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查司本就直屬於帝王,楚玄遲便是天子近臣,他麵聖的機會自然要比旁人更多。
如此一來,他做出了什麼功績,不僅無需旁人相告,文宗帝甚至還要更為清楚。
當初文宗帝思考再三,決定讓楚玄遲入監查司,本是為了監督他,不料他政績斐然。
他既忠心又有能力,容貌還有幾分形似純嫻貴妃,這如何讓文宗帝能不另眼相待?
“兒臣這是得了便宜,身在監查司,能常入宮見到父皇,做了點什麼事父皇也都知曉。”
楚玄遲為人謙虛,既不像楚玄寒那般虛偽,又不似楚玄懷張揚,便更得文宗帝歡心。
“你自從跟辰兒走近後,除了棋藝突飛猛進,這嘴也是學了辰兒,慣會說好話哄朕開心。”
文宗帝看重楚玄辰,除了他是嫡子之外,也因他從小就很會說話,聽著讓人心情愉悅。
楚玄遲當即看向楚玄辰,“太子皇兄,臣弟方才說的難道不是實話?而是對父皇溜須拍馬?”
“不,遲兒說的都是大實話,孤可作證。”楚玄辰配合著他,更是逗得文宗帝龍顏大悅。
“得了,你們兄弟一個樣。”文宗帝笑著起身,“走吧,隨朕去用膳,吃飽了才有力氣辦差。”
“是,父皇。”兄弟倆齊聲應下,轉而相視一笑,楚玄辰推著楚玄遲跟著文宗帝去了偏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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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府衙。
楚玄寒用過午膳,在自己的房裡休息。
他目前任職大理寺右少卿,因著是親王才有獨屬的房間。
葉修然同為少卿,卻隻能與其他同僚一起,唯有大理寺卿才有單獨的房間。
冷延看楚玄寒並無睡意,反而在愜意的喝著茶,便乾脆向他稟告了宮裡的消息。
“你說什麼?”楚玄寒表情突變,“那廢物竟又留在勤政殿與父皇一同用膳?”
“正是。”冷延也為他感到著急,“禦王殿下如今的聖寵已經與太子不相上下了。”
“果然是近水樓台先得月,監查司宗正乃天子近臣,那廢物有太多的機會見到父皇。”
楚玄寒如今有些後悔,但凡他去年不嫌棄監查司少司的品級太低了些,也不會便宜楚玄霖。
皇子親王除非是從軍,立下戰功,否則便不可擔任擁有實權的要職,比如六部尚書等職。
因此他們隻能擔任六部侍郎以下職務,或者入大理寺,翰林院,鴻臚寺以及太常寺等。
冷延擔憂不已,“瑞王也在監查司,還升任少府一職,日後會不會也得到這種好處?”
“他做夢!”楚玄寒臉色一沉,“本王當初既能助他入監查司,自然也能再將他拉出來。”
冷鋒提議道:“大理寺成日隻能查案,功績陛下看不到,主子是否要換個衙門?比如太常寺?”
楚玄寒確實後悔來了大理寺,聞言不禁動了心,“你說的很對,此事本王會好好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