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白知道即便他不說這一句,江嵐也會接住他,所以他倒得毫不猶豫。
身體被一雙手緊緊抱住。
秋月白閉著眼睛,甕聲道:“發信號彈。”
江嵐立刻從自己身上取下信號彈,但搗騰良久,也沒有半點動靜。
他抿唇道:“師兄,信號彈壞了。”
秋月白:“……”
……好吧,他早該知道的!
秋無垢既然特意安排江嵐參加此次試煉,必然不會讓他有好果子吃,在信號彈上做手腳是最方便快捷的,出事了也不會懷疑到他頭上。
而更糟糕的是,他的信號彈剛才也掉在山洞裡了!
總不能現在回去撿吧!
秋月白感覺自己的手腳慢慢僵硬冰冷,一股躁意在體內翻騰不休,說不清是哪裡疼,又或者哪裡都疼。
他吸了口氣道:“走,先離開這裡……”
江嵐點點頭,又要彎腰去抱他。
秋月白腦子暈乎乎的,但不知怎的卻能猜到他想乾什麼,維持著最後一絲男人的尊嚴,虛弱道:“彆抱……”
江嵐抿了抿唇,轉身背起他,朝一個方向走去。
這期間秋月白的神智時而清醒時而昏迷,朦朦朧朧間,感覺有人將他動作輕柔地放到了地上,像嗬護一件珍貴的易碎品。
緊接著,一滴滴清甜的水珠從雙唇滑入,秋月白如饑似渴,將水珠吞咽入腹,難耐地滾了滾喉嚨。
江嵐喂完水,把葉子放在旁邊,垂眸看了秋月白一眼,伸手去解他的衣帶。
解到隻剩一件裡衣時,昏迷的秋月白忽然醒了過來。
不,不應該說“醒”,而是“睜開了眼睛”。
江嵐看到他原本魆黑深邃的眼瞳此時竟然變成了墨綠色,直愣愣地盯著他,好像在看一個不認識的陌生人。
江嵐屏住呼吸,忍不住喚道:“……大師兄?”
秋月白轉了轉眼珠,忽然神情痛苦,用拳頭狠狠砸向腦袋,嘴裡發出嗚咽之聲。
江嵐慌張地去阻止他,卻被他一個抬手摜到地上。
不等他起來,一具身體泰山壓頂似的壓了上來,瘋魔一般,重重咬在他的肩膀上。
因這個動作,秋月白身上唯一一件薄衫鬆了襟口,露出寬闊白皙的胸膛。
江嵐的目光貪婪而迷戀,如有實質般滑過他精致的鎖骨,落在那線條優美的肌肉上,仿佛每一寸皮膚下似蘊含著無窮的力量,令人心旌蕩漾。
肩膀劇烈的疼痛也不能讓他移開哪怕半寸的視線。
就在這時,江嵐看見靠近鎖骨處的地方,有一點細小的紅暈,像朱砂痣似的,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沒有絲毫猶豫,江嵐果斷張嘴含了上去。
……
秋月白不知道自己在哪。
開始時,眼前是一片寂靜的黑暗,不知什麼時候,前方出現了一點白光。
他追尋著那道光芒奔去,像做夢似的,出現在一個空曠的山洞裡。
秋月白清楚地知道,這是這一個幻境,但他出不去,好像有誰控製著他的身體往前走去。
洞中似乎有人生活的痕跡,角落的枯枝雜草都被細心拔除,越往裡走,那點亮光便愈發強烈。
秋月白聽見有人的聲音從山洞深處傳來,壓抑而沉悶,喘息聲由輕到重,鋪天蓋地傳入他耳朵裡。
秋月白沿著通道慢慢走進去,似乎想一探究竟,但理智卻告訴他趕快離開。
一張做工簡陋的竹榻上交疊著兩具身體,白條條赤裸裸,如兩條蛇一樣糾纏在一起。
秋月白呼吸一窒,心說不能過去,立刻就要轉身離開。
榻上一個人回頭看來,長相娟狂邪魅,舔著嘴角,露出一個堪稱妖嬈的笑容:“大師兄。”
秋月白:“……”
不不不,你認錯人了,誰是你大師兄?!
男人嗬嗬一笑,好像會讀心術似的,說道:“我認錯誰也不會認錯你。”
秋月白低著頭,就是不看他,說道:“放我出去。”
“大師兄這話我可聽不懂了。”那人道,“這裡不是我的地方,是你自己的幻境,我如何放你出去?”
知道是彆人的地方還敢在這裡白日宣淫!!!你個禽獸!!!
秋月白隻覺一陣牙疼。
那人有趣地看著他:“大師兄,你不抬頭看看我是誰嗎?”
嗬嗬,不用了!
會用這麼膩歪的聲音喊他大師兄的,除了江嵐還有誰?
不對不對,這是幻境,就算他是江嵐,也不是真的江嵐!
可是一想到這人頂著江嵐的臉,在他夢裡做……做這些勾當,他這個長輩就快氣得吐血了!
“江嵐”發出一陣愉悅的笑聲,誘惑地說道:“那師兄不看看我身下的人是誰嗎?”
秋月白歎了口氣,猜也猜到了,肯定是雲皓天唄!
現實裡求不得,隻能在幻境中滿足一下自己的愛欲。
“荒唐!”秋月白背過身,繼續用長輩教訓小輩的語氣叱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