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並沒有甘休。因此我叫陸二狗他們在洛陽請了一些定州邪州的百姓,讓他們回到家鄉,放出風聲,說發了大財,我在這裡將窯土確定下來後,買了許多不值錢的荒山野嶺,讓他們打理。但你們想斷我的後路,讓我的新瓷燒不起來,我隻好將這些荒山野嶺賣給你們了。況且還是你們求著上門買下來的,我可沒有強迫哦。”
王畫身後的族民都大笑起來。
雖然這一招有三小,三畫說得也對。如果他們不起貪心,不起壞心。也沒,背回事。
其實王申有苦難言,如果不是他上門逼債,自己未必會動壞心,去奪新瓷的土源。這本來就是王家這個小子設的邊環計,一套一套的打手 包括挑鬥自己兒子,讓自己兩個兒子想要揍他,結果讓他抓住逼賭,幾個月後才討要,逼迫自己想對策,進入他的甕中。
這份心機,現在已經漸漸完全明白事情的真相,王申打了一個寒噤。
“我知道了,趙大也是你安排的,不過你怎麼知道我們會找趙大
“你猜得不錯,趙大確實是我安排的。但我也不知道你們找是那一個,可是我將窯上所有工人關係暗中理了一下,經過了排除法,確定了七八個窯工,這七八個窯工都有可能被你們找上的。我將他們找來,在暗裡與他們交談了一番。但你給了趙大的錢,我可一文錢也沒有要。主不待士厚,士怎能為知己者死?小,
到了這地步,張質也輸得心悅誠服,他們一共給了趙大再百多貫錢,這放在哪兒都是一筆很大的財產了。這個小子居然不屑一顧,就憑這一點,他也是做大事的料,難怪連皇上都看中了他。
王畫說完了,他望著北方的天空,說道:“其實與你們玩這些心眼,我都感到有些慚愧。”
雖然他們是地方上的一個小財主,畢竟見識等各方麵前差了一點,也就賴在鞏縣這蛋大的天空裡,狐假虎威。自己除了這身體外,如果憑借思想與智力,還有見識,與這兩個人爭鬥,完全就象一個大人在虐待一個小孩子,就是完勝了,也是一件無恥的事。
也許武則天做得對,自己確實不能呆在青山溝了,外麵的世界才真正適合他。
這句話從他副身體裡說出來。效果是截然不同的,傲氣十足,霸氣十足。連王姓裡麵的一些小姑娘眼裡聳起了小星星,如果不是一個姓氏,說不定在心裡還會悄悄地喜歡上了他。
王畫這句話再次提醒了王申。他突然大叫道:“你真敢收下這三座瓷窯。要知道,這裡麵一半股份是榮陽鄭家的。”
這一下子眾人大嘩。榮陽鄭家,在這些老百姓眼裡,隻是一個活著的傳說。難怪王迤受了冤枉,連官司都沒有打,有了榮陽鄭家的插到京城也打不贏的。
當年所有的謎麵前揭開了。可引來了這個龐然大物,大家看著王畫,看他怎麼處理。
王畫卻大笑起來,他說道:“你到現在還執迷不悟。現在你們都倒下去了,鄭家還會再扶助你們?一旦官府插手查勘當年凶殺案一事,鄭家為了名聲,不但立即會擺脫嫌棄,還會更加將你們往死裡整,好求殺人滅口。不要說鄭家,就是七姓十家一起到來,也救不了你。
說著,王畫還用手在他臉上打了兩下,說道:“醒醒吧。”
然後彎下腰,對王申與張質低聲說道:“你們有鄭家,可你們知道寶林齋後麵是什麼家,韋家!可愛的二伯,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韋家,那一個韋家?小,王卓讓這件事再三的衝擊,腦子裡嗡嗡一團,都反應不過來了。
王畫再次低聲說道:“京兆韋家,也就是皇太妃的韋家,上次前來青山溝的安樂公主親生母親的娘家,知道了吧,我的二伯
隻要說一句京兆韋家,再不知道王申腦子就壞掉了。但後麵一句安樂公主還是將王申嚇了一大跳,那天他沒有赴宴,可宴會中的一些情況他也聽到了,知道一名貴客中的美貌妖姬與這小子曖昧不清。可沒有想到她居然是安樂公主,難怪縣令一反常態,對這小子那麼客氣。本站斬地址已更改為:剛一口奶…8。酬敬請登陸閥使!
彆爭了,也沒有爭的希望了。王申與張質兩人一下子癱軟在椅子上。
王畫又說道:“今天我前來,一是辦好交接手序,二是你們將當年的事情寫一份供詞,你們不心痛那個婢女,我還心痛,一個活生生的人命,竟然被你們害死了。但你們放心,我不會命人將你們送到官府,還會立即讓你們收拾一些財產細軟,離開鞏縣。”
說得很仁義。可兩個人不是傻瓜,一旦寫了供詞,自己就是外逃,不是一名逃戶,而是一名罪犯了。這一輩子也甭想翻身做人。而且一旦供出鄭家,連鄭家都會派人對自己追殺。一個逃戶,還是帶罪逃戶的逃戶,死了也白死了。
兩個人不吭聲。
王畫搖頭說道:“你們還執迷不悟。馬上這件事傳出去,會有什麼樣的結果?想想那些你們借的高利貸的貸主吧,知道你們買下的土地永遠燒不出新瓷,他們會對你們采取什麼樣的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