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人性的弱點(2 / 2)

玩唐 午後方晴 9384 字 10個月前

“後來我讓嚴同年幫助我來滑州調查這個驚天大案,嚴同年與這位好友告辭。但那天他又再次看到這位小娘子,從內心深處,嚴同年也為他們感到高興。於是在這對未婚夫婦的邀請下,喝了幾杯酒。宴席間。安同年對他離開洛陽不解,於是淡淡詢問了一下原因。嚴同年與這位好友平時誌同道合,對這位小娘子更是敬重,一是才氣,二是品德,他在汝州時也聽到了一些這個小娘了的傳聞,良心很好,有時候無償地為貧困百姓治病。所以也淡淡地說出了他去滑州為我查一件大案子。其他的沒有說。也幸好其他的沒有說。否則後果不堪設想說到這裡,他看著這個靜雅的小姑娘,又說道:“是什麼樣的原因。使一個充滿才氣,品性善良的少女變成了最後助紂為虐,還親手殺人的一個魔頭?”

玉珊開了口,但隻講了四個字:“我不後悔!”

王畫看了看後麵的小樓,說道:“我們還有時間,讓我再次推測一下吧。安同年性格曠達豪爽,結遊甚多,就包括新進同年史達。”

“史達是誰?。李重俊問道。

“滑州刺史史興貴的二子。史達在安同年遊學時,曾經也與安同年有過一些交往。當然兩者在洛陽的情況是不一樣,史達帶著嬌妻美妾前來洛陽的,而安同年則是淒淒慘慘。於是偶爾發生了一個衝突。安同年說出了自己的未婚妻,比他這些妻妾都勝過了幾籌,用來還擊。或者因為其他的原因。總之,兩個人的關係開始並不是很好。但史達也將此言留在心上。後來一打聽果然安同年這個未婚妻十分地優秀。但這件事原本也了結了。畢竟安同年背景弱不敢與史達一直衝突下去的。後來在春天時,滑州開始準備囤積糧食,但柳主薄無意中得知此事。為這件事與他們發生了衝突。這才是真相。與春祭根本沒有多大關係。那時候他們膽子還是很小的。柳主薄是一個朝廷命官。這時候史達替他父親出了一個主意。於是他們來到汝州,找到陸小娘子,提出條件。他們可以幫助安同年考中進士,但陸小娘子也必須要幫他們做一些事情。”

“孤還是不明白了,雖然汝州離滑州不算太遠,可為什麼他們偏偏要找到她?”

“第一個原因,就是史達懷恨在心。陸小娘在安同年心中就象一個仙女一般純潔。他就要將這個仙女變成一個最肮臟的人,還有什麼能讓她變得肮臟到了極點?”

莫過於變成了千人騎萬人騎。但這句話太粗俗了,王畫沒有說出來。

玉珊終於掉下淚來。

“第二個就是玉珊長得漂亮,懂詩文琴畫,同時還很聰明,他們是用來對付柳主薄的。我以前與你們講過,柳主薄很有一些文才。他們讓玉珊進秋翡白玉坊,再有意地安排柳主薄與她接觸,然後利用她的美色誘惑他,利用她的才華吸引他口甚至必要的時候利用她將柳主薄收買下水,與他們同流共汙。還有一個用意,因為她來自五六百裡路外的汝州,柳主薄並不能查到她的來曆。可是後來讓這些人失望的是。柳主薄很精明,縱然這位玉珊姑娘犧牲了美色,柳主薄還是沒有透露半點消息。”

說到這裡,王畫無比譏諷地說道:“但這時候的陸小神醫再也不是仙女了。她認為自己反正變得肮臟了,於是肮臟到底吧。而且她在心裡麵還給了自己一個理由,雖然安同年考中了進士。還沒有通過關試。就是通過了關試,她通過這段時間的接觸,認識到這群人的力量,以後安同年還得靠他們照應。開始時她還覺得彆扭,後來主動與他們配合。甚至想出殺人的事。她在中間也起了很重要的作用

他從櫃子裡拿出一盤香來,說道:“水袋的事,我不知道是不是姑娘想出來的,但這盤香的配方一定是姑娘想出弈旬書曬細凹曰甩姍不一樣的體蛤爪…川堡我香甲麵有此草藥門燃燒時,使人身衛軟弱亢帆很容易昏睡。所以連玉宣那樣的身手。也被她一個弱女子擊殺。正好因為鬨鬼,坊裡的姑娘們每晚都要上一柱香。想要將這柱香調一下包,也更容易了。但為了怕人察覺,畢竟一些有經驗的忤作也有可能從空氣裡散發的味道,聞出這種香不對頭的。如果是一個活人,等到香燒完了,將門打開,味道也消散了。但死人不能將門打開的,所以每一個,死者房間的窗戶都是打開的。陸小娘子,我說得對不對?”

玉珊沒有作聲。

王畫惱怒地拍了一下桌子。他說道:“滑州這群人徹底完了。他們都要被拉到天律橋上斬首示眾。你還能指望他們。或者你認為明天上午,沒有人向他們通風報信,會對我們不利?喪心病狂!”

這是痛惜,如果是一般人做出這種事情,王畫隻是憤怒,這樣一個,人墜落了,他不但是悄怒,更是悲哀。

“告訴你,既然你都猜出我的身份,不可能會不做布置的,就憑借滑州這群牛鬼蛇神?現在大軍恐怕離滑州隻是一步之遙。明天早上滑州四門封閉,這些人一個。也不想逃。你徹底死心吧。而且以我的能力。以太子的能力,將你那個安仁理借這件案件,打入十八層地獄都不費吹灰之力!”

現在許多事情經過他都推理出來,然而王畫也希望她配合。玉珊這種態度讓他很不快。

玉珊抬起了頭,頭啞著聲音說道:“王營督,你不是那種人。”

李重俊啼笑皆非,她反拿了王畫一把。

這時候沐救李在一邊說道:“就算我家二郎不是這種人,但你們所犯下的罪過,也夠誅滅九族的。因為你與安進士定了親,更是為了他考中進士才做下這些事的,安進士不可避免要牽連進去。現在你配合一下,或者看在你立功恕罪的份上。讓我家二郎到時候說一些好話,儘量不波及到安進士吧。”

王畫讚許地看了沐救李一眼。這些人用了人性的弱點,一個個將這些女子控製,沐孜李同樣也利用了這個玉珊最大的弱點,讓她坦白從寬。

玉珊沉默了一下,說道:“王營督。奴婢可以將所有知道的一切說出來,但奴婢希望你不要將案件牽連到安仁理身上。他是無辜的。”

“我可以答應你,在給朝廷的奏折上會儘理避免寫出此事。”

“王營督剛才的分析大多是對的。但史達找我時,是在去年冬月,他當時就垂誕我的美色,要脅我,我沒有同意。後來在臘月裡,他又帶著駙馬一道去了汝州。看到了駙馬。我才知道他的力量。那時候奴婢為了安仁理的前程,不得不委身與賊。但沒有想到,他玩弄了奴婢。還將我帶了出去,讓一群家奴將我強暴了。到了今年春天,他又找到了我,讓我協助他,我不同意。他就用我去年臘月的遭遇要脅我。並且要將這件事告訴安仁理。告訴鄉裡所有百姓以及安家一家所有的人。奴婢沒有辦法,與他們簽訂了一條協議,可以幫助他們,也隻有這一次,以後事了後讓他們放過奴婢。

然後為了隱瞞安仁理,我借口說去了澶州。是有那個地址。可不是奴婢的親戚,而是史達的親戚。而且柳主薄的事,非是奴婢不能,而是奴婢看到柳主薄的正直,沒有想傷害。所以才沒有儘力。”

“香是奴婢配製的,他們當時說是讓奴婢配製這柱香,撥查一些東西。並沒有對奴婢說是用來殺人的。至於那個袋子更不奴婢做的,這是一種從南海帶過來的膠調製出來。與奴婢一點關係也沒有。後來奴婢知識他們殺了人,與他們論理。他們反而用這個進一步要脅奴婢。”說到這裡,她低聲抽泣起來。

這件事從一開始就錯了。

自己當時的心情看到心上人執迷不悟,不考中進士誓不成婚,心中著急了,又看到駙馬,鬼迷工心竅,不然如何滑落到今天?

但李重俊聽到這裡,急切地問道:“你說的駙馬,是那一個駙馬?”

玉珊低聲道:“是靜德王家的郎君,安樂公主的駙馬。”

李重俊立即將王畫拉起來,拉到門外。門外也站著許多人,玉執她們也被驚醒過來,但護衛們立即向她們做了解釋,讓她們不要發出吵鬨聲。這一個來時辰是最關健的一環。

但這些少女一個個看著王畫與李重俊。眼裡閃著各種表情,有的在發花癡,有的在為這件詛咒案感到驚訝。

李重俊隻好將王畫拉到外麵。問道:“王學士,是不是你早就知道了武崇也參與此案,想借孤的手將武崇整下去,好與公主殿下得償心願?”

感覺有點象做了冤大頭。

王畫一攤手說道:“太子殿下。那才冤枉了。我隻有到今天下午收到嚴同年給我的紙條,才分析出事情的經過,與這個玉珊是汝州人的。根本就不知道駙馬曾經到過汝州。而且也不能代表德靜王一家參與此案。這是一個巧合,就象柳芸遺體正好壓住了那幅畫一樣。”

李重俊啞口無言。

王畫又說道:“我與公主殿下是私人感情,與武家沒有關係,況且上皇對臣十分恩重。我不會與武家交好,也不會與武家為敵。就是他參與了,太子殿下,你又能將他們怎麼樣?”李重俊哼哼一聲。

武三思一家與韋氏勾連在一起,自己不是韋氏所生,他從來就沒有將自己放在眼裡,而且武崇幣這個小子居然仗著李裹兒的記名丈夫。都敢在宮裡侮辱自己。自己未必會將武三思如何,可如果找到更多證據。也不會放過的!

王畫沒有給他更多時間想心思,將他拉住:“案子要緊吧,馬上天就要亮了。”

將他拉進著子裡。

王畫又向玉珊問道:“那個郝鵬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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