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德看著阪口安吾,“你在懷疑什麼?”
阪口安吾推了推眼鏡,“字麵意思,隻是一個問題而已。”
“我不知道。”紀德回答得乾脆,“你問錯人了,我隻是巧合進入你們的世界,彆的不清楚。”
紀德朝織田作之助走過去,“想要知道答案就去自己尋找,沒準是錯覺呢?我聽說你經常加班,有可能熬夜太久腦供血不足了吧。”
阪口安吾:“你的意思是我熬夜把腦子熬傻了嗎?”
紀德背對著阪口安吾聳了聳肩。
“打擾一下,作之助,”紀德走過去站在門口,輕輕敲了敲桌子角,“寫得怎麼樣了?”
他注意到織田作之助已經放下了筆,所以過來看情況。
織田作之助有些困惑的樣子,“寫是寫出來了…但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有哪裡不對。”
“我看看。”紀德接過織田作之助遞過來的紙張低頭查看,在他低下頭後,阪口安吾站在客廳與織田作之助遙遙對望,然後低下頭拿出手機不知道在乾什麼。
織田作之助眨了眨眼,他覺得友人有點奇怪,但不知道奇怪在哪裡,於是他起身,朝阪口安吾走過去。
“就站在那裡吧,織田,”阪口安吾說道,他已經把手機收了進去,此時正把戴著的眼鏡拿下來,仔細的在擦他的圓片眼鏡。因為失去了鏡片的傳導,他視線內織田作之助的身影顯得有些模糊不清,“我和中也先生聯係過了,待會亂步先生應該會過來,你直接帶著紀德先生一起過去就可以了。”
“怎麼了嗎安吾?發生什麼事了?”
織田作之助問,“有我能幫得上忙的地方嗎?”
阪口安吾重新把眼鏡戴上,將紙巾丟進垃圾桶裡,眼前友人的身影清晰起來,他笑了一下,“請放心,並沒有發生什麼事,”阪口安吾的語氣輕鬆,好像終於放棄了什麼又接受了什麼,顯出一副鬆了口氣的輕快模樣,“我隻是突然想清楚了一件事。”
“我們是朋友,對吧?”
織田作之助認真說道,“雖然我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我們是彼此重要的朋友,還有太宰,我們三個都是,這點我能確定。”
“好的,”阪口安吾點頭,“我知道了,那我去找太宰了。既然是朋友的話,有些事得分享出來才行。”
織田作之助無奈的笑了笑,“祝你能成功從太宰那裡得到想要的消息。”
阪口安吾促狹的問道:“怎麼不繼續說太宰是個好孩子,會把我所有想知道的事告訴我了?”
織田作之助抓了抓頭發,“安吾…”
“好了好了,那我就先去找太宰了,你和紀德先生在這裡多等一等,亂步先生應該已經在路上了,記得彆在鴿了,我等著看你的出版。”阪口安吾揮了揮手,“之後見,我下次會帶著禮物來看你的。”
“之後見。”
目送友人離開的背影,織田作之助回過頭,“有看出什麼問題嗎?”
紀德放下手中紙,“大問題沒有,但有些小問題,”他招呼織田作之助湊近看,給他一點一點分析,“你看這裡,作之助,你這裡寫的是…”
紀德低聲給他分析文字裡的問題,織田作之助仔細聽著,時不時拿筆勾畫。
離織田作之助家不遠的地方,中原中也站在一處高樓的天台欄杆上麵無表情的低頭在手機鍵盤上打字,太宰治靠在天台的牆壁邊上,饒有趣味的觀察自己散開了頭的繃帶飄動的軌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