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馬車,秦司珩走在前頭,看門的士兵忙走上前,剛想嗬斥,旋即離近了才看清來人,嚇得立馬跪下,“皇....皇上........”
秦司珩掃了他一眼,麵無表情,“開門,還有,今日的事兒彆說出去。”
“是是是,小的知道.....”守門的士兵急忙去開門,心裡卻是一百個疑惑。
等大門開了,秦司珩往前走了一些路,士兵們才敢抬頭看去,皇上懷中抱了一個人,到底是誰呢?
難不成宮內又會多一位新的娘娘?
本以為到了宮內,秦司珩會把虞涼月放下,結果他一直抱著往前走,倒是讓趙前不知道如何開口,隻能跟在身後一直往前走。
午夜的宮裡,安靜的蟲鳴聲都能清晰的聽見,秦司珩垂首看著懷抱中被披風裹得嚴嚴實實的女人,隻隱約露出半張白皙無暇的臉頰,他不由自主的輕笑了兩聲兒,隻覺得心情前所未有的好。
懷中的虞涼月早就醒了,不過她很樂得享受此刻。
要知道,九五至尊的皇上親自抱著她回到鳴鸞殿,恐怕這世上沒有第二個女人,有此殊榮了。
她以前一直矜矜業業地伺候秦司珩,此刻也到了他回報的時候了。
結果就是,秦司珩這麼一路,當真給她抱了回去。
宮門離鳴鸞殿的路程不算近,走著,至少需要二刻鐘的時間才能到,但饒是如此,秦司珩還是用走的,給她送了回去。
這讓虞涼月心中微微驚訝。
到了地兒,都裝到現在了,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了,她打算裝睡裝到底。
秦司珩把她放在床榻上,再是鐵人此刻也有些疲倦了,他扭頭輕聲囑咐,“好好伺候。”
青柳,花蓮,翠竹,“是。”
說罷,他轉身離開。
一行人浩浩蕩蕩剛走,床榻上的虞涼月“醒了”探著頭詢問,“人走了?”
青柳幾人被她突然坐起身給嚇了一跳,拍了拍胸口嗔道:“走了走了,全走了。”
“嗯,那就好,備些熱水吧,我要沐浴更衣。”她慵懶地伸了一個懶腰,打著哈欠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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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禦書房。
秦司珩站在案幾邊兒,任由伺候的人給他拆掉頭發,換上身上的尋常衣物,換回舒服的常服,下人剛拆下頭上的簪子,看了看,有些陌生,木簪子的材質也算不得珍貴,隨手就想丟回盒子裡。
“放下。”
誰料秦司珩突然開口,給伺候的小太監嚇了一跳,手中的木頭簪子險些沒有拿穩。
“是....是......”
小太監一邊兒說,一邊兒輕輕地放下了木頭簪子,又認真地掃了兩眼,沒瞧出什麼特彆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