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畫懷真沒有想到泣背後隱藏的是什麼六他隻想到這麼多名將集中到血營,將會產生什麼樣的效應,有可能他們稍作培養,有了這些名將在手,王畫連帶著血營殺到突厥牙帳,突厥小海的信心都有了。
當然了,想法是好的,但這些名將聚在一起,如何利用融合首先就是一個問題。就象銀河戰艦皇馬一樣,名將無數,可未必會每戰必勝。雖然一個是真正的戰場,一個隻是足球,道理差不多的。
還有這些人,之所以成為名將,都是會謀略的主,說句不好聽,一個個眼睛一眨,兩個主意,腳步一踩,三個計策的人物。象張守佳可是為了逃脫責任,連手下都能誣陷。再說薛嵩,為了性命,不顧朝廷對薛家的優待,照樣叛降的主。再說郭知運所說的王君奐,他隻說王是將才。可這個將才看到不妙,眼看著吐蕃人將他父親擄去,都不營救的主。不是他殘忍,是為了大局。
沒有一個是好惹的家夥。
當然了,這些人雖然從小骨子裡就流出對戰場的愛好,可在家裡要麼是遊手好閒哥舒翰,或者文不成武不就的張守佳,或者喜歡打架鬨事的紈絝子弟薛篙,或者不服上級管教的王君奐,就是在朝中也不條正業的張孝嵩,或者粗鄙不知禮法的李楷洛,唯一好一點隻有郭虔灌毛除了老薛家不知道怎麼樣想外,估計其的人找出來討要,不但他們的長官,連他們的家長也熱烈的歡迎。
王畫想到以後血營名將雲集。越想越高興,哈哈大笑起來。
笑得將士們一個個莫明其妙。
這個原因不能說,說了太妖孽。他又說道:“各位再來。”
一個個來自三山五嶽的英雄好漢。就上了王畫這份名單,一共記下了兩百多人。這裡麵也不可能每一個都是哥舒翰那樣的英雄好漢,但能入這些血營將士法眼的,至少一半人是一個勇士。
記完了,王畫心情大好,下令開飯,其實他現在的一顆心早飛到長安,恨不能馬上見到老武,將名單往老武手上一遞說:“陛下,我也不要功勞了,你將這些人找來就行了。”
戰士吃飯,不可能象皇宮宴客時,那麼彬彬有禮,大口吃肉,大口喝酒。還有的將士追逐著王畫,想把他灌醉。技不如人,隻好逃了。李持盈看到後,咯咯地笑。
吃完了晚飯小玉真將王畫拉到營房一角,對著一輪明月,吹起了一曲笛子。這是她剛學會的。
起首幾個樂符吹出來,王畫就聽到了樂曲是什麼,《胡茄十八
。
最早出現的是詩。蔡文姬作的一篇長達一千二百九十七字的騷體敘事詩。淪落到匈奴,被迫委身胡人是恥辱,可被曹操接回後,又要與兩個孩子分離。這首詩就是在她這樣的背景下寫的,淒恰哀怨無比。被郭沫若稱道為“是一首自屈原《離騷》以來最值得欣賞的長篇抒情”有點誇張了。
但確實是一首傑出的詩作。但與李嬌的《風》一樣,好多編輯古詩者,就象看不到一樣,奇怪來哉
蔡文姬除了留下這首胡茄十八拍外。還有《東都賦》,《胡茄十拍》,《悲憤詩》。她的才氣也得到曹操的敬重。最有名的一個事件。曹操有一次問她,“聽說夫人家早年藏書甚多,戰亂豐都已丟失,不知還能回憶起來多少?”蔡琰答道:“早年先父留下的典籍有四千餘卷。經過變亂,都已損失,現在能回憶起來的,大概隻有四百多卷了。”蔡琰回家後把能記起來的各卷書親自寫出來,送去與曹操的藏書核對,結果基本沒有錯誤和遺漏。
但這首詩,也是一曲琴歌。唐代琴家黃庭蘭就以擅彈此曲著稱。後來李頎《聽董大彈胡第》詩中有:“蔡女昔造胡茄聲,一彈一十有八拍,胡人落淚沾邊草,漢使斷腸對客歸。”一句。
無論彈奏還是吹奏此曲時,一定注意每一拍表達的不同感情。
顯然這個對小玉真來說,還是一個難度,但王畫聽出來了,她是希望他平安回來,恐怕這段時間,經常吹奏這個曲子。
她卻不知道,一旦幾年後的大幕正式拉開,可能就是他們兩個人名份結束的時候。
雖然知道政治鬥爭的殘酷,必然這中間有無數的犧牲者,可小姑娘對自己的一番感情,想到這裡王畫歎了一口氣,從她手中接著笛子,說道:“我來吹吧。”
蒼涼的笛聲響了起來,月亮白汪汪的,蒼涼的笛聲轉眼就將眾人再度帶到了塞外,茫茫的草原之上。
一曲吹完,王畫回過頭來,看著小玉真小姑娘正用手托著腮,用一雙眼睛看著他。眼神裡充滿了敬佩與歡喜。
這種神情,愈加使得王畫感到自己犯下不可饒恕的錯誤一般。他隻好憐愛的拉著她的手說道:“回去休息吧。”
帳蓬早收拾好了,當真與士兵一樣的待遇?侍衛以及服侍的太監們早就從洛陽帶回最好的床被,還有董香。不過也沒有人說玉真在搞特殊化,她居然與士兵同居一個大營裡,在這年弈,已經是一件了不起的事。
但太監高興,他們看出來了,王畫那眼神越來越柔和。這是好事,
第二天開始撥營。速度很快,不遠,老武的車駕是十九天二十天的。那是皇上的車駕,下雨天不能出行,太陽太大不能出行,天太寒了也不能出行。速度很慢的。但這些士兵有什麼顧慮,隻是四五天就到了長安。還沒有跨過滬水,就有一隊羽林軍過來迎接,讓他們從通化門入城,皇上在通化門外,擺下了歡迎仗列。
引著他們龍首渠的石橋上跨過,遠遠就看到了無數的百姓正在城門外夾道歡迎。
一起下了馬,來到城門外,王畫老遠就看到老武帶著群臣,還有一群皇室弟子,在等著他們。但他還看到兩樣東西,一個是蕾。這是一種盛酒的禮器,也就叫尊,隻不過壺尊就是壺,山尊就是蕾雷,除了蕾外。還有犧尊、象尊、著尊、大尊等等。蕾是尊中的大型器。
但在禮器中尊與彝都是最重要的禮器,有專門的官員掌管著這六種
器。
走到近前,王畫還看到這尊蕾用樟木裝飾的。這個王畫明白,天子用玉,士大夫用黃金,士用樟木。這是按照嚴格的古禮來的,可不能有半點馬虎。
除了這尊持戈武士大方尊外。還有另一種禮器,著。也是一種酒器。但與尊略有不同,尊盛酒,彝卻是用來盛鬱電暢,鬱電就是調著鬱金的酒,也就是香酒。彝器形體也比尊略這個六角彝上麵繪著潁愁紋飾。看到這個紋飾,王畫終於會意了,老武有可能在城外祭奠這一次犧牲的血營將士。
他連蹬兩步,來到武則天麵前。施了一個單跪軍禮,說道:“臣參見陛下。”
“起來吧”武則天虛扶了一下,然後看著後麵的將士,歎惜一聲道:“又真成了真的血甲營了。可是王卿,你帶回來的勇士太少了。”
說著,掏出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淚花。
王畫不好接話,這已經是不錯了。如果不是薛訥接應了一下,估計能回來的,還不知道有兩百人,還是一百人。
老武又說道:“聯在皇宮裡看到你們的戰報了,數次泣不成聲 正是有你們這群螟缺虎賁之士,聯的江山才能永保太平,聯今天在為犧牲的壯士親自祭拜。”
話音網了,一群樂師抬出來鐘、猜、鋒、磐、鈺等禮樂器,奏起了祭樂。
太監開始宣讀祭文,根據王畫寫的戰功表,朝中文臣編寫的,祭文很長,講了一個個犧牲戰士的事跡功績,如陝州齊準,手刃突厥十三人。臨死前頭顱被擊飛,還用大槊擊斃敵人一名。還比如青州劉永,手刃突厥十一人,在守羊腸嶺坡頂時。身中五箭,還手中三箭,斃敵二人。
伴隨著陣陣哀樂,如同一個個沉重悲壯的故事,緩緩地展現在眾人的眼前。就連血營的好漢們,禁不住熱淚盈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