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第 91 章(1 / 2)

真女人隻會拔劍 存寧 19089 字 7個月前

九霄被留下跟小蛇在一起,本就不大樂意,見阿刃回來要帶自己去幫忙,原本耷拉著的圓耳朵瞬間豎起,可她們倆都走,把小蛇獨自留下未免不好,帶小蛇去又很危險,因為誰也說不準神殿之下究竟有什麼。

小蛇瞧出阿刃不想帶自己走,她拽住阿刃衣袖,斷斷續續說道:“我……去蛇穴,不亂跑。”

她在蛇穴比在任何地方都安心,如果不是娘臨終前叮囑她跟舅舅走,小蛇本來就是要回蛇穴的。

阿刃不忍心拒絕,隻得把小蛇一同帶上,此時距離疾風進入蛇穴已過去一日,遺留在蛇穴附近的大妖氣息依舊未散,蛇穴周圍不見蛇群,小蛇再三表明自己可以留下,阿刃給了她許多吃的,這才抄起九霄進入蛇穴。

隨後小蛇一個人坐在蛇穴入口處,過了好一會兒,她才鑽入蛇穴,不過她的目標與阿刃不同,她鬼使神差走到蛇穴底部,原本出現在這裡的藍粉色蛇皮及掉落地麵的蛇鱗,都已被斐斐收走,可依舊纏繞在此處的氣息,卻令小蛇久久不願離去。漸漸地,原本被大妖氣息驅逐不敢靠近的蛇群開始出現,它們有條不紊地進入蛇穴,似乎受到了某種召喚,來到了從未觸及的蛇穴底部,親昵地圍繞著小蛇遊走,與小蛇一起沉沉睡去。

斐斐的另一隻小紙人一直等在神殿內,九霄一鑽出地麵,就四處嗅嗅,它的嗅覺遠超阿刃斐斐,很快便找到了疾風在法柱上留下的爪印,圓溜溜的眼睛一眨一眨,竟然膽大包天敢去夠鐵球裡的鳳火!

阿刃嚇得趕緊抓住它抱懷裡,九霄掙紮著用尖牙輕輕啃咬阿刃手腕,跳下來後,又去撲那鐵球,說來也神奇,能傷到女蘿的母火,卻根本沒有拒絕九霄,反倒陪九霄玩了起來!

雌性妖獸本就五感敏銳,疾風與九霄又跟隨在女蘿身邊這樣久,她們之間一直都有種神秘的感應,所以九霄很快便明白,這團火屬於阿蘿。既然是阿蘿的火,又怎麼可能會傷到它?

它伸出毛茸茸的爪爪撥弄鳳火,而後從鐵球上跳下,用爪爪按到疾風的爪印處,對阿刃發出一聲奶呼呼的叫。

阿刃不明所以,小紙人則問:“是要注入生息嗎?”

九霄又叫了一聲表示肯定。

但問題來了,這裡隻有阿刃跟九霄兩個,爪印卻一共有九個,除卻女蘿外,當屬疾風修為最高,阿刃與九霄先是嘗試分彆注入生息,結果令人失望,並不可行,而分出生息共同注入,阿刃修煉時間不長,九霄又是個幼崽,生息注入法柱,簡直就是泥牛入海。

小紙人說:“你們等一等我,我很快就想辦法過去。”

可這說起來簡單,真要做卻難如登天。首先鳳柔宜很黏人,無論斐斐去哪兒都要跟著,基本上除卻睡覺以外不會分開,其次鑄劍宗的守衛依舊森嚴,斐斐想混進鳳凰神殿幾乎不可能,除非她離開鑄劍山,再從蛇穴進入,但那樣的話,要怎麼跟鳳柔宜解釋?而且她還沒有看到武器進度,如此匆匆離去,必然引起懷疑。

斐斐咬了咬牙,說:“我有辦法。”

阿刃不解地問她有什麼辦法,斐斐說:“既然我一個人去不成,那就帶鳳柔宜一起,要是失敗被抓,頂多也就是兩個小姑娘胡鬨,惹是生非。”

她從未如此慶幸自己生了張娃娃臉,明明歲數比鳳柔宜大,看起來卻隻有十四五歲,就算闖禍了又如何,她還小呢,她不懂事。

至於此舉是否會對鳳柔宜造成影響,斐斐已顧不上這樣多了。

當鳳柔宜聽斐斐說起鳳凰神殿時,並沒有多想,在她心裡,沒什麼是不能跟斐斐說的,何況知道鑄劍宗鳳凰神殿的人並不在少數。

“真的這麼厲害啊?”斐斐撐著下巴一副興致缺缺的模樣,“耳聽為虛,要不,咱們去看看?”鳳柔宜連忙擺手拒絕:“那可不行,門中有規矩,不能私自靠近鳳凰神殿,萬一褻瀆鳳火就糟了。”

斐斐說:“你也不行嗎?你不是你爹跟哥哥們的掌上明珠?連你都進不去神殿?”

鳳柔宜道:“爹爹跟哥哥們是很疼我,但我也懂事啊,我不會做任性的事情讓他們生氣,鳳凰神殿供奉著母火,這麼珍貴的寶貝,我怎麼會去亂碰呢?”

她怕斐斐生氣自己這點小小要求都不能滿足,連忙說:“斐斐,你要是好奇,我可以帶你去爹爹的鍛造室,你不是一直想看兵器打造成什麼樣子了?”

斐斐同樣不想為難鳳柔宜,更不想害她成為一族罪人,因此並未堅持,否則以她的手段,想哄得鳳柔宜與她同去神殿並不難。

正所謂天無絕人之路,她隨意說出的借口,竟然就給了她巨大的驚喜。

每日鳳宗主都會前去鳳凰神殿巡查,確保母火萬無一失,趁著這個機會,鳳柔宜便帶著斐斐偷偷摸進父親的鍛造室,她走在前麵,跟斐斐說:“爹爹很厲害,脾氣也有點怪,他做事時不喜歡附近有人,因此院子裡都不要人看守。”

斐斐進入鍛造室後,驚歎地看著掛滿牆壁與架子的各式武器,以及中央的鍛造爐,不過沒有找到什麼特殊的東西,她一心想進神殿,對鍛造室興趣並不大,隻是為了不讓鳳柔宜說話,才表露出興奮之色。

兩人在鍛造室東看看西看看,直到外頭傳來動靜,鳳柔宜可不想被爹爹知道自己偷溜進來,肯定是要挨批評的,斐斐見她慌張地四處亂竄,抓著她躲到了兵器架後頭,結果鳳宗主心不在焉,並未發現她們,而是當著她們的麵穿牆了!

麵麵相覷之後,兩人從兵器架後走出來,到鳳宗主消失的那麵牆壁前麵四處摸索,鳳柔宜自然摸不出什麼來,可女蘿在開啟玄機時,刻意留下了生息,斐斐一摸便感覺其中另有奧秘。

但鳳宗主在裡頭,斐斐認為還是不要驚動對方比較好。

鳳柔宜也好奇這堵牆究竟是什麼,斐斐對她說:“要不咱們明日再來,趁著你爹去神殿時,再看看這堵牆。”

鳳柔宜點頭:“好啊,我都不知道爹爹的鍛造室居然還有密室呢。”

於是回去後,斐斐用小紙人告知了阿刃與九霄關於鳳宗主鍛造室的秘密,同時也表示自己會想辦法進入神殿,冥冥之中她有種神奇的預感,總覺得鳳宗主的密室不一般。

次日,等鳳宗主去往鳳凰神殿,斐斐便與興致勃勃想要探險的鳳柔宜一起,避開宗門眾人耳目,溜進了無人看守的鍛造室。

鑄劍宗到處都是法陣,鳳鄔擔心女兒不小心受傷,在鳳柔宜幼時便給了她一條紅玉手鏈,就是鳳柔宜戴在手腕上這條,隻要身在鑄劍山,就不會被法陣所傷,斐斐正是沾了鳳柔宜的光,否則若是她獨自前來,怕是連門都進不了。

兩人再度來到昨日鳳宗主消失的地方,麵前是一片毫無異狀的牆壁,可昨日她們分明看見鳳宗主站在這裡時,麵前的牆壁如水紋暈染開來,隨後他便走了進去消失不見。

鳳柔宜還在左摸摸右摸摸不明所以,斐斐已按照女蘿留下的痕跡注入生息,果然成功將機關打開,那麵水紋般的門出現在麵前,此時斐斐已忘了其他,隻知道姐姐曾來過這裡,那她就必須要進去看一看。

沒等鳳柔宜猶豫完究竟要不要進,斐斐已拉住她的手邁起步伐。

“門”又一次關上,但牆後的房間令兩人四目相對儘皆茫然,這密室怎地布置的如此溫馨?

隨後,她們見到了腳踝上係著鎖鏈,頭戴麵具的女人。

鳳柔宜捂住了嘴,她想說這不是爹爹做的,可事實就是如此,爹爹進了這個密室,即便有千萬種理由,她也無法為爹爹說話,因此那鎖鏈那麵具都真實存在。斐斐膽子更大些,在確認女人無害之後,她便不再關心,反正在她心裡,男人本就沒有好東西,鳳鄔道貌岸然做出這種事也一點不叫她意外,她隻想找到姐姐來過這裡的痕跡。

問了女人幾句後,對方也不回話,斐斐四處翻找,手腳麻利迅速,碰完的東西立刻歸位保持原樣,她知道得快一些,昨日她們在鍛造室沒待多久鳳宗主便已返回,要是被撞破,鳳柔宜是他的掌上明珠,頂多挨頓訓斥,自己可不一樣,說不定要被弄死,還會害得姐姐危險。

在斐斐心裡,絕不承認女蘿有已遇害的可能,她十萬火急想要找到她,去幫助她。

由於自己不像疾風九霄那樣有著過人的五感,但方才從那麵牆壁上,斐斐學到了一個方法,那就是用生息四處探查,尋找能夠重合的地方,那就表明在重合之處,姐姐留過痕跡。

這個方法果然有效,女蘿心思縝密,她在蛇穴、神殿、密室都留下了生息,男人無法察覺,而鑄劍宗的女人也不曾修習她的功法,當時她並未多想,隻是下意識留了一手,沒想到正好幫助斐斐尋到她的蹤跡。

“柔宜,快來。”

鳳柔宜自進入密室起,便呆呆站立與那坐在床上的女人對視,麵具下的眼睛空洞無神,好像一個活人被做成了娃娃,不知為何,她對這人有種說不出的親近之感,另一方麵,很有些心驚肉跳,總覺得有什麼危險的暗流正在平和的表麵緩緩湧動,然而一旦戳破那層窗戶紙,很可能這平靜而幸福的生活便會被徹底撕開假麵,迎接她的,將是無法接受的殘酷現實。

聽見斐斐叫自己,鳳柔宜如夢初醒,發現不知何時斐斐竟鑽到床底下去了,還在朝自己伸手。

鳳柔宜連連搖頭:“斐斐,你怎麼到那裡去了?好臟的,快出來。”

“你快過來,床下有東西。”

鳳柔宜好奇走近,還是不願鑽進去,斐斐瞅準時機抓住她的腳踝,直接把她拖了進來,鳳柔宜委屈壞了,斐斐掐她臉:“乾嘛,我不是給你當墊子了?又沒摔疼你。”

“嚇到我了呀!”

斐斐給了鳳柔宜一個鄙視的眼神,沒等鳳柔宜撒嬌,身下陡然一空,兩人順著台階骨碌碌滾了下去,而後頭頂的地板迅速閉合,四下一片漆黑!

鳳柔宜嚇得一把抱住斐斐,帶著哭腔說:“我害怕——爹爹、哥哥……”

斐斐心中同樣打怵,可鳳柔宜都哭了,她要是也怕,豈不是會加深鳳柔宜的恐懼?於是強自鎮定,用沉穩的語調說:“彆怕,有我在,我這裡有提燈。”

姐姐離開前留下了乾坤袋,她要跟柔宜回鑄劍宗,阿刃又把乾坤袋塞給了她。

取出提燈點亮後,燭光照亮了麵前這一片黑暗,於是前方一望無際的黑暗愈發恐怖,這一點點微弱的光並沒能安撫到顫抖的心,反倒增強了未知的恐懼。

而且台階很窄,這就導致兩人必須一前一後地走,斐斐提燈走在前麵,讓鳳柔宜雙手搭在自己肩頭,慢慢往下。

鳳柔宜哭哭啼啼:“我們不能回去嗎?”

“上頭的路都封了,怎麼回去?而且你不怕被你爹發現?”

鳳柔宜吸了吸鼻子:“爹爹不會怪我的。”

“你不覺得很有趣嗎?”

鳳柔宜幾乎要認為斐斐瘋掉了。

斐斐努力尋找話題引起鳳柔宜興趣,“你想啊,在這之前,你就像被養在籠子裡的小鳥,雖然衣食無憂,又有人保護,永遠不必擔心吃不飽穿不暖,可你能活動的地方也就那一畝三分地,你爹跟哥哥把你保護的太好了,你都沒有冒險過!”

鳳柔宜小聲說:“這也算冒險嗎?”

“當然!”也不知是想鼓勵鳳柔宜,還是驅散心頭恐懼為自己加油打氣,斐斐越說越肯定,“你忘了我跟你講過,姐姐帶我去了好多地方,我們曾經還在地下城殺了一隻阿修羅王!雖然很危險,姐姐差點死掉,但經過那件事之後,她變得更強了,我也長大了!”

“姐姐說過,不能總躲在他人羽翼下做等待嗬護的小可憐,一帆風順固然可喜可賀,但如果坎坷、苦難、悲傷避免不了,那就逼著自己去接受、去消化,將這些悲觀轉化成為力量。反正自怨自艾永遠改變不了現狀,倒不如咬牙拚一把。”

鳳柔宜聽得聚精會神,不知不覺間也消散了不少恐懼,可這台階曲折彎繞,且越往下走呼吸越是困難,斐斐教她:“你要用生息維持生命,而不是用氣。”

鳳柔宜一直在跟斐斐修煉,可她嬌氣天真沒吃過苦,人生又沒目標,隻要快快樂樂當她的小公主就好,所以修煉進程相當緩慢,隻能摸著生息的邊兒,隱隱能感覺到生息存在,卻無法使用。

而斐斐隻覺得悶熱黑暗令人窒息,除此之外,空氣稀薄不算什麼大問題。

沒有動力時鳳柔宜修煉進度止步不前,如今都要喘不過氣了,她按照斐斐教的口訣心法,雖然不能像斐斐那樣呼吸自如,好歹也不至於被憋死,斐斐調侃她:“你還真是有潛力,不如你就在這裡修煉,等有了成果再出去。”

鳳柔宜本想用力搖頭,可搖頭費勁兒,於是收斂:“我才不要。”

說著,她忽然想到什麼:“斐斐。”

“嗯?”

“如果我能修煉,那哥哥們是不是也可以呀?我能不能把你的方法教給他們?”

“你沒有教過嗎?”

鳳柔宜頓感受辱:“我才不是那種人!約定好的秘密,我怎麼會說出去呢?”

斐斐走在前頭,嘴角偷偷抿出甜笑,語氣卻很正經:“不行的,這份功法隻有女人能練,生息也隻有女人能感悟,男人不能。”

“這是為何?這也太不公平了。”

“不公平的事情多著呢。”斐斐撇了下嘴,“男人能娶老婆,能當城官,還能繼承家業,女人能嗎?既然女人不能,那隻有女人能感悟到男人感悟不到又怎麼了?男人有那麼多東西女人都沒有呢,憑什麼女人有的男人沒有,就得立刻分給他們?公倒是平了,母怎麼不平?”

鳳柔宜嘟噥道:“長幼有序呀……”

“什麼長幼有序,鑄劍宗少宗主是你大哥沒有錯,可你其他幾個哥哥都各司其職,有自己的事情做,你呢?你連鳳火都驅使不了。”

斐斐質疑父兄對自己的愛,鳳柔宜立馬反駁:“這怎麼能一樣,女兒家家的,哪能像男人那樣喊打喊殺?我隻想漂漂亮亮開開心心的過一輩子,以後找個心愛的如意郎君為他生兒育女,這就夠了,像你這樣四海為家,雖然也很有趣,可是等你老了,難道不會感到寂寞嗎?”

斐斐:“……你知不知道,生孩子很危險,即便是修者都可能因生產而死,更何況是普通人?”

鳳柔宜搖頭:“可是我娘生了我們兄妹五個呀。”

“所以她才沒你爹活得久。”

鳳柔宜鼓鼓腮幫子:“我覺著你這樣想不好。”

“你的想法才是荒謬。”

指望著嫁人獲得幸福的想法根本就是胡扯,如果依附男人才是幸福,那斐斐寧可永遠不幸,這樣的幸福誰愛要誰要。“你娘嫁給你爹,她很幸福嗎?鑄劍宗那些嫂子們,她們很幸福嗎?”忘了我跟你講過,姐姐帶我去了好多地方,我們曾經還在地下城殺了一隻阿修羅王!雖然很危險,姐姐差點死掉,但經過那件事之後,她變得更強了,我也長大了!”

“姐姐說過,不能總躲在他人羽翼下做等待嗬護的小可憐,一帆風順固然可喜可賀,但如果坎坷、苦難、悲傷避免不了,那就逼著自己去接受、去消化,將這些悲觀轉化成為力量。反正自怨自艾永遠改變不了現狀,倒不如咬牙拚一把。”

鳳柔宜聽得聚精會神,不知不覺間也消散了不少恐懼,可這台階曲折彎繞,且越往下走呼吸越是困難,斐斐教她:“你要用生息維持生命,而不是用氣。”

鳳柔宜一直在跟斐斐修煉,可她嬌氣天真沒吃過苦,人生又沒目標,隻要快快樂樂當她的小公主就好,所以修煉進程相當緩慢,隻能摸著生息的邊兒,隱隱能感覺到生息存在,卻無法使用。

而斐斐隻覺得悶熱黑暗令人窒息,除此之外,空氣稀薄不算什麼大問題。

沒有動力時鳳柔宜修煉進度止步不前,如今都要喘不過氣了,她按照斐斐教的口訣心法,雖然不能像斐斐那樣呼吸自如,好歹也不至於被憋死,斐斐調侃她:“你還真是有潛力,不如你就在這裡修煉,等有了成果再出去。”

鳳柔宜本想用力搖頭,可搖頭費勁兒,於是收斂:“我才不要。”

說著,她忽然想到什麼:“斐斐。”

“嗯?”

“如果我能修煉,那哥哥們是不是也可以呀?我能不能把你的方法教給他們?”

“你沒有教過嗎?”

鳳柔宜頓感受辱:“我才不是那種人!約定好的秘密,我怎麼會說出去呢?”

斐斐走在前頭,嘴角偷偷抿出甜笑,語氣卻很正經:“不行的,這份功法隻有女人能練,生息也隻有女人能感悟,男人不能。”

“這是為何?這也太不公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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