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第 84 章(1 / 2)

真女人隻會拔劍 存寧 20847 字 7個月前

蕭八郎這副見鬼模樣,讓斐斐因鳳柔宜而不那麼好的心情瞬間回暖,她高興到走路都要蹦蹦跳跳,要說鑄劍宗對蕭八郎真是仁至義儘,不僅為他處理了斷指處的傷口,將他抓回至今,竟連刑罰都不曾有。

然而一而再再而三出現族人被魔修奪舍慘死,眾人心中憤怒可想而知,今日蕭八郎怕是撈不著好了。

斐斐發現蕭八郎一直在盯著自己瞧,她也不怕,氣定神閒挨著女蘿坐下,然後食指拉下眼皮朝蕭八郎吐舌頭,蕭八郎哆嗦著手:“你、你你你——”

“我,我我我——”斐斐學他說話,“你是斷了手指頭,又不是被人割了舌頭,怎麼話都不會說了?”

鳳宗主先是向女蘿確認了那日她抓住蕭八郎的情況,一切無誤後,才問蕭八郎:“聶乾,事已至此,你還不從實招來?與你勾結的魔修,他姓甚名誰?”

蕭八郎嚇了一跳:“魔修?什麼魔修?你們休想騙我!”

他自認鳳氏一族嫌貧愛富,因此才與自己解除婚約,如今這般嚴肅詢問,不過是想尋個由頭弄死他,這樣以後就再也沒人知曉他們的虧心事了!

同時,蕭八郎將斐斐與鑄劍宗認成了一夥,想起斐斐刻意上門引誘欺騙,這愈發證實鑄劍宗手段陰險,想從他嘴裡套話,沒門!

數千年前,修仙界、人間界、魔界之間被建立起屏障,世界彼此之間互不牽連互不乾涉,直到劍尊休明涉下凡曆劫,修仙界與人間界的屏障才有所鬆動。不過這並不意味著修仙界沒有魔族存在,比如極樂不夜城的修羅王非天,對方掩飾的極好,不僅創造了傀儡代替自己,還控製了不少門派的大能,真正見過魔界非天的,不是已死,便是拿女人做爐鼎的渣滓。

蕭八郎也隻聽說有魔修存在,並不曾親眼見過,自然不會相信鳳宗主,隻當對方是在恐嚇。

那日戒指爆裂,魔修的靈魂亦被鳳火燒成灰燼——按說母火那樣厲害,沾染魔氣的靈魂根本來不及靠近便會化為灰燼,這能解釋白胡子魔修為何會將鳳火交給蕭八郎使用,卻不能解釋白胡子魔修如何得知驅使鳳火之法。

要是那白胡子魔修還活著就好了,興許能從他口中問出點什麼,隻可惜……

鳳宗主與少宗主坐於上位,此時鳳翎止手持靈盤朝蕭八郎走近,蕭八郎連聲問道:“你做什麼?你做什麼!彆過來,你彆過來!”

鳳翎止見他這副德性,忍不住嘲諷道:“這是鑄劍宗用來斷定靈氣的靈盤,你應當見過吧?”

蕭八郎還是死不承認:“我隻是個普通良民,連看病買藥的錢都沒有,怎麼會知道什麼靈盤?”

他心知自己決不能認下聶乾這個身份,聶乾已死,他就是蕭八郎!

靈盤到了蕭八郎麵前,被鳳翎止啟動,原本紋絲不動的指針突然緩緩顫動起來,在蕭八郎錯愕的視線中,停在了魔氣那一邊!

“你也不好好想想,什麼樣的功法能夠令你一日千裡,那魔修教你的,你竟也真敢練!他教你奪舍之法,本就有損陰德,看看你這一身魔氣!不必我鑄劍宗對你做什麼,你就會因身體衰敗腐爛,被永遠困在其中!”

鳳翎止的話令蕭八郎受到劇烈衝擊,他無論如何都不願意相信自己嶄新的人生竟會迎來如此結局,拚命搖頭:“不,不!你撒謊!你是想嚇唬我,套我的話!”

“你有什麼話好讓我們套?事到如今,你若是想活下去,唯一的法子就是跟鑄劍宗合作,告知我們魔修是否還有同夥,否則便將你關在牢裡,你就永遠跟這具屍體鎖在一起吧!”

蕭八郎此時已信了大半,他想到自己如此拚命,竟落得這般結局,登時控製不住悲憤之情,伏地大哭。

斐斐掏了掏耳朵,“哭得跟死了爹似的。”

真難聽。

得知自己修煉的不是上古神功,而是魔功,蕭八郎再也不敢與鑄劍宗作對,他心知鳳翎止的話沒有虛言,若是想活下去,除了服從鑄劍宗安排彆無他法。

其實他心中很清楚,鑄劍宗因舊情對自己多有忍讓,隻是他貪心不足蛇吞象,覺著不忿,想要更多,才屢次三番意圖傾覆鑄劍宗,

日月大明鏡說得不錯,若非女蘿擋路,蕭八郎的確會成為新的天命之子。他還是聶乾時,因與鳳柔宜解除婚約,拜在鳳宗主門下學習如何煉器,恰逢那魔修來盜鳳火,被鑄劍宗打得險些魂飛魄散,好在此魔修老奸巨猾,為自己留了後路。

於是那承載他魂魄的戒指,機緣巧合落入聶乾之手,一個要盜鳳火,一個想出人頭地,真是一拍即合。

聶乾未嘗沒有懷疑過白胡子魔修所說的話,可他太想成功、太想翻身,再加上魔功的確厲害,他在鑄劍宗能近水樓台使用聚靈鎖,且鑄劍山靈氣充沛,修為真可謂突飛猛進。

在這樣的前提下,他受白胡子魔修指點前去盜火,雖成功盜走鳳火,自己的肉|身卻葬送在鳳凰神殿,而魂魄與鳳火被白胡子魔修儘數收入戒指中。

隨後,白胡子魔修教他奪舍之法,當時聶乾憤怒不已,隻說盜走鳳火可以有助修煉,卻沒說他會因此喪命!

他已是騎虎難下,除了學習奪舍之外彆無他法,就這樣,聶乾在蕭八郎身體裡醒來。那魔修用來忽悠他的話,他全信了,什麼戒子是須彌空間,而自己是上古大能的遺魂,得到鳳火就能成為修仙界第一人……

在蕭八郎的敘述中,都是白胡子魔修蒙蔽了他,他才會犯錯,可女蘿不這樣認為,吉祥布莊的火災證明此人心胸狹隘睚眥必報,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蛋。

鳳棲梧問女蘿:“姑娘可還有話要詢問此人?”

女蘿點頭,隨即看向蕭八郎:“我且問你,那吉祥布莊與你有何恩怨,你要將布莊老板及兩個夥計活活燒死在內?”

蕭八郎眼珠一轉:“我三姐在吉祥布莊做事,幾次三番受其虐待,我做弟弟的,怎能讓姐姐受委屈?”

一派胡言!

女蘿又問:“非鳳氏族人不可驅使鳳火,你能用鳳火連起兩場火災,那魔修應當教了你不少吧?”

此言一出,鑄劍宗的人也都聚精會神等待回答,這也是他們想知道的事。

蕭八郎神色閃動,看著不像是要說實話,鳳棲梧沉聲道:“若是讓我察覺你有一句話作假,便以鎮魂鎖將你的魂魄永遠封在這具已死的軀體之中!”

蕭八郎嚇得夠嗆,他之所以會消瘦、蒼白,就是因為魔修一死,功法斷絕,身體已開始自然衰敗,畢竟真正的蕭八郎在床上躺了兩年未醒,早就死了。

他先是舔了下唇,咽了口口水,似是下了極大的決心,輕聲道:“是因為前輩給了我一滴——”

“一滴什麼?”

鳳棲梧再三追問,蕭八郎卻突然一動不動、一語不發,離他最近的鳳翎止迅速上前探查他頸部,而後搖頭:“死了。”

眾目睽睽之下!一個好端端的人,就這樣死了?!

他還有話沒說完!

鳳宗主與鳳棲梧麵上都顯出怒色來,女蘿也覺得未免過於湊巧,眼看蕭八郎就要說出最重要的信息,結果卻突然死了?!

鳳翎止那張總是帶笑的臉此時也眉頭深鎖,“沒有外傷。”

眾人都盯著蕭八郎看,且刑堂裡亦有法陣,若是有魔修存在,必然早已預警,蕭八郎卻死了!

鳳柔宜頭一回真真切切瞧見死人,還離自己這樣近,嚇得一頭紮在女蘿背上,手裡還揪著女蘿肩頭的衣服,好在不是受傷的那邊。

“阿蘿姑娘,你怎麼看?”鳳憐真率先詢問女蘿,語氣柔和而尊重,為的便是不讓其他族人將矛頭對準女蘿,他堅信此事絕對與女蘿無關。

女蘿緩緩搖頭:“蕭八郎的話沒說完,咱們怕是永遠都不會知道,他想說什麼了。”

此事就這樣虎頭蛇尾不了了之,蕭八郎一死,一切的線索就此中斷,女蘿覺得自己已無法從蕭八郎身上得到不被鳳火所傷的方法,那也隻能再去嘗試一遍。

回房後,三人圍成一圈坐在桌旁,女蘿執筆,在紙上依次寫下:水,油,酒,茶,淚,雨……之之類用“滴”做量詞的字,毫無疑問,“一滴”後麵跟的肯定是某種液體,但會是什麼呢?

“會不會是血?”阿刃問。

斐斐立刻反駁:“也可能是某種特殊的藥水,隻有魔修才有,但那樣的話,我們怎麼知道是什麼藥水?”

阿刃默默地說:“也可能是一滴鼻涕一滴尿……”

女蘿:……

斐斐:……

這就不必了吧?!

“還得考慮對方使用的量詞正確與否。”斐斐說,“像當車,它就會說一張肉,一本餅,一坨人,一把貓之類的詞。”

無辜的當車突然被點名,動了動頭上觸角表示不滿。

女蘿先摸摸它強壯而翠綠的前翅安撫,也是苦惱不已:“一個一個試,得試到什麼時候?”

“而且就目前的情況來看,魔修恐怕不會如此輕易放過盜走鳳火的好機會。”斐斐用手指頭在桌子上敲啊敲,“姐姐,你說鑄劍宗這樣有威嚴有地位,遇到這等大事,為何不廣發英雄帖,請其他門派的修者前來幫忙呢?”

“鳳火何等珍貴,人多手雜,難保有人生出貪念。”

“可就這樣放任,肯定還會有人死掉。”

對鑄劍宗死了誰,死多少人,斐斐根本不在意,她說完這些,就掏出小剪刀開始剪紙人,本來在女兒城時這便是她的愛好,如今操控紙人做事,斐斐更是興趣盎然,鑽研了不少有趣剪紙,不過這個紙人嘛……女蘿看著看著,不免掩嘴偷笑。

由於在刑堂受到驚嚇,鳳柔宜回來後便噩夢連連,又一次從蕭八郎那張眼球凸出死不瞑目的麵容中驚醒,鳳柔宜出了一身虛汗,正巧天色已暗,房間裡雖點著燈,卻影影綽綽昏黃無比,屏風上的樹影似是瞬間活了過來,嚇得鳳柔宜火速掀開被子下床,連鞋子都忘了穿便直奔門口!

誰知剛走了沒兩步,就發現桌子上有動靜,扭頭一看,竟是幾個栩栩如生的小紙人,正手拉著手在轉圈圈。

明明是紙人,卻能無風自動。

這幾個小紙人都是憨態可掬,豆豆眼無比可愛,成功將鳳柔宜心頭恐懼驅除大半,她好奇走近,發現每個小紙人都個性鮮明,一眼就能認出誰是誰。

最高大強壯的那個是阿刃,雖然是豆豆眼卻仿佛在微笑的是阿蘿姐姐,還有個總是生氣的是斐斐,在阿蘿姐姐跟斐斐中間的,便是腦門上寫了個王字的鳳柔宜。

小紙人不停地跳舞轉圈,根本停不下來,鳳柔宜好喜歡,其中斐斐的小紙人臉蛋上還寫著“對不起”三個字。

鳳柔宜本來就沒有生氣,斐斐這樣道歉,她心中更是激動又歡喜,恨不得立刻跟斐斐要好。

外頭的侍女聽見屋子裡有動靜,連忙推門進來,見自家小姐忘記穿鞋,趕緊催促,鳳柔宜一邊回去穿鞋一邊問:“這是斐斐送來的嗎?”

侍女回答道:“是的,小姐,當時小姐已經睡下了,斐斐姑娘得知後也沒進來,隻說讓我放到門縫處。”

鳳柔宜兩手捧臉傻笑著凝視小紙人,侍女又說:“小姐,少宗主吩咐您醒來後去找他。”

一聽說被大哥點名,鳳柔宜立馬垮下臉蛋:“可不可以不去?”侍女很為難:“這個……應當不行吧?小姐要是不去,少宗主怕要親自來請。”

想到大哥親至,高大身材將整個房間填滿,壓迫自己生存空間的畫麵,鳳柔宜狠狠抽了口氣:“我去,我去還不行嗎?”

她實在可愛,連侍女都忍不住想笑,鳳柔宜磨磨蹭蹭換了衣服,又磨磨蹭蹭去找鳳棲梧,到了書房門口,還要磨磨蹭蹭不敢進去。

“進來,柔宜。”

大哥肯定早知道她在門口徘徊了!

鳳柔宜嘟嘴,心不甘情不願地蹭了進去:“大哥,你找我啊。”

鳳棲梧正在為女蘿修複斷劍,他放下手中材料,下巴輕點,示意妹妹坐。

鳳柔宜拘謹而乖巧地落座,雙腿並攏,雙手擺放於膝,一副我最乖我從不惹事的模樣。

鳳棲梧努力不太嚴肅,免得嚇到妹妹:“柔宜,今日叫你來,是想問你,那位叫斐斐的姑娘,是不是常常欺負你?”

自今日斐斐懟了鳳柔宜後,那一幕便在鳳棲梧心中揮之不去,柔宜雖樂天活潑,性格卻有些綿軟,他怕她交到壞朋友,更怕妹妹付出真心,旁人卻隻是想從她身上占便宜。

鳳柔宜一聽,急得站起來擺手:“沒有沒有,斐斐沒有欺負我!她不會欺負我的!她就是心直口快,想什麼說什麼,沒有惡意的!”

鳳棲梧輕歎:“不要這樣緊張,坐下來慢慢說。”

鳳柔宜哦了一聲,又恢複了先前的乖巧坐姿:“大哥,斐斐人很好的,她還教我修煉呢。”

聞言,鳳棲梧頓時不知該說妹妹天真,還是傻,他們鳳氏一族生來不能修煉,對方裝模作樣教她兩下,就能讓她感動至此,真是傻得要命。

鳳柔宜可不覺得斐斐是裝模作樣,而且阿刃也一直在旁邊的,斐斐有時急性子說了不好聽的話,阿刃就會把她抱起來舉高高安慰呢!

然後斐斐就會又後悔又拉不下臉,這種時候,鳳柔宜會主動去拉斐斐的手,她們就和好啦!

“真的真的,大哥,我沒有說謊,斐斐還給我剪了小紙人。”

鳳棲梧:……

他的妹妹要天上的月亮都有,怎麼小紙人也能討她開心?

他並不知道那不是普通的小紙人,隻要不碰火,就能維持三天生命,又能陪鳳柔宜玩,又能聽鳳柔宜講故事,她喜歡得要命。

鳳柔宜從小到大都沒什麼玩伴,基本上就是跟族裡年紀相仿的嫂子們,還有一群豆丁玩,哥哥們都有事情做,爹爹也總是很忙,好不容易認識了女蘿斐斐阿刃,她比誰都珍惜這份友誼。

最終,鳳棲梧還是選擇打破妹妹的美好幻想,女蘿救了柔宜與憐真的性命,自然是大恩人,可他不希望妹妹對其太過信任,誰也不能保證她們就是好人。

鳳棲梧一旦想要與人搞好關係,根本不費什麼力,沒一會兒就讓妹妹嘰嘰喳喳圍著他說話,毫無保留,什麼都往外說,鳳棲梧頗為驚訝:“你說憐真對你阿蘿姐姐……”

鳳柔宜笑個不停,抱住哥哥的胳膊,“對呀對呀,要是阿蘿姐姐能永遠留在我們鑄劍宗就好啦,我就可以永遠跟她在一起了!”

鳳棲梧失笑:“你這小笨蛋,你可知修者壽命幾何,我們鳳氏一族壽命幾何?”

修者動輒數千壽,而鳳氏一族隻有三百歲壽命,即便相愛廝守,也難以白頭,又何苦惹下這樣一樁姻緣?

鳳柔宜被哥哥說得低落不已:“……再過兩百八十三年,我就要死掉了,可阿蘿姐姐,斐斐還有阿刃,她們還是會如現在年輕,到時候,她們會不會忘記我?”

鳳氏一族的命運便是如此,隻有死彆,沒有生離。侍女很為難:“這個……應當不行吧?小姐要是不去,少宗主怕要親自來請。”

想到大哥親至,高大身材將整個房間填滿,壓迫自己生存空間的畫麵,鳳柔宜狠狠抽了口氣:“我去,我去還不行嗎?”

她實在可愛,連侍女都忍不住想笑,鳳柔宜磨磨蹭蹭換了衣服,又磨磨蹭蹭去找鳳棲梧,到了書房門口,還要磨磨蹭蹭不敢進去。

“進來,柔宜。”

大哥肯定早知道她在門口徘徊了!

鳳柔宜嘟嘴,心不甘情不願地蹭了進去:“大哥,你找我啊。”

鳳棲梧正在為女蘿修複斷劍,他放下手中材料,下巴輕點,示意妹妹坐。

鳳柔宜拘謹而乖巧地落座,雙腿並攏,雙手擺放於膝,一副我最乖我從不惹事的模樣。

鳳棲梧努力不太嚴肅,免得嚇到妹妹:“柔宜,今日叫你來,是想問你,那位叫斐斐的姑娘,是不是常常欺負你?”

自今日斐斐懟了鳳柔宜後,那一幕便在鳳棲梧心中揮之不去,柔宜雖樂天活潑,性格卻有些綿軟,他怕她交到壞朋友,更怕妹妹付出真心,旁人卻隻是想從她身上占便宜。

鳳柔宜一聽,急得站起來擺手:“沒有沒有,斐斐沒有欺負我!她不會欺負我的!她就是心直口快,想什麼說什麼,沒有惡意的!”

鳳棲梧輕歎:“不要這樣緊張,坐下來慢慢說。”

鳳柔宜哦了一聲,又恢複了先前的乖巧坐姿:“大哥,斐斐人很好的,她還教我修煉呢。”

聞言,鳳棲梧頓時不知該說妹妹天真,還是傻,他們鳳氏一族生來不能修煉,對方裝模作樣教她兩下,就能讓她感動至此,真是傻得要命。

鳳柔宜可不覺得斐斐是裝模作樣,而且阿刃也一直在旁邊的,斐斐有時急性子說了不好聽的話,阿刃就會把她抱起來舉高高安慰呢!

然後斐斐就會又後悔又拉不下臉,這種時候,鳳柔宜會主動去拉斐斐的手,她們就和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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