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濱聖杯戰爭(2)(1 / 1)

魔王她太受歡迎 Iphigenie 11006 字 6個月前

理所當然的, 那個被當成saber召喚出來的, 就是在橫濱賴了整整三天,讓整個世界的政治家們都三天三夜沒有合眼,緊張的要命,就怕明天月球直接就插在了地球上,好好的和哥哥撒了一番嬌的江戶川結愛大人了。她可是好不容易才來到這個世界的, 她的體量實在是太大了。不是指體型, 結愛1米52, 70斤, 輕得像個裝衣服的小型行李箱。而是指某種更深層麵的,精神或者魔力吧, 就這麼形容的東西, 太大了。從魯魯修世界裡圓滿脫離,她得到了容納整整10億人的神國,要帶著神國進入這個小小的世界裡麵, 就像是把一個海洋的水濃縮到一個小小的杯子裡,然後一口把那杯水喝下去一樣——你總得考慮一下那個人受不受得了啊。好不容易來到了這個世界上, 掉線的雙眼放空了幾個瞬間, 一醒來就聽到人家罵她不中用, 怎麼可能會不生氣嘛。而且好巧不巧,她偏偏是作為saber被召喚出來,這一點就更讓結愛想要發火了!她作為saber能力真的是非常差,這和通常的情況相反。聖杯戰爭中通常來說最強的就是上三騎:saber,ncer還有archer, 魔術師caster還有刺客assass被認為是最弱的職介。因為上三騎都有著非常強大的對魔力,魔術師的術式不一定能夠在他們身上起到作用。而且魔術師的種種術式都需要有足夠的陣地來進行支撐,還得準備材料,實打實的戰鬥能力會比較弱。有時候甚至要反過來讓禦主來保護從者,這是不可容忍的。可是對於結愛來說,沒有比魔術師更加適合她的職介了,她可是擁有著連魔神赫卡忒都為之驚歎的才能啊,7天之內榨乾一個神明的全部所學,這放在整個多元宇宙內都是最頂尖那一波的天才。有了魔術師的職介支撐,她可以一上來就讓黑夜籠罩整個世界,再加上瘟疫的彌漫來為自己增強體質。不一定是那種死人的瘟疫,隻要是小感冒、身體乏力這種程度的瘟疫,一旦傳播到整個世界,幾十億人的基準也能夠把結愛的魔力堆到一個強大的高度。然後再在天空中製造一個空中神國,把那十幾億信徒放出來,讓他們普通的生活——這就已經是對結愛最大的信仰了,來為自己提供魔力,憑借充足的魔力直接把月亮給拉下來,轟擊個幾十次,把整個橫濱或者地球給轟成渣渣。“那麼這次聖杯戰爭就贏定了,一套程序做下來甚至都不需要5分鐘。”“可是!偏偏!人家就變成了saber!”結愛生氣的要命,她插著腰站著。充滿怒氣的聲音每響徹一次,就有一道萬鈞雷霆砸在冥界的大地上,給整個世界留下不可彌合的裂痕。結愛的體術,可是連她的兄長大人,鎮壓武之頂點兩百餘年的羅濠教主都無可奈何,‘吾妹在這上麵完全沒有天賦,還是多多研究咒術為好。’是走在地上都很容易平地摔的存在。而現在權能被封印,失去了利維坦之軀對自己的身體素質加成,結愛就隻是有著簡單的弑神者最基本的耐打的軀體而已。她的耐久和魔力由於那十億人的信仰變得無窮無儘,擁有著10億人的生命力,想要殺掉她,就得連續不斷把她殺掉10億次才行。但也僅此為止了。結愛現在手上連武器都沒有一個。那些權能全都用不了,唯一能夠使用的寶具就隻有把整個世界變成自己的神國。而這會給這個世界造成不可逆的危害。就算隻是現在,隻是一個地下室變成神國而已,結愛就感覺到了這個世界對她的排斥了。她倒不是不可以無視這種排斥,結愛的本體畢竟是已經晉升為神明的魔王。但這就好像你和一個嬰兒鬨著玩,你鬨得有點過分了,嬰兒動手推拒著你。你當然可以反抗這種推拒,但一旦你控製不好力量,嬰兒就會狠狠的摔一跤,受到極大的傷害。如果你不想殺人,最好就不要這樣做。結愛是準備在這個世界大鬨一場,但是也不過是陸沉一個大洲,暫時毀滅全部人類這種等級的大鬨。就像是上帝滅世的那場大洪水一樣,洪水吞沒整個世界,隻給各個種族留下極少數的用來繁衍的種子,還有一男一女兩個人類讓他們自己繁衍生息,幾百年後世界上又是滿地跑的生物。就這種程度,還沒有準備把整個世界都給弄壞。所以就隻好乖乖聽話。而如果不準備使用這個寶具,單單用拳頭打,她的攻擊力不會比一隻□□更高。也就是所謂的高防高血極低攻擊了。“可惡啊,我還是第1次這麼弱小!”她惡狠狠的說。而在她麵前,青年白色的肌膚上已經漸漸染上了屍體的青灰色,看到這一幕,少女彎起了嘴角。結愛的人生格言,就是生氣的時候就要迅速的發泄出來,不要把怒火堆積在心裡麵,對身體和皮膚都有害。這個人冒犯了她,並且讓她不得不處於這麼尷尬的一個位置,結愛很生氣,現在她發泄出來了,他要死了,那麼也就到此為止了。結愛自己感覺已經出了一口氣,就不再留心這件事了,說到底人類對她就是微生物啊。於是,她開開心心的把手往虛空中一拉,就好像拉開一條拉鏈一樣,在死亡的冥界中拉開了一條通往外界的通道。“你就在這裡待著吧。”她一條腿邁出去,對他眨了眨眼,“我對你的懲罰就是這個。再見。”中原中也從會客室走出去,在走廊裡遇見了中島敦。後者對他行了禮,恭恭敬敬的低著頭,但並沒有往旁邊繞開,這就說明他對他有某些事情要說。中原中也並沒有停下腳步,繼續向前走著,但是在撞上去之前問了,“你有什麼事嗎?”中島沉默的跟在他的側後方,表情平靜,他就算是在執行任務殺人的時候,臉上也毫無波瀾,像是一個死人。和黑手黨裡大多數人一樣,這小子有著非常沉痛的過去,到現在還沒有從那個過去裡麵掙脫,因此除了有時會露出逐漸溺死的人一樣的絕望表情之外,大多時候臉上都是這種空無一物的平靜。能夠做出攔截他這種行為,也算是他鼓起的最大的勇氣了吧。中島敦沉默的跟隨著他,在走到轉角,中原中也要拉開一個房間的門時,中島敦開了口。“夫人有東西遺落在了我那裡。”中原中也拉開門的動作頓了頓。‘夫人’。這個稱呼在黑手黨裡麵隻指代一位女性。他的手懸空在門把手上方幾厘米,往旁邊看,藍色的眼睛裡麵映著中島敦的麵容,示意他繼續說下去。“是昨天晚上才發現的,我判斷有歸還的必要,是我還給夫人,還是轉交給您?”‘還是轉交給您?’他這麼說。雖說如此,但現在並沒有中島敦的手上並沒有放著東西,如果已經決定了要轉交,剛剛直接說明原委,並且把東西交給中原中也就可以了,但他卻沒有這麼做,看來是準備親手交還。中原中也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又把頭轉回去,拉開了門。門縫的光線照在他的臉上,並且逐漸擴大,等到完全打開的時候,他有一個瞬間眯起眼睛來抵禦過強的光線。“已經不需要了。”中原中也說,他的聲音是自己也沒有想到的平靜。像是另一個人發出的聲音一樣,他想。“夫人已經不會回來了,你自己處理掉吧。”走進房間裡,是一片空白。就好像是剛剛施工結束,還沒有添進任何家具一樣,是隻會在遊戲或者概念圖裡麵出現的全白的房間,巨大的房間沒有任何的參照物,簡直會讓人喪失空間感。中原中也徑直走向一處,在一個看起來和其他牆壁沒有任何區彆的地方輸入了指紋,以及整整37位的密碼。之後才那片牆壁像是本來就不存在一樣,逐漸向旁邊消散,打開了一個通道。中原中也走了進去。通道依舊是一片純白,頂端的自動攝像頭隨著他的走動而調整著方向,攝像頭的探測孔中閃爍著不祥的紅光,一旦判斷他有任何的危險行為,就會毫不猶豫的把背後的彈孔露出來,對他實行能瞬間撕裂鋼鐵的射擊。30秒後,判斷威脅無法鎮壓的瞬間,通道就會毫不猶豫的崩裂。這裡是港黑的第45層樓。從這個高度自由落體,就算是中原中也,想要毫發無傷也是一件難事。他順著走廊一直走到儘頭,又經過了三道檢查和虹膜驗證,才進入了那個絕密的手術室內。手術室內散發著一股消毒水味,這種氣味有時給他一種清潔的感覺,有時又讓他覺得厭煩。但是無論如何,像夫人那樣子直接把一整瓶消毒水喝下去都是需要製止的行為。他想到了當初那個手忙腳亂的場景,嘴角不自覺的向上翹起,又很快的撫平了下去。護士和醫生有條不紊的忙碌著,手術台上的太宰治側坐著,他身上的繃帶倒是出乎意料的適合這個地方。中原中也進去的時候太宰治正在穿上衣服,他注意到太宰的繃帶又增多了。而且和以前單單隻是裝飾作用的不同,現在他的繃帶上有不少地方都滲出了真正的血液。太宰治的右手也綁上了和先前的大人物一模一樣的繃帶。這就是移植手術的成果。“中也來得好慢——手術已經成功了。”太宰治帶著笑意開口。和世人通常對於黑手黨首領的印象不一樣,他其實並不總是冷冰冰著一張臉,他也會笑,也會開一些玩笑,如果你靠近,你會發現他的心臟也會跳動。就好像是一個普通的人類一樣。但這正是他的恐怖之處。如果一把槍僅僅是一把槍而已,冷冰冰的,你使用它它就回應你,你冒犯它它就射出子彈把你給殺掉,那倒是無所謂。但是如果它有了自己的情感,它開始笑了,你就無法判斷它行動的基準。有些時候太宰治上一秒還笑吟吟的說著今天的天氣真好,下一秒,就以同樣的輕飄飄漫不經心的語氣伸出手,指點著某個地方給屬下看,“把這個地方上的勢力完全毀掉吧,他們太礙事了。”簡直就像時不時贈予你名為死亡的禮物的神明。中原中也的嘴裡麵溢出了輕微的歎息。“那麼快,看來計劃進行的挺成功。”“非常的成功。”太宰治說。他有資格這麼說,最後一個參賽者還未被聖杯選中,他就已經掠奪到了兩個人的禦主資格了。“嗯嗯,這下子變量控製成功了。”他說。妄圖控製這場聖杯戰爭——爭奪萬能許願機的廝殺的變量,正是這種狂妄,並且還有著實現這狂妄的智慧才讓人瞠目結舌。“我以為你還可以做得更多。其他幾個參賽者不是也已經查明了情報嗎?”中原中也卻還不夠滿意。太宰治的手段是常人無法想象的,直到現在,他們還沒有把那一批暴露出去足夠讓整個內閣滾下台的物資這張牌給露出來呢。那批物資從軍隊的手中秘密地劫掠了過來,在太平洋上的某個小島上麵躺著,派重兵把守,一旦發現有任何飛行器經過,就會用炮彈把它們打下來。“那是不行的。”太宰治說。“除卻那隻因為穿上了不合身的衣服正在生氣的小貓。剩下的一個是來自異世界的客人,一個是隨心所欲的劍之魔王——唉,如果隻是看沒腦筋的使用身體亂砍的技術的話,他倒是和中也有點相像呢。”“你這個家夥”他的話語讓中原中也的額角青筋爆起,不管何時,他都看這個家夥不順眼。總有一天要把他的人頭砍落在手下,他想。“然後呢?”他說,“不是還有一個嗎?”“那個家族已經被港口黑手黨逼迫到了極點,很快就會使用令咒招募英靈這個足夠強大的武器,並以此作為根據向港口黑手黨發起進攻吧。”“如果不早點處理掉,會很麻煩的吧?”“然後啊——”太宰治拖長聲調,“那個人我操控不了。”“那可是比烈火更加熱烈,比皇權本身更加威嚴的王者啊。”就算是說著類似於屈服的話語,他的嘴角卻浮現了讓人毛骨悚然的笑容。像是在昭示著就算是這種人,隻要願意的話也可以讓利用起來,讓他成為自己掌心的棋子一樣。“想要控製那位大人的話。”太宰治聲音輕輕的,他的手扣上自己脖頸處的最後一顆紐扣,“那就隻能利用他可愛的妹妹才行了呢。”“為、為什麼?!”“明明三道令咒都用了出來,不是說對於英靈有著絕對的控製權嗎?為什麼控製不了你?!”“這就是你最後的遺言嗎?”麵對著地上老者撕心裂肺的詢問,少年淡淡說著。“妄圖利用這種雕蟲小技控製王者,你的愚蠢已經讓我發笑了。”說著,他輕歎了一口氣。“我以為有膽子把我從廬山中請出來正麵對決,應該是個更有氣量的敵人才對呢。”“這不是侮辱了我嗎?”絕對的霸氣,以及目空一切的宛如掃過塵埃般的視線,這是在降臨的三分鐘內少年給老者留下的全部印象。少年抬起白玉一般的手掌,向下一壓。“!”無色的衝擊波向外蔓延開。未曾聽到任何的聲音,就連在先前聽得到的聲音,現在也變得無法聽見了。仿佛此處已經變成了另一個空間一樣。萬籟俱寂中,伴隨著少年的動作,並不是瓦礫掉落地動山搖這種程度的危害,而是整個空間都隨著他手掌的下壓而崩裂。連慘叫聲都沒有發出,整個黑手黨家族數千人都死在了這場空間震蕩的餘波之中。而這甚至不是少年的目標。除卻一開始被召喚來的時候之外,他的眼睛一瞬也沒有在他們的身上停留過。這就好像你走在路上,無意中造成的一點變化殺死了數以億計的微生物一樣,這對於你本人來說是毫不知情的,就算知道了,也不會改變你半點的心情。仿佛從一張繪畫上用橡皮擦擦去上麵的圖畫一樣,原先存在著並且把整個空間填得滿滿當當的建築物全部消失無蹤,夕陽的光輝落在了少年的臉上,把他白色的肌膚沾染成了彩色。“總算從那偪仄的房間中脫離了。”站在一望無際的大地之上,少年悠然地舒了一口氣。夕陽之下,他的麵容比任何流傳到現在的絕世美女,禍國妖姬都要更加的美麗,宛如籠罩在夜空的月亮一樣散發著光芒,讓人無法直視。他的雙眼輕輕的落在了一處。“哦,吾妹結愛。”他帶著淡淡的,有些許懷念的語氣說著,“許久不見了。”說著,他的指尖輕輕的撫過自己的衣衫,把最後一絲褶皺也撫去。在少年的腰間,彆著一塊隻有一半的玉佩,玉佩此時隨著主人的心情輕輕搖晃著,散發出清脆的響聲。如果亂步在此處就能夠認得出來,因為結愛的身上也無比寶貝的佩戴著玉佩的另外一半,真的是視若生命,任何人在動到她那塊玉佩一下之前,都會被她如臨大敵的打掉雙手。“這塊玉佩就相當於我的生命!”她緊張的說,“一點都不誇張,因為這個玉佩一旦有半點閃失,兄長大人真的會要我的命的!”少年美麗的眼眸停留在那處幾秒,又收了回來。“倒是應該考校一下她的武藝進展如何。”“如若是無法讓我滿意”這句話沒有說完,作為補充,少年的嘴角浮現了與他的美貌極不相稱的,嗜血的笑容。結愛拉開冥界與普通世界之間的拉鏈。結愛開開心心的把拉鏈扯大一點。結愛把頭探出去。“你好呀。摯友!”結愛和東尼正麵撞上了。看著麵前在夕陽之下笑得無比燦爛的俊美的臉,結愛默默的把手往旁邊摸索了一下,想把已經探出半個身子的身體給拉回去。“好久不見!”但是在那之前,東尼這個傻逼,他拽著結愛的頭發把她給拉出來了。“嘭!”東尼的力氣過大了,結愛嬌小的身軀仿佛沒有重量一樣被拉出來,並且因為太輕了收力不及時,兩個人一起倒在地上。結愛驚愕的趴在他的腿間,大大的眼睛眨了眨,隨即其中的迷茫褪去,被無儘的怒火給掩蓋。“你這個家夥——”“吾友怎麼半天都在那裡不出來,我還想著你會不會是被卡住了呢!”東尼則兩手捂著後腦勺哈哈大笑著,他的指間還夾帶著幾根黑色的長發,就是剛剛那一下拉拽造成的後果。就算沒有用利維坦的身軀來加成,弑神者的身軀也是無比的堅韌,一下子就能帶下這麼多的頭發,這個家夥抓的時候到底是有多用力啊?在結愛的身後,原先被拉扯開的世界之間的通道迅速合上,往常是不會這麼迅速的,看來這個世界也對於其他世界的入侵有著相當的抵觸感。就算是現在,結愛也能夠感覺到這個世界就像是深海中的水一樣,不斷地擠壓著自己,想要把自己給趕出去,如果不是東尼緊緊的抓著自己,想必自己剛剛在出來的時候,就已經連帶著那個裂縫一塊被丟到了另外一個世界也說不定。“真是的。”想著,她就沒有辦法生氣了,反正東尼這個人一向是這樣子的半根筋,他也差不多習慣了,這個白癡以前在追殺她的時候,連正在使用的浴場都敢闖進去,想來也是沒有半點的常識與壞心眼的。她厭煩的看了看隨著東尼張開雙手的動作掉落到地上的黑色長發,拍拍身子站起來,一隻手撫弄了一下自己的袍角。“也就是說要打嗎?”結愛用著倦怠的語氣說著,“事先說明,我現在可不是最強的狀態。”“可惡啊,不要讓我知道到底是哪個人搶了我的caster位置”“哈哈哈。”她的抱怨被東尼以更大的笑聲給壓製過去了,就在這個時候,結愛才發現東尼身上並沒有帶著他隨身攜帶的那把劍。那把劍並不是什麼名劍,隻是商店裡麵隨便出售的量產品而已,但東尼在成為弑神者之前就使用著它,而在成為弑神者之後,東尼本身的力量以及技巧已經可以彌補劍的不足,他因此也就以‘反正用著很順手嘛’的理由一直攜帶著它。那把平平無奇的長劍在東尼的手上綻放出了無比的光輝,它所建立的功績已經比這個世界上任何一把神具所建立的功績都更加輝煌。死在上麵的神明都不知有多少。就算是在上飛機的時候,也會被東尼這個笨蛋完全無視隨行人員臉色的用繃帶一圈圈纏著偽裝成棒球棍帶上機艙的愛劍,現在看不見了。結愛的眼睛微微眯細。“喂,東尼。”她的聲音甜美但是凜然,就好像加了糖的冰雪一樣,少少的一點融化在舌尖能讓人心情愉快,如果是很多冰雪把你包圍起來,你就會凍死在裡麵。“我覺得如果是你這個家夥的話,就算是刺客的職階,身上都會帶著那把劍的。”“不,就算是弓兵的職階,你都會把那把劍當成投擲武器狠狠的丟出去。”“因為劍就是你這個白癡唯一的價值了。”應該是蔑視的話語,可是結愛的確是當成了無比的認可脫口而出的——這個世界上能被她承認有價值的東西屈指可數,而東尼也會挺起胸膛,一副自豪的樣子。“可是現在你的身上沒有劍”“哈哈哈哈哈。”她的話語被東尼更加大聲的笑聲壓製了過去,像是為了彌補他這個仿佛完全沒有生長著語言功能的大腦一樣,他用行動來補充說明了。“!”結愛無聊的微微偏過頭。伴隨著動作她一揮手,虛空中又是一條拉鏈拉開,直直撞來的金屬製品直接投進了拉鏈之後的冥界中,如果是普通的用身體來接的話,她估計會死掉三次左右,因為那金屬就是有著能夠粉碎神獸級彆□□的力量。“東尼剛剛那個武器,你應該不是自己親手扔出來的吧?”結愛的聲音更加危險了。“你什麼時候學會操縱物體的咒術了?”她可是知道,東尼這個白癡對於術式的天賦完全是0,就像結愛對於武術的技巧一樣。他可是活到現在,作為弑神者君臨整個世界,連神明都擊倒了數位,還是連照明術這個新手法術都用不出來的大笨蛋呀!而在此時,東尼好像已經笑完了,也拉拽著結愛的衣服從地上爬起來。明明我完全沒有伸手給他借力的意思,竟然這樣,這個厚臉皮!她幾乎想踢他一腳。東尼站起來後要比結愛高不少,瘦瘦高高的個子把陰影投射在結愛的臉上,他的眼睛有些壓迫性的眯起,但是隨即,就好像那一絲危險性是錯覺一樣,眼睛又迅速地增大開來,用一個笑容糊弄過去。“啊。”東尼用著笨蛋一樣的開朗語氣說著,“我啊,是追隨著隻有的氣息來到這個世界的。”“再知點恥,癡漢。”“被召喚來的時候,一定要握住一個坐標才行,所以就選中了與吾友的關聯最密切的那一點,想著‘這樣子你就跑不掉了吧!’,嗯嗯,男人的執著也是很要命的呢。”他用力點了點頭,在結愛越來越危險的眼光中繼續說下去。“但是但是?怎麼就那麼湊巧呢——我所抓住的那個坐標好像剛剛好,我被召喚出來的那個職階剛剛好”“就是caster職介呢!”他興高采烈的說“”“你這個家夥——!”這是挑釁。毫無疑問的。就是挑釁。放在以前,至少為了這一次怒火,要有一整個國家的人死掉。而放在現在結愛生氣了。結愛的怒火升到頂端了。結愛爆炸了。“管他什麼是不是完全體,不殺掉你了,我還當什麼魔王!”“哈哈哈就是這種誌氣!正麵上吧,吾友!”東尼那個白癡不知道從哪裡搞來了操縱金屬的權能,應該是權能吧,變成英靈之後似乎能夠把權能轉換為常態的技能,雖然威力會有所縮減,但是對於咒力的消耗也不會像原來那麼高,所以就連東尼這個笨蛋都可以輕鬆的使用。而除卻這個權能之外,東尼還有吟誦咒文之後,就能讓一整個城市範圍的文化倒退回古希臘文明時代,所有那個時代不存在的機械用品都不可以使用的天克科技產物的權能。和一旦用出來之後,所有人的力量都會失控的權能。死掉一次也能若無其事複活的不死身。還有讓自己手中的劍可以撕裂一切事物的權能。現在看來,最後一個大概率被封印了,就算可以用也有著某些限製。畢竟那個權能是他從北歐的神王那邊掠奪過來的,如果是作為從者使用就強過頭了。更何況他現在的職介還是caster,又不是saber,能操縱金屬構成一個巨劍的形狀使用就已經是在作弊了,怎麼可能還把這個技能給他。而且如果有著能夠殺死自己的機會,東尼一定會毫不猶豫的使出最強的底牌才對,他現在還沒有使用,就證明他準備把這個技能留到緊要關頭。不,也有可能是單純的想要戲弄一下自己。唉,算了。結愛帶著半吊子的想法:總之先打,打完了再說。作為saber,自己現在能用的唯一一招就是開辟這個世界與神國的通道,如果要用攻擊招數,也隻是看看能不能打開通道,在閉合的時候如果東尼躲不開就讓空間與空間之間的排斥力把他撕成兩半而已。但是隨著每次打開通道,是這個世界對她的排斥性就越來越增加,等到這個世界一直想排斥她,而結愛不願意出去的時候這個世界就會毀滅吧。“嗯,那大概還有15分鐘左右。”結愛喃喃自語。“在那之前讓我們好好的玩一場吧?”15分鐘之後,這就是世界的忍耐性到極限,必須得把結愛給驅逐出去的時候。她倒是不準備毀滅這個世界,到時候就會乖乖的走掉,但是被趕來趕去也是很不開心的,至少得停留在這裡,促使這個世界啟動它的自淨裝置,也就是致使地表70都毀滅的大清洗模式,就像是一個逗弄彆人的小孩子必須得看到彆人手忙腳亂才會開心一樣。“嗯,我事先確認一下,東尼。”結愛微微眯起眼睛對他說,“在宇宙裡麵的話,因為能夠看得見月亮,我的能力還能繼續使用。你應該也能夠在真空環境生活吧?”“哈哈,你在說什麼呢?”東尼開朗的笑著。言談之間,又是一個小山一樣的金屬朝結愛壓了過去,被她頭頂一個開得更大的異世界通道口子給吞了進去。“弑神者的戰場是整個太陽係——而且作為人類,怎麼可能會在無法在宇宙之中生存啊?”“哦,據我所知人類不行。”結愛說,“看來在我離開的那幾個月,你又隨便更改了人類的定義啊。”她無聊的說,“那就行了,現在先跟你進行一下熱身活動。15分鐘,不,準確說是13分鐘後,我們就好好的玩一場吧。”“吾友啊,你就是這一點太慢性子了!”東尼微笑著,然後猛的站停。結愛於是也停下來,但中途都是有在東尼身上打開無數個口子來聯通空間與空間之間的通道。但都被他以無比精準的動作給躲了過去。明明對咒術一竅不通,但憑著對危險的比野獸還要精準的直覺就可以躲過一切攻擊,這點真的是讓結愛無比的羨慕,她自己就無論如何都做不到。“那你想做什麼?”她用著無聊的語氣說著。東尼微微一笑,口中開始詠唱起了咒文。“酒神之巫女們啊……呼喚神子而來吧。”“!”結愛原先遊刃有餘的神情一掃而空,她猛然睜大雙眼。那正是他從酒神巴克斯手上奪得的權能,能讓所有人的能力無條件失控的權能。“喂喂喂,等一下!如果在這裡失控的話”她感覺到之前那些被世界排斥出去的通道又重新打開,這個世界就像一層雞蛋殼,被結愛隨便的打開無數個缺口,而後世界又慌慌忙忙的把那些缺口補上,無論如何補得有多麼巧妙,那個缺口總是存在的,比其他地方更脆弱一些。而現在,那些被補上了缺口就開始重新壞掉了。當缺口多到了一定程度之後,這個世界就會千瘡百孔,並且真正像一個破破爛爛的雞蛋一樣碎掉。還有更糟糕的。結愛感覺到自己的神國已經不受控製的開始往這個世界傾斜了,兩個世界的體量完全不是一個等級的,這樣子下去的話這個世界會毀掉。“沉醉於狂暴的神之酒,舍棄家園,迷入山林。”“好事要趁早,何必等的那麼久,你看——現在不是很迅速嗎?”一邊詠唱著咒文,一邊還能夠分心和她說話,這個白癡!如果是結愛的話絕對不會停下來的,活該他沒有任何的咒術天賦啊!“我現在很有空,現在就可以陪你玩哦!”東尼大聲說。“等等我答應過亂步哥不毀滅世界的!”結愛慌亂的拒絕著,完全沒用。她的神國就像是想要投入母親懷抱的小孩子一樣,朝著她的方向不停撞過來。眼看情況越來越失控,這個世界的天穹上麵已經出現了大大的裂口,她乾脆自暴自棄的想著算了,就殺了這個白癡為這個世界報仇吧,反正這個世界的人全都死了,也沒有人能向亂步哥告狀。抱著這種想法,她的眼神也漸漸銳利了起來。就在這時——“以令咒的名義,來到我的身邊。saber!”“那邊也鬨騰的很厲害呢。”太宰治說。他的目光平靜的對著某個方向,仿佛能夠透過無數的障礙直直的看向正在不斷激戰的戰場一樣。而後他收回目光,邁入了房間內。房間裡沒有開燈,地板上麵取代地毯的是無數黑暗。他輕輕的踩進去,黑暗包裹上來,觸感幾乎是肉質的,又像是生物一樣不停的蠕動著。常人會忍不住尖叫的場景,太宰治卻平靜的在黑暗中繼續前行著,一直到這個房間的一角,然後纖長的手指在牆上摸索一下,打開了燈。“”燈光隻照亮了房間中央的一塊區域,就連這一塊區域也沒有起到驅逐黑暗的作用,恰恰相反的,燈光隻是照亮了那下麵的黑暗,和被黑暗簇擁著的女人。女人的麵容暴露在光下,那是毫無疑問的美麗之物,眼角眉梢間隱隱流露出衰敗的美豔。她□□,漆黑的雙眼無機質的正對著上空,四肢都浸沒在淤泥一般的陰影之中,比起這個美麗但是毫無生機的人型,在房間裡不停蠕動著,傳遞著對生者的惡意的黑暗才更像是她的本體。太宰治看著這副景象,微微的笑開了。他走到了女人的身邊,在她身旁坐了下來。在他指尖觸上女人的那一瞬間,像是觸動了某個開關一樣,她爬了起來。她的手臂從陰影中抬起的時候,黑暗還依依不舍地依附著她,在上麵留下漆黑的粘液。她半坐起身體,靜靜地和太宰治對視著。“我回來了。”他說。“”從女人無機質的雙眸中,看不出來她對這句話有任何反應。但當太宰治把她的黑發撫到她耳後時,女人卻緊緊抓住了那隻摸上她臉頰的手,把手放到嘴邊,毫不猶豫地咬了下去。這絕非情人之間的耳鬢廝磨,更像是一種生物對另外一種生物的捕食。先前包紮好的傷口又重新裂開,大量的血液溢出,湧入她的口腔,女人握著那隻手,幾乎像像是吮吸著母乳的嬰兒一樣,著急的吮吸著從布料中滲出的血液。太宰治幾乎是憐愛的注視著她,手掌輕輕的撫過女人的後背。他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微笑。“變得很心急了呀。”他輕微的歎息口吻說,“都說了右手不可以了。”“是不是需要再次教育了呢?”“!”教育。這個詞讓女人的身體顫抖了一下。她吮吸的動作也停下來,怔怔的呆坐著,無神的雙眼中有眼淚大滴大滴的湧了出來。好像回想起了什麼極其恐怖的場景。最後,為了逃離這種恐怖,她的身體往下滑,腰肢又滑入了黑暗之中,隻露出一個後背。她的臉埋在太宰治的腰腹部不肯出來。太宰治注視著女人,微微的笑了。女人趴在他的腿上,靜靜地,除了呼吸的起伏之外就像是一個死物,過了一會兒,仿佛因為沒有受到懲罰而安心了一些。她又悄悄咬上了太宰治的側腹部。依舊是啃食一樣的撕咬,依舊是汲取著血液。太宰治這一回卻沒有說什麼,他一下又一下的撫弄著女人的長發,縱容的看著她,態度像是在撫弄一個寵物。“乖孩子,乖孩子。”“很快了哦。”他輕聲的,像是安慰一樣的說,“很快就可以結束了。”伴隨著他的話語,女人的動作停頓了一瞬。她的嘴唇被血染紅,茫然的抬頭看他。真的有一個瞬間,她無機質的雙眼裡逐漸恢複了神采。但隻是一個瞬間,隨後,仿佛是錯覺一樣,神采被黑暗給掩蓋了,她重新變成了沒有思想的野獸,繼續埋下頭去,大口大口的汲取著太宰治的血液“再等等吧。”隨著她吞咽的動作,房間頂部的燈光也逐漸被黑暗給吞噬了。在燈光完全滅去之前,還有一絲光路照亮了太宰治撫弄著她長發的白色的指尖。他歎息一般的微微笑了。“結愛。”作者有話要說:  晚了兩個小時,但是多了兩千字!所以不算咕咕咕!(什麼)不不不還是原諒我吧嗚嗚嗚,真的寫嗨了,我明天儘量早點更新吧嗚嗚嗚嗚。感謝在2020-07-05 21:52:10~2020-07-06 23:44:5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師走楽、彼爾維棠 1個;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阿涼 3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網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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