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步那邊說紀德身上的坐標計算不了,”中原中也停下打字的手,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無法定位。”
“我知道了。”
太宰治伸手把在空中飄動的繃帶重新綁回去,“既然沒辦法定位就算了,又不是非要過去那邊。”
“你也就這麼說吧,”中原中也嘲諷道,陰陽怪氣的說,“不知道是誰那麼蠢蠢欲動恨不得立刻跑到其他世界玩的?”
“我也沒有你說得那麼誇張吧!”太宰治抱怨道,“你自己也清楚我們這個世界是個什麼情況,想跑出去玩一玩又怎麼了?”
中原中也翻了個白眼,“隨便你玩,玩死了都成,隻要不來打擾我什麼都好。”
太宰治十分虛假的發出一聲響亮的啜泣,嚶嚶假哭道,“狗狗竟然這麼說主人,主人真的太難過了!”
“滾吧你!”中原中也捂著耳朵,“惡心死了!這個手段用了這麼多年你也不嫌煩!”
“有用不就行了?”太宰治聳聳肩,收起裝模作樣的誇張表情,他點了點耳邊,監聽器亮起的小紅點在發絲的遮擋下隱蔽極了,“安吾要來了,你是和我一起等著還是先走?”
“一起等著吧,你不就是這麼打算的嗎?反正這個世界已經這樣了,多幾個人知道又能怎麼樣?”
“該過的日子照樣過,該喝的酒照樣喝,該飆的車照樣飆,該打的架、該看的電視劇照樣打、照樣看,中也就是這樣單細胞的生物嘛!”太宰治說道,“我們的世界是個破了個大洞的世界,這次紀德隻是一開門就跑到了我們的世界裡,說明洞越來越大了,你明白我意思的吧,中也?”
“我知道。”
中原中也煩躁的揉了揉頭發,“我們現在還沒有能力把紀德送回去,隻能寄希望於時空自己的修複力,煩死了,以前過來的人還能說道說道自己是怎麼過來的,怎麼一下子洞就這麼大了。”
中原中也抱怨道,太宰治歎氣,“我也想知道啊。”
荒介:…
荒介:啊這…這還真的是對不起哈…?
如果清木荒介在這裡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可能就能解決他們的疑惑了。
荒介:其實是湊巧我抽到來你們世界的來著。
阪口安吾順著太宰治給的提示一路順利的走過來,打開了天台的大門,本以為裡麵隻有太宰治一個人,沒想到中原中也也在,“中也先生,你還沒回武裝偵探社嗎?”
“嗯,”中原中也點點頭,“要說什麼就直接說吧,”他背對過去,彎下腿坐在天台欄杆上,對普通人來說及其危險的動作在他身上隻看得見輕鬆,二十多層高的高樓對他來說隻是高一點的椅子,中原中也一隻手撐著欄杆一隻手撐著下巴,無聊的看風景,“就當我是個無所謂的無生命體。”
“是要來和我說關於你的情況嗎?”太宰治笑眯眯,“可以哦,說吧,我就在這裡聽著,安吾。”
“是的,我覺得你應該是清楚情況的,所以我來找你了。”阪口安吾說道,“我有時候處理工作時會看到一些消息,而我本人卻對那些原本應該是第一次接觸的消息產生一種熟悉感,就像是在之前我就已經知道了一樣。這種既視感原本隻是偶爾,但在最近卻越來越經常出現,就連剛才織田說他要寫的類型時也是,我好像在很久以前就看過織田寫的,也知道他準備要寫的題材,但仔細想想,卻想不起具體的內容。”
“可是明明沒有發生過,就連織田決定自己要寫的題材也是才決定的,我卻覺得在以前就已經發生過了,並且我真的經曆過這一段時間。”
“我認為要不是我出了問題,就是這個世界出了問題。”
阪口安吾又補充一句,“先說好,我雖然熬夜加班了很久,但腦子的確沒有傻掉。”
“噗,”太宰治笑起來,“自信點安吾,你的確沒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