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我夫君來接我了(1 / 2)

幾乎是瞬間, 宋菱手腕一酸,便脫力不得不鬆開了宋蓁,然而, 這還沒完。

宋蓁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 十倍奉還, 是以下一刻她就掰著宋菱尖細的手指反向下壓, 旋即又是一折。

“啊!”

宋菱痛得驚呼一聲,一旁成王見狀迅速上了前, 宋蓁順勢就將她推給了成王。

“你這是做想什麼?”

魏暨接住痛得紅了眼的宋菱, 一雙鳳眸含怒帶冷的掃向了宋蓁:“這裡是成王府,不是你可以隨意霸道欺負人的地方。”

魏暨的厭惡和冷意毫不掩飾, 宋蓁卻是半點不在意,她沒理會魏暨, 隻冷冷的看著宋菱道:“我也想知道大姐姐想做什麼,都做了成王妃還是這麼上不得台麵, 隻會暗地裡使手段嗎?”

宋菱重生前是因落水被人看光,聲名喪儘後被祖母嫁到的靖武侯府。

重生後,宋菱就格外在乎名聲, 這時候, 飛揚跋扈的原身就成了她好名聲的最好襯托。

她知道原身生性暴躁易怒,又因為被嬌養長大,性子更是毫無顧忌的跋扈。

是以,許多公眾場合, 她總是有意無意的惹得原身暴跳如雷,或推她,或罵她, 就這樣,宋府大姑娘和二姑娘,一個溫婉可人,一個飛揚跋扈的聲名被人散播開了。

但宋蓁不是原身,可不想被她拉作筏子。

她不管宋菱這次怎麼會明知她現在不好惹,還對她使這樣下作的手段,她隻知道,誰讓她疼了,她也不會讓誰好過。

但出乎宋蓁意外的是,這一次宋菱沒有裝可憐了,甚至連解釋都沒有一下,還不顧自己方才被她折過的手,朝她走了過來,一臉的自責和焦急。

“二妹妹,我指甲有些長,方才是不是掐到你了?”

宋菱說著又扭頭轉過去和魏暨解釋:“王爺,這次是我的問題,我方才握二妹妹手的時候,掐到她了……”

她這麼說了,宋蓁似乎還不好在這事上和她掰扯了,低頭看了看手背,宋菱用的力道不算小,但因為時間短,並沒有破皮,隻起了幾道明顯凹陷的紅印,真要解釋也符合她說的不是故意為之。

好在她在一開始就折了回去,不然被掐了還不了手,她心裡可不會好受。

宋蓁眼裡冷了冷,唇角卻向上微勾笑了一下,把手背露出來:“大姐姐若不是故意的便罷了,也不過是起了幾道印子。”

“怎麼都紅了。”

宋菱看著宋蓁的手,皺眉道,隨即她又抬頭和宋蓁道歉:“抱歉,二妹妹,我沒注意,我們進去吧,我給你上點藥。”

魏暨在一旁也注意到了宋蓁手背,透白的手背上紅了一團,幾道鮮紅的凹痕明顯又刺眼。

他眉頭緊皺了起來,一時竟不知該說什麼。

他比宋蓁大了四歲,算是看著宋蓁長大的人,宋蓁小的時候,玉雪可愛,一口一個暨哥哥的叫著他。

他也經常帶著宋蓁一起玩,有什麼好的都想著她,是真的把宋蓁當妹妹一樣待著。

後來宋蓁漸漸長大,性子越來越嬌,脾氣也越來越壞,常動不動就懲治下人,或者對誰發脾氣。

他最初還不覺有什麼,畢竟他也是寵壞她脾氣的一員,她脾氣再壞,隻要有他看著,總不會出什麼大事。

這樣的想法一直持續到十六歲那年冬天他的生辰禮……

就因為他收了宋菱一個賀生禮,她將初來葵水的宋菱推進了冰池。

他至今記得當時宋菱被宮人救起時那奄奄一息的樣子,再看到宋菱聽見太醫說若不精心護養,以後恐於子嗣有礙,無聲落淚的絕望樣子。

他才意識到,她性子已經惡劣到了可以輕易害死一個人的地步。

因為愧疚,他和宋菱越走越近,因為想治治她的驕縱脾性,他待她越來越冷,卻讓她行事越發偏激。

隻是嫁人後的她,似乎發生了很大變化,他想起那日在宮門口看到的一幕。

一向淡漠無情令人不敢靠近的煞神靖武侯,親自為她打傘,而她乖乖的依偎在他懷裡,笑得甜蜜,美得驚心。

今日的她也是,聽到他的聲音,再不似以往那樣立即轉過來黏著他叫暨哥哥,在他誤會她後,她也沒有再大吵大鬨,或者看著他紅眼哭。

似乎曾經那個總愛纏著他無理取鬨的小姑娘,在嫁人後再不複存在了。

他心裡說不出什麼感覺,他該是放鬆的,可心裡又不受控製的泛起空落。

他好像,一夕間失去了什麼……

“本王那裡還有一盒玉肌膏,等會讓人去取來用吧。”最終他盯著一身緋色衣裙,梳著婦人頭,眉目嬌妍,色若三月春花,嬌中含媚的宋蓁,朝宋菱道。

宋菱神色微頓,但很快她就柔婉的應了下來,似想起什麼,她又看向魏暨道:“對了王爺,方才永安侯世子派人來了,說是在聚全樓等您,妾身險些忘了這事。”

永安侯世子,能文會武,善謀算,魏暨今後的左膀右臂,也是魏暨自幼的夥伴。

他的邀約,魏暨從不曾不去,連遲到都沒有過,當下,他也不耽擱,就要上馬趕去。

臨走之際,他又吩咐了一聲:“我過去看看,你給…二妹妹上點藥,有事差人送信來。”

二妹妹……

宋菱唇角微抿緊了一瞬,俄頃,她抬頭看向魏暨笑道:“知道了,您快去吧,地滑,騎馬當心。”

魏暨策馬離去,帶走一片的殘雪。

宋菱視線一直盯著漸漸遠去的身影,直至消失不見,隻留下一道道馬蹄殘印在路道,她才回身自如的對宋蓁說道:

“二妹妹,我們進去吧,我給你上藥,你不是說太後她老人家還讓你同我一塊兒辦粥篷的事嗎?我們商議一下。”

宋蓁盯她一瞬,宋菱作為女主,總有特彆的光環,宋蓁從不對她小覷,經過方才,她對宋菱的警惕已經再度拉高。

不過她也確實需要弄明白,宋菱今天反常的行為有什麼目的。

是以宋蓁沒拒絕,隻看著後麵兩輛馬車邊站立得整齊,一直注視這邊動靜的兩隊護衛道:“侯爺不放心我出門,帶了兩車護衛,大姐姐不介意她們一同進府吧。”

宋菱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眼裡眸色淡下來,唇角的淺笑微凝。

須臾,她又笑著道:“自是可以,二妹妹不必擔心,不過你出行也太小心了,帶這麼多人。”

“小心點,總歸是好的,就似先前,我也沒想到,不過是受痛後的下意識反應,竟被誤會成傷人,大姐姐說是嗎?”宋蓁不置可否的回了句。

宋菱臉上的笑再次僵了僵,她撚了撚帕,好一會兒才輕聲道:“你說的是,小心些,總是好的。”

……

成王府院落大,碧瓦朱簷,層樓疊榭,氣派富貴。

進門就是庭院,假山聳立,周遭花木茂盛,看不出時令,地麵乾乾淨淨,便是連殘雪都很難看到,和太後所居的壽康宮相差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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