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最終之戰(極端愛己主義+阿米深水加更)(1 / 2)

[嗚嗚,早織姐姐……我好想你啊(放聲大哭)你不在的時候toru被欺負得好慘!!(抽抽噎噎)]

[哎,突然覺得紅方還是太順風順水了,這才想得那麼純粹,尤其是柯南和小哀,一個過於非黑即白,一個過於偏執護短,希望徹的事情能讓他們醒一醒腦子,彆再做夢了,世界上哪有那麼多可以理解的正義]

[姐姐和徹的童年一定很快樂吧?日常一罵垃圾組織!!不過她突然提起,是不是想到徹了(呆滯)]

[小小隻的早織成天逗小小隻的toru生氣,然後邊氣還邊喊姐姐……awsl可愛得我滿地亂爬]

[看出來了!神索這一個勁兒給紅方發刀,可不就是怪他們沒照顧好徹嗎!(怒了)請務必帶著我的一份炫上去]

[我的姐弟啊,姐弟啊!!(嗷嗷大叫)孩子想要糖……]

[toru肯定沒死吧!可是格蘭我也不想要他死啊——]

370.

U盤到手的當晚,便隨朗姆一起轉移到了公安的重地,在經過專業人士連夜解析,又將資料呈到了警視總監的桌子上。

白馬警視總監看著這上麵可以說是駭人聽聞、無法述諸於世的研究內容,平日裡樂嗬嗬的表情終於收斂了起來:“那個組織的研究成果,在近二十年前就已經達到這個地步了嗎?”

“還有這份關於各國組織成員的臥底名單,在三天內必須核實清楚。”

站在他麵前的黑田兵衛點頭,終於露出一抹笑意:“已經立馬派人去查了,現在與那個組織搶時間,一旦屬實必然會斷掉他們的主要臂膀!”

羽塚勇人則是回答了上個問題:“吉普森跟我提過,當時組織的研究陷入了瓶頸,他將這其中的部分數據截獲後,關於意識轉移的研究便直接停滯被銷毀了。”

“也就是說,臥底的情報是最大的收獲,而意識轉移,其實已經成了一紙空談。”

白馬警視總監鬆了口氣:“這種東西還是不要出現在這個世界上比較好,那關於這個U盤的來源……早織那孩子現在怎麼樣?”

羽塚勇人麵容有些古怪:“她……”

他也不知道怎麼說,前些日子又是炸基地跟諸伏景光那幾個小子打配合;現在據說又跳海發動救援隊找了半晌,雖然一個優秀的NOC確實要時刻記著保密原則,必要的時候連隊友都得坑。

但千代穀早織做的事,未免也太尋不著邊際了。

特彆是她在組織中悶聲不響搞了兩個身份出來,甚至都快摸到了組織BOSS的邊,仿佛隻要跟著她的節奏走就能消滅那個組織一樣。

這在上次探討神索的時候便引起了許多人的微詞,但在得知她師從黑羽盜一後,白馬警視總監便將這事情壓了下去。

畢竟這種級彆的魔術大師,易容已經可以玩轉於股掌之間,更彆說她顯然還有其他的情報來源。

羽塚勇人不知道怎麼說,他沉吟道:“她隻跟我說,組織被消滅後,她會解釋清楚的。”

白馬警視總監頷首,暫且將這放到一邊,指揮著眾人趁著組織沒反應過來的黃金時間立馬去查人。

進攻的契機……終於快到了。

371.

船還有半個小時靠岸,諸伏景光在急匆匆結束了早上的會議後迅速往海邊趕,他一口喝掉了手中的濃咖啡,從門口反光的玻璃看到自己疲憊又憔悴的模樣。

沒辦法,這種情況不能開車,他便直接攔了輛出租,上車後直接道:“去晴海碼頭。”

“好嘞。”司機應了一聲,突然有些訝異地回頭看了他一眼,“先生您是警察對吧?”

諸伏景光看著自己的便服,皺了皺眉頭:“你是……?”

司機擺了擺手,邊開車邊道:“您肯定不記得我這種小人物,但我可忘不掉你們。”

諸伏景光:“啊?”

“就七年前差不多吧,您還記得那個在警察局發瘋的司機不?”司機樂嗬嗬地道,“就是我啊,不得不說七年過去了,您還一點不顯老,我皺紋都長了好多咯!”

諸伏景光想起來了,七年前他第一次輔助C處理組織的後續,在忙完泥慘會的那些人後,他跟同事安田還去警察局解救了個渾身是血漿、差點因為胡言亂語被送去精神病院的司機。

“當時不是給了我一筆錢,讓我什麼都不要說出嘛,我保證跟我老婆都沒提起過,我差點被一個男人給斃了的事情。”

司機道:“不過我真的思來想去,這麼近的距離開槍,哪怕是血包,穿透力也應該夠了啊,我竟然一點事也沒有……這說明咱國家的武器真是飛速進步啊!”

諸伏景光怔了怔:“男人?什麼樣的?”

“慘白著臉跟僵屍似的,還斯文戴個眼鏡……我去,對不起對不起!我是當著您的麵才說出來的,我絕對沒外傳!”司機嚇了一跳,連忙苦著臉道,“哥,咱這封口費……合同上沒說對知情人也不能提?”

諸伏景光沒回話,他呼吸急促了幾分,有些疲倦的大腦努力地回憶著已經過去了七年、被埋在諸多任務中的不起眼的一項。

那時他才剛上任,什麼都生疏,也不知道哪裡該尋根問底,便全程聽著C的指揮,一步都沒逾矩。

可現在翻找出來,警視廳在組織裡的臥底,除了zero和早織外,還有誰?

那當時他打掩護的是……到底是誰?

各種亂七八糟的任務混在一起乾擾了記憶,諸伏景光慘白著臉,近乎是憑著直覺給降穀零發信息,問他七年前有沒有參與過清繳泥慘會資料的組織任務。

他勉強朝司機笑了笑:“對我說沒事,但下次若再泄露風聲,我想您妻子一定會擔心的。”

司機頓時噤若寒蟬,被他這看似平淡的語氣嚇得一身雞皮疙瘩,他害怕這警察又掏出來那種槍給他來一發,那今天的工資可就泡湯了!

諸伏景光發完信息後,有些發怔地看向窗外,心中卻越來越沉,越來越沉,沉得他有些喘不過氣,好像有什麼他自己還沒發覺的真相,潛意識便在預警了一般。

他已經三天沒睡好覺了,一旦想到鬆田陣平所說的話和近日調查的事情,諸伏景光就完全沒有睡意,甚至連情緒都被抽離成真空狀態,隻剩下“一定要找到他”的念頭。

他連行動間都在思考,思考這一切究竟是怎麼走到這個地步的。

千代穀徹的事情並沒有那麼平淡結束,隻是一切化作了暴風雨來臨前的片刻寧靜,在積蓄力量等待一個契機爆發。

而諸伏景光,隻覺得自己已經站在了風暴之中,隨時等待著被顛覆的那刻。

他有些害怕去見早織了。

272.

降穀零收到諸伏景光的信息的時候,他正在開車前往組織今天開會的地點,見這沒頭沒尾的信息,頓時險些把手機甩出去。

hiro怎麼會問這種事情?

降穀零當然不會忘記那次,當時的他被格蘭瑪尼濫殺的行為氣得險些沒繃住表情,若非有赤井秀一跟他一起分散注意力,指不定他就能開場露餡。

金發男人將車停在路邊,拿著手機,紫灰色的眸一片晦暗。

逝去的生命無法重來,降穀零無法對這件事釋懷,也不願摯友與自己一同沉浸在無法改變的壓抑中,隻能將此藏在心底,誰也沒提過。

現在想,當時格蘭瑪尼想必已經看出了他的破綻,隻是因為toru……才敲打他,讓他繃住神經吧?

“toru……”

明明假名已經叫安室透許久了,但降穀零依舊沒覺得有多少代入感,他隻是想著自己的那位同期,想著初見時他在紙上寫下自己名字那刻的笑容。

千代穀徹實在是太適合這個名字了,透徹純粹,一旦被染上其他的雜色,便會感到萬分痛苦。

當時降穀零看錄像中途離開,之後果不其然接到了琴酒不爽又帶著試探的電話,麵對他的詢問,降穀零忍著一肚子的恨意和自責,最後隻是冷冷地吐出:“隻是覺得針對一個傀儡沒意思。”

“確實。”琴酒讚同了他這點,淡淡地道,“但摧毀美好的事情,我想你應該也是喜歡的。”

降穀零隻想吐。

千代穀徹的人生根本不應該被組織打擾。

他、早織,他們的父母,這一家人本該幸福美滿地生活在一起,乾乾淨淨、清清白白。

而不是被組織牽扯,被他們牽扯,變成這一地狼藉的模樣。

降穀零想著,還是將信息回給了諸伏景光,很快便收到了回複,險些又讓他驚得摁響了喇叭。

若有外人路過,定會覺得這坐在車中的金發男人可能有突發急症的風險,降穀零一手抓著手機,另一隻手則是附在了自己的胸口,死死地彎下了腰。

氣息一瞬間逆流帶來的痛感在肺部徘徊,可他的眼睛全死死地釘在了那幾行字上。

“zero,我去找C前輩了。她說,七年前那起泥慘會的任務,是她下達指令收尾的。”

“負責收尾的是我,現場的無辜人士隻是在特殊槍支下陷入假死昏迷,並沒有死亡。”

並沒有死亡?

降穀零看著這幾個字,一時間不知該作何反應,隻覺得那字一個一個鑽入他的眼眶,將腦海中驟然騰升起的情緒攪碎,變作一個令他有些顫栗的想法。

組織裡殺人如麻的不少,手段變態的也不少,但降穀零唯一公開表示厭惡的就隻有格蘭瑪尼,一是對方對神索的執著殺意;二便是當時那場殺戮,對剛入組織沒多久的他,衝擊力過於強烈。

黑發男人戴著眼鏡,冷漠地舉著雙槍射擊,甚至在他們趕到後還毫不留情地當麵收走了一個想要逃跑的群眾的性命。

人們從不會對發生在其他地方的事情抱有多少真情實感,往往隻有出現在自己身邊,才會防禦般地產生激烈的情緒。

因此,在組織的那段時間,降穀零對格蘭瑪尼的厭惡,到達了頂峰,毫不掩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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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所以你是一開始就知道toru的病情了嗎?”房間裡,諸伏景光與神索麵對麵坐著,他近乎是不可置信地道,“那為什麼不說出來?”

神索摩挲著茶杯,表情看起來很平和,隻有絲絲縷縷冷意從話語中滲出來:“因為改變不了什麼。”

千代穀徹沒有暴露,他還有一層警察的明麵身份讓組織投鼠忌器,而他暴露,不管是組織還是公安都不會對他有利。

神索離開不了組織,格蘭瑪尼也不能,這個組織就像是一個巨大的染缸,讓所有浸泡在其中的東西,都無法全然脫身。

諸伏景光下意識說了一聲“抱歉”。

“還因為……他是我弟弟。”神索冰冷的語氣陡然化了,她下意識抓緊自己的胳膊,小聲呢喃著,“我隻是希望他,能稍微過好一點。”

她發現得太晚。格蘭瑪尼已經誕生,潛藏在漆黑底下的純白靈魂痛苦掙紮,神索了解自己弟弟的性格,知道讓他麵對這一切是多麼殘忍。

於是她選擇違背一切的命令和底線,也要配合格蘭瑪尼守護住他——儘管隻是飲鴆止渴。

諸伏景光像是被這句話猛然驚醒,他深深呼了口氣,將陡然酸澀的情緒壓在心底,問:“所有任務都是嗎?”

“格蘭不至於溫順到那種程度,他恨我,我也很少打交道。”神索的手指在玻璃糖紙上劃過,她垂著眸說,“那次是例外,隻是例外。”

他們都很清楚千代穀徹是為了什麼。

諸伏景光仗著神索看不見,將手擋在麵前,他坐在沙發上,俯下身彎腰,幾乎控製不住情緒。

“諸伏君,我要把toru找回來。”半晌,他聽見神索說,“你會幫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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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ero,他不願意在你麵前下殺手。”諸伏景光的信息傳來,“也不願意讓你沾上太多無辜人的血。”

“……這應該也是他第一次與格蘭瑪尼達成交涉。”

因為前往任務的還有化名諸星大的赤井秀一,碰上普通人與任務目標交雜的場麵,一般組織成員都會選擇不耐煩地一起清理掉。

所以,一旦格蘭瑪尼不率先出手,那麼需要動手的,便是因旁邊有其他組織成員掣肘而被迫開槍殺人的降穀零和赤井秀一。

降穀零現在自然是心理準備充分,但當時幾乎是緊急培訓上崗的他,多次收割生命想必會魔怔上那麼幾天。

“安室君,你去樓上找資料。”

格蘭瑪尼將漏網之魚的事情交給諸星大,讓他去做最簡單的、也不需要動手的活。

這已經被遺忘了許久的話,竟然又一次出現在了腦海中。

降穀零看著手機,有些怔然。

而對格蘭瑪尼來說,被他憎恨自然是無所謂的事情,若非千代穀徹的存在,想必他更想殺掉他們。

隻不過是……那個笨蛋在乎他僅有的幾個朋友罷了。

而他的幾個朋友,在這段黑暗的負重前行的道路中,隻能看著他走遠、走遠,什麼也做不到。

降穀零下意識仰起頭,莫名附上一層晶瑩的紫灰色眼眸,卻連眨動都像是負累,他就這麼看到自己眼睛酸疼難忍,才微不可見地眨了眨。

他現在還沒資格流淚,沒資格去懺悔。

前輩和同期用生命鋪出來的道路,隻為了一個目的——消滅組織!

降穀零一拳砸到自己肩膀上,用疼痛來保持自己的清醒,接著一踩油門,朝組織會議的地點趕去,那雙紫灰色的眼眸中的仇恨越來越濃,最終卻化作一片死寂。

273.

琴酒總覺得他是不是在東京的威望有所下降,怎麼正常反應的組織成員一個都沒有。

傷勢未愈的格蘭瑪尼到場便開始睡覺,無聲無息,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死了;因神索死亡而越來越暴躁的基安蒂正拿著個粉筆對著牆一頓亂塗。

科恩抱著槍發呆;貝爾摩德在看時尚雜誌;加拿大威士忌抱著他的寶貝貓咪咪咪地對叫著,也不知道是誰在發|情;伏特加則也站著睡過去了。

明明他散發著冷氣站在這裡,周圍卻沒有一個人關注他。

而最後等待的波本,遲到了不說,愣是打了兩個電話還不接。

當琴酒正要爆發時,金發男人終於姍姍來遲,他臉上掛著笑容,禮貌而又敷衍地道:“抱歉,打工太投入,一時間沒看到。”

“下不為例。”琴酒冷冷地說了一聲,直接朝天開了一槍,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

——除了趴在一個集裝箱上睡得正香的青年,他甚至連動都沒動彈一下,仿佛完全沒聽見槍聲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