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 47 章(1 / 2)

真女人隻會拔劍 存寧 18379 字 7個月前

女蘿與非花幾乎是同一時間彎腰去撿,兩人的手碰到一起,對視一眼,不由含笑,斐斐見狀很是生氣,女蘿又倒了一杯熱茶遞給她:“你的臉色不大好,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要不,跟芳媽媽說一聲,讓你回去歇著?”

“不用。”

斐斐討厭非花,對女蘿至少不會故意無視,隻是態度也稱不上友善,她接過女蘿給的茶,低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雖然看著像十四五歲的少女,其實斐斐已經滿了十八,由於生了張娃娃臉,稚氣十足,女蘿忍不住拿她當孩子看,隻要不看到非花,不跟非花對上,斐斐其實很安靜,不會大吵大鬨也不會突然發脾氣,紅菱私底下悄悄跟女蘿說,是不是非花真的很壞?不然斐斐為何是這般態度?而後千叮嚀萬囑咐,生怕女蘿在非花手裡吃虧,要她注意著點。

女蘿卻不這麼認為。

她抬手摸了摸斐斐的額頭,斐斐下意識就要拍開她的手,一抬頭發現不是非花是女蘿,皺著眉往後避開了:“你乾什麼?”

“對不起,我是想看看你有沒有發熱。”

斐斐神色懨懨,趴在了古箏上,女蘿與非花又對視一眼,正要說話,外頭猛然傳來一陣吵鬨,非花起身到了窗戶邊往下看,隻見一批身著紫衣的人闖進了藝苑,將藝苑裡的人嚇了一跳,這些人來勢洶洶,很是蠻橫,為首的女子大叫:“斐斐在哪裡!讓這個小賤人給我滾出來!”

女蘿自然也聽到了,非花轉身就朝斐斐走來,不由分說抓起她的手:“快走!”

斐斐心情很差,更不想搭理非花,用力甩開:“彆碰我!”

非花素來性格溫柔,無論何時麵上都帶著點點笑意,此時卻笑不出來,她強硬地拉起斐斐,可惜已經晚了,眨眼間雅間的門便被轟開,那群紫衣人出現在房門口,這些人如此心急,一樓大廳一片狼藉,桌椅板凳東倒西歪,三位媽媽則被這淩厲的掌風掃到,狼狽倒在地上,正讓人攙扶著艱難爬起。

為首的是個看起來在三十歲左右的中年女修,她的眼神無比淩厲,在非花、女蘿、斐斐三人中來回掃視,最終選定了斐斐,大步走上前來,抬手就是一個響亮的耳光!

斐斐皮膚嬌嫩,這婦人又是修者,一巴掌下去,真是將半張臉都要打爛,女蘿萬萬沒想到這人二話不說就動手打人,那邊芳媽媽已心疼的快哭了:“夫人!夫人手下留情啊夫人!”

她撲過來跪在中年女修麵前苦苦哀求:“斐斐年紀小不懂事,若是哪裡惹了夫人不喜,還請夫人原諒則個,我保證日後會約束她的行為,決不叫她再令夫人煩心,求夫人手下留情啊!”

中年女修一腳將芳媽媽踹開,死死盯著斐斐,指著她的鼻子:“小賤人,就是你害得堅哥茶飯不思終日泡在這肮臟汙穢之地!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一個賣身的俵子,也配高攀修者?真是恬不知恥!今兒我就要好好教訓教訓你,省得你不知天高地厚!”

說著再度抬起手,女蘿怎麼可能讓她再打斐斐,說時遲那時快,非花竟是與她同時出手阻攔,中年女修眉頭一動,反手就將非花甩開,似笑非笑:“這位又是誰呀,瞧你這柔柔弱弱的模樣,竟還會點功夫,不會是靠著賣身討好男人學來的吧?”

隨後她如法炮製想將女蘿也甩到一邊,今日她趁著堅哥不在,打得就是教訓賤人的主意,如今她快要成門派中的笑柄了!全是這小賤人害的!

可一動之下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將對方推開,中年女修臉憋得通紅,她驚疑不已,卻又感覺不到任何清靈之氣,麵前這女子似乎並非修者,那力氣怎地這樣大?

“夫人說這裡是肮臟汙穢之地,可我聽夫人這張嘴裡噴出的汙言穢語,似乎也不曾乾淨到哪裡去。”女蘿說著,先一步鬆開了手,中年女修對她有幾分忌憚,女蘿一手一個把斐斐跟非花扶起,非花還好一些,斐斐卻瞪著一雙眼,死死盯著那中年女修,她恨極了,心中的憤怒到達頂點,哪怕臉疼得好像要死了,她仍然強撐著,咬牙切齒:“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曾堅那老色鬼家的黃臉婆!怎麼,你管不住自己男人的褲|襠,隻能來管我這個俵子?”

中年女修愈發惱怒,她身後一個青年男子厲聲道:“大膽!煙花之地的下賤倡伎,怎敢這樣跟夫人說話!”

斐斐笑了,語氣愈發嘲笑:“你們好高貴呀,就是不知你們那高貴的掌門人怎麼偏偏那麼愛犯賤,非要來我這兒,還指名點我作陪,這位老大娘,你自己人老珠黃一臉褶子留不住男人的心,來找我耍什麼威風?你恐怕不知道,曾堅說他看見你就想吐呢!”

中年女修一聽,又想出手,橫豎這隻是個倡伎,直接殺了又能如何?堅哥難道會因此與她生分了?當她得知夫君曾堅竟私下裡偷偷前來不夜城,還迷上一個伎女的事時,她就知道,肯定是不夜城的伎女下賤淫|蕩勾引了他!

“我把你這蕩|婦碎屍萬段——”

非花衝上來擋在斐斐身前,被斐斐用力推開:“不用你假好心!”

其他人都嚇得尖叫捂上眼睛,不敢看斐斐被一劍穿心的慘狀,可慘叫聲並未發生,眾人這才顫巍巍睜開眼睛,發現竟是風月樓那位善嫣姑娘眼疾手快豎起了古箏,中年女修那一劍刺透了琴身,並未刺中斐斐。

女蘿忍著怒氣,儘量用平和的語氣對中年女修道:“這位夫人,你家夫君若是生了二心,你便是殺了一個斐斐,也還會有第二個第三個。”

“住口!這裡有你這小倡婦說話的份兒麼!”

見她屢次三番壞自己好事,中年女修都要氣瘋了!她原本便處於極度的憤怒之中,旁人說什麼都聽不進去,琴瑟和鳴的恩愛夫君私底下竟迷戀一個伎女,這令她情何以堪?她無法對心愛的夫君口出惡言,隻能先殺了這賤人,以解心頭之恨!

女蘿並不生氣,她看向女修身後那浩浩蕩蕩十來個弟子,平靜詢問:“夫人帶了這樣多的人來不夜城,意欲為何?”

女修怒道:“我要扒了這賤人的衣服,讓她變成最下賤最低等的倡伎,我倒要看看,她侍奉了一千個一萬個男人之後,還有沒有人願意要她!”

“那夫人想過沒有,即便斐斐沒了,還有非花,還有我,誰能保證夫人的丈夫不會再來迷戀我們呢?這不夜城中的倡伎數不勝數,夫人要把我們全都殺了不成?”

中年女修一愣,女蘿根本不怕她:“夫人身為修者,眼界怎地如此之低?你來不夜城羞辱斐斐,不過是讓自己的夫君對她更加愛憐。夫人這樣怕丈夫有二心,卻又不從丈夫身上著手,而是來教訓女人,這豈不是在告訴夫人的丈夫,儘管在外頭亂搞?橫豎夫人也不會找他算賬,那他又何必對夫人忠貞不二?”

趁中年女修說不出話之際,女蘿又說:“夫人瞧著不傻,怎地不知男人的腿長在他自己身上?您今日來不夜城大鬨,為的是什麼?是夫人自己的尊嚴,還是自己的顏麵?夫人不過是想要丈夫保證從此不再有二心,想要丈夫回到自己身邊,想要證明自己比倡伎更值得他真心相待,氣惱自己的癡情付諸東流沒有被珍惜。”

她居然敢這樣說?!

非花低頭淺笑,隨後抬起頭說道:“夫人真是可憐,明明這樣瞧不起倡伎,卻又怪倡伎搶走了丈夫的心,能被倡伎搶走的心,有什麼可惜?夫人又比我們高貴到哪裡去?我們陪許多個男人睡覺,好歹還能收幾個錢,夫人陪丈夫睡覺,卻是一個錢都得不到,難道隻陪一個男人睡覺,就不算下賤?”

“夫人是好女人,自然跟倡伎不一樣。”女蘿微微一笑,“倡伎無主,夫人有主,野狗哪裡比得上家犬高貴?”

“齷齪之言!你們這些倡伎好生不要臉,毫無廉恥之心!如此厚顏無恥的話也說得出口!”

好不要臉,厚顏無恥,蕩|婦,俵子,賤人……這些詞女蘿已數不清自己聽了多少次,在這不夜城,她感受不到任何快樂,她所看到的都是淚水,所聽到的都是哭泣,不夜河裡埋葬著數不清的女人屍骨,不夜城的上空還回蕩著絕望的呐喊——大家真的看不到,真的聽不見嗎?

“夫人若是真有本事,就管好自己男人,少在這裡大呼小叫,對著低賤的倡伎耍威風彰顯自己尊貴。”非花嘲諷著,“真是不體麵。”

那中年女修被說得啞口無言,隻覺自己動手不是,不動手也不是,一時之間尷尬異常,趁著眾人沒注意,斐斐衝了出去,抬手就還了對方一記耳光!

隻不過她身嬌體弱,這一巴掌造成不了什麼傷害,連個巴掌印都沒能留下,但對中年女修卻是極致的侮辱!

她正要發火,斐斐卻像發瘋一樣張牙舞爪地死死瞪著她,嘴裡不乾不淨地罵著,“……誰要那老色鬼喜歡!曾堅那個變|態!怪不得他對你沒興趣,嫌你老,因為他就喜歡年紀小的!越小他越喜歡!你跟那種老變|態做夫妻,你才是賤人!你才是俵子!你們都去死!去死!去死!!!”

她開始瘋狂撕扯自己的衣裙,露出大片嬌嫩肌膚,肌膚上全是牙齒的咬痕與鞭痕,除卻露在外頭的臉與手,幾乎沒有半塊好肉!

“去死吧!都去死!你們這些賤人!你們這些俵子!我要殺了你們!我要吃你們的肉喝你們的血,殺了你們!殺了你們!!!”

斐斐脾氣不好,女蘿早就知道,可她還是頭一回見到斐斐情緒如此失控瘋狂,當下二話不說脫去自己外衣將斐斐罩住,裹了兩圈將她塞進非花懷中,低聲道:“抱緊她,彆鬆開。”

非花咬牙點頭,女蘿心想,去他爹的魔修,管他爹的這裡究竟有什麼古怪,大不了死在這兒!叫她眼睜睜地再看有人在自己麵前受儘屈辱,還不如叫她立馬死了!

斐斐討厭非花,拚了命掙紮,又是哭又是罵,她罵曾堅,罵芳媽媽,罵那些欺辱她的男人、瞧不起她的女人,罵總是惹她生氣的非花,還罵不長眼睛的天。

紫衣人們原本是跟著自家掌門夫人來教訓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倡伎,結果卻被幾個倡伎劈頭蓋臉罵了一頓,他們沒有感到羞愧,也沒有可憐,隻有被羞辱的憤怒——連這種低賤之物也敢辱罵他們,若是不出了這口惡氣,以後的臉麵要往哪裡放?!

“殺了!通通給我殺了!”

中年女修恨得牙癢癢,她才不聽這幾個賤人說胡話,倡伎下賤勾引有婦之夫是事實,那麼她們就該死!

精心培養的頭牌姑娘馬上就要香消玉殞,三位媽媽簡直要暈過去!

說時遲那時快,女蘿袖中藤劍已蓄勢待發,隻見一陣寒光,當啷之聲不絕於耳,竟是紫衣人們的刀劍被擊中落地,他們倉皇四顧,中年女修更是大怒,幾次三番有人壞自己好事,她饒不了對方!

“誰!是誰!給我滾出來!”

一道清朗男子嗓音輕笑:“這位夫人,太容易動怒可不好,夫人這般貌美,倘若因怒氣長了幾條皺紋,豈不是暴殄天物?害得老天一番苦心付諸東流?”

另一道冷淡的男子聲音則說:“你這見了女人便走不動道的毛病怕是好不了了。”

眾人紛紛向聲音來源處看去,卻見雅間門外,不知何時出現了四個年輕公子,大概是先前雅間內鬨得太厲害,才不曾發覺。

四人都是難得一見的美男子,中年女修沒見過他們,卻認得他們身上的衣服,她嚇了一跳,心想這是怎麼回事,竟來了四位大門派的年輕天驕?

出手打落一眾紫衣弟子武器的是最右邊那位白衣公子,他唇紅齒白極為俊秀,一直沒有說話,另一位也沒開過口的美男子微微一笑道:“在下破元宗燕鈞,這位夫人身為修者卻對三名凡人姑娘出手,豈非恃強淩弱?”

女蘿悄悄收起藤劍,她剛走回斐斐身邊,斐斐就掙紮著從非花懷抱投入她懷中,她潛意識感覺到女蘿身上有令自己無比安心的氣息,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女蘿對這些修者的恩怨沒興趣,她隻想趕緊給斐斐上藥,正想著,一個藥瓶出現在了麵前。

是那位白衣公子。

“這是天鶴山的獨門傷藥,對外傷非常有效。”

聲音很好聽,輕柔悅耳。

女蘿向對方道了聲謝,擰開藥瓶給斐斐塗上,這藥果真厲害,斐斐的半張臉原本腫脹不堪還冒著血絲,剛剛抹上藥,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腫。

“原來是燕公子,失敬,失敬,在下是虎爪幫幫主曾堅之妻,隻因一時氣憤,這才……”

“我能理解夫人的氣憤,可這三位姑娘個頂個都是絕色,夫人怎地忍心下手?”

憐香惜玉的男子一身紅袍手持折扇,輕輕歎息,“怨不得曾幫主移情彆戀,夫人也該從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女人太過強勢可不討人喜歡。”

隻這一句話,便令女蘿對此人印象跌入穀底。

“行了鄒羿,你少說兩句。”

顯然這四人中,破元宗的燕鈞是領頭人物,女蘿心中奇怪,隻看穿著打扮與周身氣場,這四人絕對是各自門派中的佼佼者,來不夜城尋歡作樂的修者不少,但他們大多又要僄又要麵子,一個個偷偷摸摸,像這樣四人結伴還光明正大做自我介紹的非常少見。

中年女修不敢多言,哪怕鄒羿笑意吟吟語氣友善,她也不敢再說出要殺了斐斐的話,甚至不敢叫斐斐小賤人,隻能灰溜溜地帶人離開。

這件事暫時拉下帷幕,芳媽媽拉著白衣公子千恩萬謝,若非對方及時出手,斐斐的命便沒了!

她看出這幾人非富即貴,於是立刻想要斐斐前來討好,可斐斐心情極差,一點都不想跟男人打交道,隻靠在女蘿懷中,三位媽媽隻好圍著四位公子打轉。

女蘿輕輕摸著斐斐的臉,感覺她情緒平複許多,這才溫聲哄道:“以後不可這般衝動,記住了嗎?倘若不是那位公子出手相救,你的小命早沒了。”

斐斐充耳不聞,抬頭看她,以一種恩賜的語氣說:“你想跟我要好嗎?”

臉上傷都沒好利索,就這樣說話,女蘿忍不住笑了:“我想。”

斐斐吸了吸鼻子,“行,那我願意跟你要好,可是我有個條件,你,你不許跟那個壞女人做朋友,否則我就不跟你好了!”

她對非花的敵意還真是從始至終一成不變,女蘿看了非花一眼,非花含笑朝她點頭,於是她對斐斐許下承諾:“嗯,我不跟壞女人做朋友。”

斐斐這才高興幾分,嘴裡嘟嘟噥噥,女蘿仔細一聽,才發現她還在罵那位虎爪幫幫主夫人,黃臉婆老大娘醜八怪之類的……

像個小孩子。

虎爪幫那位夫人在介紹自己時,從頭至尾不道姓名,隻說自己是某某人之妻,斐斐生氣罵人,也是攻擊對方青春不再容貌不美,這令女蘿心頭那口氣不上不下,說不出的憋屈難受。子武器的是最右邊那位白衣公子,他唇紅齒白極為俊秀,一直沒有說話,另一位也沒開過口的美男子微微一笑道:“在下破元宗燕鈞,這位夫人身為修者卻對三名凡人姑娘出手,豈非恃強淩弱?”

女蘿悄悄收起藤劍,她剛走回斐斐身邊,斐斐就掙紮著從非花懷抱投入她懷中,她潛意識感覺到女蘿身上有令自己無比安心的氣息,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女蘿對這些修者的恩怨沒興趣,她隻想趕緊給斐斐上藥,正想著,一個藥瓶出現在了麵前。

是那位白衣公子。

“這是天鶴山的獨門傷藥,對外傷非常有效。”

聲音很好聽,輕柔悅耳。

女蘿向對方道了聲謝,擰開藥瓶給斐斐塗上,這藥果真厲害,斐斐的半張臉原本腫脹不堪還冒著血絲,剛剛抹上藥,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腫。

“原來是燕公子,失敬,失敬,在下是虎爪幫幫主曾堅之妻,隻因一時氣憤,這才……”

“我能理解夫人的氣憤,可這三位姑娘個頂個都是絕色,夫人怎地忍心下手?”

憐香惜玉的男子一身紅袍手持折扇,輕輕歎息,“怨不得曾幫主移情彆戀,夫人也該從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女人太過強勢可不討人喜歡。”

隻這一句話,便令女蘿對此人印象跌入穀底。

“行了鄒羿,你少說兩句。”

顯然這四人中,破元宗的燕鈞是領頭人物,女蘿心中奇怪,隻看穿著打扮與周身氣場,這四人絕對是各自門派中的佼佼者,來不夜城尋歡作樂的修者不少,但他們大多又要僄又要麵子,一個個偷偷摸摸,像這樣四人結伴還光明正大做自我介紹的非常少見。

中年女修不敢多言,哪怕鄒羿笑意吟吟語氣友善,她也不敢再說出要殺了斐斐的話,甚至不敢叫斐斐小賤人,隻能灰溜溜地帶人離開。

這件事暫時拉下帷幕,芳媽媽拉著白衣公子千恩萬謝,若非對方及時出手,斐斐的命便沒了!

她看出這幾人非富即貴,於是立刻想要斐斐前來討好,可斐斐心情極差,一點都不想跟男人打交道,隻靠在女蘿懷中,三位媽媽隻好圍著四位公子打轉。

女蘿輕輕摸著斐斐的臉,感覺她情緒平複許多,這才溫聲哄道:“以後不可這般衝動,記住了嗎?倘若不是那位公子出手相救,你的小命早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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