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秘密基地,實際就是一個馴化改造基地,據說是北疆一孤派創立的,將人置於蛇窟毒洞各種絕境裡鍛造,待其馴服後,再授以武藝,學識,以最快最迅猛的方式成長。”
陸隨眼前又浮現出那年五歲的他看著渾身是傷的爺被老侯爺掐著脖子交給一個獨眼白發時的畫麵,他垂握在胸前的手,逐漸青筋鼓起。
蛇窟毒洞......宋蓁攥緊了手指,心裡悶起一團將要爆開的怒火,燒得她又疼又躁。
“還有呢?老侯爺還對侯爺做了什麼?”
不怪他不想姓陸,不怪他想脫離侯府,這樣的人家,他能忍到今日已經算感恩。
陸隨看著宋蓁漸漸染了怒的臉,忽然意識到自己說得有些多了,他趕緊道:“沒有了,其實關於秘密基地的事,具體小的也不太清楚,小的也是當年聽到府中一些下人議論的,不一定是真的。”
“不過爺在掌權前確實受了很多苦,爺還是在有了夫人後,才有了幾分人氣。”
宋蓁聽出陸隨不願多說,她也不勉強他,陸慎的事,她會自己去慢慢了解,弄清楚的。
她輕吸口氣,道:“我知道了,多謝隨將軍。”
“進去吧,這邊府中還是空置的吧?”
陸隨見宋蓁沒為難他,心裡鬆了口氣的時候又有些愧疚,聽到她問的,趕緊回她:“是,還空置著,就安排了兩個啞奴守著,不過裡麵陳設都還齊全,也常有打掃,暫時落腳不成問題。”
陸隨說著,就上前有規則的拍了拍門。
沒多久,門就開了,宋蓁便進了內。
裡麵布設簡單,在冬日更顯空蕩,隻有幾顆鬆柏在院中坐落,院中的假山光禿禿的立在那兒,周遭花木幾乎見不到。
宋蓁也不介意,以後再慢慢添置便是了,她已經決定,就把這兒作為她和陸慎今後的家,她和他再也不回侯府了。
她去了陸慎的寢屋,以深色為主,陳設精簡,他應該是沒住進來過,被褥什麼的都在櫃裡鎖著。
宋蓁自己去拿了被褥出來鋪好,又把陸隨送來的碳燒好,到屋子暖和的時候,陸隨就讓人將早食送來了。
用過早食,宋蓁就感覺有些倦了,本身就和陸慎折騰到半夜,後麵又趕路,能撐到這會兒已經是極限。
想到陸慎的毒還沒穩定下來,隨時可能發作,她必須得養好精神。
於是,她去和陸隨說過一聲,便回了屋,搭著陸慎還沒睡過的錦被歇下了。
陸慎這邊,雷厲風行,在派人去收絞青霜這條線之際,他又令陸良將整個外院內院的人彙攏,重新分隔盤問,揪出近二十可疑之人。
其中一個關鍵人物就是陸良先前提過的書房巡邏副隊,嚴刑殘刑之下,那巡邏副隊受不住招了,招出的東西在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
原來,在陸慎和皇帝告病假後,太後就得到了消息,為此不惜動用了他這顆花了近十年才靠近到陸慎身邊的子。
他們此行的目的不單單是為放火燒死鶴老,最主要目的是趁火要陸慎命。
在他書房院中放一些罪證,待到寇氏叫的救火隊進入,揭出陸慎謀反一事。
作為書房巡邏副隊,他知道陸慎書房邊上便是庫房又連接了無數院落。
一旦這邊也著火,府中人手不夠,情急之下,陸良等人必然攔不住寇氏等人及救火隊。
但他沒想到的是,陸慎書房這邊,全部做了隔熱處置,是屋中屋,房中房的布設,一把火沒能燒大,且因為陸慎及時趕回的緣故,救火隊也根本沒能進得來外院。
除了他,其餘二十來人,有被各方勢力滲透,準備趁此分杯羹,待陸慎倒掉後收剿他一部分兵力的,也有被青霜以黛色名義哄騙的.....
還有一個則是內院被青霜策反的灑掃丫頭。
她是陸良自北地慈孤院領回來的真正的下人,沒有經過什麼培訓,青霜被罰後,就對她說,是為了她被罰,並且夫人懷疑她偷了東西,如此反複洗腦,就將這小丫頭策反了。
她替青霜往前院傳信,替青霜從餿水桶裡拿回點火所需的油,也是她替青霜潛入小廚房在水缸裡下了藥。
陸慎查明後,也沒管,直接令陸良叫了清暉堂上下出來觀刑,以儆效尤,算是徹底血洗了一遍府邸。
至於青霜,在一個餿水桶裡找到了,可惜,人已經去了,和黛色症狀相同,都是被人提前下了藥。
黛色的毒是青霜下的,那青霜的毒,又是誰暗下的?
得到消息,陸慎就覺察到這事裡的問題,讓江寅驗查過後,確定毒藥來自傷藥。
當即令陸良去捉了給青霜看傷的大夫,隻是晚了一步,那大夫已經於家中暴斃了。
好在的是,由於青霜父母這條線被早早監控了下來,並沒有被暗害。
陸良讓人重刑審問下,最後竟得到一個近乎驚天的秘密。
“皇帝不是太後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