被殺了一樣,難聽的要死。
王氏坐在她旁邊,被襯托的都像個仙女。
“夫人說的是,你既是侯府主母,這侯府的一切自是隨你取用。”
這種時候要幫誰他還是知道的。
張氏差點沒咬碎了一口黃牙,
想當初侯府的當家主母還是他們衛家女的時候,她想要點什麼都是各種的不方便,甚至連侯府庫房鑰匙都沒有,做什麼都要看侯府那個老婆子的臉色,現在倒好,一個繼室還享上大福了。
硬撐著來陪著說話的唐榮麵上帶著淡淡的笑,心裡也對張氏喜歡不起來,那麼遠到侯府來就帶來了幾樣並不貴重的拜禮,這就算了,說話還如此不上台麵,實在是有些丟他的臉。
心裡不免就將衛家人和王家人比較起來,王家人來的次數不多,但每次來都帶足了禮物,說話也客氣好聽,一想到在這方麵都輸給了唐陌,心裡對衛家就更是不喜。
但又念在衛家還有用便也沒多說什麼,裝聾作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