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其他人,隻有他這個大學生華子橋代柳家謝恩。謝完恩後痛哭。
王畫看到後有些不爽,雖然他的心情王畫能理解,可也代表著他這個學生思想很正統。這不是褒義詞。而是一個嚴重的貶義詞。收了這個學生,教育困難了。
但他還是寫了一份祭文,讓華子橋拿出去,請一個石匠刻一個照著這份祭文刻一份墓碑。並且傘出一筆錢,將柳家的墳墓全部修著一翻。怎麼說都是四品官員,而且這份精神也值得褒勵。
華子橋再次痛哭感謝離開。
連李紅也皺了一下眉頭。她知道王畫的性格,華子橋越是這樣,王畫越是不喜歡。
欽差留了下來,自有人招待他。
王畫卻過去協助李重俊,進一步地審核,畢竟現在是狗咬狗,同樣也會咬著人的。對於他們的口供,王畫必須要查看一下。還有要加快速度,正好欽差來到。讓他在一旁觀看,同時也爭取到晚上將滑州所有官員清理出來,扶持品行比較好的官員任職,暫時將滑州的大框架搭起來。還讓這個太監將這份任職帶回京城,讓三省正式批準。
忙得團團轉,到了臨晚時,各個工匠也被商人大戶們送過來,王畫又要安頓。
李重俊同樣好不到哪裡去,案件主審,各個賑災物資發放安排,以及王畫囑咐過一些事務。
看到兩個人忙裡忙外,連這個下聖旨的太監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但想幫忙都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幫起,隻好跟在李重俊與王畫身後說道:“太子殿下,王學士,真是辛苦了。”
到了天黑時,王畫與李重俊還在忙碌,咬也咬得差不多了。滑州官場也轟然倒塌了。從州到各縣幾乎百分之八十官吏,百分之七十以上的衙役,都有這樣或者那樣的毛病。剩下的百分之二十與百分之三十。還有一半的人有這樣的或者那樣的嫌棄。
查出的各個違法案件達到幾百起。各個案卷堆起來有幾人高。連這個太監看到後都的恐萬狀地說道:“爛了,爛了。”
不過還是甄彆出來幾十個相對來說,比較清廉的官員。王畫立即將他們從牢房裡釋放出來,與他們盤談,然後給他們任命。並且讓他們帶一些比較清白的衙役,立即連夜到各個崗位上任。這是一個釋壓的過程。
做完了這些,還有一些事務,其中最重要的就是罰沒的財產,這也耍就此上交朝廷,讓朝廷處理。還有一批待處理的財產,這還需要時間來判決。今天晚上是處理不好的。
到了接近二更,王畫與李重俊兩個人才合上厚厚的卷宗,交給了這個太監,讓他明天早上起程帶回洛陽。
王畫這才回到臨時的底上,然而他再次愣住了。卻看到小客廳裡坐著好幾位少女,白亭與艾兒坐在一旁。看著她們說話,她們還要跟著李紅後麵學習一段時間,才能放回洛陽,但王畫那個專售文房四寶的店鋪現在還是空中樓台,提上議程還有一段時間。
說話的兩個人主要是李紅,但另一個對象才是王畫驚訝的。正是王涵。至於沐救李還一如既往,一臉微笑地在傾聽。李雪君眼旁鼻鼻觀口,端坐在一邊不知道想什麼。
王畫狐疑地走了進去。他不知道王涵怎麼又來了。但不好問,用眼睛看了看李紅,又看了看沐放李。
看到了王畫到來,王涵臉上再次浮現一種紅意,她躬了一個身說道:“那我回去休息了。”
起身帶著兩個丫環離開,可是王畫卻看到她們來到李雪君隔壁的廂房。推開了門走了進去。
他有些惱羞成怒地問道:“誰能告訴我,這發生了什麼事?”
李雪君抬起了頭說道:“是我讓她搬進來的。因為她學道,所以我們一道住在一起。便於交流。”
還一道便於交流呢?難道自己這個家主不是家主了?王畫氣哼哼地坐下來
李雪君意味深長地看著他說道:“王二郎,我曾經聽你說過一句話。世上沒有什麼辦不到的事。如果自己不去爭取,那才是真正辦不到了。”
她是指她在豐州與王畫交談時一次,王畫對她說的話。李雪君在規勸他,王畫用了這句話反駁。
王畫歎了一口氣:“我不知道你們到底是什麼意思。我現在的事情夠多了,就是我對麻煩無所謂。可有的事是能爭取的,但有的事能爭取嗎?我現在想將天上月亮摘下來。誰能告訴我,用什麼辦法爭取?。
李雪君忽然湊到他的耳邊說道:“王二郎,我告訴你一件事。上午我看她可憐,找到了她,與她攀談了兩句。我沒有權利過問你的事。但在我眼裡,王家小娘子的品行比你那個公主殿下要好得多了。雖然她同樣很喜歡你,可她卻是很傲慢。如果娶回來。你想過以後李紅與沐放李如何與她相處?當然小這還是你的事。我卻告訴你另外一件事。我看到她氣色不佳,替她診斷了一下脈相。卻看到了不好的前景。因為心思鬱結,她的六脈皆以萎縮。如果幸運的話,她還有十年時間好活。如果不幸運的話,她頂多有三年時間好活。”
對中醫,王畫還真是一個外行。
但聽到李雪君的話後,他不由地擔心地道:“有什麼辦法可以醫治?。
李雪君搖了搖頭說:“我不知道。心病還要心來醫,我也沒有辦法。估計王家早知道她的病情,因此才將她放出來。讓她跟她的二哥到滑州來,是讓她散散心的。”
王畫聽了後,大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當然,理智告訴他,這不是發同情心的時候。況且她的後麵是王家。王家後麵是七姓十家,七姓十家後麵又有什麼?
但感性讓他選擇肌訣六雖然他做事也算是有果敢的士他終不是個冷血開聽,口八六
看到王畫臉上奇怪的表情,李紅問道:“你們在說什麼悄悄話?”
王畫掩飾地道:“沒有什麼。”
然而對王涵搬了進來,終於表示了沉默。
第二天,王畫與李重俊送走了欽差,繼續忙碌,但因為有了滑州的一些官吏幫助,開始輕鬆起來。他們都是滑州官場上僅剩下來的品性比較好的官員。雖然才乾各有長短,畢竟是很長時間呆在滑州,熟悉當地事務。因此處理起來,更加熟練一點。
王畫與李重俊還陸續從滑州本地提撥了一些人幫助。
但騰刺史帶著一乾衛州官員要離開了。這麼多天了,衛州的政務同樣要處理。同時隨著滑州漸漸穩定下來,一些官兵同樣也開始撤離。
又忙了一上午,下午李重俊手下的護衛送進來幾十個姑娘,歲數大多數很不大,有的幾歲,有的十幾歲。當然大多數姿色更是平平。這個王畫並不計較。可讓他驚訝的是看到了幾名婦女。
他立即詢冉。
雖然有朝廷賑濟,可是還有的百姓家中有著這樣的或者那樣的困難。賣兒賣女,王畫能理解的口在這個時代,這種現象很普遍,隻是政治清明的時候,稀少一點。政治昏暗的時候多一點。
但這些婦人都是家中的半邊天;還有子女需要哺養,怎麼她們的丈夫也將她們賣了?
一問情況,才知道比他想像的嚴重。有的因為家中親人生病了,特彆現在居住環境差,天氣炎熱,食用的營養又跟不上,更容易生病。並且從汴州再到滑州都有局部的瘟瘦出現,幸好這次準備充足,攜帶了大量的藥物。才沒有出現大麵積的蔓延。所以為了治療家人,這些婦女隻好自賣身了。
還有的是原來就欠下了債務。現在債主看到這情況更加緊逼。有的因為親人死了,無法安葬,賣身求棺求地下葬,這種些人大多是以逃戶為主。還有的是因為丈夫死,了,孩子在婆家,被婆家賣了出來。
各種情況都有,王畫聽得目瞪口呆。但這一點他就無能為力了。真靠他一己之力,能將近百萬災民救撫下來?不可能的。而且就算自己拿出這筆錢,可怎麼解釋這些錢用什麼方式得來的?
看到他憂慮的表情,李紅安慰道:“二郎,天下需要幫助的人很多,你以一己之力是永遠辦不到的。奴還記得你對我曾經說過一句話,做比不做好,幫助一個人就使一個人幸福。現在,你做得已經很好的了。至少比朝中那些什麼牛哄哄的王爺做得更好。”
王畫苦笑了下,是這個理兒。就是自己有比爾蓋茨的財產,也不能做到幫助每一個貧困的百姓。
打作了精神。既然表演戲劇。這些平民女子音樂與舞蹈還有唱功能力都是很差的,正好白亭在身旁。這些任務交給白亭去做,練她們一些基礎能力。
但既然表演了戲曲,可不能照搬現在的戲舞劇。王畫回想了一下。中國的戲劇後來的種類太多了,唱功不知有多少種類。不過王畫沒有選擇,還是用現在的基本唱法,這樣社練起來難度會低一點。
可除了唱功外,還有化裝,王畫教給了白亭,並且用紙畫了各種臉譜。然後讓白亭融會貫通,至於最後白亭會在腦海裡形成什麼樣子,王畫不知道了。但應當來說,白亭最後腦海裡產生的東西,一定比自己想出來的東西,更讓唐朝人接受。
然後就是各種動作。
動作區分最嚴格的就是京劇。第一就是水袖,這基本上許多劇種都有。還有大帶,踏,靠旗的打出手、關肅霜、髯口、甩襄。蓬頭。動作中的有聲皆歌,無動不舞,唱、念、做、打四功,口、手、眼、身、步五法,基本功中的耗腿、壓腿、踢腿、跑圓場走腳步等腿功,以及腰功、鼎功、把子功、跳判官、趟馬、走邊等等。川劇中同樣也有水袖,但講究的是妙語幽默連篇,同時除了水袖外,還有變臉與噴火等絕活。但最講究水袖的卻是越劇滬劇。黃梅戲是通過大幅度的形體動作與細致的手勢動作以及清唱聞名的。
王畫一邊講解一邊畫圖,一邊還做著動作比劃,當然模樣兒有些古怪。其實有的動作根本不適合女生來做的,不過王畫也不管了。他主要對象是講給白亭聽,然後讓白亭去想去采納。
但王畫無疑是又打開了一扇新的窗戶。
不但白亭聽得入迷了,連同李雪君同樣也下了凡塵,站在一邊興味盎然的聽著王畫的講解。王涵帶著兩個小丫環,不說話,隻是托著香腮聽王畫演講。
王畫講解完了,天也黑了下來。
他才開始寫劇本了。
第二天還是忙碌的一天。
在西邊,李裹兒與上官小婉已經接近滑州了。隻是為了她們的安全。還有她們的地位,帶著兩百多名的儀仗隊,隊伍行程得很慢。但離滑州近了,各種消息也迅速傳入李裹兒耳朵裡了。
本來感到很興趣,這一次案件離奇古怪,奏折上並沒有將如何破案寫得很清楚的,隻是說了那些人如何犯案的經過,她都想立即趕到滑州詢問王畫破案的洋細經過,一定富有傳奇色彩的。可她聽到了一條不好的消息,王畫贖出了兩個青樓少女。那個女道士又回到了王畫身邊,這不夠,那個王家的小娘子同樣也在王畫身邊。
一聽醋意大作,命令道:“立即起程。”
上官婉兒一聽,立即奇怪問道:“公主殿下,你沒有事吧?”
“我很好!”李裹兒氣呼呼地說。
“公主,我看你好象不好吧。現在什麼時候了,都天黑了。起程?怎麼起程?”
“我要起程!”李裹兒咬著牙齒在休息的彆邸裡轉來轉去。
上官小婉聽了,眼睛珠兒一轉,會意了。李裹兒這是在吃醋。
她揮了揮手,咯咯笑道:“好酸。”
“什麼好酸?”
“我聞到了好多醋壇子打倒了。”
李裹兒白了她一眼,但不好開口。
上官小婉又說道:“公主殿下,稍安務燥,也許另有隱情。王學士的品性想必你是知道的。”
不過說到這裡,她嘴角露出一絲狐媚的笑意。她在想著那天晚與王畫的纏綿,想到得意處,臉上都露出了一絲春情。
李裹兒看著她問道:“上官昭容,你為什麼笑得那麼古怪?”
下句話兒沒有發問,好象發春一樣。難道她與王畫也有一腿?,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心已,章節更多。支持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