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次,宋蓁卻扯開了陸慎的手。
“誰說難看了,我男人身上都是寶,哪有難看的東西。”
她說著,不等陸慎反應,頭一低,就輕吻了過去。
“寶寶......”陸慎啞聲喚著她。
他渾身僵起,心臟麻軟成了一團,旋即,他眸中帶斥,近乎毫不克製的將她帶入了水中......
——
“你需要這麼小心?我又不是瓷娃娃。”軟榻上,宋蓁抬眼看著正小心給他穿衣裳的人,唇角抿著笑道。
“彆動,等會兒碰傷你。”
陸慎聽見她的話,沒抬眼,仔細替她把衣帶的結綁好,才看向她:“我手糙,不小心些刮到痛的地方,叫的也是你。”
......“那你可以讓我自己穿嘛。”宋蓁唇動了動,道。
他待她太過小心仔細了,讓她覺得被嗬護的同時,又有些難受,她不想讓他在她麵前這樣的卑微。
他們的愛是平等的。
陸慎看她一眼,就知道她又在瞎想什麼了,他抬手輕捧起她的臉,在她鼻尖落下一吻,低聲道:“我喜歡伺候你。”
他說完,也不管她反應,就放下了她,將她頭上裹著濕發的帕子取下,重新裹著她的發輕輕絞著。
這男人......
宋蓁算是認栽了,她開始墜於他的顏,如今墮於他的寵。
她想,早晚有一天,她會被他寵成個巨嬰。
雖這麼想著,宋蓁卻是一掃了先前突然的矯情,眸中笑意重新漾開,她看他一眼,也捧過他的臉,親了親他的嘴,又躺下將頭搭在了他腿上,抱著他的腰道:“那就麻煩陸哥哥了,這樣也能擦頭吧。”
......
陸慎盯著她看了片刻,最終他也沒舍得推開她,隻無奈道:“你現在能先不招我?”
“哦。”宋蓁癟了癟嘴,鬆開了他一些,頭移向了他膝蓋處。
她記吃不記打,老忘他隨時毒發的事了。
不過也可能是這兒的溫泉水效果太好,她剛才並沒有不舒服的原因。
這麼想著,她不由問道:“我們能在這兒待多久啊?”
“喜歡這裡?”陸慎聞言,問她道。
宋蓁點了點頭:“恩,泡泉很舒服,剛才我也沒感覺到難受。”
陸慎聽到她這樣說,思忖了片刻,決定道:“那我們就待久一些,等到十五前一晚回去就行。”
“這怎麼可能?”
宋蓁愣了愣,待這這麼久,他有這麼久空閒?雖說他和鶴老說了他會安排好時間,可宋蓁不覺得他真的能空下來這麼久,不說大朝點卯,軍營也不可能一點事不找他。
“你不忙了?”
“嗯,不忙了。”
陸慎回她道,見手上的帕子已經裹滿了水,又在邊上重新拿了一張。
“軍營那邊,每個營我都派了任務下去,短期不會有彆的事,皇帝那邊,我和他告了病假。”
“這段時日,應當會有不少人去靖武侯府探聽消息,不回去也清淨。”
......
宋蓁倒是沒料到陸慎會直接告病假:“什麼病假?你也沒找太醫,皇帝會信?”
“如實說的。”
!!
宋蓁眼眸微睜,她完全沒料到他會這樣大膽,這不是明顯將自己的軟肋送了出去。
“你不擔心他們發現這事趁虛而入?”
陸慎不置可否,他道:“皇帝如今還用的上我,不敢對我下手。”
“你不是想知道你身邊兩個婢子誰是寇氏或太後的釘子?這一次回去就會知道了。”
宋蓁倒是沒料到他還有這出用意,她愣了愣,覺得就為了顆釘子冒險,太不值得了。
“其實,我心裡已經有猜到是誰了。”
猶豫了下,宋蓁和陸慎道:“隻是沒有證據,打算這幾日安排了的。”
“你不會就因為這事才這樣鋌而走險的吧?完全沒有必要,你不是都說了,實在不行,就兩個都不留啊。”
“不單單是為了這個。”
陸慎一看宋蓁,就知道她想岔了,見她發已經半乾了,便放下了手中的帕,將她抱起,攬著她和她道:“也為了清理我身邊的人。”
“那日知道你身邊人有問題後,我就暗中派人去查了這事。”
“根據最近得到的消息可以推斷,太後在二十年前掌權的時候,就在各個府中都安有暗探,包括我身邊,甚至軍中都有,這些人埋伏很深,期間又不知滲透了多少勢力,不能不儘快處置了。”
“可這和你告病假有什麼關係?”宋蓁看他一眼。
“我中毒一事,隻要傳到太後耳中,她便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特彆是如今我們還出府來養病,她勢必會慌,這時候必然會派一個最能靠近我的暗探到我身邊或者鶴老身邊,我們隻需等便好。”
“彆擔心,這一趟出來,我秘密帶了江寅,所有飯食都會先過他的手檢測。”
宋蓁聞言,稍微放下了心:“那鶴老那”
“鶴老那邊有陸良,他不會讓任何人靠近鶴老的院子,我也安排人在院中布了陣法,旁人輕易進不去。”
聽到他都安排妥當了,宋蓁也不多問了,便安心的在溫室住了下來。
溫室這邊環境好,空氣比府內清晰,周圍花草繁茂,平時他們在院中的時候,莊裡的人也不會出來打擾,相當清淨。
加上陸慎對她的事都親曆親為,給她帶的行禮也都很齊,穿的用的,連她那些瓶瓶罐罐都帶了過來,她住著是沒有任何不習慣,還十分舒適。
便是陸慎每日的毒發,都因為溫泉水減少了次數,在她能應付的程度,還因此無師自通了幾種彆樣的~~。
宋蓁住了幾日,都開始有在這兒長久住下去的想法了。
可惜,她們終究沒能住到十五前一日,在初五這晚的深夜,侯府來人急稟。
清暉堂著火了,且鶴老受了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