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哪裡當的她謝。”窈娘淡淡笑了笑。
她留心了隻要沈循夜裡要水都是紅玉在外麵守夜,而平常跟著沈循的都是雲飛,那兩日去書房沈循夜裡也是讓雲飛守在外麵,她便直覺這其中必然有玄機。
本就想著找機會從紅玉那裡探些事情,正好送沈循去考場那日就見門房李叔的腳步有些吃力,她讓鶯兒給了府醫銀子求他去給李叔看看腿。
積年成疾的風濕倒是讓他受儘了折磨,窈娘知道後便又給了府醫十兩銀子請他平日裡做些膏藥給李叔送去。
“小娘心善,否則府醫怎麼給一個下人看診呢。”鴛兒自然是知道做下人的不易,平日裡風寒發熱也隻能求廚房煮些薑湯來喝,除非重病時請了大夫來瞧,確認後就丟去莊子自生自滅。
窈娘見她臉上有了些悲色,忙寬慰道:“你放心,我也不會不管你和鶯兒的。”
鴛兒自然是千恩萬謝的,雖說身契還在沈夫人王氏那裡,可心已經漸漸偏到窈娘這邊了。
沈循將父親送到院子就被王氏喚住,見自己的兒子光風霽月的模樣心裡更恨了孟家一分,隻是那窈娘到底是比她姐姐安分些,如今兒子還未與她同房自然是不妥。
“你彆忘了你院子裡還有一個小娘。”王氏沉聲道。
這話雖未點明,可沈循是明白她的意思的,他雖不喜窈娘的性子可到底是自己院裡的人自然是早晚都會有那一遭的。
到底是被母親說著這些事,沈循神色不自然道:“母親放心,兒子心裡有數。”
月色撩人,夜風襲來倒是吹散了他身上的幾分醉意,回了將近一月未踏進的靜思院子倒是讓他有些莫名的煩意,院子裡的三個女人,他最想去的卻還在小月子到底是還有汙穢,他不便踏進。
若有所思的看著東耳房裡昏暗的燭火,卻不想正要抬腳過去時就見那房裡一黑,見如此他麵色一沉。
“郎君?”
嬌滴滴的聲音雖小可他卻聽得真切,打眼望了過去那人好像是孟麗娘跟前的碧柳。她不喚自己大少爺,倒是跟著喚郎君,沈循久經風月不難看出碧柳的心思。
她是有幾分顏色,今日好似特意打扮過似的,頭上胭脂紅的絹花倒是嬌俏可人,一陣香風襲人沈循不禁有些心猿意馬,趁著夜色捏了捏碧柳的腰倒是細軟。
碧柳心跳的快,手上的燈籠也跟著晃了晃。
“碧柳,可是大少爺來了?”站在正屋門口的碧蘭朗聲問道。
碧柳忙正色答道:“是,大少爺來了。”
沈循神色從容越過她走了過去,畢竟是自己妻子跟前的人,這一把捏在手裡的滋味,竟是有一股莫名的興奮充斥在腦海。
沈循本來是不願進來的,可如今卻是嘴上勾起了笑意,半靠在椅背上看著碧柳伺候孟麗娘梳洗,仔細打量著那纖細腰身。
大抵是喝過酒的緣故,今日的孟麗娘似乎也格外的嬌媚了些。
孟麗娘今日才算是體會了個中滋味,雖說故意放下了身段可到底是迎合了沈循,本來還有三分的抹不開臉,如今也悉數化成了水。
今日是碧柳值夜,在門口聽著裡麵的聲音,她也忍不住打了顫。頭上的絹花被她拿在手山緊緊的捏著,看著簷下隨風晃動的燈籠,她的心似乎也跟著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