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人和許大娘就這樣熟悉起來,沈芮又叮囑了父母一番,讓他們有事隨時打她電話,才帶著行李背包出了醫院,在醫院斜對麵的一家小旅館開了個標間,沈芮仔細梳洗一遍換了件白色前麵印人像圖案的大T恤加牛仔短褲,才覺得整個人徹底清爽。
頭發擦乾,半長的披肩發隨手擰了個半高的丸子頭紮起來,乾淨利落又清清爽爽,一向是沈芮慣常的發型。平日裡課業重,沈芮的發型基本上就在馬尾辮蠍尾辮丸子頭這些之中徘徊,很少直接披散開來。
平日裡慣用的長劉海被沈芮梳攏起來,看著鏡子裡映照出來的人影,還是當年熟悉的容顏,彎彎修長的眉,大眼修長,眼尾略微上翹,長長的睫毛毛嘟嘟的,挺直的鼻,秀氣的唇,還帶點兒嬰兒肥的鵝蛋臉,感謝爸媽,挑著優點遺傳給她,先天模板很是不錯呢,二十二歲正是白白嫩嫩滿是膠原蛋白的時候,眉眼裡的青澀已在她重新歸來後,轉為堅韌的沉靜。
作為一個乖乖牌,沈芮的頭發也是一貫清湯寡水的自然黑發,化妝品就是寶寶霜,還真沒嘗試過染發燙發化妝什麼的,這個時候的她,單調單純的可以。平日裡大多數都在低眉斂目的學習,在學校裡也是個半隱形的存在,哪怕成績一貫不錯,也從來不是什麼風雲人物,這張臉,也自然也沒引起多少人注意到。
輕輕地笑笑,感懷一下自己當年的單純人生,沈芮搞定個人衛生,便打開手機,開始查自己的銀行卡餘額,一千七百八十六塊四角三分,還真是有零有整少得可憐,真的不夠乾嘛的。她這個時候真的就是一個詞,窮的可以呢!
七月十五號完成結業拿到畢業證,今個兒兒七月十九號,她剛剛開始跌跌撞撞找工作兩天,還沒落定好工作。昨兒個剛準備出門就接到她爸出事的電話,她隨手收拾了兩件衣服就衝出了校門,沒落定工作,也就意味著她還是沒收入一族,銀行卡上的餘額自然是匱乏的。
之前的她是有點兒書呆子性格,爹媽也不放心她在校期間出去兼職,對她一個人在外地讀書,那叫一個不放心。所以大學四年,她大多數都在忙著課業學習,大四也沒出去實習,而是把專八和選修的法語八級德語四級都給考了出來。
她現在的經濟來源一是爸媽給的生活費,二是獎學金,三是偶爾被學姐拉壯丁,去她的培訓機構代課的兼職收入。拋去她的學費,宿費,日常吃穿花銷,哪怕她還算節省,因著這些都是極其有限的,現在所剩寥寥。
她的窘迫,果然驗證了一句話,隻靠節省是富不起來的,開源才能有錢賺。果然,怎麼趕緊賺些錢,迫在眉睫呢,一分錢難倒英雄漢,手頭沒錢,她想做什麼都不方便。沒有家底,她爸媽都難以安心修養的。她手頭這點兒錢,也就夠這兩天的花銷,明個兒出院,她爸那邊醫藥費又要一筆支出。
現在上哪掙錢呢?醫術是個長遠的打算,現在總不能扛著招牌上大街上攔著人給人看病,怕不是要被人當成傻子看,這肯定是不現實的。所以,想想還是她老老實實重拾自己的老本行,靠自己專業技能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