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礬水還有其他的用途,將礬水與雲母用適當的比例調製刷在紙上麵,可以使畫工筆畫效果更好。或者寫黑紙白字,用膠礬水寫字。反而用墨汁塗滿,這樣比寫空心折字效果更佳。還有裝神弄鬼的把戲,也有作用。比如一般油紙上是沒有辦法寫字的,可用皂莢肥皂的曆史可以追溯到古羅馬就出現了,但在中國古代大多用堿洗衣服,也有用皂莢的,這是肥皂的祖先與墨一道磨,就能在油紙上寫字了。還可以用這個方法在燭上畫花。或者磨黃茶寫字於紙上,以水沉紙。則字畫脫於紙,浮在水麵。或者用礬水寫字令其乾,以五子煎湯澆之。則空白紙自成黑字。”
聽到這裡,眾人躍躍欲試,看王畫所說的是不是真的,沐救李則是抿嘴偷樂,王畫那本書上有更多古怪騙人的法門。有的更加讓人不可思議。
但隱隱地聽到這裡,覺得與礬水有關了。
果然王畫說到這裡,他指著畫麵說道:“大家都知道柳芸詩琴繪畫。都很精通。可沒有想到,柳主薄更是其中的高手。這些年對官場的失望,大多時候他將精力放在寫字繪畫上。因此也有一些研究,對於礬水的某些使用在繪畫上的方法。也發現了一點。比如這幅畫。”
說到這裡,他用茶水往上麵一澆。然而奇跡出現了,畫麵上出現了一行模糊的字:
芸兒,見於此字,吾恐遭害矣。老屋靈位牌下三尺之處,有一方物,此乃吾害之所因也。然非有依托,不可開啟也。
李重俊驚喜地說道:“王學士。那我們立即卻將這個東西挖出來
“太子殿下,稍安務燥。這件東西我已經得到了。請聽我往下說去。”
但另一個小姑娘,艾兒已經驚奇的睜大眼睛,太子殿下?她腦子都快反應不過來了。
“應當生前,柳主薄做過一些凹曰況姍旬書曬芥傘”脅據澀的暗示紋種礬水寫牽,乾後一點痕跡也看不到小心然…盅水顯之,當然效果不明顯,最好用火烤,字跡才更清楚。然而有可能柳芸姑娘疏忽了這個暗示。所以她也一直沒有滲透這個秘密。當然其他人更難滲透這個秘密。可沒有想到她死後,也許是冥冥之中。自有報應。不但她的遺體將這幅畫壓住了,而且正因為她的屍骸開始腐爛,屍水浸到了畫卷上。我當時打開畫麵時。借著月光就看到了這行字。”可是王畫背到城內,畫軸開始變得有些乾燥,因此字跡再次消失。但這種方法水潑的次數多了,字跡有可能真正消失,不過王畫沒有解釋了。他又說道:“雖然上麵記敘的東西還不完整,但可以立案了。而且參加此案的官員,遠遠超過了我們的想像。於是我借了你的名義,還拿了你的符印,讓黃細護衛趕到衛州調兵去了。”
滑州官場整體**,憑借王畫現在滑州的力量太單薄了,所以隻好在異地調兵。正好衛州也是在十七州的範圍,但調兵也隻有李重俊有資格。還有衛州的官員,與滑州的官員不是一個派係。這是一個秘密。王畫不會象李重俊透露的。當然,最大的好處,就是以李重俊的名義調兵,等於將最大的功勞讓給了李重俊。
說著王畫將印符還給了李重俊。又說道:“太子殿下,大事為重,請原諒一下。”
“哪裡,哪裡”李重俊已經高興地搓著手。功勞太大了,不但查獲了一樁離奇的冤案,而且破獲了一樁驚天大奉,同時也有理由將滑州成公家大量的糧食繳獲充公,對平穩現在惡劣的糧價,將起到重要作用。根本就沒有想到過怪罪王畫什麼時候將他的印符偷走的。
現在他都想將王畫擁抱一下,來表達對他的感謝之情。
王畫又說道:“現在我們還有一件事要做,打草驚蛇,然後跟著蛇看它們的蛇窟在什麼地方。”說著又做了一些安排。然後才對艾兒說道:“大軍明天才能來到滑州,因此今天我們大家安全都要注意,特彆是你,最好跟在我們後麵,不要到處亂跑。如果有人詢問你,你就說什麼不知道。”
艾兒點頭
現在她已經明白過來,眼前這兩個青年,一個是鞏縣王畫,一個是太子李重俊,那是天一樣的人物。
但不是天一樣的人物,這件離奇的案子,怎能破獲?
王畫這才轉向白亭說道:“白亭姑娘,你的資料我也早在來滑州之前就看過了。資料上說你身世可憐”如何可憐,王畫沒有揭這個傷疤。又說道:“但你個人善良溫柔。是一個好姑娘,而且也多才多藝。”
“不敢”白亭不安地答道。
“姑娘不必謙虛,將自己所有家產明知道一去不回,還在幫助好姐妹。這是重情重義。看到我給了一千貫錢,不動心。這是重節知止。如果這樣,還不算好姑娘,我不知道什麼樣才算好姑娘了。但我想說的是另一件事。此案一了。我還會在滑州呆上一段時間。但姑娘何去何從?我這裡有一個安排。這次事了後。我想經營一個文房四寶的鋪子。如果姑娘不嫌棄,我替姑娘贖身。替我照料。姑娘可否願意?”
王畫說的一個鋪子,以王畫手中的財力,可遠不止一個鋪子那麼簡單。而且跟在王畫後麵做事,也是鯉魚跳到了龍門。雖然王畫這種說法。與昨晚對玉、宣的說法大同小異。也杜絕了白亭成為他婢妾的可能。這不免讓白亭有點失望。
但與玉宣不同,王畫直接給了她一個產業管理,而且經營文房四寶。那不是其他的行業,可以說是現在最高雅的行業之一。再沾上王畫的一些好名聲,以後想找一個好人家,已經變得很容易了。
白亭葡下身來施了一個禮,連稱多謝。
王畫將她挽了起來,說道:“姑娘不必,如果說謝謝,我還要謝謝你。這一次案件真相大白,你也居功甚偉。”
“奴婢並沒有出到力。”
“那就錯了,如果不是你鼎力相助。在中間替我們周旋遮掩,與提供了一些有用的消息。我進展不會那麼快的。”說到這裡,他又看著艾兒說道:“艾兒姑娘,如果我也將你贖出來,以後替白亭姑娘幫幫忙。正好你們身世仿佛,也有一個照料,可願意否?”
艾兒喜上眉梢,立即答應。
“不過今天晚上你們,能不能再幫我一個忙?但我會保證你們的安全。”
“奴婢自當從命”兩個人異口聲答道。她們最害怕的是鬼神,知道是人為的,也不在害怕了,就是滑州刺吏在此,他還有李重俊地位高麼?甚至連王畫地位也不如,就是拋去官職不說,他還有一個候爵的身份。
王畫又再次做了一些安排。
這時候有護衛上來稟報,說是捕頭在前排廂房,要求見他們。
王畫與李重俊走下樓去,來到廂房前。還是昨天的捕頭,他指著兩具屍體說道:“兩位郎君,某也知道你們身邊連連發生三起命案,與你們無關。但死的人太多了,某現在請你們立即離開滑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