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暗衛不住地後退,退到退無可退,背靠背的站在一起。
順天府尹從兵士後麵緩步走近,銳利陰沉的目光落在三人蒙著黑布的麵孔上,周身散發著濃濃的怒意,“說!誰派你們來的?”
上一次,因為林鵬的死而複活,皇上已是腦怒了他,若不是世子替他求情,他這個順天府尹已是死人了。昨日,世子和世子妃兩人來看過林鵬以後,命人悄悄給他送了信,說今晚可能會有人來殺林鵬,讓他布置好了,來個甕中捉鱉。他當時還將信將疑,沒想到人還真的來了。
淩遲這個刑罰過於殘忍,幕後之人是怕林鵬在刑罰之下胡亂說話。所以甘願冒了風險也要封死林鵬的嘴。
這對順天府尹來說是個將功贖罪的機會,一定要審出誰是幕後指使。
三名暗衛誰也沒有回答,陰厲的目光盯緊了順天府尹。
順天府尹豈不知他們打的什麼算盤,冷冷一笑,“本官早就布下了天羅地網,你們不要妄想著能逃出去,乖乖的束手就擒,本官也許會饒你們一命。”
“妄想!”
話音起,一名暗衛也同時跟著躍起,手中利刃閃著寒光對著順天府尹而來。
順天府尹站著沒動,厲喝一聲,“動手!”
兩名兵士高高躍起,迎上暗衛,同時幾個淩厲的招式將暗衛逼退回原地,一張大網也同時對著三名暗衛兜頭而下。
三名暗衛舉著利刃揮斬,卻絲毫斬不動,大網越收越緊,直至把三人緊緊的困在網中,三人手中利刃也掉落在地上。
有兵士上前,把利刃踢開,順天府尹邁著不快不慢的步子到了三人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說,誰派你們來的?”
三人不語,卻同時在嘴中咬了一下,還未等順天府尹反應過來,三人均是嘴角流出黑血。
順天府尹變了臉色,“快,阻止他們!”
卻為時已晚,三人頭一歪,沒了氣息。
“你們……”
順天府尹氣的失去了理智,上前一人給了一腳。千算萬算,他沒有算到這些人會服毒自儘。
“搜搜他們身上,看看有什麼線索?”
幾名兵士上前,鬆開網子,把三人拖拽出來,仔仔細細搜了個乾淨,也沒發現有用的線索。
順天府尹氣得來回走了幾圈,一抬眼,看林鵬已經昏死了過去,身上還在汩汩的往外冒著血,大驚,“趕快去請大夫,千萬不要讓他死了。”
上一次的事,他到現在還心有餘悸,誰知道林鵬這次是不是還是想要裝死,等著被人救出去?還是彆讓人死了,看著他的肉被一刀刀的割下,最後隻剩下個骨頭架他才安心。
一夜也沒有等到暗衛回來稟報,厲琰心裡升起不好的預感。
第二日一大早,便派人去順天府大牢去打聽,卻什麼也沒有打聽到,心裡更加的慌亂。在屋子裡來來回回轉了兩刻鐘後,吩咐了一番,強打著精神如常到了關玨府裡。
關玨卻沒有急著出去,而是命人給他上了茶,一邊喝,一邊慢悠悠的說,“聽說今日有人被處淩遲之刑,我想去看看,不知大皇子可否陪我前往?”
“這……”
厲琰端著茶盞的手緊了緊,臉上有了異色。
關玨看在眼裡,眉目染上了一層厲色,嘴上卻是笑著道:“都傳大皇子心善,連府裡犯錯的下人都不舍得懲罰,我還不信,現在看到你的反應,我信了。”
厲琰的手放鬆,嘴角勉強扯出一抹笑意,“讓少城主見笑了,我實在是怕見血腥,要不然……”
關玨哈哈一笑,“大皇子今日這是不想陪我去了?”
厲琰嘴唇抿直,臉上難得有難以抉擇之色。
關玨倒也痛快,“也罷,大皇子今日便休息一日,我獨自前去觀看。”
“不可!”
厲琰放下茶盞阻止他,“今日林鵬行刑,必定有許多人圍觀,要是衝撞了少城主,那是厲琰的怠慢之過。”
“大皇子言重了!”
關玨也放下手裡的茶盞,指向清琴幾人,“我這手下之人,個個都是一頂一的好手,彆說區區幾個百姓,就算都是高手,也無人能衝撞到我。”
厲琰還是不放心,耐心勸說,“少城主,咱們非要去嗎?”
關玨笑眯眯,“您知道,我生於春城,長於春城,在我們那個地方,連個偷盜的人都沒有,牢房裡都是空的,各種刑罰都是擺設。我早就聽聞有好多有趣的刑罰,卻一直沒有看到過,今日好不容易碰上了這麼一次機會,說什麼也要過去一飽眼福的。大皇子看不得血腥,就不要陪我去了。”
“這……”
厲琰猶豫了一瞬,最後還是咬了咬牙,“我陪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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