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錦囊妙計(1 / 2)

玩唐 午後方晴 9599 字 9個月前

王畫答了一聲:“喏。”

離開皇宮,但不用明天早朝再議,馬上李顯與韋氏一商議,這件事就成了定局。不是韋氏對他反感,而是韋氏的需要。

武三思死了,宗晉卿、紀處訥、周利用等人,因為自己被先後流放出京城。韋氏想掌控朝堂,必然還要重新任用這些大臣,不然怎麼辦?難道讓大宋與張說他們,向韋氏求媚?

但任用這些大臣,自己在朝堂上,韋氏不是很好任用。自己給她的印象又是一個愣頭青,有可能到時會強諫。自己這一離開,正合了韋氏的心意。其實自己就是不離開,韋氏還得重新將這些大臣提撥上來。自己真會強諫?反而到時會尷尬。

自己提出的三個要求不過份小第一個要求不要說嶺南一個下州的刺史,以自己侍郎身份,就是在中原外放,也是一個上州刺史。修路更是利國利民的好事,韋氏不可能這點是非都分不清,況且與政治也無關,至少與朝堂上的局勢無關。隻有第三條,以欽州現在,開設市舶司,有點逾製了。但隻要自己不擋了韋氏的道路,不要說開設市舶司,還是讓朝廷管理。

就是自己管理,收得的稅務也歸自己,有了兩條大道在前麵,也不算過份。或者她相信自己有能力,但一兩年後,發展起來,自己都離開了欽州。好處還是歸朝廷所得。

王畫回到家中後,立即安排人手在洛陽大肆采購,這是第一批,在蘇州與泉州還要繼續采購一批物資。同時,下令讓用最快的船隻。將大洋州那幾個會製作黑火藥的人調到欽州。又提前派了人,到欽州進行某些安排。

剛安排完,李裹兒來到他家中了。

恨恨地問王畫:“為什麼要到嶺南?”

聽的時候是聽到了欽州,到了王家忘記了州名,改成了嶺南。

王畫扶著她坐下。前往嶺南有百利無一害,唯獨對不起李裹兒,還有兩三個月就要監盆,但那時他人早在欽州了。

他好言勸說:“裹兒,你知道現在天下有多少流民嗎?我進諫過三次,居然沒有一個人聽得進去。所以我去欽州是為了唐朝尋找一條出路。這關係到大唐的安危,不能因為我們私人的暫時分離,漠視此事不問。而且我去的時間不會很長,儘量提前回來。陪伴你。”雖然王畫說了事關唐朝安危小李裹兒還是不樂意,她說道:“那我陪你一道去。”

王畫抹了一把汗說:“那不可。”

想了想,又讓李紅將墨海軒幾十個工匠喊來,讓他們雕刻一副麻將。王畫傳投幾種麻將的玩法。正好李顯夫婦、上官小婉與李裹兒一人一方。至於李顯會不會因為玩上了癮,耽擱了國事。王畫都不擔心。以李顯的能力,過不過問國事,沒有兩樣,甚至他不過問國事還是好事,一過問,反而更糟。倒是有可能因為自己這個麻將,會引來某些清流大臣不滿,發幾句牢騷。

但李裹兒還是不樂意,王畫突然靈機一動,說道:“裹兒,你留在京城,還有一項重要的任務,不但你,李紅與王涵一道留在京城要為我們與國家做一件大事。”

“什麼大事?英雄”有了用武之地,果然立即轉移了李裹兒的注意力。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但你要準備一些現錢,記住,必須是銅幣與生絹,棉布與飛錢不行。”

“要多少,我向父皇討要。”

王畫又抹了一把汗說:“那不行,這一次動用的款項很大,不能動用國庫,恐惹非議。你能籌集多少就是多少,但必須你留在京城,到時候要你坐鎮指揮。否則大事將去。還有,不能向任何人透露。”

要做大事了,還要她坐鎮指揮,李囊兒心裡高興,果然打消了勸阻王畫離開京城或者跟王畫一道前去嶺南的念頭。

第二天早朝,李顯等到百官進奏完畢,向王畫問道:“王卿聯還是讓你擔任桂州大都督吧。”

嶺南人口最多的不是廣州,而是交州。然後到桂州,但遠沒有廣州富裕。這是李顯感到欽州刺史委屈了。既然王畫選擇了欽州,想想還是讓王畫擔任桂州大都督,這比欽州刺史高了好幾級,督桂、昭、賀、富、梧、藤、容、潘、白、廉、繡、欽、橫、邑、融、柳、貴十七州。幾乎管轄了廣西一省。不過現在十七州人口加在一起,還沒有一個洛陽人口多。李顯這是一示隆厚,二王畫就是擔任了桂州大都督對朝廷也沒有危脅。

李顯唐突地問了這一句。所有大臣一愣,李顯這是什麼意思,王畫這一個多月在戶部上,安份守己,也沒有犯大錯,怎麼將王畫流放了。

現在那怕王畫擔任了桂州大都督,三品大員,管轄十七個州府,隻要到了嶺南,就是流放。

“陛下,臣的精力有限,財力有限。前往欽州隻是一個試點,用這個試點拉動整個嶺南,如果擔任了桂州都督,不但精力跟不上來,財力跟不上來。範圍增大,短時間也取不了立竿見影的效果。那樣不如不到嶺南。”

王畫看重欽州是港口,換作其他地方,想短時間取得效果,根本不可能。李顯就是將大都督這個頭銜硬往他頭上塞,他也不會同意。

李顯無奈地說:“那好吧,聯準許讓你擔任欽州刺史。”

這一下朝堂上亂了套了,如果王畫犯了罪,流放到欽州還能有一個。說法。現在王畫無大過在身,擔任欽州刺史?幾乎一半大臣伏下,阻止李顯下達這份詔書。

李顯也感到委屈,他說道:“這不是聯的旨意,是王卿主動要求的。”

宋壕離王畫不遠,他茫然地看著王畫問:“王侍郎,這是怎麼一回事?”

武三思頂盛的時候,王畫大不了避門不出。他也對自己說過武三思一死,重振朝廷。就算看到皇上平庸,也可以大隱於朝堂,或者尋找其他的地方當作江夏之地。沒有必要跑到欽州那麼遠的小地方。如果不是在唐高祖手上做過短作的都督府,估計朝堂上一半的大臣都不知道欽州在什麼地方。

王畫又將昨天與李顯說的理由說了一遍,為了使理由更充沛,他又說道:“各位,朝廷每拓一寸疆域,犧牲了多少將士。現在嶺南六十多個州府※幾世國家的十分!有道各位真將它當作了淡賊場所。如果當作了流放之地,交州十餘州足矣。而且因為朝廷此舉使嶺南特彆矮於其他各道一籌。當地百姓如何想?長久下去,此地民心不向,加上蠻夷雜居,反而為朝廷隱患。”

王畫不是誇張的說法,在唐朝後期,六詔之亂,到了宋朝還來一個。大理自治。幸好明朝後重新將雲貴收了回來。但另一個地方,卻因為與朝廷脫節,到了宋朝後獨立為國,不但沒有收回來,後來還與中國哼哼唧唧的,那就是越南。但現在越南從罐州越南昏果山東河順化一線以北起都屬於唐朝的。這何嘗不是與朝廷對此地輕視有關。

但這個大道理,並沒有引起多少人注意,宋騾又疑慮地說道:“王侍郎,你說你要修兩條道路,這筆錢就是沿途各州縣動用百姓的搖役與你配合,也要不少錢。你從什麼地方拿錢出來?”

王畫還要為國家籌集五百萬石糧食,這不是一個賺錢的買賣,船隊又廢了,轉成了運糧船,一個墨海軒也許能賺到錢,但讓李隆基砸了一下,僅靠江南的幾座瓷窯,能賺多少錢?況且王家本身還有巨大的開支。

果然王畫說:“現在我手裡的經濟是有點緊張,特彆是讓世子胡鬨了一下。但僅憑我手裡的錢是遠遠不夠的,這筆錢不是十萬婚二十萬絹,而是以百萬婚計算。不過各位敬請放心,這筆錢既然我擔任了欽州刺史,那麼就會從欽州這個地方變出來。”

變出來?所有大臣莫明其妙,如果真如王畫所說,需要幾百萬貫錢,就是將欽州的人口與土地全部賣了,也未必會得到幾百萬的錢。但王畫繼續自信滿滿的說:“就是臣離任後,這裡也繼續為每年為國家增加幾十萬絹的稅務收入。不過臣某些做法,可能有些不合卻二矩,還望各位在朝堂上高抬貴手小不要因小失大,對我彈劾不休。”

如果王畫真將他的話實現,肯定不會按常理出牌,但如果承諾了他的話,就是有些逾製的地方,也能原諒。可無論王畫怎麼做,一兩年內,如何在欽州籌集數百萬婚錢小並且還能以後每年為朝廷帶來幾十萬婚錢的稅務?

抓破了腦袋也想不明白,難道欽州下麵全部埋藏了金子?至於王畫說的第三點,根本就沒有大臣注意。

宋壕等大臣本來想挽留王畫的,現在也不挽留了,他們心中也很想看看王畫能創造出一個什麼奇跡過來。就是宗楚客對王畫仇視,也想看一看這個奇跡能不能發生。

消息傳了出去後,更有許多商人與大家族派人到了欽州看哪裡有什麼寶貝,結果一個寶貝也沒有看到。隻好怏怏地回來。但王畫到了欽州後,這些人繼續派人盯梢著王畫。因為如果王畫所說非虛,這本身就是一個很大的商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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