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的晚間,拾蕊又帶來了最新打探到的詳細消息。
“小姐,那個司公子,名諱為司翩誌。今年十六歲了。他是太夫人舅家表弟妹的姐姐的外孫子。。。。”
拾蕊皺著眉頭好好的把這個關係縷了一下。
確實是挺遠的遠親了。。。。。
“聽說他父母雙亡,族人苛待,實在是在家鄉生活不下去了,才帶了一個老仆來投奔咱們府裡的。如今,太夫人給他安排了前院的一個偏院住下了。昨晚上,老太爺考較了他的學問,說是不錯。因此,讓他跟著咱們府裡的爺們上家學呢。今日裡,司公子已經去家學裡上課了。”
拾蕊詳詳細細的說了一遍從眾多下人中聽到的消息,跟容巧嫣前世裡知道的差不多。
容巧嫣點點頭。
其實,她還知道,過不了多久,司翩誌的老仆就會因為長途跋涉的勞累,生病去世了。
到那時候,司翩誌才是真正的孤家寡人了呢。
“好了。我知道了。那尋常應該見不到麵,倒是不用特彆對待了。你還是隨時聽著府裡的消息吧。”
容巧嫣聽了拾蕊的回稟,也就不打算讓拾蕊專門盯著司翩誌了。
司翩誌畢竟是男子,拾蕊隻是後院的一個小丫鬟而已,隻怕也不會打探到更多的東西了。
不過,總是聽消息可不行,她得找個時間去見上司翩誌一麵。
前世今世,她都未曾與司翩誌打過照麵。
現在,她倒是想看看這個覆滅了整個首輔府的人是個什麼樣子的人。
隻可惜,外院與後院相隔甚遠。
容巧嫣尋常也沒什麼借口去外院。所以,如此過了十餘日,她都沒能見到司翩誌其人。
這一日,容巧嫣照常去了書樓裡找書看。
書樓主要是供容家人日常看書的,建在了第三進院子裡。
這第三進院子,就是容府男丁分院之後住的院子。如今也不過是四位爺住著而已。
雖然男女有彆,但是總歸是一家子兄弟姐妹。
況且,這書樓的門,有個後門直接通往後院,倒是不用非得經過各個兄弟的院子。
所以後院女眷也會經常來書樓裡拿書。
容巧嫣在書樓裡,居然翻到了一本落滿灰塵的毒經。
她自然是不敢拿回後院去看的---------若是被長輩們知道她看這個,定然是要責罰了。
因此,她總是在午後的時候,跑來書樓裡看書。
好在,府裡的人都以為她是為了額頭上的傷疤才整日裡來書樓,倒是沒有特彆在意。
可就是在這個寂靜的午後,書樓前的院子裡,突然響起了一陣喧鬨聲。
“你這個落魄的東西,居然敢搶了二爺想看的書?”
一個惡狠狠的聲音從院子裡傳到了書樓裡。
容巧嫣皺著眉頭往二樓的窗戶走去。
“就是。你算個什麼東西?吃我們容府的,喝我們容府的,還敢搶我們的東西?你不過是我們容府養的一條狗罷了。”
另外一道稚嫩的嗓音傳來。
容巧嫣聽著像是親弟弟容知仁的聲音?她的眉頭皺的更厲害了。
接著,陸陸續續的謾罵羞辱聲傳來。
容巧嫣快步走到了書樓的窗口,打開了窗戶往外看去。
隻見院子裡站著一群男孩,帶著一堆的下人。
除了容知明之外,容府已經開院的三位爺居然都在。
其他身穿綾羅綢緞的人,應該是容府旁支的族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