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舜華心頭猛一跳,不敢相信她的耳朵:“勾欄院?!”
“不, 不行?”格日樂圖詫異, 如果這樣還行, “那我使人把她們丟沙漠裡。”
石舜華重複道:“沙漠?”又看了看異常震驚的五人,很想扶額,“果然無毒不丈夫。怎麼處置隨便你, 我們先回去。”起身往外走。
“太子妃二嫂——”
石舜華擺擺手:“喊我太子妃就行了,二嫂,不敢當。”走出額駙府, 回頭看一眼, “男人狠起來, 是真狠呐。”
“二嫂,我, 我該怎麼辦?”五公主不安地問。
石舜華:“今天這事跟你沒關係,也不是你逼著他做決定。再說了, 他狠也不敢對你狠。除非哪天這江山易主。不過,就當前來看,你這輩子是看不到了。”
“可是額駙連勾欄院的話都說得出來。”五公主忍不住回頭看了又看,“真沒想到他是這樣的人。”
石舜華笑道:“五妹啊, 那五個女子是府上的奴才, 額駙彆說賣掉, 他直接打死,咱們也管不著。再說了,懷孕兩個多月還瞞著額駙, 擺明想著把孩子養大,不能打掉直接生下來。
“你在這邊同情她,她說不定前一刻還嘲笑你,公主又怎樣,金枝玉葉又怎樣,額駙還不是被她攥著手心裡。”
“二嫂說的在理。”胤祥道,“像咱們北麵的紅毛子,咱們的兵從沒過界,可他們呢,騰出手來就侵擾大清的百姓。
“話說回來,無論姐夫多狠,他對你好就行了,彆想這麼多。即便日後他對你不好,你也可以給汗阿瑪寫信。自有我們收拾他。”
五公主試探道:“由著額駙把人賣去勾欄院?”
“額駙隻是那麼一說。”石舜華道,“我跟勾欄院的老鴇說,人先放她那裡幾天,過幾天再帶走,你也不知道。”
五公主不禁睜大眼:“不會吧?”
“這世上啊,你想不到的事多著呢。”石舜華道,“你以後不能太好說話,不然額駙會當你軟弱好欺。你乃大清公主,你婆婆見著你都得客客氣氣,天塌下來還有汗阿瑪頂著,彆做什麼事畏首畏尾。”
胤祥點了點頭:“二嫂說得對,你得跟你四姐學學,強硬一點,回頭將軍見著你都得行禮。聽十一哥說,四姐夫被四姐收拾的跟鵪鶉似的,彆說庶子庶女,連個小妾都沒有。就因為這個,四姐嫌四姐夫懦弱。”
“你四姐眼界太高。”石舜華嗤一聲,“彆學你四姐,太厲害也會把男人逼的跟你離心。該強硬的時候硬,該軟的時候得軟。”
五公主轉向石舜華,眼巴巴望著她:“二嫂,怎麼硬,怎麼軟?”
“自己琢磨。”石舜華道,“或者平時沒事的時候多上街上看看人家夫妻怎麼相處。”
胤禛摸一下肚子:“五妹,彆指望二嫂教你,她對付太子二哥的法子,你這邊沒用。太子二哥不屑說謊,你的額駙謊話一籮筐。
“太子二哥說一是一,頂天立地有擔當。你的這個額駙,我說實話也彆不高興,虛偽至極。比佟家那小子好的,也就好在心夠狠,知道取舍。”
“我怎麼沒看出來?”胤祥問。
胤禛:“佟家那小子的妾懷上孩子,佟老夫人叫他把孩子打掉,他不舍得。佟老夫人才出手,後來也是佟夫人出麵把人賣掉。五妹,我又渴又餓,快回去吧。”
“還有一點四弟沒說。”石舜華道,“你如果在京城,我是彆想出麵幫你逼著額駙處置他的人。這也是蒙古比京城好的一點。彆光想著額駙心狠,那些糟心的事。”
五公主點頭:“這一點我知道。今天就算那幾個人死了,也不會傳到坊間。要是在京城,公主府掉一塊磚都能傳的沸沸揚揚,人儘皆知。”
“你當初問我,我就跟說好好想想。”石舜華道,“類似的話我也跟八妹說話,八妹選留在京城。”
五公主望著廣袤的天空,長歎一口氣:“二嫂說過的話,我一直記得。我沒有後悔,隻是心裡有點不安。”
“你離三妹不遠,改天額駙不過來,你去三妹那裡逛逛,或者請她過來。”石舜華道,“朝廷又沒規定公主之間不能相互走動。”
五公主猛然想到:“二嫂,三姐那裡沒事吧?”
“噶爾臧也有幾個妾。”石舜華道,“不過,他比格日樂圖乾脆,我還沒說什麼他就要把人打發的遠遠的。你三姐性子軟和,我怕回頭噶爾臧甩臉子,也沒敢太逼噶爾臧一定要把人怎麼怎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