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個職位。那就是昭文館學士,這是一個五品上的職位。也是一個冷門的衙門。
其實後來人們更加熟悉唐朝的是翰林院學士,不過翰林學士由來還要到後麵幾十年,後是玄宗設翰林待詔,掌四方表疏批答。後來又因為中書事務繁多,文書垂滯,又選文學之士,號翰林供奉,到開元二十六年,才改翰林供奉為翰林學士。演變到後來,因為翰林學士與皇帝經常得以親近,權利越來越重,被稱為內相。
最有爭議的就是李白的供奉翰林是不是翰林學士。肯定不是的,翰林供奉與供奉翰林是兩回事,玄宗四年前重組後已經沒有了翰林供奉之職,如果李白是提前四年做了翰林供奉,也可以大膽地說一句,等於是翰林學士。這一個顛倒,兩種性質了,而這個職位更沒有草詔掌內命的權利,說白了就是一個玩官。陪皇帝開心的。
翰林學士本身也沒有官品,他們的官品是在朝堂上另一個職位,從六部尚書到校書郎,隻要有學問皆可以得選。
除了翰林學士,還有一個集賢殿學士,這也是中書省主管的一個部門。
可同樣也是玄宗時設立的,現在還沒有出現。
在李治病重時,唐朝又設立了一個北門學士,這是因為武則天深居內宮,不能很好的駕駐國家政權的產物,這些學士等於是武則天智囊。不過隨著武則天登基後,這個職個再次冷落下去。
昭文館就是原來的弘文館,因為李顯避太子李弘的名諱剛剛改名的。設館主一人,總領館務,還有學士,掌校正圖籍,教授生徒。不過學生人數很少,都是皇族貴戚與超品高官弟子,還有校書郎,掌校典籍。但在朝堂上有製度沿革與禮儀輕重時,昭文館學士可以參議。
還是一個閒職,不過比原來的秘書少監實質的權責稍微大一點。看到王畫這份堅持後,大家再次哭笑不得。
不過沒有辦法,王畫總要安排下去。隻有安排了王畫,才能決定血營何去何從,不然血字營軍隊一天不撤離洛陽,也是朝廷的一大心病。
最後李顯也啼笑皆非地下旨。讓王畫先擔任昭文館學士。
隨後又下旨讓武三思再次監任營督之職,可做了一些變動,武三思與王畫一樣,有命令血營權利,隻是手段換成遙控指揮。還有血字營還是如先前一樣,開赴都州一帶,但要隨時聽候朝廷指揮,拱衛的也隻是從涼州到蘭州、漲洲這一個小圈子安危,目標還是防止吐蕃人,可因為限製從一支特種部隊與機動部隊。成了一個地方駐軍性質了。
隻有一點,對血字營將領沒有做其他調動。
武則天的默認,血字營退卻,更多部隊也隨著開赴原來的駐所,終於讓洛陽百姓全都安下心來。
可隨著大家又發現了另一件事。按照王畫的邏輯,不管出於什麼目標。隻要是臣子,就不應當參與廢立皇革之舉。他也用實際行動做了表達,從一個三品將領,一下子掉到了一個五品冷門衙門,如果按唐朝規矩算,基本每個品級分為正從,正從又分為上下,王畫等於自己降了五六級了。同時公爵不受。
但張柬之等人還是非王即公,這就讓人對他們充滿了疑問了。或者果如王畫所說,是挾廢立之功,以圖榮華富貴的?
這也將張柬之等人逼到一個十分尷尬的地步,散了朝後,張束之走出天津橋,咬牙切齒地對敬渾等人說道:小子可誤,竟然想拖我們一起入水,不知朝堂即將為一群人掌控?”
他指的是自己這君大臣讓王畫軟拖出朝堂後,沒有人對武三思節製。朝政會立即被武三思全盤掌握。
宋壕聽到這裡,他忽然一陣明悟。但話到了嘴邊沒有說出來。
自己勸說王畫逛有一點把握,可勸說張束之,知道是徒勞。歎惜了一聲。
聽到宋壕的歎息聲,另一個在神龍政變中的功臣楊元琰也忽然有所悟。說道:“我明天向皇帝請求出家為僧了。”
敬渾本來在苦惱當中,聽到他這句話,不由笑了起來,說道:“那麼我一定向皇上勸說,剃去你的胡頭。看你做和尚的模樣。”
楊元琰有可能祖先有胡人血統,多須,長相很象胡人,這是敬輝以為楊元琰在開玩笑,他也開起玩笑。
然而楊元琰鄭色說道:“功成名就。不退將危,這是我的真意,非是開玩笑。”
敬渾愕然。
宋壕走了過來,說道:“王畫此舉真正用意,何嘗不是保全各位王公。”
敬渾聽了先是不解,然後大笑道:“宋侍郎,我知道你與王畫交好。可不能這樣顛到黑白,為一個小人辨護。”
宋壕聽了勃然變色,鄭色道:“平陽王,何出此言?”
他是說好話,並且他直覺到王畫隱隱含有退讓一大步,有避免災難與自保之意,同樣對張柬之等人抱著敵意,可沒抱著殺意。這兩者是有區彆的。
最主要現在宋塌對張束之等人也沒有原來那份好感了,特彆是在神龍政變前一段時間,這些王公們用自己做了槍頭,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卻借機發動了政變。這一切當時王畫用了隱晦的語言寫了奏折上書時,他還笑王畫多疑了。
事後張束之對姚元之的態度,還有對血字營士兵的態度,也讓宋騾頗為不齒。
宋壕說完後還感到不解恨,再次說道:“不知進退,你們還遠遠不如一個毛頭小子!”
看到宋塌與張柬之敬輝等人發生了爭執,大臣一起停了下來,武三思興致勃勃地走過來,這群自命為清臣的人發生了內訌,難得,要瞧瞧熱鬨,過來拉長聲音說道:“喲,各位平日關素十分融洽,這是為何起了爭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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