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等老家得到消息、來人參加葬禮後問她要不要回去辦“五七”,原主立即點頭同意。這才有了之後的地震、被救、碰瓷等等一係列事情。
回憶到這裡隨著公交到站也停了下來。下了車,符伊年往化工廠的家屬院走,一直到家掏出鑰匙開門,符伊年才驚覺自己這一路走回來很順暢,甚至都不用思考,就好像喝水吃飯一樣,是她的本能。
然,不待她多想,有人在敲門,“是年年回來了嗎?”
“是我,您稍等。”符伊年答應著,麵上卻苦笑,自己這才進家門還沒坐下就有人來問,看起來是在時刻關注著呢。一想到將來要經常麵對這些來自“熟悉”的人的“關注”、“關心”、甚至“同情”,作為社恐的符伊年就覺得頭又痛起來。
符伊年將背包放在沙發上,轉身將門拉開。外麵站著三個人,老中青三位女性。年老一點的是個奶奶,花白的頭發梳成發髻在腦後,腰間係著一個阿慶嫂那樣的圍裙。老奶奶被一個和原主差不多年紀、穿著碎花褂子的女孩攙扶著。另外還有一個三四十歲的阿姨,齊耳短發、藍色列寧裝,看起來很是精明乾練,還有一個
“年年,回來了,怎麼樣?順利嗎?身體怎麼樣了?”
門一打開,中年阿姨就拉住了符伊年的手,一疊聲問了好多問題,看起來對原主很是關心。
“我挺好的,還算順利。”符伊年腦子迅速地轉,沒想起來這位阿姨的名字,隻好羞愧地說:“阿姨,我地震砸到了腦子,有些事記不住了,您……”
“哎喲,快坐下快坐下,”她拽著符伊年將她帶到沙發邊按著人坐下,“砸到腦子可不得了,去醫院檢查過了沒有?”
符伊年點點頭說去過了,然後將話題拉回來,“阿姨,您……貴姓?”
中年阿姨見她這樣是真的不記得了,連“貴姓”這樣客套的詞都用上了,不得不進行一番介紹。這位阿姨姓盧,是化工廠工會主席,因為孫子發燒請假在家照顧孩子,從家裡窗口看到符伊年回來了,立刻過來看看。
“這兩位是司機小陳的奶奶和妹子小月,住你家樓下,也是看到你回來了過來看看。”
“盧阿姨,陳奶奶,小月妹妹。”符伊年對三人微微欠身,“謝謝你們來看我,我都挺好的。”
陳奶奶拉過符伊年的手,仔細地打量了一番她的臉色,點頭,“比前些日子看著精神多了,就是有點瘦,以後多吃點。過去的事兒都過去了,日子還得過,還得過好,不能讓人瞧了笑話,也得讓你爹媽地下安心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