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陸慎你這個畜.生!”
“你就是這樣對你嫡母的!”
“我要進宮,我要去問問陛下,去問問太後,哪家子孫可以這樣忤逆惘上,不敬尊長,還動手傷人的。”寇氏胡亂拍著撒在衣襟脖頸的水,一臉氣急敗壞的朝陸慎吼道。
陸慎卻頭也沒回下,依然拉著宋蓁不慌不忙的往外走。
“儘管去,本侯也想當著陛下太後的麵問問老夫人,這門親事分明是你親自求來,還是你表侄女,為何你還如此不滿意,要在敬茶一事上使如此上不得台麵的手段。”
“二叔。”
到了門口,陸玦擋在了厚氈前,猶豫的看著陸慎。
“讓開。”
陸慎聲音冰冷,和之前讓他起來的完全不同,冷漠不帶一絲情緒。
陸玦聞言握拳的手緊了緊,他垂下眼,下意識朝陸慎拽著宋蓁的手上看了一眼,在看到那嫩白手指上明顯猙獰的血泡後,他眼裡瞳色掀起細微變化,片刻,他側身替陸慎拉開了厚氈。
陸慎看他一眼,帶著宋蓁走了出去。
“去側院耳房找陸隨,讓他把軟轎抬過來。”
到了院外,陸慎看了眼遠處廊下停著的軟轎,鬆開了拽著宋蓁的手,對跟在她身後的青霜吩咐一聲。
宋蓁從裡麵出來,吹了一會兒冷風,稍微清醒些了,從方才他維護她,霸氣凜然的震驚恍惚裡回過些神。
雖然她現在心裡還是激動得想捂著發燙的臉頰放聲尖叫,但好歹能克製住了。
這會兒猛然被陸慎鬆開手,她還有些不適應,低頭看了眼被他捏得有些起皺的寬袖,她竟有些不舍他牽著她的感覺。
隨即她想起方才寇氏放下的狠話,又擔憂的看向陸慎。
“我要不要準備些什麼?等宮裡來人也好應對……”
宋蓁看了眼自己起了幾個血泡的手,琢磨著要不要回去把手弄嚴重點。
宮裡太後對她本身就厭惡至極,上次有貴妃掩護,她沒抓住她大的錯柄,這次估計不會輕易放過……她隻怕要連累他了。
宋蓁想著,不由擰了擰眉,嘴角也微微抿下,帶出幾分愁意。
“不必擔心,她不會進宮參稟。”陸慎看出她的擔心,出聲道。
寇氏那人最好顏麵,不管在府裡怎麼鬨騰,她在外麵還是儘力維持著自己的好名聲。
這麼些年府外流傳的都隻是陸慎如何凶狠嗜殺,煉獄修羅的名聲,和養母關係不和或者靖武侯府內裡的糾葛紛爭,是半點風聲沒有。
是以,她不會為了僅能給陸慎添點堵就去損害自己多年維護下來的羽毛的。
這點,陸慎早把她看了個明白。
宋蓁聞言稍微放下了心:“那就好,不會連累您就好。”
按理說,她現在應該說兩句,您不必為我如此的話以示賢惠,但萬一他當真了怎麼辦。
那可不行,她以後可還要時常靠他的,這點宋蓁是絕對不會客氣的。
於是宋蓁又看向陸慎,水潤透亮的眸子裡滿是依賴與感激:“方才,多虧有您在,否則我肯定逃不過的,那茶盞很不對勁,我一端上,手就感覺被烙鐵烙上麵了一樣,險些甩不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