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著厲行看,他毫無知覺的湊上來親了一口:“不過他們很就會發現這個寧王是假的。”
我怒從心頭起,惡從膽邊生,伸出手惡狠狠的揪著他的耳朵:“厲行,你要死就算了,還要拉著我共沉淪做靶子,你tm說好的護我周全就是這個做法?”
他哎呦呦了兩聲:“夫人放手放手,我親自護著你,放心,以後我絕對不會再讓你獨自麵對危險,你在我在。”
呸,我幾次死裡逃生你都不在,我要是信你就有鬼了。
我索性懶得搭理他,站起來決定去穿衣服,至少待會兒要是寧王的人來了,我至少還能靠自己跑。
厲行卻一把扣住我:“生氣了?”
我默默的穿衣服,就是不理他。
他歎了口氣:“從前我對生死看的極淡,為官數十載,多少次遇險也不曾害怕什麼,總覺得這一生不過須臾,若是能為自己的信念而死,那也沒什麼可惜。現在,有了你,當真是有了牽掛,既盼你好好活著與我一生一世,又擔心我若是不在了你受人欺負怎麼辦,你喜歡上彆人怎麼辦?索性有什麼危險也帶著你,若是能死在一起,也不必牽腸掛肚了。”
我轉頭看到他身上一些疤痕,雖然很淺了,卻依然能看出很多,頓時心軟:“哪有你這樣的?盼著我和你一起死?人家言情的男主角都是盼著女主角活得好好的,即使再嫁或者喜歡上彆人,他就是忍者心痛都成全的那種,你這完全不按常理。”
他一手抓住我:“你休想,哪個男人能容忍自己心愛的女人與彆的男人一起,你是我的,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我忽然笑出聲來:“我現在的身體是淩逸笙的,本來的身體估計早就進了火zang場,你想多了。”
他愣了一下。
我接著說:“再說了,我原來的那副身體可沒這副皮囊精致好看,當真是好看的皮囊萬裡挑一,有趣的靈魂醜的一比,我現在是既有了好看的皮囊,又有了有趣的靈魂,你才會看上吧。”
......厲行默默的思考我的話,沒回答。
“算了,討論這種話題也沒什麼意思,顏控嘛能理解,畢竟我自己也是,你要是長得不帥,再有權有勢我也不要,現在我們兩個精致的皮囊和有趣的靈魂都有了,說那麼多做什麼。”
厲行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緊緊看著自己的手掌,忽然開口:“我不求死後那些,既是遇到你,我便隻想把握你這一生。”
我點點頭:“也是,任何人在死亡麵前都是平等的,把握當下確實最重要。你說的不錯,我怕你拉著你我一起死,不過是一句氣話,我怕你出事,怕你什麼事情都瞞著我,不肯與我說。我希望能與你一起分享你的笑,分享你的失意,也一起麵對刀關劍影,血雨腥風,若是你不在了,我希望能與你一起死。”
厲行輕微的笑了笑,一隻手撫摸著我的臉。
晚上月色正好,搭配氤氳水汽,我慶幸,他了解我,把我當成可以共患難的人,真希望我們可以永遠停留在這一刻。
我其實一直不是很能理解那些默默付出隱忍,卻不說的主角們,還都是打著為對方好的名義,最後非要通過彆人,才知道對方的良苦用心。大概這便是癡男怨女們的由來吧。
正如厲行所預料,寧王的人發現假的寧王的時候為時已晚,中了埋伏,外邊一陣喧囂,厲行卻頗有閒情逸致摟著我練字。
我聽見外邊的喧囂,走了好幾次神,被他打了好幾次手心,再一次聽到外邊安靜之後:“哎,好像安靜下來了。”
他一把捏住我的臉:“夫人,靜心,伸出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