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第二擊(2 / 2)

玩唐 午後方晴 8700 字 10個月前

“耳南宮正平是官,葉旭是匪。”

“官匪有時候有什麼區彆?”王畫嗤笑了一下,不要說這時代,就是他前世那個時間,官員二川呈殺人奪財川但他又派了人監視這個劉渚。果然看致他口寸找某個人。

這時候紀處訥開始半信半疑了。他讓青琰托青蕪從劉渚嘴裡打聽這個寶藏的來曆。那一天,青蕪灌了劉渚一點酒,借著他的醉意,撒了一下嬌,說了一些甜言蜜語,一下子將劉渚的底細全部問出來。

六百多年前;更始帝劉玄自知必敗。派人將國庫裡三十萬斤黃金,也就是當時國庫裡一半黃金運出。以及一些貴重的珠寶,偷偷埋藏於四處地點,然後怕消息走露,將所有參與此事的工匠士兵全部坑殺。後來他單騎出走,仗持的世就是這些巨大的黃金。擔到了高陵時,被手下大將嚴本背叛,圍在高陵。不得不降於赤眉軍。

但到了長安後,劉玄心中不平,於是命令一些忠於他的手下,發據了其中最小的一處藏金點,用了這些錢收買民心,意圖重新組織軍隊反擊赤眉。可是手下辦事不力,被赤眉軍察覺,將劉玄絞殺。後來赤眉軍中的大將逢安得到這個秘密。他起了私心,偷偷調查這件事,結果得藏寶圖就在劉玄身上一對玉殃上。可是他不敢聲張,自己也沒有滲悟明白,這一拖就拖到十個月後。劉秀已經開始進軍關中。

在九月末,赤眉想要引軍西上隴中。被院囂手下大將楊廣迎擊,大敗。一直追到烏氏與涇陽間。赤眉軍又遭遇大風雪,多名士兵凍死。於是乃還。這時候逢安主張開掘諸陵,實際上他是要尋找劉玄的藏寶地點。不過藏金沒有找到,但的到了大量的寶貨。於是士氣複振,先在鬱陵與鄧禹交戰,大敗鄧禹的軍隊。可逢安自己與另一個諸候,也就是後來投降公孫述成為公孫述手下第一勇將的延本交戰,卻遭到大敗。

這時候逢安讓他的兒子東上。意欲找到劉永,東西聯手,對付劉秀。為了防止萬一,還讓他兒子帶了這對玉塊。不久後,赤眉軍被劉秀手下大將馮異大敗,逢與赤眉軍首領樊崇分彆投降。劉秀將他們安於施陽,賜於田宅。然而兩人心中不滿,複叛,最後失敗被劉秀處死。

另一邊逢安的兒子到了睢陽時,劉永已經被蓋延打敗,逃到湖陵。又過了幾年,劉永亦被手下大將慶吾斬殺投降劉秀。這時候看到無望打敗劉秀了,逢安的兒子將真相告訴了劉永的兒子劉行。於是劉行與逢安的兒子乘劉秀親自出征,董憲蘇茂等人多次戰敗的時候,逃了出去。過了幾年,他們來到了關中。還找到了劉玄的藏金地點。

財帛動人心,兩個人發生了爭執,最後逢安的兒子被劉行殺害。

但光武帝一直對劉行按捕,所以劉行隻取出了一部分財產貴重的便於攜帶的珠寶,連黃金都沒有敢動。帶著一個一道從湖陵逃出來的美妾以及兩個兒子,逃到了益州公孫述管轄的地區。

他便賣了一些珠寶,置辦了莊園。然後十年後,劉秀再一次對益州用兵。劉行是經曆過也知道劉秀手下軍隊的強大,他料到未來益州必然戰火四起,民不聊生。而這麼多年過去了,沒有再聽到劉秀對他追捕。於是攜帶家人,準備返回中原。為了防止萬一,他還是將這對玉殃一分兩半,留給了兩個長大的兒子。

但還是遲了,劉秀手下大將舉彭進入益州,所向披靡。劉行出益時,遭到一夥公孫述的逃兵洗掠,儘管在難民的反擊下打敗了這夥逃軍。可是劉行戰死,劉行的次子因為膽怯,不知道逃到什麼地方。後來劉行長子返回中原,一直尋找次子的下落。可就是沒有找到。這一找就是幾百年過去。

直到去年,劉行長子的後人,也就是這個劉渚聽到汴州可能有劉行的後人。不用說就是逃散的劉行次子留下的後代,於是從許州趕到汴州。尋找這一脈宗室。當然,主要還是為了找到那半邊玉塊。

青蕪從劉渚嘴中掏出了話,又轉給了青續,青續轉給了格處訥。紀處訥當然不會馬上就相信。於是派了人悄悄到許州調查劉渚的來曆。劉渚祖上就居住在許州,至於居住了多長時間,無法考證了。劉渚家略有一點薄產,也識兩個字,但識得不多。

正是這個原因,使紀處訥終於相信了。

因為他也看了許多史書,發覺劉渚雖然有點異想天開,可是天衣無縫。裡麵有一些大人物小人物的時間的點。一一與史書吻合。

而這些史籍,除了學問精深的人才能從各個史書中一一梳理出來。而以劉家的家世,甚至連史籍都有可能沒有。也不可能有能力編造出來這番謊言的。而且最大的一點。也如王畫所說,六十多萬斤黃金,對於兩漢時候,是一咋,連皇帝都動心的財產。然後自從劉玄進入長安後。這筆黃金就再沒有從史書中出現了。如果劉玄用掉一批,埋藏一批,這都能解釋過去。

於是紀處訥開始動手,先是用人將許州劉家滿門上下十來口人全部擊殺,然後下令抓捕劉渚。因為這半塊玉塊就在劉渚懷中,已經得到了青蕪的證實。

聽到這裡,上官小婉臉上憂色更重。

然而李重俊喜不自禁,因為不管丁家是不是紀處訥做的,有了許州劉家這十幾條人命秦在身,還有可能的劉家四口命案,紀處訥完了。

紀處訥完了,武三思至少斷去一臂。這都是次要的,那麼各個反對他的大臣就會在中間做文章。再加上滑州的案件,武三思,嗯,也完了。刪”不吾利用地痞流氓。協助他們維持技序。特彆是強行押知比曆時。還有其他官員不好直接出麵的事情,都要用這些人來替他們“處理”

“葉旭在汴州偷盜這麼多年。犯下許多案件,如果沒有人庇護,你認為有沒有可能。其實這時候他們的一切就在我掌控之中。然後葉旭找到了一些災民,盅惑了幾句,讓災民圍著雷湛乞討,借機將玉塊偷走。在我本來想法中,葉旭得到了玉塊應當交給河車機的。可沒有想到她卻交給了周永。我開始也走上了歧途,認為他們是一夥的,這與完全否決了我原來的推斷。直到我的人看到南宮正平,正帶著手下悄悄地尋找這個葉旭時,我才反應過來。葉旭是一個雙麵間諜。”

“雙麵間諜?”

“就是他又幫助南宮正平,又幫助周永。當然他不知道幕後還有太府卿,否則不會做出這個選擇。道理很簡單,一直以來他與周永也有聯係,同時估猜到這塊玉炔的珍貴,不然南宮正平不可能讓他從我爾的侍衛懷中偷盜。他沒有立即將東西送給南宮正平,而是去了周永的府上,就是想要待價而沽。所以他在城中兜了一個大圈子,並不是回避我們的人,而是回避南宮正平的手下。進了周家,周永果然出了高價。可越是這樣。他越是開出了高價。最後周永承受不了,終於產生了殺機。用了毒茶將他毒死,在冉家的下水道裡,我們已經找到了葉旭的屍體,而且趙大保也查出來是毒殺的,死亡時間大約在兩天一夜,與他進入周家時間相吻合。”

“後來安仁理與嚴同年外出時,正好遇到河車機,看似巧合,實際上是河車機有為而來的,那時候安仁理已經乘機將消息透露給了他。這一切還在我掌控之中,本來想在河車機的手下進入周府行刺時生擒活捉。捕拿人證的。但沒有想到他們從下水道進入周府。葉旭的屍體,就是南宮正平招供出來的。”

這時候河車機已經配了過來。恨恨地看著王畫。

王畫就當沒有看到,繼續說道:“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河車機與南宮正平知道我布置了許多人手在調查此案。可因為我對安仁理的放手,認為我的一切舉動,皆在他們掌握之中,卻不知道這件案子的調查,嚴同年與安仁理那些手下隻是一個幌子。暗線裡全盤交給了李雪君在掌控。因此在淩晨,南宮正平利用對下水道的熟悉,潛入了絲絹商人張在斤的馬廝,哪裡就有一咋。下水蓋。當時我的人怕打草驚蛇。沒有敢跟進到馬廝。過了好一會兒,看到他滿身肮臟地從馬廝出來。一邊繼續跟蹤,一邊也進入了馬廝。才找到那個下水道的石板蓋。在早晨我得到這個消息後,立即授權下令將他抓捕審訊,但那時候他到了周此就我們審問安仁理與若如雪的時候。他也回到自己家中。那時候我的手才開始將他抓捕起來,並且取得這份口供,還拿了我的令符,再度進入周府找到葉旭的屍體。這是整個案件的過程。但還有一個更讓人難以想明白。”

“是什麼?”

“既然太府卿已經知道玉殃在丁柱手上,完全可以象他將劉家四口滅門那樣做,又乾淨又利索。相信丁柱在嚴刑逼問之下,什麼都會吐出來。何必要潛入丁宅,然後在沒有得到玉塊情況下,還要殺人滅口。再放火焚宅。這完全是多故弄玄虛,多此一舉。”

“還有命案?”

“對,丁家的命案未必是太府卿做的,但劉家的命案卻是河車機與太府卿聯手而為的。”說到這裡,王畫看著河車機道:“我在前天與慧雲法師一晤,他說我一手執魔,一手執佛。對於你這種人,我向來沒有任何憐憫心的。現在證據確鑿,任你沉默不言,也難逃一死。相反。你會不會誅連家人,全在我一念掌握之間。而且,為了得到更多的口供,我也不會吝嗇酷剛劉刺史,請衙役準備“有用。的刑具。”

當然,河車機知道什麼是有用的刑具了。

終於頂不住壓力,全盤招供,這場同樣詭奇的大案終於緩緩地拉開了第一層麵紗。

這件大案要從前年說起,當時有一個叫劉渚的人到了汴州。一次他看到汴州著名青樓律春院的粉頭青蕪。被她的相貌吸引,然後常常到律春院中找青蕪尋歡作樂。可是青蕪的身份不菲。漸漸地錢就用光了。有錢就是大爺,無錢就是龜孫子,因此青蕪開始對他反感起來。但這時候他說了一句,他是來汴州尋找一個寶藏的。

一開始說這句話都以為他得了失心瘋。後來劉渚囊中羞澀,沒有辦法,於是便賣了他帶來的一些珠寶。這些珠寶一個咋。來曆不凡,而且很名貴,因此賣出了高價。有了錢。青蕪與劉渚重歸於好。可是這些珠寶卻驚動了另外一個人,青蕪有一個好姐妹叫青模,她是律春院最當紅的頭牌姑娘。

但她與另一個人有關係,那就是當時的汴州刺史,今天的太府卿紀處訥。也當作了笑話講給了紀處們聽。

紀處訥也沒有在意,然而不久後他買下了一個珍貴的翠玉發菩,送給他的夫人,也就是武三思妻子的姐姐過壽誕。無意中得知這個發菩正是從劉渚手上流通出去的。這才開始留了心,讓人悄悄到客棧查了一下劉渚的行李。結果查出來劉渚帶了十幾件珠寶首飾,這些首飾經過一些玉匠的考證,都是來自古代製作的。當然了,是出於那個朝代,他們可沒有王畫那樣分析得頭頭是道。

當然這些珠寶雖然珍貴,還不值得紀處訥為了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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