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癢的感覺分外清晰,他陡然睜開鷹眸,定定的看著麵前的女人,手上的動作極快,大掌攬住柔軟纖細的腰肢,直接將人擁入懷中,薄唇緊貼著纖細脆弱的鎖骨,不留一絲縫隙。
“大白天的,你在胡鬨什麼?要是讓下人看見,我可沒臉見人了……”薛素的聲音本就十分嬌脆,此刻大抵是癢的厲害,她一雙水眸中噙著笑意,袖襟往上竄了竄,露出白生生的膀子。
“彆鬨了。”伸手將襟口散亂的衣襟理好,她誒了一聲,“許呈的身手如何?”
楚清河挑了挑眉,“你問這個作甚?”
薛素也沒有隱瞞,直接將鄰居楊家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出口,“那幫老虔婆欺人太甚,真以為官府發下來貞節牌坊,就能當尚方寶劍用了,還敢上門鬨騰,怕不是腦子進了水。”
粗糲指腹揉了揉嬌豔的紅唇,看著小妻子這副記仇的小模樣,楚清河簡直愛極了,呼吸也急促了幾分,沙啞開口,“素素準備怎麼做?”
薛素賣了個關子,搖頭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放心,許呈的武藝不比我差,尤其是輕功,用雁過無痕來形容也不為過。”
杏眼微微閃爍,粉嫩舌尖微微探出口,舔了舔唇瓣,道,“明日有一場好戲,侯爺若是不忙的話,便留在府裡,到時候也能瞧瞧熱鬨。”
楚清河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笑著點了點頭。
*
自打丈夫沒了,楊老太太整日裡板著臉,一雙吊梢眼無比刻薄,見人就挑刺,將幾個兒媳管教的如同鵪鶉一般。
她愛去戲園子聽戲,這天正好帶著三個兒媳婦,進了梨園,坐在了老位置上,小廝上了壺熱茶,楊老太太喝了一口,滿是皺紋的臉上帶著鄙夷之色,“楚家的姑娘實在太不像話,還沒及笄就跟外男不清不楚,將來嫁了人,肯定也是個不守婦道的。”
圓臉的大兒媳殷勤的剝著花生,放在婆母麵前,附和道,“就是就是,昨個兒咱們進了侯府,給蓮生講了些道理,但凡有點羞恥心的,肯定會痛哭流涕真心改過,不過瞧著她臉皮厚的那股勁兒,不像是個本分的。”
四個婦人坐在一桌,說話的聲音並不算小,鄰桌的人聽了,忍不住罵道,“老婆子快閉上那張臭嘴,都聽不見戲了!”
楊老太太不是個受氣的性子,此刻氣的渾身發抖,死死瞪著這人,“你這後生著實無禮,當真沒有教養。”
許呈麵上貼著絡腮胡子,皮膚也刻意塗黑了些,若不是熟人,根本認不出他的身份,此刻他蹭的一聲站起身,衝到楊老太太麵前,提著老婦的領子,用力往上一扯。
隻聽撕拉一聲,黃褐色的綢布裂開了一個大口子,裡頭的褻衣也跟著碎了,脖頸膀子漏了一大片,這副衣不蔽體的模樣,在京城著實少見。
楊老太太一輩子就靠著貞節牌坊活著了,眼見著自己袒胸露乳,她眼前一黑,差不點沒直接昏過去。
正在此時,薛素與楚清河從雅間兒裡走出來,見到楊家人,女人嬌美的麵龐上刻意流露出一絲訝異,驚呼道,“這不是楊家的老夫人嗎?年輕時得了貞節牌坊,最守婦道,平日裡根本不會與外男接觸,怎會落得這副模樣?”
許呈冷笑一聲,“最受婦道?要是這老虔婆真守婦道的話,衣裳被我撕爛了,早該抹脖子自儘,以證清白。”
好死不如賴活著,這個道理誰都懂,就算楊老太太願意用婦道、貞潔壓人,但到了此刻,她無法對自己下狠手。
老太太連帶著她三個兒媳,麵色漲紅好比豬肝,以手掩麵,恨不得馬上從戲園子裡出來,偏偏看熱鬨的人委實不少,將此處圍的水泄不通,哪能說走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