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搖頭:“女子的箱子裡也有茶罐。我怕她們私藏兵器,叫她們打開箱子的時候,我聞到一點點茶葉味。”
“聽說日本藝伎跟咱們這邊的妓院不一樣。”石舜華道,“那邊的藝伎好像不賣身。”
胤禛笑道:“二嫂,以前的妓院也多是賣藝,說都不賣身全是騙人。倭國那些東西都是從咱們這邊學過去的,學的東西下九流,過了海也不會變成上九流。”
“等一下。”太子道,“孤突然想到一件事,忘了是在哪兒看到的,還是聽奴才說的,在倭國當藝伎的多是男人。”
胤禛心中一凜:“您的意思少有女子當藝伎?”
“孤記不清了。”太子道,“孤隱隱記得孤當時好像還不信。堂堂男兒,隨便找個事做也用不著當什麼藝伎。你趕緊去查查。”
“汗阿瑪還命我去天津衛。”胤禛道。
太子:“明兒再去,或者後天再去。汗阿瑪若是問起來,孤幫你說。”
“是!”七月酷暑,頂著烈日,胤禛很想回家歇歇,可是意識到那艘船有大問題,依然跑去理藩院。
石舜華:“妾身剛剛聽四弟的意思,日本藝伎以前來過,史書上有沒有記錄?”
“孤去找找修《明史》的那些官員。”太子道。
石舜華不讚同:“明初和明末戰火不斷,中間那些年倭寇沒少侵擾沿海百姓,不可能來這邊表演。藝伎這行妾身覺得是盛唐時傳過去,那時好些日本人過來跟咱們學,查宋朝。他們如今的那個點茶,據說是宋朝時傳過去的。”
“你說的有道理。”太子道,“唐朝那會兒剛傳過去,他們也不好來這邊表演。”
太子點名要倭國來這邊的記載,史官們連夜翻看史料,在宋史中查到有倭人來過,不過是女子過來的記錄。
翌日下午,胤禛帶回來消息,倭國藝伎開始於明末,至今藝伎行當中依然是男多女少,和史料記載完全不一樣。
太子使人去宣先前向他稟報的官員。
對方沒想到太子另派人查,便老老實實說:“其實是在一本書上查到的,下官覺得有點荒誕,就沒敢跟殿下說實話。”
“什麼書?”胤禛忙問。
“宋朝的一本名叫《清波雜誌》記載:倭國一舟飄泊在境上,一行凡三、二十人。婦女悉被發,遇中州人至,擇端麗者以薦寢,名‘度種’。下官回家問過親戚中的長輩,他們當中有的人也聽說過此事,還說船上都是些倭國貴女。”
胤禛張口結舌:“怎麼可能?!”
“有可能。”太子笑道,“倭國意思猥瑣矮小之國。咱們的百姓一致稱日本的賊寇為倭寇,也和日本人身材矮小有關。那個民族在唐朝時對咱們俯首稱臣,唐朝滅亡,不過百餘年就開始侵擾被他們當成兄弟的漢人,借種一事乾得出來。至於到底是不是,一試便知。”
胤禛好奇:“怎麼試?”
“挑些無病不痛,相貌不好,身量不高的男子,再挑一些染上梅毒之類的病,相貌周正,高高壯壯的男子一起去看表演。”太子道,“盯著她們選哪個。”
胤禛想笑:“二哥,有眼睛的人都會選長得好的,靠這一點試不出來。”
“如果長得好家貧,長得不好富有,她們會選哪個?”太子問,“你彆又跟孤說,她們來這邊不為了多賺些銀子回去。”
“殿下,不為賺錢就是為了彆的。”一直沒離開的官員道,“人他們帶不走,靠著賣藝度日卻不樂意伺候有錢的主,這就已經能說明問題。”
胤禛:“弟弟明兒必須得去天津衛,這麼短的時間,我到哪裡找這些人?”
“相貌不好的從八旗子弟裡挑。至於有病的,直接去城外煙花之地,或者醫館裡挑。他們比誰都清楚誰有病誰沒病。”太子道,“此事必須保密。彆忘了告訴天津衛那邊的將軍,倭人在的這幾天任何人不得出去。”
胤禛:“弟弟隻是個貝勒。沒有汗阿瑪的手諭,他們不聽弟弟的話。”
“孤的寶印給你。”太子道,“孤會向汗阿瑪稟報。”
胤禛:“汗阿瑪一準覺得咱們想多了。”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史官道,“他們若是真來這邊表演賺銀子,就不會像四爺先前說得那樣先使幾個人偷偷上岸了。”
太子頷首:“孤不想把人想的不堪,可孤是大清的太子,必須對大清百姓負責。有機會杜絕不好的事發生,卻視若不見,孤寢食難安。”
啪!啪!
太子猛地回頭,霍然起身:“汗阿瑪,您,您怎麼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太子登基以後還想看嗎?不想看月半直接完結。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