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個血營戰十倉都騎上了戰 …※
本來就有舊恨,加上新仇,自己幾十人都快跑到人家突厥人的老巢,都沒有人敢欺負,居然在一個小小的博陵讓人揍了。
殺氣騰騰地衝進蠢州,也就是蠢吾縣。與太原王家一樣。隨著曆史的變動,他們的家族也在變動著,王家的最密集居住地是在祁縣,但也在太原開了府。這是王畫後來才知道。博陵郡幾經變動,後來遷往安平,又遷往定州。因此博陵崔在安平縣居住得最多,但在原來的蟊吾縣,也就是現在的蟊州,反而家族的人更少一點。
雖然朝廷改了名字,可在老百姓的嘴中,還稱蠢州為博陵,不但在博陵,就是在其他地方,也有許多博陵崔的存在。
這個家族才是真正的名門望族,曆史可以追蟾到秦漢時,季子後裔崔意如任秦國大夫,封東萊侯。到了漢朝,崔業襲爵,居於清河。崔業的弟弟崔仲牟,另居於博陵安平。後分衍出博陵安平房、博陵大房、博陵第二房、博陵第三房等支派。崔班正走出自這個崔家的。還有現在當紅的朝中大臣崔玄障也走出自這個崔家的。不僅如此,自漢到宋。博陵崔共出相二十七人,高級官員四百餘人,時人稱為宰相姓,一稱就是近千年的曆史。
但王畫也不管了,手下的血營士兵,大多數是一群不怕死的渾球,頭都不管了,他們更不管了。
殺進了蠢州城,看到這一大群殺氣騰騰的衝過來,守城的士兵自動讓到兩旁。血營還沒有到,後麵就傳遍了,說血營在草原上殺了五萬人有的,殺了十萬人也有的。最可笑的說法是將突厥南邊所有部落全殺完了,然後王畫一人兩錘跑到突厥大營,與突厥幾萬人交得天昏地暗。最後默啜無奈,隻好投降,放出幾萬名被俘的百姓。
知道不太可信,但人肯定殺得不少。默啜屈辱地將俘獲的百姓放出來也是真的。自己這幾個,士兵犯得著與這群殺神較量?
衝進了城,找到崔家,比王畫想像的要小得多,不但沒有豪陽鄭家府邸大,也沒有太原王家府邸大。但這個不奇怪,隻是崔家一個支脈居住在這裡。
王畫喝了聲:“給我砸”。
從戰馬上一直身,再次將頭頂上四個金光燦爛的大字,博陵崔府砸了下來。
看門的家丁看到他們衝過來了。氣勢不對,知道血營與崔家的過蘋。連忙將大門關了起來。王畫一錘子沒有砸開,再次命令道:“下馬。砸門長官隻管發話就走了。
血營的士兵有聰明的人,立即下馬不知道從哪裡找來幾根粗重的木頭,做撞木。
咣!咣!
這都是一群猛人,一個個力氣都勝過常人數倍。隻是十幾下,大鐵栓也不行,大門轟地一聲撞倒。
王畫說了聲:“衝!”
衝進去了,開砸。
崔家也有許多下人,但那一個敢攔這群死士。
平!咣!當!轟!
各種聲音響起,就象一首交響曲。
一個老者顫悠悠地走過來,他看著王畫怒喝道:“王營將,我們崔家雖然出了不肖子孫,可也讓陛下斬於天津橋下,而且兩崔也拿出了一些錢救濟了受害百姓。”
說到這裡,他臉上也是一陣抽搐。一個堂堂的都督,為了丟車保帥,讓老武斬了,都不敢派人求情。唐朝有多少都督?州郡眾多,可現在隻有二三十個地方設了都督這一職。如果不是突厥逼犯得太緊,這一職務還會減少到一半。
有了這一高官在朝中照應,對崔家的發展也有利得多。可是小班子不識大體,最後想保也不敢保。當然他們不是怕王畫,而是怕王畫身後的那個女代
老者又說道:“可這一次就算你們救了老朽的小孫女回來,也不能這樣羞侮我們崔家,老朽這回就走到長安也要將這公道找回來
小孫女?
王畫眼前立即浮現出那個長相秀麗,舉止溫婉的少*婦。他立即喝道:“停,停。”
停也遲了,砸了無數的器皿鍋碗。有一個涼亭都讓一群力氣大的士兵。一二三砸趴了,到處是一片狼籍。
王畫問道:“那我問你,救沒有救你們家族的人,我不知道,但凡是唐朝百姓,不管他是不是你們七姓的人,家仇是家仇,國事是國事,我不會是非黑白不分的,也不會刻意因為這個而去詢問,賣弄人情。就是這一次我帶軍回京,也隻是跑過。還將軍隊駐紮在城外。可就是這樣,你們崔家的人為什麼將我的傷了?”
“枰傷你的手下?。老者茫然地抬起頭。
血營現在的風頭正勁,躲都來不及,那個又招惹他們了?自己還特地囑咐過所有家人,在血營到來時。最好連家冉都不要出。讓他們一天兩天。他回過頭來問道:“是誰做的好事?”
一會兒,一個中年人滿麵怒氣的被帶了過來,說道:“是某命令人打的。但王營將,你自己不遵法製事也得管管你的手下,我的二女新近喪夫,可你的手下不顧她處在新喪之即,竟然到我家求親,就是想要羞侮我們崔家,也不能選擇這種羞侮的方法吧!”
王畫終於明白事情真相了。看來自己真的鬨了一個大烏龍。
按照古製,寡婦可以再嫁,但必須為丈夫守喪三年。三年期滿後才
以嫁但妻午,就是文夫也得守時間為 到了唐朝時,李世民看到人煙稀少。不管了,多生多育才好 恨不能寡婦前麵丈夫一死,後麵就立即嫁人才好。加上法令鼓勵再嫁再婚。慢慢這種古製在民間,已經被很多人淡忘。
這隻有普通的百姓人家,七姓十家。他們是真遵守禮法也好,假遵守禮法也罷,表麵還是唐朝最講究古禮的幾大家族。
那個少*婦肯定走出自這個博陵崔家一脈,還是蠢州這一支脈的。兩個人在路上合乘一匹座騎,男女廝磨之下,產生了“猛烈的火花。”偷偷約定了終身。可能這個俏麗的小寡婦情濃意蜜之時,也忘記囑咐。這個小敬同誌怕自己知道,於是悄悄來到崔家求親。
讓這個崔小娘子的父親大人產生誤會。認為是敬誌陽戲德崔家。下令下人教,丈人打女婿。女婿大多數是不敢反抗的。打傷了,又被其他血營的戰士看到了,回來稟報。
這件事自己出糗大了,他立即說道:“老丈,看來我也是誤會了。稍等一下,我會給你一個交待。”
回過頭來,命令士兵道:“將敬校尉找來,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一會兒敬誌陽補士兵從一個大夫家中找出來。
耷拉著一個腦袋,很聰明的一個小夥子,不然也不會悄悄來到崔家求親。看到崔家一片狼籍,就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樣的事。這下完了。走到王畫身前,說道:“將軍,我做錯了。”
王畫隻是問道:“那位小娘子是崔家的人?”
敬誌陽點了一下頭。
“她人呢?”到現在還沒有看到那個少*婦出現,如果她阻攔,應當不會有這事情發生。如果她是害怕自己父親,這樣的女子,再加上崔家的門梢,雖然敬誌陽現在也不是一年前的敬誌陽,可想娶崔家的女子,同樣很難。不值得去犧牲。
“她在範陽。”
老者這時候也明白過來了,他答道:“她在範陽盧家守喪
三年喪期嘛,可王畫頭嗡地一聲炸開了。範陽盧家,盧子遷、盧渾、盧輔,到底是那一家哉?可不管那一家,這事兒都更頭痛。如果一般女子還好一點。不還是有一個蛋大吃奶的嬰孩?這是盧家的根苗。不能讓她母子分離吧,這又要與盧家交涉。
旁邊的魯大海子,已經等不到王畫發話,一腳踹過來,狠狠地在地上吐了一口唾沫,說道:“敬誌陽。你這個敗類,忘記我們血營第一營規了?忘記那些戰死的同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