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1 / 2)

第74章

謝清霽本能地察覺到危險,終於忍不住掙脫了司暮的畫境,在司暮將他摁倒前,抬手抵住司暮的胸膛,驚聲:“司暮!”

然而這回司暮沒打算放過這隻不聽話的小狐狸了,謝清霽怕毀了大梵天遺址,有所顧忌,司暮卻沒有。

謝清霽反抗,他就用上了靈力,輕而易舉地就將謝清霽摁倒在雲錦裡,一手緊扣著謝清霽兩隻手腕,舉過謝清霽頭頂,長腿一伸,又牢牢壓住謝清霽想踢他的腿。

謝清霽被製得死死的,他強作鎮定,抬眸問:“你要做什麼?”

司暮充耳不聞,他空著的那隻手粗魯地將謝清霽的腰帶扯斷,乾脆利落地將他外衣剝下來,又要去解謝清霽的裡衣。

謝清霽隻覺上半身一涼,衣衫就沒了大半,他腦袋空白了一瞬,旋即又驚又懵地厲聲:“你瘋了嗎司暮!你在做什麼!”

這是什麼地方!他怎麼可以這麼肆無忌憚!

司暮動作一頓,居高臨下地凝著他,輕輕一笑,笑意裡卻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他恨聲道:“做什麼?當然是把你剝得光溜溜地捆起來,鎖進籠子裡,一動也不能動的、哪裡也不能去,那樣最好。”

他咬牙:“省心。”

謝清霽心頭泛起不詳預感,下一刻他隻覺雙腕一緊——司暮將那根紅線扯了出來,信手一甩,那原本係在一端的木雕小狐狸就骨碌碌地滾到不遠處,而司暮則將那紅線緊緊地纏在了他的雙腕上!

紅線太細,兼之謝清霽在奮力反抗,很快就在手腕間勒出幾道紅痕。

他膚色瓷白,又細又豔的紅痕格外明顯。

司暮眼角掃見,動作一頓,片刻後指尖幾不可見的一動,那紅線便蒙上了一層朦朧白霧。

像是裹了一圈柔軟的棉,纏起人來也不那麼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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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謝清霽心神巨震,沒留意到這小細節,隻顧著不斷掙紮。

大梵天裡氣溫很暖和,司暮的手卻冰冰涼涼的,像在冷水裡浸了許久。

謝清霽被他碰得一個激靈,敏感地瑟縮了一下,眼見的下半身也即將不保,他一咬牙,如崩太緊的弦終於斷掉了,不管不顧地就仰起頭,朝司暮的腦袋狠狠一撞!

一聲悶響,兩個人都腦袋一懵,倒抽一口涼氣,各自皺了皺眉。

司暮動作停了停,禁錮著謝清霽的力道一鬆。

謝清霽胸膛起伏不定,趁機縮回了手,先將司暮推到一邊,才低頭用牙齒將纏得緊緊的紅線咬開。

雖說司暮用靈力替他隔了隔紅線,但謝清霽的手腕還是紅了一圈——被司暮捏的。

謝清霽將紅線撇到一邊,低頭看見自己不著寸縷的上半身,又是一陣窒息。

幾個時辰前鬨太狠了,司暮留下的痕跡一時半會都還沒消,斑駁橫亙在他清瘦軀體上,在這種情景下,說不出的曖昧。

謝清霽有些狼狽地

撿了衣衫披著,隻是衣帶都被司暮扯斷了,他隻能一手攏著衣襟,另一隻手徒勞無用地整理了一下,勉強擋住了無限風光。

才抬眸看司暮,聲線不穩地喚了聲:“司暮……”

素白裡衣被司暮扯得更糟糕,謝清霽撿來穿的,是司暮的玄色外衣,披著鬆鬆垮垮的,領子敞開了一些,將印著紅痕的鎖骨露了出來。

那紅痕邊還有司暮留下的痕跡,不仔細看,都分辨不出。

司暮的視線死死盯著紅痕,眸光莫測,呼吸都有些沉。

望了一會,不知想了什麼,他倏地偏過頭去,隻給謝清霽留了個黑漆漆的後腦勺。

他就該把這隻沒有心的小狐狸扒光了吃掉,吃得乾乾淨淨的,才不會次次都叫這隻小狐狸輕輕鬆鬆跑掉,傷透他心魂。

司暮恨恨地想。

可是舍不得啊。

他連小狐狸一根手指頭都不舍得弄傷。

司暮又是氣謝清霽冷心冷肺,又是恨自己狠不下心。

明明跟著謝清霽生活了這麼多年,為什麼就學不來謝清霽這無心無情的呢!

司暮越想越氣,又有些難以抑製的難過和委屈,搭在腿邊的手都不自覺微微顫抖。

他察覺到了,煩躁地支起一條腿,將手收了回來,不願意叫身後那隻小狐狸瞧見絲毫端倪。

謝清霽方才被司暮不由分說的一番強勢壓迫,本來也有些惱火的,惱火司暮不分場合的亂來,也不聽他解釋。

可現在靜了下來,他又有些忐忑,他看著司暮氣咻咻的背影,抿了抿唇,伸手揪住了司暮的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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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偷偷跑掉……”他艱澀地解釋,“我隻是想確認殘鏡顯示的東西。禁地裡設了藏匿蹤跡的禁製,不會將天道引來,我也不會離開……”

他心緒有些亂,解釋的也是亂七八糟。

司暮不置可否,一言不發。

謝清霽見他沒反應,越說就心裡越沒底:“天道想要一個身軀,我猜測它或許能附身……我,我今天隻是想試一試,看這分`身有什麼反應,並沒有想趁機出去引誘天道,真的。我沒有想偷偷跑掉。”

他倒還真的沒有獨自去麵對天道的打算——至少現在沒有。

避著司暮來這,一是想確認一下殘鏡裡顯示的畫麵,二是想試一試與天道分`身相融會發生什麼。

天道分`身被削了一頓,力量大減,就算相融發生意外,謝

清霽也有把握在第一時間就將它斬殺,不會對自己造成什麼傷害。

隻是怕司暮死活攔著他,才打算悄悄來試試,試完了再悄悄回去。

他小聲:“……隻是你始終不許我嘗試,我沒辦法……”

司暮氣極反笑:“所以還是我的錯了?”

他深吸一口氣,倏地轉頭:“之前你說的所有話、做的所有事,都是故意的嗎?為了騙我?”

謝清霽愣了愣,下意識問:“什麼?”</司暮麵無表情:“和我親熱。”

是故意的嗎?為了降低他的戒備心,甚至不惜犧牲自己的身體?司暮覺得有些可笑,虧他還覺得他終於得到了謝清霽的認可,歡欣得整顆心都要炸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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