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曆史上,特彆是安史之亂後,經常出現每鬥米一千文錢以上的價格。(甚至圍城時,城內米價超過一萬文錢。但那是特例,短時間,頂多幾個月時間的浮動,受害的地方也是局部地區。
就是那樣,餓死的百姓無數。人相食的情況經常發生。
如果全國出現朱全想像的局麵,再持續幾年,那真會出大事了。
“不會”王畫毫不遲疑地答道。
不是工業時代,唐朝以小農經濟為主,隻要當政者還沒有糊塗到晉惠帝的地步,調整得當,不會產生致命的影響。
就是危機產生了,也有解決辦法。
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設辦銀行,發行紙幣。紙卓永遠不會出現短缺的情況,而且成本低廉。然後通過銀行的放貸與存款利息進行調控。但現在提出來,是不現實的。百姓不可能接受。而且這個銀行最後不是國家利器,相反會成為各大勢力謀財的工具。最後結果隻會更壞。出了大事後,首先就會找王畫。
王畫不會傻到這種地步。因此他都有在大洋洲上試點的想法,卻不會在唐朝提出。
第二個就是強行下詔各州縣種植一定數量的糧食與雜村養蠶,禁止各地修寺建佛,各個商人囤積居奇。這會牽涉到許多人的利益,王畫現在提出來,也不會有人執行的。到了黃河了心就死了,到時候王畫不提出來,也會有許多人看到危機,同樣提出來。
不要低估了現在大臣的能力,大宋同誌。老魏同誌不說了,在外麵的姚元之,朝中的張嘉貞、魏知古、張說、源乾耀等乾臣,武將拋開自己血字營的將士外,有郭元振、薛訥、唐休擦、張仁願等。
這些人大多看到眼前局勢。感到失望,因此寂寞不言。不是代表著他們沒有能力,一旦牽涉到唐朝的安危,他們會立即站出來。所以沐孜李說造反,談何容易,自己隻能說在工藝、經濟還有其他的一些知識超前領先,真論到執政或者作戰的本領。這些人未必真在自己之下。事態發展到一定地步,這些大臣必然沉不住氣,站出來直言。
朱全沉思一下。似乎也明白了某些關健,但他在想,在這段混亂的時間。王畫如何把握,或者是前東家又如何把握?
王畫站了起來,撣了撣身上的衣服,仿佛彈去了正在凋落的梅花,然後片片斑紅、斑白、斑黃落下來,但外麵的桃花卻開始似火,梨花兒勝雪。
二月末的天空嫵媚嬌人,但媚得那麼乾淨,不帶一份兒妖氣。
仿佛是王畫看著朱全寫信時的笑容。
朱全凝視著這份笑容,心中有些感動。如果換作彆人。看到自己手下對前東家如此關心,絕不會象王畫這樣大度的。
朱企的信是用快馬送往太原的。但王家沒有來人,卻來了一個新客人。
一個長相清秀的突厥人,乍看起來,與漢人無異。王畫懷疑他本身恐怕就流著一大半漢人的血脈,可不這樣,如果一個突厥人突然出現在王畫麵前,與他商談事務,有心人也會注意。他攔住了王畫的座騎說道:“王侍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還是這裡暖和啊
王畫笑了。說:“跟我來吧
比起噓侖河,三月初的洛陽是很暖和了。
王畫讓他進了府中,吩咐人端來茶水。讓下人退下,問:“尊姓大名?。
“不敢,在下免尊姓赫連,單名程。”
說完了,從懷中掏出一封信。王畫打開一看,果然是闕特勤寫來的。
從前年搭成的那條盟約開始,兩個人並沒有來往。隻是前段時間,王畫才找他聯係購買牲畜的事。有可能信使才與他會麵,難道這是傳說中的心有靈犀一點通?
王畫看起信來。
信上隻說了一件事。自從李重俊謀反,默啜女兒也因此被殺,默啜十分生氣。這時,默啜的兒子匐俱進言說對唐朝“小用兵不然本來就因為突厥不服的草原各族,看到默啜“女婿”生死不明,女兒被殺,默不吭聲。更加輕視突厥汗國。
有的大臣不同意。自從唐突和好後,也給突厥帶來了喘息的機會,並且也看到了這一年多來。突厥因為和平得到發展。而且王畫新近得寵。被升為侍郎,保不準這個殺神動怒了,對突厥會造成很大的壓力。
匐俱聽後大笑。說這些大臣是一群沒有見識的人。如果王畫真得到信任,為什麼血字營將士還繼續窩在都南一帶?為什麼原來升遷的各個將領。現在流落到四麵八方,擔任了閒職?
這證明了唐朝新皇帝對王畫,心裡還是很忌憚,也不會讓他再掌兵權。況且隻是。小戰。”戰完後抽身就退。
默啜同意了此事,而且讓匐俱親自率兵。不過時間卻準備在五月,正是唐朝百姓夏收結束,那時候出兵才有巨大的“收獲。”
王畫看完了信,將它燒掉。然後問道:“赫連程,你家主人意思是想我將匐俱留在唐朝?”
默啜讓匐俱率六二二。是想研立接班人的威名與地位以互畫才
赫連程搖頭:“在下隻負責帶信,彆的不知
“你回去後,轉告你家主人小就說我不會有任何行動。匐俱說得對,皇帝對我掌兵,肯定有忌陣。就是我出兵,也不會讓血字營的士兵跟隨在我身邊。而且掌軍後,也會有許多親信,對我進行分權與監視。在這種情況下,我帶著一群庸兵,處處有掣肘,就是戰,也會敗多勝少。因此,我連前線都不會去的
看到赫連程眼中很失望,王畫話鋒一轉,說道:“但請你再轉告你家主人,我不會讓他失望的。隻要他心中與大唐盟好的想法不會改變,我會扶持他上個。但不是此時,有可能要再過兩三年。況且你家大汗。現在春秋正盛,你家主人也不能風頭正勁了。木秀於林,風必催之。現在也不是你家主人升頭的時候。務必記好幾個字,廣積糧,高築牆,緩稱王。”
王畫所指的築牆積糧未必真讓闕特勤去築牆積糧,這是讓他暗中發展勢力。
這是警告闕特勤,暫時不要胡思亂想。默啜才四十幾歲,想得太多了,最後就能落得李重俊的下場。
王畫倒不是好心相助。他與闕特勤的盟約還沒有與太原王家盟約來得牢靠。
隻是現在闕特勤與自己,有時候也會相互等要對方那麼一點兒相助。如果王畫以後成功了,或者闕特勤成功了,這個盟約就會立即失效。至於闕特勤說的與唐朝永世交好,王畫更隻相信一半。也許闕特勤真能執掌突厥大權,會采取一些溫和的措施,至於友好誠服,王畫永遠不會相信。
赫連程說了聲謝,離開王家。
王畫將朱全喊了過來,將闕特勤使者來意說了一遍。朱全聽到他與闊特勤結盟的消息,沒有感到驚詫,實際上這種結盟,不如是在做生意,相互交換好處,其中的誠意有幾份,很值得懷疑。
他想了一下說:“有些不好辦啊。”
如果真是小打小敲的,王畫不會為難。但如果敲敲就敲大了,李顯有可能會讓王畫出兵。畢竟王畫戰功赫赫,也是朝廷的重要人選。但王畫一旦出兵,問題接踵而來。李顯因為忌憚。不會將血字營再次讓王畫掌控,還會派人監督。這還是小事。王畫想要擊敗對手,必須練出來一支精兵。那麼好了,現在對王畫仇視的大臣很多。必然在上麵大作文章。而李顯對王畫,又不象老武對王畫。最後三人言虎。
隻要王畫一動。無論勝負,最後都會落得不好的下場。
就是李裹兒袒護也不行,再袒護,也沒有皇帝的帝個要緊。
“是啊,有些難。這幾天我一直在想著一件事,是到南方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