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頭痛:“飄香樓裡來了幾個說書的,說朕一頓飯花掉三千兩,朕才和你額娘出去看看是誰如此大膽。”
“好大的狗膽!”弘晅忙問,“汗阿瑪,是誰?”
胤礽:“還不清楚,可能是雲南土司。你四叔已經去查,咱們先去用飯。”
下午,申時左右,胤禛進宮向胤礽稟報:“臣弟先查的印度人,印度國內已被西洋人占了,把印度百姓當成奴隸用。在天橋耍蛇的那個人聽洋人說大清遍地黃金,就帶著一家老小偷個小船跑到咱們這邊。人已經被臣弟控製起來,皇兄,該怎麼處置?”
“不處置。”胤礽思索道,“跟戶部說一聲,把你嫂子早年給洋人建的房子買下來,再在旁邊建幾處,京城的外國人都安置到那邊,以便管製。傳朕的命令,沿海各口岸嚴查沒有文書憑證的外國人,彆什麼阿貓阿狗都往這邊跑。大清不是收破爛的。”
胤禛:“如果還有人混進來呢?”
“不用把人攆出去,他從哪裡混進來的,朕處置哪裡的官員。”胤礽道,“隻有這樣他們才能上心。說說飄香樓的事。”
胤礽:“那四人是雲南人,年齡最小的是土司的兒子,年齡最大的是土司府的管家,兩個壯年是護衛。去年年底,土司和土司之間鬥爭時,這個土司死了。因這次是另一個方先挑起來的,他們才來京告禦狀。”
“還真被朕給猜中了。”胤礽道,“為何不去大理寺或者都察院?”
胤禛:“他們來到京城安置好就打算去大理寺,隻是去的路上看到很多人駕著馬車和驢車往城外去,一打聽是旗人移去東北,就回去合計一下,過些天再去大理寺。他們租下的小院隔壁住著幾個仕子,那幾人就給他們出個能把皇子皇孫或者皇上引來的主意。”
“那幾人跟朕有仇?”胤礽問。
胤禛笑笑:“您又猜中了。那幾人是江南仕子,去年秋闈雖然考中了,但舞弊一事名次很靠後。您二月份頒布詔旨,今年恩正並科,九月份舉行。
“會試、殿試開考前先考鄉試,全國秀才都可以來京城參加考試。消息一出,那幾人就猜到您知道江南的事,嫌您知道的太晚,才幫雲南來的那幾人寫話本壞您的名聲。”
“老虎也有打盹的時候。”胤礽歎氣,“底下人又誠心隱瞞,這也怪朕。朕欠他們的啊。”
胤禛:“他們是大清子民,也是您的子民,俗話說兒女都是債,可不是您欠他們的麼。”
“就你會說。”胤礽瞪了他一眼,“那幾個江南仕子不用管,雲南來的人交給大理寺,土司的事明日早朝再議。”
胤禛:“臣弟收到弘暉的信,四月初十之前能回來,是不是等汗阿瑪回來再議?”
“土司之間相互搶劫村寨,濫殺無辜,把百姓當奴隸,汗阿瑪一直都知道,可他也沒想法子改變這種情況,他回來也議不出什麼來。”胤礽道。
胤禛看了他一眼:“您已經有法子了?”
“朕是想效仿明朝改土歸流。”胤礽道,“但雲南那邊的土司可不會乖乖同意,勢必有一場內/戰。”
胤禛:“改土歸流,重新丈量土地分給百姓,有兵有糧的土皇帝變成了隻有糧的地主,簡直是要了土司的命。這場戰亂可能還不小。”
“也有可能根本打不起來。”胤礽不等他開口,就問,“你覺得朕派誰過去恩威並施?”
胤禛很想問什麼叫打不起來,見狀,忙說:“咱們兄弟?領兵打仗自然是大哥。隻是您對大哥……也不一定非得大哥,十四弟也不錯。有了孩子比以前穩重多了,這次又跟著八弟出去那些日子,應該有所長進。”
“你倒是舉賢不避親。”胤礽瞥他一眼,“先去安排朕交給你的事。”
胤禛張了張嘴,猶豫一會兒,起身告退。
胤礽估摸著他快出皇宮,命人備車直奔神機營。
石舜華午睡醒來就使人去宣弘晉和弘皙。
兄弟倆從衙門裡回來的路上碰到一輛馬車,敢在宮裡駕車的隻有胤礽,兩人下意識避開。等馬車走遠,弘皙才問:“為何不跟汗阿瑪打招呼?”
“汗阿瑪這時候出去肯定有事。”弘晉道,“這也說明汗阿瑪不知道皇額娘宣咱們過去。”
弘皙好奇:“哥,你說是好事還是壞事?”
“你我都沒犯錯,隻有好事。”弘晉這麼說的,到了景仁宮也這麼問。
石舜華想笑:“本宮聽你汗阿瑪說,你府裡已經收拾好,家具什麼的也置辦好了?”
“皇額娘準備送兒臣三千兩銀子的東西?”弘晉忙問。
石舜華微微搖頭。
“那您打算送大哥什麼?”弘皙很好奇。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