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謙說出話時就猜到自己母親必然能得到些關竅,聽著她這般問,沈謙算是默認道:“母親莫要生氣,一切等你見到她時再說。”
“若真如這般,你也不必讓我見她,我是萬萬不答應這事!”
沈謙起身作揖道:“兒子還是那句話,母親休要動怒,如今說這事尚且早了些。”
“三弟,你這事可要說明白......”王氏著急道,她可如何安慰自家婆母。
“勞煩大嫂陪著母親說話,我先回院裡了。”說罷沈謙頭也不回的離去,如今隻有讓沈老夫人心裡先有個數,即使惱怒也先說明一遭,將來更好接納。
沈謙惹怒沈老夫人發火的事,不過一個時辰青子衿就聽人說了,正好今日與惠姐兒玩耍十分有趣,趁著天色還早,就去了窈娘這邊閒談了此事。
“你今日也從老夫人那裡回來,可聽到了什麼?”青子衿好奇問道。
窈娘心裡為沈謙擔憂,知曉他是為著娶妻之事,可當著青子衿的麵,她隻實話實說:“我說了少夫人的事就先走了,倒是不知道旁的。”
“也是,這些事怎會要你聽到。”青子衿又說了幾句閒話,左不過都是惠姐兒如何乖巧聽話,如何羸弱可憐,她臉上帶著笑意也帶著慈愛,與平日裡那副嬌媚模樣大有不同。
窈娘知道這才是她的本性,否則在這後院她也不會有那麼些個姐妹,若真是個不好的狐媚性子,沈老夫人在她做通房時就饒不了她。
冬日裡天暗的早些,兩人說了會兒話,隻未時不到天色就漆黑。
送走青子衿,窈娘就要沐浴歇息,本以為今夜沈謙與沈老夫人爭執過,興許難眠不會與她共夢,誰知混沌之間就見他依舊在身旁將自己緊緊圈在懷裡。
窈娘看著他登門入室倒是熟稔,心裡有些異樣,覺得兩人自己這是白日陌路,夜半夫妻。
察覺窈娘興致淡淡,沈謙將她握在懷中,呢喃問道:“怎麼了?是聽說了我被母親訓斥的事?”
雖是心神未到男女那事上,可感官卻隨著沈謙遊走,窈娘的聲音也隨之變得嬌嚀起來。
“我與母親說,我喜歡的女子與你身形一樣,你說母親會不會猜到就是你?”
任憑他手上如何動作,窈娘隻覺得當頭一喝,身子顫栗道:“你怎麼敢......怎麼敢這樣說!”
隨著沈謙的愈發靠近,那令人致幻不休的香味帶來了的洶湧潮汐,如約而至。
波濤打在窈娘身上,時而輕時而重,她生怕自己溺在水中,隻能主動將自己送到沈謙懷裡,雙手摟著他的肩,斷斷續續道:“你我這般,若是被人知道,難免落得月娘與覺善那般下場。”
前世的痛苦,她雖然無法再感同身受,可她眼見著月娘被人沉塘,覺善隨之縱身深水中,隻覺得觸目驚心。
沈謙在她耳邊保證道:“你放心,這一世無人敢置喙你我。”
周身的深水化作沈謙細密的親吻,每一吻落下,都讓她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