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 45 章(1 / 2)

真女人隻會拔劍 存寧 19646 字 7個月前

雖然女蘿將三位才藝先生一並趕走,滿媽媽卻沒有心疼自己那花掉的大把銀子,反倒對女蘿讚不絕口,她現在已不在乎女蘿究竟是何來曆又有何目的,隻要女蘿原因留在這她的風月樓,叫她做什麼都成!

這份態度上的轉變女蘿並不是很介意,但名叫瓊芳的姑娘卻極為不滿。

也不知她為何對女蘿有如此深的敵意,總之回回碰上了,必然要翻個白眼冷哼一聲,同她說話也是愛答不理,險些將紅菱氣出個好歹來!

後樓屬於頭牌姑娘的房間裡,女蘿正在將一條裙子重新縫補,她已換上了滿媽媽重新給她做的新衣,頭發也不像從前隨意綁在腦後,甚至戴上了一根珠釵,隻是脂粉未施,紅菱氣得在她麵前走來走去,時不時狠狠一哼,再不然就是用力跺腳,總之是無所不用其極,想要吸引女蘿的注意力。

終於,女蘿放下手裡針線,溫和詢問:“你這是怎麼了,哪裡不舒服麼?”

見她終於肯搭理自己,紅菱氣呼呼道:“我心裡頭不舒服!不舒服極了!”

沒等女蘿再問,她已打開話匣子,衝到女蘿跟前指指點點,恨鐵不成鋼:“我不懂你!漂亮的裙子你不穿,華貴的首飾你也不戴,胭脂水粉堆滿梳妝台,你看都不看一眼,你瞧見瓊芳打扮成什麼樣了沒?人家珠光寶氣的,你、你真是寒磣死我了!”

女蘿誇讚她道:“不錯,今兒個成語沒有亂用。”

紅菱先是高興,然後立馬翻臉:“你不要總是哄我!你給我起來好生打扮!一定要把瓊芳那賤蹄子比下去!”

她氣憤的好像是自己被侮辱了一般,女蘿把衣服放到桌上,問:“你生的哪門子氣?”

“當然是替你生氣!”

“可是我自己又不氣。”

紅菱氣得原地蹦了兩下:“你必須氣!你給我氣!阿刃!你倒是吱一聲啊!方才瓊芳如何挑釁你也看在眼裡,我要是你,我就上去揍她兩拳!”

瓊芳無比嫉妒女蘿,對女蘿十分敵視,見麵必說風涼話,惡意挑釁,有時話說得比僄客都難聽,女蘿跟阿刃都不在意,反倒是紅菱氣個半死,可她偏又罵不過瓊芳。

瓊芳罵人可不像前樓那些跟僄客學了一嘴汙言穢語的低等倡伎,她罵起人來是文縐縐又酸溜溜,陰陽怪氣讓人想抓狂,所以女蘿真不生氣,反倒覺得瓊芳罵人挺有用,沒看到隨大流的紅菱因為聽不懂瓊芳罵什麼,主動要求跟阿刃一起讀書認字嗎?

不過聽不懂歸聽不懂,瓊芳表情豐富,眼角眉梢一吊就能讓人恨得牙癢癢,紅菱基本每天都要暴躁一回,女蘿已經習慣了。

阿刃沉默半天,“吱”了一聲,原本就很生氣的紅菱徹底暴走,她性格潑辣,如今確定自己沒得病,又不用接客,愈發護著女蘿,不許有人爬到女蘿頭上,在她看來,女蘿千好萬好,惟獨一點不好,那便是性格過分綿軟,半點脾氣沒有!

“早晚媽媽要把你連皮帶骨頭都吃了!到時你後悔都——”

“後悔都怎樣呀?”

滿媽媽不知何時推門進來,笑意吟吟,紅菱對她的恐懼刻在骨子裡,立馬閉嘴,麵色泛白,女蘿伸手將她拉到身後,自己起身:“媽媽怎地來了?”

“不錯不錯,又瘦了些,皮膚也嫩了不少,可見我這獨家秘方,還是有效的。”滿媽媽越看越是滿意,“該說不說,你這裙子一改,雖說不似從前嫵媚,倒彆有一番味道。”

她看好女蘿能夠超越從前的飛霧成為風月樓新的花魁,這姑娘不知是何來曆,身上有種聖潔神女的氣質,毫無輕佻之態,反倒愈發叫人想一親芳澤。滿媽媽已可以料想到時有人豪擲千金隻為見她一麵的場景,這幾日心情也是大好,且女蘿乖順聽話,從不反抗,她還是頭一回遇到這樣配合的姑娘。

因此女蘿不愛打扮,滿媽媽也沒有強迫,頭牌姑娘,總是要有些自己的脾氣在。

其實女蘿並不胖,隻是她體魄精壯,肌肉結實,即便穿著飄逸羅裙,也毫無柔弱之感,令人不敢褻瀆,滿媽媽回回看見她,總想起她那句“一拳能打你們仨”。

簡而言之,就是女蘿沒有男人喜歡的“女人味”。

這幾日又是餓肚子又是泡藥浴,還要磨去老繭,終於被打磨出幾分柔弱嬌軟的模樣,滿媽媽喜歡得緊,每一日都要來看上好幾回,不過今兒個她是有事跟女蘿說。

“極樂之夜”是不夜城每一年舉辦一回的美人大賞,以風月樓、廣寒閣、翠鶯院為首的三大女閭,要在極樂之夜向城主及諸多貴客獻上表演,是一年一度的狂歡之夜。

但女蘿認為恐怕不止如此,否則滿媽媽不會害怕,她一直想要更了解極樂之夜,但滿媽媽守口如瓶,始終不肯與她詳談,今日一聽到滿媽媽提起,女蘿心中頓覺振奮。

與這個消息相比,餓肚子泡藥浴根本算不得什麼。

等滿媽媽說完,女蘿明白了她的意思,按照慣例,三大女閭的三位頭牌要同台獻藝,但風月樓的飛霧姑娘一年前與人私奔迄今沒有下落,萬般無奈之下,滿媽媽隻得讓瓊芳作為替代,如今女蘿出現,瓊芳自然要被換下來,所以從即日起,為了極樂之夜,女蘿要與另外兩位頭牌一起練習。

怨不得瓊芳心有怨念,她一向被飛霧壓著,好不容易沒了飛霧,眼看便要迎來出頭之日,卻又攔路出現個女蘿,這頭牌姑娘與高等倡可不一樣,飛霧為風月樓賺來的錢少說也是瓊芳的十數倍甚至更多,她滿心期待自己能有成為頭牌的一天,最終卻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聰明的滿媽媽自然不會承認是自己故意,她隻會暗示瓊芳這一切全是女蘿的錯,挑起二女相爭,自己再從中得利,隻可惜飛霧心高氣傲,從不跟瓊芳一般見識,女蘿更是脾氣溫和,任滿媽媽怎樣挑撥都不為所動。

“你可不能給我丟臉,尤其是那翠鶯院的斐斐,跟她那媽媽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討人厭得很!”

滿媽媽與廣寒閣的芳媽媽素有嫌隙,最不願就是在芳媽媽跟前露怯,因此再三叮囑女蘿一定要給她長臉,女蘿按壓下心中激動,麵色如常,“讓紅菱隨我一起去吧。”

滿媽媽皺眉:“她小家子氣得很,帶她出去不是讓人笑話?”

“以後總是要跟著我的,慢慢來也就是了。”

“這種小事,你做主就行。”

說著,滿媽媽給了紅菱一個警告的眼神:“在外頭要謹記你是風月樓的人,不許大呼小叫。”

“是。”

不夜城有專門供伎子學藝的地方,名為藝苑,像是先前滿媽媽請來的那三位才藝先生便來自藝苑,至於不夜河中央的“水上金宮”,僅在每年的極樂之夜開放一次。

滿媽媽嫌女蘿打扮不夠嬌豔,硬是往她發上又添了幾根珠釵,又用手輕撫女蘿眉心:“這胎記生得倒是好看,不貼花鈿也好看。”

女蘿以藤絲遮掩住了眉心三顆紅痣,對滿媽媽說這是胎記,好在這胎記模樣好看,並不折損容貌,滿媽媽便也不甚在意,又著人給女蘿特製了不少花鈿樣子,一日一換都綽綽有餘。

頭牌姑娘所得到的待遇比前樓中樓的伎子們要好,出行時還有專門的轎子,白日的不夜城寂靜無聲,偶爾會有三三兩兩的私倡靠在門扉上麵容疲憊的攬客。

不夜城到處都是倡伎,這些私倡大多是良家婦女,因家中貧困,被丈夫或是兒子帶來賣身,不夜城從中還要抽取一部分的錢,根本賺不了幾個子兒。

再不然便是最最卑賤的低等倡伎,連風月樓前樓的倡伎都不如,她們要價便宜,不是被拋棄的女人便是無家可歸,因為走投無路隻能做暗倡,要價格外便宜,每個月都要向不夜城上供足夠數目的錢,否則便會被毒打一頓趕出去。

外頭傳來一陣少女的哭喊聲,女蘿挑起簾幔一角看過去,發現這正是初入不夜城時往伎坊走的那條路。而哭聲來自於當時她跟阿刃被攔下,還被告知“那不是女人能去的地方”的另一個方向,她捧出當車,當車立馬明白了女蘿的意思,放了一隻分|身螳螂出去。

不夜城實在是太大了,剛到那天便被派出去探查的當車昨日才回來,它與分|身螳螂走遍了不夜城每個角落,根據當車的描述,女蘿畫了不夜城的路線草圖,但有一點她感到奇怪,明明滿媽媽曾經幾次三番提到過城主,可不夜城卻沒有城主府。

這是絕不可能的,城主府不僅是身份的象征,同時也是城衛周轉運行的地方,如沂樂城與宣弋城,城主府基本都位於整座城的核心位置,並且建築高大磅礴,十分顯眼。

不夜城的倡伎數不勝數,自然不可能全是自願賣身,一部分是像紅菱那樣,被家人所賣,更多的,則跟“女人不能去的地方”有關。

除卻倡伎外,不夜城還有一大特色,那便是賭場。

整座不夜城一分為二,以橫穿全城的不夜河為紐帶,東西兩邊分彆是女閭與賭場,中間是交彙地帶,負責買賣的伎坊、供倡伎學藝的藝苑、不夜城醫館,以及城衛們居住的哨所都在這裡。

越是待得久,女蘿越是感覺奇怪,白衣僧人自那日之後不曾再出現,所謂魔修之說,她不敢確定是否真實,但確確實實感受到了某種洶湧的、令她感覺危險與不適的氣息,因此也不敢輕舉妄動。

賭坊除了賺錢之外,更多的是引誘賭鬼,這簡直就是無本萬利的買賣,賭鬼們輸光了家產,又不想被砍手砍腳,於是便以自家女眷抵債,可賭博一事,一旦沾上,想要戒掉比登天還難,賣了自家的老婆女兒,他們就會把主意打到彆人家的老婆女兒身上,等到臭名昭著,周圍的人家都對他們退避三舍,他們便會想方設法去外地拐賣女人。

就這樣,不夜城不花一分錢,便有數不清的女人源源不斷被送到這裡。

不夜城的賭場有進無回,普通人在這裡輸得傾家蕩產泯滅人性,富貴人家在賭場過完癮,轉身就能去女閭尋歡作樂——誰管女人們是否無辜是否情願?

當車能與自己的分|身螳螂共享五感,它跳到女蘿手心,細細的觸角一點一點,女蘿輕歎:“又是一個賣女兒的。”

當車見她難過,抬起前肢,輕輕碰了碰女蘿指尖,然後做了個哢嚓的動作,意思是它已經教訓過對方,女蘿柔聲道:“我沒事。”

由於要四處走動,女蘿將乾坤袋交給阿刃保管,器靈沒有帶在身邊,此時她與當車獨處,才將自己的想法與當車說了個明白,當車聽得很認真,時不時動動觸角回應,它確實是將不夜城走遍了,每個角落都沒放過。

日月大明鏡曾說過,不夜城與其他城池最不同的一點便是它不掛靠在任何門派名下,要知道即便金貝銀貝對於修者來說用處不大,可隨著修為增長,許多人困在瓶頸無法突破,各大門派又有許多入門弟子,他們的修為還不到能辟穀的地步,衣食住行,哪樣不用花錢?

不夜城是一塊巨大的香嫩的無主肥肉,怎麼可能這麼多年屹立不倒,無人覬覦?難道就憑門口那些個肉|體|凡|胎的城衛?還是憑城中這些看似精悍實則不堪一擊的打手?

想不明白,解釋不通,眼前儘是一個一個的謎團,總覺得自己要是貿然動手,會為這裡的女人們帶來滔天災禍。

隻有極樂之夜才能見到城主,這位不夜城城主未免太過神秘,女蘿問過紅菱與雲湛,二人都城主都是聞所未聞,女蘿很想見見這個人,她不明白,是怎樣一副殘酷的心腸,才能這樣理直氣壯地剝奪她人的自由與尊嚴。

吃著女人的肉,喝著女人的血換來的權勢地位榮華富貴,真的那麼美妙嗎?

“到地方了,請姑娘下轎。”

滿媽媽也跟了來,倒不是擔心女蘿會逃,而是想跟芳媽媽彆苗頭。

藝苑看起來很是氣派,樂音嫋嫋歌聲迢迢,滿媽媽特意讓女蘿戴上麵紗,就是為了一鳴驚人,她已放出風聲,沒了頭牌一年多的風月樓,馬上即將捧出一位比飛霧更加貌美的姑娘,光是這幾日,那求見頭牌姑娘的帖子就跟雪花般遞來,滿媽媽喜得合不攏嘴。

說來也巧,進入藝苑時,在正廳碰見了那位自視甚高的竹公子,女蘿目不斜視,竹公子卻想起前幾日在風月樓受到的恥辱,原本想要昂起下巴,結果卻發覺人家根本沒看自己,一時間,不由得有幾分著惱。

藝苑裡到處都是學藝的倡伎,上樓則是雅間,雅間寬廣,還有戲台,隻向高等倡與頭牌姑娘開放。

“喲,祝媽媽早到啊。”

滿媽媽笑容熱情與翠鶯院的祝媽媽互相道好,祝媽媽打量著女蘿,問道:“這就是風月樓的新花魁?……個頭是不是太高了?”

滿媽媽則道:“這柔柔弱弱的美人兒遍地都是,隨手一抓就是一把,像我家善嫣這樣的反倒少見,焉知客人們不喜歡?”

兩人旁若無人地談論著要如何把女蘿“賣”出個好價錢,畢竟新的姑娘入樓時都要進暗房受教,管事媽媽會為她們驗身,而負責女蘿那一批的管事媽媽暈過了全程,所以滿媽媽從未想過女蘿不是處子身,還盤算著要如何炒高她的身價。

“非花已在裡頭等著了,斐斐那丫頭,脾氣可越發見長,到現在都沒來。”

滿媽媽先是笑著誇了非花,道:“你怎知是斐斐不來?”

祝媽媽聞言,輕哂:“倒也是,說不得便是有人故意來得晚。”

出門在外,紅菱膽子很小,她必須緊緊跟在女蘿身邊才有安全感,女蘿推門而入,隻見雅間之中,身著鵝黃衣裙的年輕女子正在烹茶。

水袖半挽,皓腕凝霜,香肩微露,即便瞧不清楚正臉,也必然是個極美的姑娘。

聽到開門聲,這位姑娘扭頭朝門口看來,若非知道她是翠鶯院的非花姑娘,女蘿會以為她是哪家勳貴的千金,氣質高雅而溫婉,杏眼桃腮,令人見之忘俗。

她對麵還坐著兩個小女孩,約莫六七歲,圓圓的臉蛋很是可愛,正捧著小臉望著非花烹茶。

非花放下茶盞,起身對女蘿輕施一禮,一開口,聲音如珠似玉圓潤動聽:“想來這位便是善嫣姑娘了,請坐。”

女蘿回以一禮,兩個小女孩連忙起身讓開,乖乖束手站到非花身後,眼神略有些忐忑,紅菱連忙挺起胸膛,她可不能比小孩子表現還差!

“是我讓這兩個孩子暫時坐下的,還請善嫣姑娘不要見怪。”

女蘿搖頭:“無妨,現在也可以坐。”

說著,她輕握紅菱的手,讓紅菱坐在了自己身邊。

非花見狀,不由得莞爾,也讓兩個小女孩坐下,又為女蘿添茶:“幾日前便聽媽媽說風月樓來了位善嫣姑娘,今日有幸得見,也是緣分一場。”

女蘿對她印象極好,正要再與非花說話,忽地雅間房門砰的一聲被用力推開,一道略顯尖銳的女聲傳來:“青天白日的關什麼門!怕不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要瞞著我吧!”

女蘿看得分明,非花的手輕輕抖了一下。一副殘酷的心腸,才能這樣理直氣壯地剝奪她人的自由與尊嚴。

吃著女人的肉,喝著女人的血換來的權勢地位榮華富貴,真的那麼美妙嗎?

“到地方了,請姑娘下轎。”

滿媽媽也跟了來,倒不是擔心女蘿會逃,而是想跟芳媽媽彆苗頭。

藝苑看起來很是氣派,樂音嫋嫋歌聲迢迢,滿媽媽特意讓女蘿戴上麵紗,就是為了一鳴驚人,她已放出風聲,沒了頭牌一年多的風月樓,馬上即將捧出一位比飛霧更加貌美的姑娘,光是這幾日,那求見頭牌姑娘的帖子就跟雪花般遞來,滿媽媽喜得合不攏嘴。

說來也巧,進入藝苑時,在正廳碰見了那位自視甚高的竹公子,女蘿目不斜視,竹公子卻想起前幾日在風月樓受到的恥辱,原本想要昂起下巴,結果卻發覺人家根本沒看自己,一時間,不由得有幾分著惱。

藝苑裡到處都是學藝的倡伎,上樓則是雅間,雅間寬廣,還有戲台,隻向高等倡與頭牌姑娘開放。

“喲,祝媽媽早到啊。”

滿媽媽笑容熱情與翠鶯院的祝媽媽互相道好,祝媽媽打量著女蘿,問道:“這就是風月樓的新花魁?……個頭是不是太高了?”

滿媽媽則道:“這柔柔弱弱的美人兒遍地都是,隨手一抓就是一把,像我家善嫣這樣的反倒少見,焉知客人們不喜歡?”

兩人旁若無人地談論著要如何把女蘿“賣”出個好價錢,畢竟新的姑娘入樓時都要進暗房受教,管事媽媽會為她們驗身,而負責女蘿那一批的管事媽媽暈過了全程,所以滿媽媽從未想過女蘿不是處子身,還盤算著要如何炒高她的身價。

“非花已在裡頭等著了,斐斐那丫頭,脾氣可越發見長,到現在都沒來。”

滿媽媽先是笑著誇了非花,道:“你怎知是斐斐不來?”

祝媽媽聞言,輕哂:“倒也是,說不得便是有人故意來得晚。”

出門在外,紅菱膽子很小,她必須緊緊跟在女蘿身邊才有安全感,女蘿推門而入,隻見雅間之中,身著鵝黃衣裙的年輕女子正在烹茶。

水袖半挽,皓腕凝霜,香肩微露,即便瞧不清楚正臉,也必然是個極美的姑娘。

聽到開門聲,這位姑娘扭頭朝門口看來,若非知道她是翠鶯院的非花姑娘,女蘿會以為她是哪家勳貴的千金,氣質高雅而溫婉,杏眼桃腮,令人見之忘俗。

她對麵還坐著兩個小女孩,約莫六七歲,圓圓的臉蛋很是可愛,正捧著小臉望著非花烹茶。

非花放下茶盞,起身對女蘿輕施一禮,一開口,聲音如珠似玉圓潤動聽:“想來這位便是善嫣姑娘了,請坐。”

女蘿回以一禮,兩個小女孩連忙起身讓開,乖乖束手站到非花身後,眼神略有些忐忑,紅菱連忙挺起胸膛,她可不能比小孩子表現還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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