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它莫屬(1 / 2)

典林出來時, 自己沒覺得有多臭, 可見夏菌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已經和臭號同化了。

夏菌捏著鼻子嗡聲說:“快上車, 熱水和飯菜給你備好了。”

“典林!”

這時遠處傳來一聲呼喊。

典林望去, 揮手的正是阮沛, 她已有許久沒有見過他。阮沛身邊的正是王稷, 他笑著看她一眼, 隨即被他的學生們團團圍住。

典林隔空揮了揮手,拉著夏菌的袖子:“咱們趕緊走。”

“不和王大人說說話?”夏菌奇怪。

典林呼扇著自己的衣袖:“讓他也感受感受?”即便是她,也會在和白白淨淨香噴噴的王稷的對比下感到不好意思的。

至於他那成百上千的徒子徒孫給他帶來的親臨現

場的真實傷害, 就與她無關了。典林有些幸災樂禍的笑出聲。

洗過澡,典林一身輕鬆的喝著雞湯,桂圓給她煲了一天。

桂圓將典林身邊的爐子燒得更旺些, 問道:“小姐, 你考得怎麼樣呀!”

夏菌也好奇的豎起耳朵。

典林放下飯碗,沉思許久, 嚇得眾人屏息凝神, 相互使眼色叉開話題。

“唉, 我在想主考官是誰, 怎麼覺得這卷子就是為我一個人出的?”典林歎了口氣:“順手到我都不覺得自己在自作多情。”

夏菌和桂圓對視一眼, 啊的喊出聲,開心的跳起來, 倆人嘴角扯到耳朵兒,還手指放到嘴邊, 特彆大聲的噓道:“小點兒聲, 低調!彆把狀元嚇跑啦!”

典林:…

開心到大半夜才睡去的夏菌聽到屋內細細碎碎的

聲音,拚儘全力的睜開眼。

典林正在疊被子。

“什麼時辰了?”夏菌清晨沙啞的嗓子特彆勾人。

“寅時,你再睡會兒吧。”

“你起這麼早乾什麼?”夏菌支起身子,眼皮又粘在一起。

“打拳,讀書。”典林有些奇怪夏菌的問題,這麼多年她不一直這樣嗎?

“我…服了!”夏菌撲通躺回床上,抬起胳膊向典林抱拳:“典先生,某佩服的五體投地!”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半個時辰,夏菌又撲通跳下床。

典林收筆吹乾紙上墨跡:“殿下你又怎麼了?”

“我太有罪惡感了,一個考了三天科舉的人出來一大清早就起來打拳讀書,而我竟然虛度光陰。不知道還以為考科舉的是我呢!”夏菌認命的歎了口氣,把書拿出來。

“你在寫什麼?”

“我將科舉的策論和賦默出來,拿去給老師看。”典林將紙折好揣進懷裡:“我先走了,你不要遲了課。”

“是,先生~”

衛無極將典林的文讀了又讀,嘴角瘋狂抽搐。

“先生可是身體不適?”

衛無極為了壓製住自己的狂喜,每個字都在破音:“咳!為師~無事!”

“你將這次題答完有何感覺?”衛無極謹慎問道。

典林又將疑問說出:“學生覺得,這次科舉的卷子太合學生的心意了,好像是專門為我出的一樣。”

“哦?”衛無極奇怪。不對啊,著比主考官是文閣老那個老匹夫,最是不希望女子中舉做官的。

“你仔細說來。”

典林將三套卷子說明後,衛無極再也忍不住,拍

起桌子哈哈大笑。

“典林啊!依老夫看,這卷子確實是專門為你出的。”衛無極的笑出羊叫:“專門為了為難你出的!你這幾年多有科舉文章流傳,其他學問並無美名,你拿銀龜印的工學和農學都是五年前的事了。若是按正常科舉卷子,你拿一甲的可能很大。不如打你一個出其不意。”

典林謙虛又靦腆的笑笑:“也沒必要多此一舉吧,反正怎麼答,我都是頭名。”

衛無極:…

笑罵:“小子狂妄!”

“昨天你我特地去接她,怎麼大塊頭還甩開我們跑了?”阮沛摟著舞姬親熱。

王稷冷臉嚇走湊過來的舞姬,“我就說過不要去接她,哪個姑娘願意臭烘烘的見人?”

“你說誰是姑娘?”阮沛噴出一口水。

王稷冷笑:“你。”

阮沛攤手:“得,我之過我之過。”

阮沛尋思尋思,感覺不對:“嘿,你對她有點兒太好了吧?你可彆是看上她了?”

王稷:“你腦子裡除了情情愛愛還有彆的東西嗎?”

“不是,可能你沒意識到,我給你分析分析。”阮沛揮手讓舞姬退到一邊,湊到王稷身邊,身上的脂粉味兒讓王稷忍不住皺眉。

“你看,她八歲時候,多討人嫌,你就沒少點撥她。她能開竅去郡學,她立誌來國子監,都是因為你吧!”

“誰討人嫌你心裡沒點數兒?”

“重點不是這個!”阮沛臉皮厚的很,臉不紅氣不喘的接著胡說八道:“然後你遇上傅候菁,知道他和典林是同學,就讓他為你送信。潛移默化的將京城甚至天下局勢灌入她腦中,用心良苦啊!”

“等她到了京城,你做了官,又為她謀劃了恩科,讓她有機會登上朝堂,又事無巨細的將你的心得寫

下,生怕她行差踏錯。”

阮沛跟說書一樣搖頭晃腦:“你說這不是愛是什麼?王稷,你很禽獸啊!謀劃許久了吧!”

王稷向看智障一樣看著阮沛:“我是謀劃許久了。”

阮沛眼睛噌的亮起來,一臉被我說中了吧。

“隻有典林,能讓我完成布局,再無他人。”

阮沛的笑容漸漸消失:“你什麼意思?”

“一國之富在於民。這個道理二聖最是清楚,所以他們創辦女學,就是想提高女子的地位,讓女子走出家門,創造財富,開啟民智。但是前朝惡習不死,近百年過去,女子又要被逼回去了。”

“官場如今幾方相互製約,成犄角之勢,默契已生,長此以往大周危矣。”

“所以,大周需要新的力量,一是我之新學,二是真正的女官,和大長公主的女官不同的女官。”

“所以,需要一個人,先成為這樣的女官。她要一路精彩,蓋過天下學子,她品德高貴,勝過聖人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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